有一个令人窒息的妈妈是什么体验?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0 05:09 1

摘要:我将门顶住,在里面压低嗓子:“沈昂闭嘴,妈妈在洗澡,再吵小心她揍你。”

我妈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昏迷不醒。

我蹲在她身边守着她,自言自语。

“妈,你会死吗?”

“爸爸不在了,如果你也死了,是不是不会有人打我了。”

可下一秒,她却忽然醒了。

并且,她的身体里,好像多了一个陌生的灵魂。

1

“咣当”

浴室传来巨大声响的时候,我正在外屋写作业。

屋外下了很大的雨。

不时有雨滴走廊里溅进来,落在我的作业本上。

我的字迹糊成难看的一团,明天老师检查时,肯定又要说。

“沈招男,你又不好好写作业!”

可她不知道,是我妈不让我进里屋写作业。

她说我会打扰里屋的弟弟学习。

可是弟弟才五岁,他连字都不会写。

我妈给他买了很多玩具和衣服,嘴里念叨着。

“养儿防老,女儿以后都是泼出去的水。”

此时浴室里又传来几声闷哼。

我意识到是在里面洗澡的我妈摔倒了。

将作业本往里收了收。

我用力推开了浴室的门。

门锁早就坏了,我妈在门背后顶了一个铁水桶。

我妈说:“家里的一切资源都要紧着你弟弟。”

所以她宁可花钱给弟弟买一个玩具,也不愿意换个门锁。

我妈身上半裹着一条浴巾,面朝下摔在地上。

额头可能是磕在铁桶上了,此时正往外冒血。

“妈?”

我小声叫她。

她没什么反应。

我蹲下身子,近距离观察了她。

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和平时拿着小竹条抽我的样子很不一样。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她还有气。

但很虚弱,头上的血也越来越多。

“妈,你会死吗?”

2

我盯着她自言自语。

“爸爸不在了,如果你也死了,我和弟弟是不是会去福利院。

“去了福利院,是不是不会有人像你这样打我了。”

我拨开她脸上被血濡湿的头发。

伤口有点大。

我又撩起自己衣袖,看了眼昨天被她踢出来的淤青。

比她的伤口更大。

我就这么蹲在一旁守着她。

十几分钟之后,弟弟跑了过来。

他用力捶着门。

“妈妈我饿了,我要吃大鸡腿。”

我将门顶住,在里面压低嗓子:“沈昂闭嘴,妈妈在洗澡,再吵小心她揍你。”

沈昂却有恃无恐。

“她才舍不得打我,她只打你,略略略~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去做大鸡腿吃,不然我让妈妈等下揍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昏迷中的我妈微微皱了皱眉。

我慌忙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小声道:“你先别吵,我等下就去给做鸡腿吃。”

沈昂这才得意的离开。

路过我那用俩盏木凳拼成的课桌,还故意踹了一脚。

看着我的作业本掉进地上的水洼里,他夸张得哈哈大笑。

我死死忍住冲出去的冲动,又回到我妈身边蹲下。

此时是深秋的季节,屋子里气温本来就低,再加上浴室为了排气,还开着小窗户。

我妈身上只有一块浴巾。

她体温已经很低了。

我这么想着,就伸手去摸她的手。

可指尖刚触摸到她的皮肤。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3

“妈……你……你没事吧?”

我装作刚发现她摔倒的样子。

但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下意识护住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

怕她忽然又喜怒无常得对我拳打脚踢。

可我妈看我的眼神却没有以往的凶狠。

反而有一些愣神。

几秒之后,她按着自己的伤口“嘶”了一声。

她起身裹好浴巾,对着浴室镜子查看一番。

套上衣服出了浴室,然后她回到了房间。

翻箱倒柜找出之前藏起来,说要给沈昂当老婆本的钱。

嘴上喃喃道:“我得快点去医院,好不容易活过来,可不能再死了。”

然后她一扭头,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我。

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催促着。

“你陪我去医院吧。”

沈昂此时冲过来,抱着她的腿。

“妈妈,我要吃大鸡腿,你快给我去做。”

却被我妈一把揪住后脖领,提到了一边。

她嘴上说:“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妈我都快死了,一边玩去。”

沈昂从前连句重话都没听过。

此刻靠着墙角哇哇大哭。

可我妈没离他,她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往医院去。

4

外面雨已经停了。

我妈骑着自行车,带着我晃晃悠悠往前走。

路上路过一家小卖部。

她忽然一个急刹。

她把自行车丢给我,自己进了小卖部。

再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两根冰棍,和几颗大白兔奶糖。

“快吃。”

我盯着那根棒冰吞了吞口水。

“这么冷的天气吃冰棍?”

从前我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妈都不给我吃冰棍。

她当着小卖部老板的面买两根,出来后却全给沈昂。

“女孩吃了也是给别人做嫁衣,还不如让我儿子多吃点。”

可此刻,面前的人又将冰棍往我面前递了递。

“天气冷不会化。

“你不吃?不吃我吃了啊?”

说着,她就要把手往回撤。

“我吃!”

我慌忙夺下。

我们就这么在深秋的寒风里哆哆嗦嗦吃完了两根冰棍。

然后她又骑着车,带我往医院走。

5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没大碍。

我妈才松了口气。

我们并排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她盯着我的脸半晌,忽然往我手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你这小孩怎么苦大仇深的。”

她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大咀特嚼。

她好奢侈。

我鲜少有吃大白兔的机会,所以每次都是放到嘴里,一点点含化的。

在我们家里,只有沈昂才有嚼大白兔奶糖这种殊荣。

因此,我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你不是我妈,你到底是谁?”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她瞬间呆住了。

片刻之后,她掏出了自己包里的身份证。

“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你妈能是谁?”

她将身份证递到我眼前。

我却站起来退了一步,面上带着警觉。

“你肯定不是我妈,你是附在我妈身上的鬼,我妈骑自行车不会歪歪扭扭,也不会拿给弟弟存的老婆本给自己看病,不会给我吃冰棍大白兔,更不会骂弟弟……

“她只会打骂我……”

说到后面,我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眼眶也逐渐红了。

“你这小孩……”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带了一点哽咽。

下一秒,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既然如此,我也不装了,我确实不是你妈,只是意外穿到了你妈身上。”

6

见我脸上戒备未消。

她又安慰似地道。

“不过我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

我紧紧捏着自己洗到褪色的衣服下摆。

声音如蚊呐:“那她还回来吗?”

潜意识里,我不希望原来那个暴戾的妈妈再回到这具身体。

可是对着一个陌生的灵魂,说出这个真相,让我有些不耻。

但对方好像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

她走过来摸我的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我在这具身体里一天,就会好好待你一天。

“放心吧,小孩。”

内心被看穿,我有些不自在。

我将她放在我头上的手拿掉。

冲她喊:“不要叫我小孩,我有名字,我叫……”

说到一半,我想起自己名字的寓意,又逐渐放低了声音:“沈招男。”

她看我一眼:“我知道,但这名不是不好听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从来没说过我的名字。”

我盯着她问。

怕在哪个我不知道的瞬间,我原来的妈妈突然回到了这个身体里。

“我……可能是这具身体有点之前的记忆吧,所以我知道。”

她犹豫了片刻才回答。

我稍稍松了口气。

她看了看我,忽然又说。

“你这名字不好听,要不你改名吧。

“我现在是你妈妈,可以带你去改名。

“要不就叫明珠吧,掌上明珠多好听啊。”

她越说越激动。

我却撇撇嘴评论:“明珠,好土的名字。”

她开始反驳:“哪里土了,我女儿就叫明珠。”

7

“你有女儿?”

我有些惊讶。

但她好像不愿意多说自己的孩子。

转移话题道:“那你想叫什么?这么多年,总有过很多想改名的时候吧。”

“我想叫铮,沈铮。”

我想起刚才来医院路上,一面墙上写的标语。

“祝她铮铮,祝她昂扬,祝她扎根大地挺直脊梁。”

我想要当这世界上能挺直脊梁的女性。

“哪个铮?珍珠的珍?那和明珠不是一个意思吗?”

她却会错了意。

我纠正了她。

“是铁骨铮铮的铮,才不是珍珠的珍,那个珍和明珠一样土。”

她才恍然大悟。

“是这个意思啊,我果然没什么文化。”

“你没上过学吗?”

我其实对这个陌生的灵魂也有些好奇。

“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辍学了。”

她眼神里透出许多遗憾。

我在心里悄悄盘算。

我今年十二岁,所以她只读到了小学毕业。

那岂不是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如果她没有穿到我妈身上的话。

我妈原本也不打算让我去上初中。

她说镇上女孩都没读多少书。

我也该早点工作,早点嫁人,以后好给弟弟赚讨老婆的钱。

但是现在她成了我妈妈,那我的人生会改变吗?

8

从医院出来,路过一个派出所。

她二话没说就带我进去改了名字。

办理改名的警察一听我原来的名字就明白了。

因此流程进行得很顺利,顺利得我都有些恍惚。

回去的时候,我坐在晃晃悠悠的自行车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想一直叫你妈妈,你不是我妈妈。”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叫我阿月吧。”

“阿玥?哪个玥?王字旁的玥吗?”

我问了一大串。

因为在今天没有看见墙上那句话之前,我也想给自己改名叫沈玥。

老师说玥在古代,是宝石的意思。

所以我迫切的想知道,她说的玥,是不是我想的玥。

期待了半天,她却说:“是明月的月。”

9

回到家,才发现家里来人了。

是邻居张翠霞,她领着自己的孙子,正站在沈昂身边。

沈昂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见到我手里捏着的大白兔奶糖。

他冲过来一把把我推到:“赔钱货你凭什么吃大白兔!”

然后他将我手里的糖都抢走了。

有一颗掉在地上,被张翠霞飞快捡走。

她将包装纸剥开,把糖塞进自己孙子嘴里。

“这糖好几十一斤吧,给女娃吃多浪费,还不如给我大孙子。”

阿月见状,忙将我服气。

然后揪着一旁沈昂的耳朵骂:“小兔崽子谁叫你欺负姐姐的!”

沈昂又开始哇哇大哭,边哭边喊:“明明你也叫她赔钱货,是你说咱家所有好东西都会留给我的!”

回应他的,是阿月抽在他屁股上的竹条。

张翠霞上前想来拉开阿月。

“打他干啥,你家不像我家有两个男娃,就一个打坏了怎么办!

“你实在想出气,就打你家女娃,她都这么大了,打不坏!”
从前,我们家每次有点事,张翠霞就会在一旁听墙角。

时不时蹿出来煽风点火。

为此,我没少挨我妈的打。

可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阿月。

只见她一把将张翠霞的孙子抓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

高举竹条,嘴里喊。

“再不走,我连你家的一起打!”

“你发什么神经!鬼上身啊!”

张翠霞从阿月手上飞夺过自己的孙子,骂骂咧咧离开了我家。

阿月打累了,将沈昂拉到一边:“以后还说不说赔钱货了?”

沈昂抽噎着:“不……不说了……呜呜呜……”

“那去把厨房里的碗洗了。”

阿月指挥他。

沈昂下意识拒绝:“我不去……以前都是她洗的……”

他不敢再说“赔钱货”三个字,只敢用“她”来指代我。

阿月扬起竹条,在空中用力一挥。

伴随着竹条在风中的呼啸声,喊:“去不去!”

“啊……我去……我去……”

沈昂哀嚎着,狂奔向厨房。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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