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盛夏午后,工人们结束了休息时间,纷纷返回了工作岗位,周国栋绑上安全绳,抓起清洁工具在吊机的牵引下缓缓升空,然而没过多久,一道黑影突然坠了下来,“嘭”的一声砸落在地。
“不好,有人掉下来了!”
盛夏午后,工人们结束了休息时间,纷纷返回了工作岗位,周国栋绑上安全绳,抓起清洁工具在吊机的牵引下缓缓升空,然而没过多久,一道黑影突然坠了下来,“嘭”的一声砸落在地。
警方迅速介入调查,未曾想,这并非意外,而是一位大妈割断了绳索,她动机成谜,更令人惊愕的远远还在后头,当警方提取一段视频时,却发现……
01
8月的盛夏,烈日像一颗悬在空中的火球,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城市。柏油路面被晒得发烫,空气中夹杂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燥热。
周国栋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条崭新的安全绳,仔细地检查了绳扣。
这是他每天的例行工作。
周国栋,时年35岁,初中毕业,没什么文化,这些年也一直在外打工,搬过砖,送过快递,也干过工地杂活,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这行——高空清洁。
“危险是危险点,但活计稳定,赚得也比送外卖多。”他曾这样对妻子说过。尤其在儿子出生之后,他更是拼命想多攒点钱。
这天,他所在的公司接下的是一栋35层高楼的外立面清洁任务。这栋楼不同于普通的写字楼,而是集商户与住户于一体。底下是商场,楼上是住户,外墙玻璃从一楼一直铺到三十五楼。
按理说,物业很少清洗住户楼层的外立面,但这一次,据说是因为近期有人投诉楼外观太脏,才临时加了单子。
“周国栋,吃完饭就赶紧上去,今天必须清完北侧那一面。”工头喊了一声。
周国栋应了一声,将最后一口饭咽下,背上工具袋,戴好安全帽,又把保险绳反复检查了一遍。这一行,安全第一,任何一个小疏忽,可能就要命。
确认一切无误后,他将安全绳固定在楼顶的锚点上,扣好主锁,提着清洁桶,缓缓滑下去。阳光直射在玻璃幕墙上,反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眯着眼,取出刮水器,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玻璃。
他擦完一块玻璃,就慢慢往下降一层,顺着轨迹重复动作。楼下的行人看着他悬挂在半空,像蜘蛛一样,忍不住多瞥几眼。
到了第十八层,周国栋停了下来,掏出喷壶,将清洁剂喷洒在玻璃上,然后慢慢刮下。他干得一丝不苟——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忽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喇叭声,似乎是工地的货车经过。
他低头看了一眼,却在这一瞬间,安全绳猛地一松!
“咔——”
绳索发出诡异的声响,周国栋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骤然失去了支撑点,如同被抛下的石头一样坠落!
“啊!”他本能地嘶吼一声,手指死死抓住绳索,但那股下坠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轰的一声!
他重重地砸在了大楼前的地面上,溅起一片血雾。清洁桶翻倒在一边,滚了出去,里面的清洁水洒了一地。
“人掉下来了!快打120!”
楼下值守的工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紧跟着几名围观的商户也冲上前来。周国栋满脸是血,气息微弱,整个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快,快送医院!”
有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很快,刺耳的警笛声传来,急救人员将周国栋抬上担架,匆匆送往医院抢救。与此同时,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也赶到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谁看到了过程?”
一名身材高大的民警扫视四周。工友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说:“就是突然绳子断了……我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安全绳检查过吗?”民警转头看向工头。
工头连忙点头:“当然检查过,我们这条绳子是新的,承重上千斤,不可能自己断掉的!要么是工人没扣好,要么就是……”
话没说完,一名民警蹲在地上,仔细查看断裂的安全绳,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
“工头,你说这绳子自己断的?”
工头点点头,可当他看到民警递过来的那截断绳时,脸色骤然一变——断口整齐得就像刀切的一样,完全没有丝毫拉扯断裂的痕迹!
“这不是绳子自己断的。”民警的声音冷了下来,“是有人动过手脚。”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工友们一个个倒吸冷气,连工头也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不可能啊!这绳子是早上我亲自拿出来检查的!一直在工地工具箱里,根本没人能碰到!”
民警没有搭话,只是拿起对讲机:“先封锁现场,绳子和工具全部带回所里鉴定。”
“是!”
此刻,他们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坠楼,而是刑事案件!
02
调查迅速展开。警方调取了大楼的监控录像,反复排查着。
“从楼顶到事故发生的时间,总共不到十五分钟。”技术员一边放慢录像,一边说道,“出入电梯间和安全通道的人很少,我们把时间段往前推了半小时,唯一可疑的是……这个人。”
画面里,一个身材微胖、穿着碎花短袖的大妈,拎着一个蓝色布袋,从电梯出来后径直走进了安全通道。她在事故发生前大约五分钟,停在了固定安全绳的楼道附近。整整五分钟,没有其他人进出。
“就在绳子被割断的时间段,她在那里。”民警老刘沉声说道。
而且她手中提的布袋,也可以藏匿任何刀具。
可问题是,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会干这种事吗?虽然锁定一名嫌疑人,但情况似乎变得复杂起来!
当晚,民警几人便赶到了那栋大楼,顺着物业提供的住户信息,很快锁定了那名大妈的住处——15楼西侧,一套普通的老式两居室。
敲门声响起。
“谁啊?”屋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警察,请您开一下门。”
片刻后,房门被拉开,头发花白、体态微胖的赵兰芝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她的儿子紧蹙眉头:“你们找谁?”
老刘亮明警官证,直截了当地道:“昨天中午,您母亲曾在安全通道停留过一段时间,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男人皱起眉:“找我妈干什么?她就是个家庭妇女,能干什么?”
民警没有与他争辩,而是将监控画面调出来。画面里,赵兰芝提着布袋站在楼道口,神情若有所思,时不时探头往外看。
“阿姨,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那里停留五分钟吗?”
赵兰芝看了一眼监控,神情仍旧平静,淡淡地说:“我看到有人在外面擦玻璃,就好奇站着看了一会儿。”
“除了看,没有做其他事情?”老刘追问。
“没有啊。”赵兰芝笑了笑,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
民警对视了一眼,随即提出:“能否检查一下您昨天用的布袋?”
这句话让赵兰芝的儿子立刻不满了:“你们什么意思?她年纪一大把,能干什么?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刘神情冷静:“这是程序,我们接到的报警是一起刑事案件——有人割断了高空作业工人的安全绳,导致他坠楼重伤。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男人闻言一愣,随即脸色铁青:“你们是怀疑我妈?你们要是乱来,小心我投诉你们!”
“请你冷静。”老刘示意两名同事看着男子,自己则拿过了那个布袋。
布袋不大,但足够装下一把刀具。老刘小心地打开,翻了翻,里面只有一些零散的杂物:一把折叠伞、半包纸巾、几颗糖,以及几根已经磨损的安全绳碎屑!
看到这些碎屑,所有民警的表情顿时一变。
“这是什么?”老刘抬起手,质问大妈。
赵兰芝看了一眼,神情却依旧平淡:“哦,这个啊?昨天我看到楼道上有根绳子断了,就顺手捡起来了。我想着,物业的人做事不小心,居然还敢用这种快断的绳子,就打算留着提醒提醒他们。”
老刘眯起了眼:“你捡的?”
“对啊,不然呢?”大妈反问。
就在民警思索之际,赵兰芝的儿子走了过来,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妈好心提醒,你们现在怀疑她割断绳子?她跟那个工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屋内的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回到派出所后,老刘把那几根安全绳碎屑送去检测。结果很快出来:这些碎屑的切口与周国栋坠楼的那条断绳完全吻合,确实是同一条安全绳。
但更诡异的是——
在绳子的切口处,技术人员检测出了极为细微的金属摩擦痕迹,像是被锋利的刀片一刀切开,且角度极其稳定。
“用手绝对不可能切得这么整齐。”技术员笃定地说,“这得用专业工具,比如工业刀具,甚至电动切割器。”
会议室内陷入了沉默。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哪来的专业工具?又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老刘敲了敲桌面,缓缓开口:“动机……一定有问题。她撒了谎。”
“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小王不解,“割断一根绳子,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是啊,她没有作案动机啊!
03
当晚,民警再次上门。
“阿姨,麻烦您跟我们去所里一趟吧,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
面对民警的再次到访,赵兰芝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僵硬。她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被她的儿子挡在了身前:“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带走我妈!她身体不好,受不了折腾的!”
“这是刑事案件。”老刘不容置疑。
赵兰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缓缓叹了口气:“小林,让他们问吧,我没做错事。”
这句话,反而让所有民警的心里更添疑惑。
为什么,她竟然毫无畏惧?
民警分成两组,对周边邻居进行了逐一走访。
“赵兰芝啊……”
一位带着花围裙的中年妇女听到名字,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她可是咱们小区的‘名人’,谁不知道她脾气臭?以前领着那个暴走团,天天早上六点不到就开始在小区里‘踏踏踏’地走,锣鼓声、哨子声吵得人心烦。我们不知道投诉过多少次!”
另一位住户也附和:“是啊,那时候我们这些上夜班的人被吵得没法睡觉。物业、居委会都找过她,可她哪听啊,嘴巴比谁都硬。后来,暴走团被投诉解散,她还气得在楼道口骂人呢。”
民警记录下这些情况,眉头紧皱。
“那她和周国栋之间有过冲突吗?”老刘追问。
“没有听说过啊,她就是个嘴碎的人,跟谁都能吵几句,但真要说杀人……”中年妇女摇摇头,“那不太可能吧?她顶多骂两句,哪有那胆子。”
走访结果一致:赵兰芝口碑不好,固执、强硬、爱吵架,但没有直接的作案动机。
可老刘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晚上十点,派出所审讯室。
赵兰芝被带回来时,手里还拎着那只布袋。她坐下后,神情淡然,像是对民警的盘问毫不在意。
“赵兰芝,我们再问你一次。”老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为什么要在楼道里停留五分钟?”
“哎呦,我这头疼、心脏也疼。”赵兰芝一屁股往椅子上一靠,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请你配合。”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就是看一眼!”她忽然大声嚷嚷,语气像是在吵架,“你们警察是不是闲得慌?没证据就抓人,我告诉你们,我一身的病,经不起折腾!要是我出点事,我儿子可不饶你们!”
她儿子坐在外面接待区,不断打电话威胁要投诉派出所,甚至扬言要请律师。
“赵兰芝,你布袋里的绳子,我们已经查过了,确实来自事故现场。”老刘冷冷地盯着她。
“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捡的!”赵兰芝理直气壮,“你们要不信,去找证人啊!”
她态度强硬,答非所问,甚至故意岔开话题,一连几个小时,民警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送她回去吧。”最终,老刘叹了口气。没有直接证据,仅凭一段监控和绳子残片,很难拘留她。
赵兰芝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般的冷笑,慢悠悠地站起身:“我说了嘛,我是清白的。”
然而,就在民警无功而返的第二天凌晨,医院传来消息:
周国栋,经抢救无效,死亡。
消息传到派出所的那一刻,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老刘沉默了足足十秒,才缓缓开口:“把赵兰芝再盯起来。从现在起,她去哪儿、见谁,全都要有记录。”
他们已经掌握了她的基本信息,赵兰芝,六十三岁,丧偶,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多年。她的生活简单,却屡次因为“扰民”被投诉,特别是她曾经组织的暴走团,几乎成了小区居民的噩梦,似乎跟周国栋没有交集。
也是这样,越是让人疑惑。
04
民警并没有因为赵兰芝的“口头狡辩”而停下调查,相反,他们扩大了排查范围。
除了案发大楼,他们开始调取对面几栋楼的监控视频,试图寻找新的证据。
技术人员熬了整整一夜,一帧一帧地校准画面。终于,在对面一栋大楼的监控中,捕捉到了一个模糊但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赵兰芝,站在楼道的窗户口,手中拿着一个亮晃晃的东西,疑似刀具。就在周国栋的安全绳突然断裂的那一瞬,赵兰芝的手明显往回缩了一下,随后她迅速离开。
画面虽然模糊,但足够清晰地勾勒出她的动作与案发的时间点高度吻合。
“就是她。”
刘队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这下,警方再次传唤了赵兰芝。
审讯室里,她比前两次更冷静,甚至可以说是从容。面对民警的质问,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不断重复:“我头疼……我心脏不好……你们别再问了,我啥也不知道。”
“赵兰芝,我们有证据,你站在楼道窗户口,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说了,我不记得。”她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近乎挑衅的笑意,“我有精神病,你们问我也没用。”
“精神病?”刘队皱起眉。
“是啊,我有病,我啥也不知道。”她轻轻拍着自己的头,“你们要不去给我做个鉴定啊?不过你们要是敢折腾我,我可真犯病了……”
审讯室里的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对于老年人精神疾病的鉴定,确实复杂。流程不仅漫长,还需要精神科医生反复观察确认。可问题是,在这段时间里,赵兰芝完全可能故意装病,甚至继续耍赖。
就在僵持的气氛快要压垮所有人时,一名刑警推门而入。
“刘队,我们查到一点消息,周国栋曾举报过她的暴走团。”
老太太原本还在装病,听到这一句话,她的眼皮跳了一下,嘴角微微颤了颤,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赵兰芝,你是因为周国栋投诉过你的暴走团,对吧?”
老太太没有回答,但她的肩膀,悄悄地抖了一下。
“你觉得他害你被解散了,所以才想报复他,对不对?”
“我没有!”她忽然抬起头,眼睛发红,但情绪还算稳定:“是他们先害我的!是他们瞧不起我!他凭什么投诉我?我带暴走团怎么了?但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但就是这一句否认,反而像一记重锤,坐实了她的犯罪事实。
赵兰芝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上了嘴。
05
民警抓住了这个突破口,一次次质问。
赵兰芝却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却倔强地将双手抱在胸前,像一只竖起全身刺的老刺猬。
民警们对视一眼,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赵兰芝仿佛在用沉默与他们对抗。
刘队没有放松,他指了指旁边的证据袋,里面装着从赵兰芝家里搜出的安全绳碎屑:“这些和我们查到了,完全足够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赵兰芝还是不说话。
就在僵持的气氛快要压垮所有人时,另外一名刑警推门而入。
“刘队,我们在她家里搜到这个。”
那名刑警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硬壳笔记本,这本笔记本有些老旧,封面甚至裂开了一道口子。
刘队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内容,密密麻麻,像是一个人日积月累的怨气宣泄,刘队翻到最后一页,整页被力道极重的字迹压得快要破纸。
赵兰芝抬头,瞳孔收缩,死死盯着那本日记,脸色彻底变了,回避着视线,生怕被再次追问。
刘队看着这些,深吸了一口气:“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写了这些?”
还未等她回应,他一声冷哼,将笔记本甩在桌面上:“赵兰芝,你还要装吗?”
赵兰芝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衣角,额头上渗出了细汗。
“你们……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她的声音哆嗦,眼神游离,整个人开始慌乱。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当看到笔记本上熟悉的字眼,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我,我没有……”
她低声开口,颤抖的手指缓慢地翻开了最令人恐惧的一页,瞳孔猛地收缩,指节发白,整个人的身体像被抽走了力气般颤抖不止,近乎失控地嘶喊:“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不,不,这不可能,我没有!”
来源:Ace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