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奢侈品”麦乳精,它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消失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2 14:03 1

摘要: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麦乳精”这三个字陌生如尘封的记忆,但对于老一辈人,它曾是甜蜜与奢华的代名词,一勺粉末冲开的不仅是乳香,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赞]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麦乳精”这三个字陌生如尘封的记忆,但对于老一辈人,它曾是甜蜜与奢华的代名词,一勺粉末冲开的不仅是乳香,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从英国实验室的偶然发明,到中国物资匮乏年代的“液体黄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麦乳精突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成了老一辈人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

1883年,美国威斯康星州的霍利克兄弟在研发婴儿食品时,意外将大麦芽与奶粉混合

哥哥詹姆斯盯着烧杯中黏稠的液体,本想将失败品倒入下水道,却被一阵焦糖香气牵住了手。

他舀起一勺尝了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种混合物的香甜远超他们研制的所有产品。

这个被命名为“麦乳精”的粉末,最初装在小玻璃瓶里,作为婴儿代餐摆在药店角落。

而当时正值美国工业化浪潮,无数母亲带着孩子涌入城市打工,罐头食品尚未普及,新鲜牛奶更是一种奢侈品。

麦乳精只需热水冲泡就能变成“浓缩奶”,很快成为贫民窟妈妈们的救命稻草

一位芝加哥女工在日记里写道:“每次往汤里加半勺麦乳精,三个孩子的眼睛都会发光,仿佛喝到了天使的乳汁。”

战争给了麦乳精更大的舞台,一战期间,美军将麦乳精列为战略物资,士兵们背着铁皮罐穿越战壕,用刺刀搅开混着硝烟味的温水,喝下一口就能支撑整夜行军。

法国战地记者曾拍到震撼画面,泥浆满身的士兵们围坐在弹坑旁,传递的搪瓷杯里,漂浮着麦乳精未化开的颗粒。

当麦乳精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它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微妙偏移。

1937年,上海九福制药厂的工程师们围着一罐瑞士进口的“阿华田”愁眉不展,战火阻断了进口渠道,而黄浦江畔的弄堂里,富商太太们正为断货的下午茶发愁。

实验室的台灯连续亮了三个月,当第一罐国产“乐口福”诞生时,技术员老陈的手抖得差点打翻玻璃罐:“闻闻,和洋货一模一样!”

计划经济时代的上海,麦乳精成了特殊通行证。

弄堂口杂货店的木柜最上层,永远摆着印有牡丹花纹的铁皮罐,要凭糖票和工业券才能兑换。

老上海人至今记得,七十年代结婚讲究“三转一响带一罐”,那“一罐”必是上海牌麦乳精。

虹口区的张阿婆回忆:“侄女出嫁时,我咬牙把攒了半年的侨汇券换了罐麦乳精。新娘子抱着铁罐哭,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这种甜蜜甚至催生了独特的“麦乳精社交”。

在石库门拥挤的亭子间里,主妇们会把铁罐摆在五斗橱显眼处,罐体擦得锃亮。

有客来访时,女主人会故作随意地说:“冲杯麦乳精吃吃伐?”舀勺的动作却格外谨慎,铁勺沿着罐壁轻轻刮过,绝不能带起太多粉末。

孩子们都知道,只有考试得了满分,或是过生日时,才能喝到“厚笃笃”的浓浆。

若是发现罐子位置移动,那准是哪个馋猫偷吃了结块的奶粉渣。

当时代换了赛道

九十年代的某个清晨,南京路食品店的售货员发现异样,原本需要排队抢购的麦乳精,竟在货架上落了灰。

玻璃柜台对面,穿着牛仔喇叭裤的年轻人正举着易拉罐可乐说笑,这个场景如同寓言,预告着传统固体饮料的黄昏。

冲击首先来自“液态革命”,1992年,上海出现首条利乐包装生产线,灭菌牛奶保质期从两天延长到半年。

超市冰柜里,花色酸奶、果味奶昔争奇斗艳,年轻人觉得“冲泡粉末”是老土行为。

更致命的是营养观念的颠覆,2006年某育儿杂志将麦乳精称为“甜蜜骗局”,指出其蛋白质含量不足奶粉三分之一,高糖配方可能引发蛀牙。

焦虑的中产父母们立即调转方向,新西兰进口奶粉、补钙口服液塞满了购物车。

那些试图挽救麦乳精的努力,反而成了时代剧变的注脚。

2009年周立波在《笑侃三十年》里模仿“调一调”的经典段子,让麦乳精短暂回归大众视野。

但走进超市的90后们看着罐体上“怀旧经典”的标签,更多是困惑而非亲切。

有博主直播试喝时吐槽,这不就是高配版奶粉吗?甜得发齁,杯底还沉着渣子。

曾经象征体面的牡丹花纹铁罐,在Instagram风的网红饮料面前,显得笨重又过时。

2018年,某二手交易平台出现一则特殊求购信息:“寻八十年代上海牌麦乳精空罐,价格可议。”发起者是位“海归”设计师,他想把铁罐改造成蓝牙音箱,金属锈迹里藏着时间的包浆。

这个荒诞又诗意的创意,无意间揭开了麦乳精消逝的真相,当物质极度丰裕时,我们怀念的从不是某种滋味,而是获取滋味时那份郑重其事的心情。

在苏州河边尚未拆迁的老弄堂里,还能找到些顽固的“麦乳精信徒”。

80岁的王师傅每天雷打不动要喝一杯,女儿给他买了进口奶粉总被嫌弃:“伐要!这个味道不对的。”

他柜子里藏着1983年的铁罐,内壁结着深褐色的奶垢,有次孙子不小心把罐子当废品卖了,老人凌晨三点打着手电翻垃圾站,嘴里念叨着:“年轻辰光的物事,一样样侪没的了。”

暮色中的城市依然在快速迭代,外卖骑手带着奶茶穿梭大街小巷。

那些沉淀在麦乳精里的岁月,就像杯底未化开的颗粒,终究会随着搅拌慢慢消散。

但总有人在某个疲惫的深夜,忽然想起童年偷吃奶粉渣时的心跳,那时铁罐开关的“咔嗒”声,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不少曾经的精品成了人们无法忘怀的美好回忆,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一个不断更新迭代的过程。

你喝过麦乳精或者听老一辈人说过这种饮品吗?

来源:漫悠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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