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宴上, 富少逼我为他盛汤羞辱, 我转身拨通电话- 封锁全城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27 16:32 2

摘要:江雪樵停好车,拎着一份打包精致的佛跳墙,快步走了进去。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出他被汗水浸湿的廉价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与周围西装革履、晚礼服加身的宾客格格不入。

外卖电动车的嗡鸣声在奢华的“金顶”会所门口显得格外刺耳。

江雪樵停好车,拎着一份打包精致的佛跳墙,快步走了进去。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出他被汗水浸湿的廉价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与周围西装革履、晚礼服加身的宾客格格不入。

“站住!送外卖的从后门走!”一个保安伸手拦住了他,眼神里满是鄙夷。

江雪樵面无表情,只是举了举手里的食盒:“888号包厢,陆先生订的。”

保安还想说什么,大堂经理眼尖,认出了食盒上“御膳房”的独家徽记,连忙小跑过来,赔着笑脸:“原来是给陆少送餐的,这边请,这边请。”

【陆沉舟……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江雪樵的眼神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但很快便被麻木所取代。他跟着经理,穿过金碧辉煌的长廊,最终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

里面传来阵阵喧闹。

“沉舟,你未婚妻怎么还不来啊?大家可都等着见见这位能让你收心的绝世美女呢!”

一个轻佻的男声响起,紧接着是陆沉舟温和中带着一丝傲慢的笑声:“青栀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我还在劝。不过也快了。”

青栀……

许青栀。

江雪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个名字,曾经是他世界的全部,如今却成了他午夜梦回时最深的梦魇。

三年前,他们还是大学里最令人艳羡的情侣。他以为毕业后,他会给她一个家,一个安稳的未来。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留下一句“雪樵,对不起,我累了,不想再跟你过苦日子”,便转身投入了江北首富之子,陆沉舟的怀抱。

他拼命工作,做过工地搬砖工,开过深夜网约车,现在做着外卖骑手,没日没夜地跑单,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挣到足够的钱,站到她面前问一句,为什么。

可现在看来,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经理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水和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包厢内,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众星拱月般围着一个男人。

男人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手腕上百达翡丽的星空表盘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他相貌英俊,气质儒雅,正是陆沉舟。

看到江雪樵,陆沉舟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哦?我的佛跳墙来了?辛苦了,外卖小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雪樵身上,像是在看一个闯入瓷器店的流浪狗。

江雪樵沉默地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陆沉舟叫住了他,“这汤,你帮我打开,给我盛一碗吧。”

这已经不是一个顾客对服务员的要求,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包厢里有人认出了江雪樵,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哎呀,这不是许青栀那个穷鬼前男友吗?叫什么来着……江……江雪樵?”

“哈哈哈,真的假的?当年在学校不是挺清高的吗?怎么现在跑来送外卖了?”

“啧啧,青栀真是选对了,跟着陆少,那才叫人生。跟着他,怕是连今天的佛跳墙都喝不起吧?”

嘲讽和讥笑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江雪樵的心上。他低着头,没人能看见他眼底那片死寂的深海。

【忍住。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打开食盒,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拿起汤勺,手很稳,稳得不像一个正在被当众羞辱的人。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姿窈窕,面容清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正是许青栀。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正在盛汤的江雪樵身上。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冰冷的漠然所覆盖。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沉舟站起身,亲昵地揽住她的腰,柔声问道:“怎么才来?”

“路上有点堵车。”许青栀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陆沉舟没在意,他笑着对众人介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许青栀。”

然后,他像是才发现江雪樵还在这里,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指着江雪樵对许青栀说:“青栀你看,多巧,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的……老同学。”

他刻意加重了“老同学”三个字。

许青栀的脸色白了一分,她看都没看江雪樵,只是淡淡地对陆沉舟说:“我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

这四个字,像四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江雪樵的心脏。他盛汤的手微微一抖,一滴滚烫的汤汁溅在了手背上,瞬间烫起一个红点。

他却恍若未觉。

【许青栀,你真的能这么狠心?】

陆沉舟满意地笑了,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扔在江雪樵脚下,语气轻蔑:“拿着,你的辛苦费,还有……分手费。当年青栀跟你,是她不懂事,我这个做未婚夫的,替她补偿你。”

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着江雪樵这三年来可悲的坚持。

江雪樵终于抬起了头,他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看着许青栀,一字一句地问:“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许青栀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冷得像冰:“陆少说得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

江雪樵只说了一个字。

他没有去捡地上的钱,而是挺直了脊梁,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包厢。

在他身后,是陆沉舟和众人爆发出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走出金顶会所,外面的空气混杂着城市的喧嚣和尾气,却让江雪樵感到了一丝自由。他跨上那辆破旧的电动车,没有回头。

电动车驶入夜色,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江雪樵掏出手机,那是一个款式老旧的非智能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主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沉稳的声音。

江雪樵脸上的麻木和卑微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与冷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九幽深渊。

“天枢,江北分部。”

“属下在。”

“查一个人,陆沉舟,江北陆氏集团的独子。我要他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包括他家族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另外,派人盯住许青栀,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但不要让她发现。”

“是,主上。资料半小时内发到您的安全邮箱。只是……主上,您为何……”

“执行命令。”江雪樵冷冷地打断了他。

“遵命!”

挂断电话,江雪樵将车停在江边,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明灭不定。

三年前,他并非一无所有。

**他是全球最神秘、最庞大的地下组织“天枢”的执掌者,代号“摇光”。**

天枢,北斗七星之首,暗中掌控着世界经济的命脉和无数国家的地下秩序。而他,就是这个庞大帝国说一不二的王。

三年前,在一场针对天枢的围剿中,他身受重伤,被组织元老送到了江北这座小城隐姓埋名,养伤蛰伏。也正是在那里,他遇到了许青栀。

那个如同栀子花般纯净美好的女孩,是他昏暗人生中唯一的光。为了她,他甘愿放弃滔天的权势,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江雪樵,和她相守一生。

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他以为他们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直到她决绝地离开。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不信她会是为了钱。那个会因为他省钱买了一个名牌包而生气,却会偷偷给他织一整个冬天围巾的女孩,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他疯了一样地找她,得到的消息却是她成了陆沉舟的女人。他自残般地留在江北,用最卑微的方式活着,想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有些事情,靠卑微是换不回来的。

【既然你选择了他,那我就把他从你身边夺走。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到那时,许青栀,你会后悔吗?】

烟头被狠狠摁灭在栏杆上。

江雪樵发动电动车,眼神中的伤痛被彻骨的冰寒所取代。

那个送外卖的江雪樵已经死了。

从今晚起,回来的,是天枢之主,摇光!

第二天,江北商界发生了一场八级地震。

陆氏集团旗下的核心产业,房地产、金融、高科技,同时遭到了毁灭性的狙击。股市开盘不到十分钟,陆氏的股票便断崖式下跌,直奔跌停。无数黑料在一夜之间被精准地曝光在公众视野下,税务问题、违规操作、豆腐渣工程……每一条都足以让陆氏万劫不复。

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振华在办公室急得口吐白沫,被紧急送往医院。

而始作俑者陆沉舟,此刻正对着一地狼藉的办公室,疯狂地咆哮着。

“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我们!”

他的手机响个不停,全是要债的、解约的、落井下石的。往日里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合作伙伴,此刻全都变了一副嘴脸。

一个心腹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陆……陆少,查到了……所有的攻击指令,都来自一个叫‘天枢’的组织。”

“天枢?”陆沉舟愣住了,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说过。

“是……是全球地下世界的帝王……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得罪了这种存在……”手下声音都在发抖。

陆沉舟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何时招惹了这等恐怖的庞然大物。

突然,昨晚那个外卖员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不可能……一个送外卖的……怎么可能……】

他疯狂地摇着头,但那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再也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江雪樵正坐在一家普通的早餐店里,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豆浆,看着手机上不断传来的报告。

“主上,陆氏集团已全面崩盘,资产正在被清算,预计三天内将宣布破产。”

“主上,陆振华中风偏瘫,已无力回天。”

“主上,陆沉舟正在疯狂变卖名下资产,试图填补窟窿,但都是杯水车薪。”

江雪樵面无表情地删掉信息,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沉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陆沉舟,声音嘶哑而暴躁:“谁?!”

“是我。”江雪樵的声音很平静。

“你……你是……那个外卖员?!”陆沉舟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给你一个机会。”江雪樵淡淡地说,“明天中午十二点,来城西的废弃工厂,带着许青栀。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你到底是谁?!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

“来了,你就知道了。”

江雪樵挂断了电话,将最后一口油条吃完。

他要让陆沉舟在绝望中,亲手将许青栀送到他面前。他要让许青栀亲眼看着,她选择的“荣华富贵”,是如何在他面前土崩瓦解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第二天,陆沉舟没有来。

不仅如此,天枢安插在许青栀身边的暗哨传回消息:许青栀失踪了。连同陆沉舟一起,人间蒸发。

江雪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陆沉舟,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枢,启动最高级别追索令!”

**“封锁江北全境,陆空管制!我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整个天枢组织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疯狂运转起来。江北,这座繁华的都市,在无形中被一张天罗地网所笼罩。

三个小时后,消息传来。

陆沉舟带着许青栀,躲进了他在郊区的一栋私人别墅里。那栋别墅安保系统极为严密,如同一个铁桶。

江雪樵没有丝毫犹豫,亲自带人前往。

黑色的车队如同一群沉默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别墅。

江雪樵走下车,看着眼前这座灯火通明的建筑,眼中杀意沸腾。

“破门。”

一声令下,天枢最顶尖的特工们如同鬼魅般潜入。不到五分钟,别墅内所有的安保人员被尽数解决,警报系统被无声破解。

砰!

别墅大门被一脚踹开。

江雪樵走了进去,大厅里,陆沉舟正惊恐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身旁,站着面色苍白的许青栀。

看到江雪樵,陆沉舟像是看到了魔鬼,他尖叫着将许青栀拉到身前,用一把水果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别过来!江雪樵!你别过来!”他状若疯癫,“我知道是你!都是你干的!你这个疯子!”

江雪樵的目光没有看他,而是死死地盯着许青栀。

她瘦了,脸色也很差,但她的眼神却依旧是那么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恳求我放过陆沉舟吗?许青栀,你到底爱他有多深?】

江雪樵的心,像是被凌迟一般。

“放了她,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江雪樵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哈哈哈!死?”陆沉舟狂笑起来,“我死也要拉着她陪葬!江雪樵,你不是很爱她吗?你不是很想把她抢回去吗?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得不到她!她现在是我的人,从里到外都是!我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她的身体,她的……”

“闭嘴!”江雪tribal樵怒吼一声,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陆沉舟被这股气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刀划破了许青栀白皙的脖颈,渗出一道血痕。

江雪樵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这时,许青栀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雪樵,别管我,你快走。”

江雪樵愣住了。

她叫他“雪樵”,而不是“江雪樵”。

“你……说什么?”

“求你,快走!”许青栀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焦急和恐惧,但那恐惧,似乎不是因为抵在脖子上的刀,而是因为……江雪樵的出现。

陆沉舟也愣住了,他恶狠狠地对许青栀骂道:“臭婊子!你心疼他了?!”

他手上一用力,刀口又深了一分。

“住手!”江雪樵目眦欲裂。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许青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了陆沉舟,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旁边墙壁上一个凸起的装饰物撞了过去!

砰!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染红了她那张清丽的脸。

她看着江雪樵,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露出一个凄然而决绝的微笑。然后,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青栀!”江雪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到陆沉舟面前。

陆沉舟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便被一股巨力钳住,咔嚓一声,腕骨被生生捏碎。水果刀应声落地。

江雪樵一脚将他踹飞,撞在墙上,喷出一大口血。

他冲到许青栀身边,颤抖着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江雪樵的声音哽咽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许青栀费力地睁开眼睛,伸出手,似乎想触摸他的脸,却在中途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三个字,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怀中的温热,正在一点点消散。

江雪樵抱着她冰冷的尸体,整个人都僵住了。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

他三年的忍辱负重,他滔天的权势,他精心策划的复仇……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赢了全世界,却输了她。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只剩下一片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空洞。

他看向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陆沉舟。

“你该死。”

他抱着许青栀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向陆沉舟。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杀气就浓重一分。

陆沉舟吓得屁滚尿流,裤裆一片湿热。他不住地磕头求饶:“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要撞死的!不关我的事啊!”

江雪樵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动得了你陆家吗?”

他没有等陆沉舟回答,而是缓缓说出了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名字。

“你还记得三年前,被你玩弄后逼得跳楼的那个叫林薇的女孩吗?”

陆沉舟的瞳孔猛地放大,脸上血色尽失。

林薇,是他大学时期的女友,因为发现了他一些阴暗的秘密,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绝望地从高楼一跃而下。这件事被陆家花钱压了下去,成了他心中一个永远的秘密。

“她是我天枢安插在江北的一名情报员。”江雪樵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判词,“她死前,将你的所有资料都传回了总部。本来,你是下一个清理目标。但我,为了许青栀,压下了这个任务,让你多活了三年。”

“我以为,给她荣华富贵,就能让她幸福。没想到,我亲手把她推进了你这个魔鬼的深渊。”

“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江雪樵的脸上,流下两行血泪。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许青栀冰冷的额头。

“青栀,等我。我杀了这个畜生,就来陪你。”

说完,他将许青栀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缓缓站起身,转向陆沉舟。

那一刻,陆沉舟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鬼。

“啊——!”

别墅里,响起了陆沉舟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惨叫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当天枢的部下冲进来时,看到的是一幅让他们永生难忘的血腥画面。

陆沉舟已经成了一滩无法辨认的肉泥。

而他们的主上,那个曾经叱咤风云,让世界为之颤抖的男人,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脸上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桌子上,放着他那个老旧的非智能手机。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条没有发出去的短信,收件人是“青栀”。

“对不起,我来晚了。”

**悲剧的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在江雪樵和许青栀死后的第三天,天枢的情报部门在整理江雪樵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

破解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文件夹里,是许青栀的日记,还有一段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监控录像。

原来,三年前,许青栀的离开,并非因为贪慕虚荣。

她的父亲做生意失败,欠下了巨额高利贷,被逼得走投无路。而放贷的人,正是陆沉舟。陆沉舟早就觊觎许青栀的美貌,便以此为要挟,逼迫许青栀做他的女人。

为了不连累当时正在“养伤”,一无所有的江雪樵,也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许青栀含泪答应了。

她故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就是为了让江雪樵彻底死心,让他离开江北,开始新的生活。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交易,却没想到,她掉进了一个真正的地狱。

陆沉舟,是一个有着严重心理变态和施虐倾向的恶魔。

他将许青栀囚禁在他的别墅里,对她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惨无人道的折磨。日记里,字字泣血,记录了她每一次的挣扎和绝望。

“10月12日,晴。他又打我了,因为我在吃饭的时候,想起了雪樵为我做的糖醋排骨,不小心笑了一下。他说我在想别的男人,该死。身上好痛,但我心里更痛。雪樵,你现在还好吗?”

“12月5日,雪。江北下雪了,好美。我想起了大一那年,你背着我在雪地里走了好久,我的脚都冻僵了,你就把我的脚放进你怀里捂着。陆沉舟今天很高兴,因为他又弄到了一个新的‘藏品’。我好怕,我怕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他柜子里的那些东西。”

录像里,是陆沉舟别墅内隐藏的摄像头拍下的画面。画面中的许青栀,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眼神空洞麻木。陆沉舟用尽各种手段羞辱她,折磨她,将她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而更惊悚的真相,藏在最后一段录像里。

那是江雪樵冲进别墅的前一天晚上。

陆沉舟似乎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他变得异常疯狂。他拖着许青栀,走进了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光明亮,四周的墙壁上,是一排排玻璃展柜。

**展柜里,放着的不是古董或珠宝,而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偶。**

那些人偶穿着漂亮的衣服,摆出各种姿势,面带微笑。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的皮肤质感,她们的头发,都真实得可怕。

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人偶。

**她们是真人标本!**

陆沉舟就像一个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他抚摸着其中一个女孩的脸,对身后瑟瑟发抖的许青栀说:“美吗?青栀。她们都是曾经违逆过我的人。但我很大度,我原谅了她们,并让她们以最美的姿态,永远地留在了我身边。”

“你看这个,林薇。就是三年前跳楼的那个。其实她没死,我把她救了回来,变成了我第一个完美的作品。她现在多乖啊。”

许青栀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青栀,我太爱你了。”陆沉舟转过身,眼中是病态的痴迷,“我感觉我要失去你了。所以我决定,让你也成为我永恒的收藏品。你会是我最完美,最珍贵的一件。别怕,过程会很快,我会保留你最美的样子。”

他拿出了手术刀和福尔马林。

许青栀彻底崩溃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陆沉舟的手机响了。是江雪樵打来的。

那一刻,许青栀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

她知道江雪樵来了。她知道他有能力对付陆沉舟。

但她也知道,如果让江雪樵看到地下室的这一切,看到她这三年来所受的非人折磨,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崩溃,一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不想让他活在痛苦和仇恨里。

她爱他,爱到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全他心中那个纯净美好的回忆。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要在江雪樵面前,伪装成一个依旧深爱着陆沉舟的,嫌贫爱富的女人。她要用自己的死亡,来刺激江雪樵,让他杀了陆沉舟,完成复仇。

然后,她希望他能带着对她的“误解”和“憎恨”,好好地活下去。

只要他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在最后对峙的那一刻,她才会对江雪樵说“快走”,才会故意激怒陆沉舟,最后才会毫不犹豫地撞墙自尽。

她用生命,演了最后一场戏。

她想保护他,却不知道,她的死亡,才是对他最残忍的凌迟。

她拼尽全力想要掩盖的真相,最终还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破镜,已无法重圆。因为从一开始,那面镜子,就沾满了血与泪,碎得彻彻底底。

天枢的成员们看着这份报告,许多铁血硬汉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主上,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会选择用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后一丝执念,在他抱着许青栀冰冷的尸体时,就已经彻底崩塌了。

他以为的背叛,原来是深沉的爱与牺牲。

他以为的复仇,原来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他拥有颠覆世界的力量,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甚至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最后还误解了她最深沉的爱意。

这种痛苦,比死亡更可怕。

江北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大雪纷飞,将整个城市覆盖成一片苍白。

城郊的墓园里,两座新坟挨在一起,没有墓碑。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静静地站在坟前,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是接替江雪樵成为天枢新任之主的人,代号“天权”。

他身后,站着一个瘦弱的女孩。

女孩的脸上和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神空洞,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是被天枢从陆沉舟的魔窟里解救出来的受害者之一。

也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

但活着,对她而言,或许是更大的折磨。

“主上,都处理干净了。”天权低声报告,“陆家所有相关的产业链被彻底清除,所有参与过陆沉舟恶行的人,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关于您和许小姐的一切痕迹,也都抹去了。”

风雪中,无人应答。

仿佛那两座孤坟,就是整个故事的结局。

天权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栀子花胸针,轻轻放在许青栀的坟前。

“许小姐,主上他……其实一直没怪过你。”

“三年前,他重伤失忆,忘掉了一切,忘了他自己是谁。是你,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他跟我说,就算永远当一个普通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就满足了。”

“后来,他恢复了记忆,但他却更痛苦了。因为他知道,他的世界太危险,随时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他本来已经决定,处理完所有威胁后,就放弃一切,回来找你。”

“没想到……终究是晚了一步。”

天权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主上他……到死都以为,是你背叛了他。这样也好,至少,他走的时候,心里带着的是恨,而不是……无法承受的真相和悔恨。”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罪恶与悲伤,都一并掩埋。

天权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幸存的女孩,却突然动了。

她缓缓地走到两座坟前,跪了下来。

她空洞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她看着那两座没有名字的坟,嘴唇颤抖着,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栀……子……花……”

她的记忆,似乎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充满栀子花香的校园,和那个愿意为她背着走过整个冬天的少年身上。

只可惜,花已凋零,少年已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比这更遥远的距离是,我用生命守护你,你却带着对我的误解,随我而去。

这场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误解、痛苦和绝望的爱情悲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世间再无江雪樵,也再无许青栀。

只有一段被风雪掩埋的往事,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轻轻叹息。

天枢的新主上“天权”离开了墓园,坐上了一辆不起眼但防弹级别最高的黑色轿车。

“去哪,主上?”司机问道。

天权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雪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去陆沉舟那栋别墅的地下室。”

“可是……那里已经被彻底清理和销毁了。”

“我知道。”天权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想去看看。”

车子在雪地里行驶,最终停在了那栋已经被查封的别墅前。别墅周围拉着警戒线,显得格外萧条和阴森。

天权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别墅内部已经被搬空,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些无法清除的血迹。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向了地下室的入口。

入口的门已经被拆除,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天权打开手机的电筒,一步步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味,即使经过了专业团队的清理,也无法完全散去。

墙壁上的玻璃展柜都已经被砸碎,碎片散落一地,在手电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这里,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天权缓缓地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能想象得到,许青栀在这里度过了怎样绝望的日日夜夜。他也能想象得到,摇光(江雪樵)在得知真相后,内心是何等的崩溃。

他走到地下室的最深处,那里曾经是陆沉舟放置他“最完美藏品”的地方。

突然,他的手电光扫过墙角时,停住了。

那里的墙壁上,似乎刻着什么字。

天权走过去,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那是一些用指甲,或者别的什么尖锐物品,硬生生刻出来的字,字迹歪歪扭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只有两个字:

**雪。樵。**

在名字的旁边,还刻着一幅画,画得很潦草,但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天权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蹲下身,仔细地看着那两个字。在“樵”字的最后一笔下面,有一道极深极长的划痕,仿佛刻下它的人,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

【她一直没有放弃……】

【即使在最黑暗,最绝望的地狱里,她心里念着的,依然是主上的名字。】

天权闭上了眼睛,一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一直以为,主上带着恨意离去,是一种解脱。

可现在他才明白,对于那样深沉的爱来说,任何的误解和隐瞒,都是一种残忍的亵渎。

他们本该拥有一切,却最终,一无所有。

他站起身,对着那面墙,深深地鞠了一躬。

“主上,许小姐,一路走好。”

说完,他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天枢的复仇,并不会因为几个主犯的死亡而结束。所有与陆家罪恶有关联的人,所有曾经对许青栀的苦难视而不见的人,所有构成这张罪恶之网的节点,都将被连根拔起,碾成飞灰。

他要用血与火,来祭奠那份被埋葬的爱情。

他要让这个世界知道,胆敢伤害天枢所珍视之物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走出别墅,风雪已经停了。

乌云散去,一缕惨淡的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天权眯了眯眼,坐回车里。

“通知下去。”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和果决。

“启动‘净化’程序。我要江北,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寸藏污纳垢的黑暗角落。”

“是,主上。”

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这片罪恶之地,融入了茫茫的车流之中。

城市依旧在运转,人们依旧在为生活奔波,没有人知道,在这座城市的地下,一场雷霆万钧的清洗,已经拉开了序幕。

也没有人知道,曾有两个深爱着彼此的年轻人,在这里,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却又悲伤到极致的绝唱。

或许很多年后,会有人在城郊的墓园里,发现两座无名的孤坟。

他们会好奇,这里面埋葬的是谁,他们有过怎样的故事。

但答案,早已随风消逝。

就像那从未送到过的糖醋排骨,就像那从未戴上过的求婚戒指,就像那句迟到了三年的“我爱你”。

所有的遗憾,都成了永恒。

破镜不重圆。

因为有些镜子,一旦破碎,散落的每一片,割伤的,都是人心。

来源:小模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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