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来也怪,你看一个人生下来是什么“天潢贵胄”,转眼到晚年竟成了连谥号都没人认的孤独百姓。这事搁谁身上,都是波澜壮阔的悲剧。可偏偏落在溥仪头上,活像一出天大的玩笑。满清最后的皇帝,少年时掌万千宠爱,晚年连“清逊帝”“清废帝”这样的称呼,听着都憋屈。命运把他玩得
最后的皇帝溥仪:他这一生,究竟算是谁的局?
说起来也怪,你看一个人生下来是什么“天潢贵胄”,转眼到晚年竟成了连谥号都没人认的孤独百姓。这事搁谁身上,都是波澜壮阔的悲剧。可偏偏落在溥仪头上,活像一出天大的玩笑。满清最后的皇帝,少年时掌万千宠爱,晚年连“清逊帝”“清废帝”这样的称呼,听着都憋屈。命运把他玩得团团转——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被裹挟着走进历史,还是自个儿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深渊。
往回翻,溥仪的一生,要说也是极尽残酷又讽刺的。你想啊,1906年冬天,他刚“呱呱”落地,北京醇王府几十口人都忙得团团转。家里头的人个顶个大有来头,慈禧的妹妹是他奶奶,光绪皇帝是他叔叔,按理说,前途就是一条金光大道。
可惜,这条金光大道,下面全是暗流:那时候的大清,早就外强中干。自家人表面风风光光,骨头里却都是裂纹。溥仪长大一点,回忆小时候见慈禧,嘴边不得不带着点寒颤。毕竟那老佛爷,手里攥着皇权,心肠却凉得很。对他来说,慈禧不是什么“太后奶奶”,更像是罩在头上的一团雾气,看不穿也摸不透,只知道这雾气随时能变雷雨。
还没来得及数清几根头发,天下大乱的钟声就敲响了。光绪、慈禧接连咽气,清王朝好像被人连根拔起一样,朝堂顿时只剩下惊恐的空气。不管溥仪愿不愿意,两岁的小娃娃被一层层礼服包裹着、推搡着,抱上龙椅。估计他那会儿,跟换尿布没啥区别——谁理得龙袍代表啥,反正一屋子大人转着圈地念叨皇帝万岁,气氛挺喜庆,他自己懵懵懂懂。
然而,外头的风声渐紧。隆裕太后、载沣这些“管家”,再能端住脸面也顶不住枪炮。他们从前还想管管政事,护住孩子,可一等到袁世凯这种老狐狸,什么“幼主”、“太后”,都成了交易的筹码。辛亥革命炸开了大门,紫禁城也变得像熏过的竹笋,表皮黄亮,里头早已一触即碎。
溥仪其实从来没做过真正的决定。他退位那年,还不到六岁,写字都不大顺溜。围着紫禁城转来转去,一会儿是帝王一会儿是闲人,到头来,人家北洋政府发了个“优待条件”,把他们一家关在紫禁城“养老”,表面仁义道德,实际上一朝变天猴子散。
紫禁城里的日子,一边是宫女太监的恭顺伺候,一边却有种越来越浮不起来的窒闷。说来也好笑,皇帝读书恶作剧,背后总有无数只眼盯着。“小朝廷”里头,谁还真以为日子能回去?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不过是苟延残喘——只是小孩子溥仪还没明白,时间是往前推的。
更荒唐的闹剧,还没完。1917年突然冒出来个张勋,拉着这小皇帝又搞了一次“复辟”,结果十二天就全军覆没。溥仪此后一生,对“复辟”两个字一直像捆在身上的包袱。那是一颗埋得很早的种子,后来多少都要发芽作怪。
再往后,宫门外的世界喧闹起来。冯玉祥领兵冲进紫禁城,把溥仪十八年的生活连根拔起。那天清晨,溥仪还幻想着能多睡会儿午觉,醒来却看到房门外全是戴枪的士兵,宫人一个个低着头、躲着他的目光。曾经养尊处优的“小太阳”,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寂寞。
从那以后,他像一颗没了土的树苗,想要找点依靠。一天到晚在父亲家、英租界、日本使馆之间踟蹰,谁也没给过他真正的安全感。偏偏最后,他鬼使神差地钻进了日本人的怀抱——从此再没法自己做自己的主。
在天津的日子,表面上衣食无忧,其实每顿饭都有数双眼睛打量。日本人来来去去,笑脸里藏着刀。每当夜深时,溥仪会不会自己问一句:“他们图我什么?”答案众所周知——那点传说中的“龙脉”,用起来就是别人手里的筹码罢了。
后来九一八事变,日本兵进了东北。再后来,满洲国被搭起戏台,溥仪成了台上的“皇帝”,台下唱念做打全凭日本人指派。他穿着皇袍,走在雪地上,听得见士兵们脚步杂乱,每一步都像别人的鞭策。他哪里管得了自己的命运?其实他知道,自己就是日本人安插的布景。
有人说,他是不是愿意做傀儡皇帝?这个问题,道理也没那么复杂。一个被剥夺过太多次的人,他渴望一点虚幻的掌控,也就不足为奇。
这场戏终于在日本投降后画上句号。溥仪又一次失去了“皇帝”的名分,不过这次不是隆裕太后盖章退位,而是自己在战败中仓皇逃窜,最后被苏联看管。说是“战犯”,其实一颗无主浮萍,哪里还管得上罪名如何。
他在异国收容所里度过几年,脑子里大概也在反复想那句:自己到底是哪种人?是天生的“天潢贵胄”?还是别人棋盘上的笑话?新中国成立后,溥仪以“特别送回”的身份回了国,被送去抚顺管教。你可能不信,他自己在《我的前半生》里说,监狱是他一生最安宁的地方。进了高墙,他反倒不用再担心明天会彻底失控。
要说改造,他是极认真。扫地、种菜、学习,每天一项不落,那劲头让许多战犯都吃惊。有时候他也会偷偷跟身边人唠叨:原来平头百姓的生活,没想象中那样糟糕。十年的管教,他把过去洗得干干净净。甚至在远东国际法庭上,为揭露日本罪行出庭作证,也算能用余生偿还些时代的旧账。
1959年,溥仪刑满释放了。走出大门,他没了“皇帝”这个身份,变成北京市民。这一刻,没有八抬大轿,也没奏国歌。命运没给他任何仪式感,他自己好像也很乐意就这么摆脱一切。
总理鼓励他去植物园工作,四年后又安排他做了文史专员,他借着这机会终于和李淑贤重组家庭。晚年的溥仪,说不上多幸福,但至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再不必活在别人的意志里。
历史丢下他这样的人,总有点意味深长。清灭了,没有庙号、没有谥号,只留一座简单的墓碑和无人问津的名字。家族那边悄悄给他封了漂亮的谥号,倒也无伤大雅,毕竟这点体面,无非是后人自己安慰自己。
溥仪一生,头顶的权柄是别人的、脚下的路是被推着走的。到头来,他到底像不像一个“皇帝”?像不像一个赎罪者?其实,历史翻篇的那时候,谁又能说得清呢?
人活到最后,恐怕就剩下一句话:你觉得自己算谁的人生?你,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来源:善良轮船20g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