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我这双在菜市场为了三毛钱和鱼贩争得面红耳赤的手,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2 11:10 2

摘要:我曾以为,我这双在菜市场为了三毛钱和鱼贩争得面红耳赤的手,这辈子只能攥着抹布和烂菜叶。

我曾以为,我这双在菜市场为了三毛钱和鱼贩争得面红耳赤的手,这辈子只能攥着抹布和烂菜叶。

直到我那只会躺在沙发上骂人的丈夫,把我跳广场舞的直播视频转发到家族群,配文:“老妖精现形记”。

他万万没想到,这条视频会被巴黎时装周的星探刷到。

更不知道当年用二十斤粮票买来的老婆,有朝一日会穿着旗袍,在埃菲尔铁塔下教法国老太太走猫步。

而现在,他却跪在T台下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冷笑一声,唤来保安把他赶走。

毕竟,直播间的千万人正刷屏喊我酷飒女王。

而真正的女王,从不会理睬脏东西。

1

夕阳西下,我把手机架在了窗台边。

屏幕上的美颜滤镜把皱纹磨得发虚,反倒显得我脖颈上那条褪色的丝巾格外鲜亮。

"家人们晚上好,今天跳......”

我清了清嗓子,手指悬在播放键上颤了颤。

这时,客厅传来了周建国的嗤笑:"又装小姑娘呢?也不怕闪着老腰!"

音乐响了。

四十年前文工团的编舞刻在骨头里,脚尖刚捻出第一个旋转,弹幕突然炸出一条弹幕:

【老太婆卖骚给谁看?】

我踉跄着扶住窗框。

更多的弹幕涌了出来:

【查到了!这老菜皮年轻时是文工团的,专跳给领导看吧?】

【过气孔雀开屏,呕!】

手机哐当一下砸在了地板上。

"早说了丢人现眼!"

周建国把花生壳吐到我刚拖净的地砖上,"六十岁还当自己是白天鹅?"

我捡起发烫的手机往厨房躲。

周建国突然钳住我的手腕:"跑什么?接着跳啊!"

他油腻的拇指戳着录制键,"让大伙看看老菜皮多不要脸!"

"放手!"

我挣扎间碰到灶台上的酱油瓶,褐色的液体在瓷砖上蜿蜒成河。

周建国却将镜头直怼到我的脸上:"看看你脸上的褶子,都能把苍蝇夹死!"

弹幕疯狂滚动着"哈哈哈",有个叫"往事如烟"的ID突然说:【我见过她!八三年市汇演上,她压轴领舞!】

这条消息转瞬被淹没在"老不正经"的辱骂里。

"叮咚……"

"叮咚……"

家族群的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

我眼睁睁地看着周建国把录屏甩进群里,二姐秒回个捂嘴笑的表情:"哎哟,跳的真不错啊!"

表侄女补了句:"大姨跳得挺带劲啊,这是要钓鱼觅第二春?"

"现在知道臊了?"

周建国冷哼一声,"当年要不是我收留你这种二手货......"

我猛地推开他冲进了卫生间。

镜中人花白的头发上沾着酱油渍,连旗袍领子都被扯歪了。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都盖不住周建国的叫骂:"装什么装!离了我谁要你个老帮菜!"

冷水扑在脸上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周建国的画面。

文工团解散那天,他举着搪瓷缸在后台堵我:"跟了我,顿顿能吃上肉。"

那年猪肉要票,我饿得跳完舞就眼前发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无意识地点开了抖音的私信。

有一个叫"往事如烟"的人发来一张泛黄的照片。

舞台的追光灯下,我穿着孔雀蓝的舞鞋腾空跃起,裙摆绽成满月。

底下附言:【林老师,市老年艺术团在招模特教练。】

2

关掉抖音后,我攥着手机去了储物间。

打开木柜,一条墨绿色的缎子从旧报纸里滑了出来。

四十年的光阴没让它褪色,反倒沁出了玉石般的幽光。

这是文工团解散那日,团长偷偷塞给我的:“秀芬,留个念想。”

我把脸埋进冰凉的绸缎,当年后台的胭脂香混着樟脑丸的气味一下子钻进了鼻腔。

门外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周建国拎着一瓶二锅头晃了进来,酒气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又翻这些破烂!”

他夺过我手里的旗袍抹了把汗。

“别!”

我扑过去抢。

周建国直接把旗袍甩到油污斑斑的灶台上:“破布还不如抹布顶用!”墨绿缎子吸饱了陈年油垢,瞬间变成了一块肮脏的抹布。

我跪在地上擦旗袍上的油垢。

周建国的塑料拖鞋碾上我的手背:“林秀芬,撒泼也要看看身份!你就是我周家的保姆!”

手机在围裙的口袋里震动。

女儿晓芸发来语音:“妈,爸说你直播发疯,让我劝你安分。”

背景音里有婴儿的啼哭,“您都当外婆的人了,别让我婆家看笑话。”

我盯着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突然想起晓芸周岁那天。

我穿着这件旗袍跳采茶舞,她挥舞着小手咯咯笑,周建国却摔了奶瓶:“浪给谁看?孩子都带不好!”

周建国突然揪住我的发髻往后扯:“说,你找这身旗袍出来做什么?又想做什么不要脸的事呢?”

说完,他按着我的后脑勺撞上了冰箱门,震得冷藏格里的冻肉簌簌发抖。

他抢过手机眯眼瞧,酒糟鼻几乎贴上手机的屏幕:“还敢联系野男人?”

“是晓芸......”

我话音未落,耳光已经甩在我的脸上。

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夜风灌了进来,这四十年的虚情假意终于彻底熄灭了。

3

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我就去菜市场买菜。

卖菜的大婶用铁钩敲着案板:“三毛钱都要抹零?你当菜市场是慈善堂啊!”

“最后的两片叶子都烂了......”

我把卷边的芹菜往塑料袋里塞,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团长?”

我僵在了原地,塑料袋撕拉一下裂开了道口子。

芹菜掉在污水横流的地面,沾上了片鱼鳃。

陈美云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真是你!八三年汇演你跳白毛女,我在台下哭湿了三条手帕呢。”

我扯着衣角擦手,尴尬地笑了笑:“你认错人了。”

“你这双杏仁眼化成灰我都认得!”

她扳过我的肩膀,一脸认真地开口:“当年咱们坐同一趟绿皮车去省城考试,你偷塞给我半块桃酥......”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身后传来了菜贩的哄笑:“老太婆还当过明星咧!跳一段呗!”

陈美云突然掏出手机对准我:“笑一个,给你拍抖音!”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捂住脸往市场外跑。

塑料凉鞋踩进了污水坑,溅起的泥点打在腿肚上,和四十年前暴雨夜逃出文工团时一样凉。

“秀芬!”

她在水产区追上了我,把名片塞进了我的手心,“市老年艺术团招模特教练,时薪顶你半月的菜钱。”

冻带鱼的腥气熏得我眼眶发酸。

那张烫金名片硌在手心,比周建国的耳光还疼。

我突然听见自己在说:“我......能教走猫步?”

“你可是拿过华东赛区探戈金奖的!”

陈美云突然撩开大衣的下摆,右腿“唰”地蹬在了猪肉摊上。

肉色的丝袜裹着依旧笔直的小腿,惊得摊主剁骨刀都停了:“瞧瞧这肌肉线条,当年你教我绷脚尖时说,骨头断了气不能断!”

我盯着她脚上的那双酒红细高跟,忽然想起被我藏在储物间的舞鞋。

上周打扫卫生时发现鞋头已经发霉,我用牙刷蘸洗洁精擦了一夜,周建国却骂我浪费水电。

“下周一面试,在解放路的文化馆。”

陈美云拍了拍我的肩膀。

到了家门口,钥匙刚插进锁眼,门就被拽开了。

周建国堵在玄关,酒气喷在我的脸上:“舍得回来了?跟野男人逛菜市场很痛快吧?”

我下意识地捂住装名片的裤兜。

可这个动作一下子就激怒了他。

他掐着我的脖子按在墙上,我的头被撞得哐当响:“藏了什么?钱?情书?”

我还没等开口说话,他就已经摸到了那张硬纸片。

“老年艺术团?”

他眯着眼凑到窗前,名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林秀芬,你还真把自己家当盘菜啊?”

我扑过去抢,却被他揪住头发往铁门上撞。

我的额角磕在挂历钉上,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滑进了衣领。

“想去丢人现眼?”

周建国把名片撕成了两半,“除非我死了!”

我跪在地上捡名片的碎片时,听见了他在里屋打电话:“王主任,我老婆脑子有病......对对,老年痴呆......千万不能收她!”

深夜,储物间的樟木箱在月光下泛潮。

我摸出了文工团解散时藏的舞鞋。

客厅传来啤酒罐捏扁的声响,周建国醉醺醺的咒骂混着新闻联播的片尾曲:"就你还想跳舞......"

4

我反锁厕所打开抖音直播。

当红色娘子军的旋律响起,脚尖的记忆比大脑更先苏醒。

绷直的脚背顶开塑料凉鞋,洗手台边缘的瓷砖硌着尾椎,我却跳得比年轻时更轻盈。

"家人们,这叫倒踢紫金冠......"

我喘着气对镜头笑,突然瞥见直播间涌入的ID全是亲戚。

侄子发来弹幕:【大姨夫说你中邪了】,紧接着弟妹连刷三个偷笑的表情。

收拾好情绪后,我继续直播。

“下面这一首跳的是浏阳河......”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牙不小心磕到了嘴唇内侧的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

按下直播键时,手机突然卡顿。

画面里的我像被按了暂停键,花白的头发支棱在头顶,背后是发霉的墙面。

弹幕飘过第一条:【厕所直播?变态啊!】

音乐响起来了。

我踮脚转第一个圈时,塑料凉鞋打滑,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弹幕开始刷“哈哈哈”,有个ID叫“夕阳红”的说:【我妈也爱这么跳】。

跳到踢腿动作时,屏幕突然卡了。

弹幕炸了:

【老太婆便秘现场!】

【快打120!】

“对不起家人们,明天同一时间......”

我手忙脚乱要关直播,门外突然传来周建国的咆哮:“林秀芬!你给我滚出来!”

手机扑通一声掉进了洗手池,我捞起来时镜头糊满了水渍。

周建国踹门的巨响混着直播间的杂音,像极了惊悚片的音效。

弹幕疯狂滚动:

【报警啊!】

“老不死的还敢玩直播?”

周建国提着番茄酱的瓶子冲了进来,红色的液体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我眼前顿时一片血红,弹幕里有人尖叫:【杀人啦!】

冰凉的酱汁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我抹了把脸,看见镜头里的自己像刚从凶案现场爬出来。

周建国抢过手机对准我:“拍啊!接着拍!让大伙看看老妖婆发疯!”

“周建国你混蛋!”

我扑过去抢手机,却被他揪住了头发往墙上撞。

直播间的人数瞬间飙到了十万,弹幕遮得看不见画面:

【主播还活着吗?】

【已报警!】

警笛声和砸门声同时响起。

来源:指尖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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