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家好，我是龙笑生，让我们一起读经典名著，看世界百态。如今的信息网络变得异常复杂，高度依赖那些不透明的算法以及计算机之间的虚拟实体，最终导致我们连 “我们为何而争斗” 这样最基本的政治问题都难以找到答案，今天继续分享《智人之上》一书的精彩部分。

大家好，我是龙笑生，让我们一起读经典名著，看世界百态。如今的信息网络变得异常复杂，高度依赖那些不透明的算法以及计算机之间的虚拟实体，最终导致我们连 “我们为何而争斗” 这样最基本的政治问题都难以找到答案，今天继续分享《智人之上》一书的精彩部分。

时至今日，真正能将金融体系运作机制摸透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 2016 年开展的一项调查结果令人咋舌，大多数人甚至连复利这一基础金融概念都理解得模棱两可。再看看英国，国会议员承担着监管全球重要金融中心运转的关键职责，然而 2014 年针对他们的调查却显示，仅有 12% 的议员清楚知晓银行放贷过程中能够创造新货币这一现代金融体系的基础原理。2007 - 2008 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更是将金融体系的复杂性展露无遗，像担保债务凭证这类复杂的金融工具及其背后的运行逻辑，只有极少数专业金融专家能够吃透。设想一下，倘若人工智能进一步创造出更为复杂的金融工具，导致全球范围内都无人能够真正理解金融体系，那么民主社会将会遭受怎样的冲击？毕竟金融与经济紧密相连，而经济又是民主社会稳定的根基，其中的连锁反应实在不容小觑。

把视角转向舆论环境。步入 21 世纪 20 年代，情况愈发严峻。2020 年的研究数据表明，彼时所有推文当中，竟有 43.2% 出自机器人程序之手。数据分析工具 Similarweb 在 2022 年进行的更为全面的研究则发现，机器人程序在推特用户中占比或许仅为 5%，但它们所发布的内容却占据了推特总内容的 20.8% - 29.2%。当我们在探讨诸如选举美国总统这般重大问题时，若听到的声音一大半来自计算机程序，这该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从内容层面来看，早期机器人程序影响公众舆论，主要依靠大量传播信息来实现，它们只能等待人类产出内容后进行转发或推荐，自身既无法生成新颖的观点，也难以与人类建立起情感联系。但 ChatGPT 这类全新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局面。它不仅能够自主产生想法，还能与人类展开互动交流。2023 年发表于《科学进步》期刊的一项研究中，研究者分别让人类和 ChatGPT 针对疫苗、5G 技术、气候变化以及演化等议题撰写短文，其中既有正确的内容，也有故意误导的信息。随后找来 700 位受试者阅读这些短文并进行可靠性评估，结果令人震惊：同样是虚假信息，若是由人类编造，人们往往能够轻易辨别真伪；可一旦出自人工智能之手，大家却极易信以为真。这无疑表明，人工智能在舆论引导方面的影响力正与日俱增，同时也潜藏着误导大众的风险。

当下，没人能够确切指出民主信息网络走向崩溃的真正原因。有人将其归咎于意识形态的分歧，但事实上，在那些民主制度出现问题的国家，意识形态的分歧程度并不比过去更为严重。回顾 20 世纪 60 年代，美国在民权运动、性革命、越战以及冷战等诸多议题上，都曾爆发过激烈的意识形态冲突，社会分裂严重，政治暴力与暗杀事件层出不穷。然而即便如此，共和党与民主党依旧能够就选举结果达成共识，共同信任法院等民主机构，并且在国会中至少还能在部分议题上携手合作。例如 1964 年，《民权法案》就在民主党 46 票、共和党 27 票的共同支持下，于参议院顺利通过。

难道说 21 世纪 20 年代的意识形态分歧，比那个动荡的 60 年代还要严重得多吗？显然并非如此。许多人把矛头指向了社交媒体的算法，社交媒体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社会分裂，这一点证据确凿。但毫无疑问，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因素在作祟。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民主信息网络逐步瓦解，却始终无法探寻到确切的根源，这一现象本身就深刻地反映出这个时代的复杂特性。如今的信息网络变得异常复杂，高度依赖那些不透明的算法以及计算机之间的虚拟实体，最终导致我们连 “我们为何而争斗” 这样最基本的政治问题都难以找到答案。

来源：四叶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