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家族记忆的烟火与传承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9 22:39 1

摘要:又至一年清明,雨丝如缕,轻诉着岁月的故事,这是我家祭祖宗、上坟的日子。记忆的长河中,自我记事起,每年祖父都会带着我们兄弟几个,怀着虔诚与敬意,走向祖坟和老爷的坟茔。那时家境贫寒,日子虽清苦,但上坟时,奶奶总会精心做上鸡蛋饼。那金黄的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供飨祖

清明祭:家族记忆的烟火与传承

又至一年清明,雨丝如缕,轻诉着岁月的故事,这是我家祭祖宗、上坟的日子。记忆的长河中,自我记事起,每年祖父都会带着我们兄弟几个,怀着虔诚与敬意,走向祖坟和老爷的坟茔。那时家境贫寒,日子虽清苦,但上坟时,奶奶总会精心做上鸡蛋饼。那金黄的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供飨祖宗后,谁去上坟谁就能分到一块,那美味,是儿时甜蜜的期盼。八月十五,是用四块月饼去祭祀祖宗,所以儿时的记忆里,上坟就像是一场与美味的约定,一块月饼或一块鸡蛋饼,承载着浓浓的亲情与传统。

祖父生前讲,他们儿时陈氏家族有族田,每年上坟,族田便是上坟祭祖的主要经济来源。家族中会蒸许多大馒头,那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馒头,带着温暖的麦香,参加祭祖的人可以分到一个或数个。这简单的分馍举动,仿佛一条无形的纽带,将家族的人紧紧相连。习惯成自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上坟成了父辈及我们兄弟几个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节日祭祀先祖,这不仅是家里的传统,更是家族的希望之光,照亮着我们前行的道路。其实我们都知道,先祖什么也看不到,吃不到了,但这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是炎黄子孙慎终追远的民族情怀,如同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扎根在我们的心底。

2012年,这一年,如同一幅沉重的画卷,爷爷走了,奶奶也走了。爷爷九十五,奶奶九十二。爷爷走在初春,那微凉的风似在低泣;奶奶走在深冬,寒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快七十岁的父亲没了父母,三四十岁的我们没了爷奶。但父母身体还算硬朗,给了我们些许安慰。兄弟几个工作在外,每次回老家,那熟悉的街道、院落,更多时候还是会让我们牵挂起爷爷和奶奶。他们的音容笑貌,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温暖又带着丝丝惆怅。

爷爷奶奶去世后,留下的是那一段段珍贵的昔日回忆。回到工作岗位,夜晚躺在床上,思绪总是飘回到过去。想想爷爷在世时所讲的家族历史,70年前的一九四二年,那是一段充满苦难与挣扎的岁月。河南遭受了天灾,民不聊生。虽然洛阳地区没有豫东、豫南遭受的灾难大,但匪患和饥饿时刻困扰着豫西地区。

我家世居洛东郊陈家屯村,先祖从山西洪洞迁洛卜居此地已五百多年。民国时,陈家屯村是一个300余口人的小村子。曾祖父兄弟二人,曾祖登位公,其兄登魁。曾祖只有爷爷一个儿子,爷爷有两个堂兄。爷爷九岁就没了母亲,和曾祖相依为命。一大家子生活在紧邻的两个院子,日子虽不算富足,但也算殷实。然而,1942年的天灾,打破了这份宁静。匪患多了起来,因村子紧邻洛河,村里驻扎了许多山南刀客。由于饥饿,小堂祖父只是为了能吃一嘴油卷馍和白面汤,与刀客混在了一起。第一次被平乐打匪队捉住,因其是平乐的外甥而免于一死。但随后又一次被抓,被乡公所枪毙了。堂曾祖父气的害病一场,社会仍旧很乱。初夏的一天,堂曾祖在家门口乘凉,坐在大圈椅子上,刀客在我家井上打水。堂曾祖只说了一句“真烦噻人”,就在扇扇子时,被刀客一枪毙命。随后大堂祖父也因纠纷被人杀害,留下了大堂祖母和四个未成年的孩子。若呆在家里,孤儿寡母肯定会被饿死的。曾祖父和爷爷成了他们最亲的人,曾祖父把家里仅有的一头小黄牛卖掉换了十几块银元,让她们母子到陕西逃荒去了。

为了吃饱饭,天灾让刀客更加疯狂起来。他们向村子里摊派银元,否则就杀人。摊派给了保长,保长再向下摊派。处处存在着不公,保长把住户分为三个等级:普通户、殷实户、殷实加殷实户。普通户3块银元;殷实户6块银元;殷实加殷实户9块银元。爷爷说因我家人少,没势力,保长把我家划分为殷实加殷实户。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忍气吞声地认了。曾祖父是有名的泥水匠,稍有点积蓄,勉强凑够了第一次摊派。但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无奈,爷爷走上了逃荒之路。

家里现在还保留着一个小木柜,它是爷爷当年逃荒的见证。爷爷是一路挑着吹着糖人挑子向西逃荒的。挑子一头是小木柜,一头是吹糖人炉子。木柜里面放着几件破衣服和烂棉被。小木柜底是双层防盗的,在底层柜帮上开了一小槽。爷爷说那里面可以放下5个银元。赚点钱后就换成银元放到柜帮里。出城搜查时,打开柜子翻个底朝天也只是几件破衣服。就这样,爷爷出去逃荒了大半年才又回到老家。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但那段历史却时刻烙印在我们后辈心里。爷爷的堂侄都在陕西泾阳落户了,堂孙也曾回来看过他几次。从小到大,爷爷给我们讲过无数次这段家族往事,最后一次是在爷爷去世前三个月。或许爷爷还有许多家族往事要向后辈说,但工作的缘故,陪爷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现如今爷奶都离我们而去,无限伤感不禁而生。但走了就走了,爷奶高寿是他们修来的福,后辈们快乐健康的生活是他们的愿,我们要带着这份期望,勇敢地向前走。

血火淬炼的家族记忆:一段豫西乡野的苦难与传承

您的叙述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历史长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流淌,将家族记忆与时代的裂变巧妙地编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部震撼人心的生命史诗。这段跨越三代的家族叙事,在清明时节如烟如雾的细雨中,愈发显现出沉甸甸的历史重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照亮着我们探寻家族根源的道路。请允许我从五个维度,细细解读这份珍贵的家族遗产。

祭祀仪式中的集体记忆建构

在陈家屯那袅袅升起的香火中,祭祀行为早已超越了简单的仪式重复。鸡蛋饼与月饼的供飨,宛如一把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我们血脉深处的集体记忆之门。每一次掰开面饼的动作,都像是在翻阅一本古老的族谱,唤起那些沉睡在心底的温暖回忆。族田制度支撑的祭祖活动,通过蒸馍分发,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维系着宗族网络的经济伦理。那些沾着麦香的白面馒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农耕文明下社会保障机制的微型标本,承载着家族的团结与互助。

您祖父对祭祀细节的执着传承,暗合了人类学家范·盖内普的“过渡仪式”理论。当工业化的浪潮如汹涌的波涛,冲击着传统宗族结构时,这些看似守旧的仪式,就像坚固的锚链,将漂泊的家族之舟稳稳地系在文化的母港,让我们在喧嚣的世界中,找到心灵的归宿。

1942年灾变中的微观生存史

豫西陈氏的逃荒路线图,为宏观历史叙事增添了鲜活的血肉。小木柜的夹层设计,堪称民间智慧的璀璨结晶。那个仅容五枚银元的隐秘空间,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乱世中庶民为了保全性命所展现出的狡黠与悲怆。吹糖人挑子,既是生产工具,又是逃难行囊,它的双重属性,揭示了手工业者在灾变中的特殊生存策略,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艰难求生的道路。

保长制定的三级摊派制度,如同一个溃烂的伤口,暴露了民国基层权力的腐败。这种“殷实加殷实户”的荒谬划分,是权力寻租对宗法伦理的野蛮践踏,将费孝通所述“乡土中国”的差序格局扭曲成了掠夺的工具,让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的黑暗与不公。

跨代创伤与记忆传递机制

家族叙事中反复出现的暴死场景——从堂曾祖父扇坠殒命到小堂祖父两陷匪窟——构成了代际传递的创伤记忆群。这些血腥的片段,通过口述传统,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不断强化着我们对那段历史的记忆,形成了布迪厄所言“身体化历史”的典型案例。逃陕支脉的离散与回归,则演绎了战乱年代家族共同体的弹性维系方式,让我们看到了家族在困境中的坚韧与顽强。

值得注意的是,叙事中“银元”意象的反复出现,从曾祖卖牛换银到爷爷藏银逃荒,货币作为乱世硬通货的符号,已然升华为家族记忆的物化载体。它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对那个时代的深刻理解,让我们感受到了家族在苦难中的挣扎与坚守。

工匠精神与地方知识传承

曾祖父作为著名泥水匠的身份,揭示了一个重要信息:豫西地区建筑技艺的传承谱系,可能隐藏着一部未被书写的技术史。其泥水匠身份带来的“稍有余蓄”,暗示着手工业者在农耕社会中的特殊经济地位。这种技艺传承本身,就是对抗天灾人祸的文化资本,如同家族的宝藏,代代相传,永不磨灭。

吹糖人技艺作为逃荒手段的选择,彰显了民间艺能的多维价值。这种流动性的手艺,既是最低限度的谋生手段,也是文化基因的传播载体,暗合了列维 - 斯特劳斯对“修补匠”的文化阐释。它就像一颗种子,在不同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传播着家族的文化与智慧。

记忆重构与当代价值转化

您所记录的家族叙事正在经历从口述传统到文本记忆的关键转换。建议采用人类学“生命史”方法进行系统整理,特别注意方言词汇(如“烦噻人”)承载的地方性知识。木柜、糖人挑子等实物可与洛阳民俗博物馆合作开展物质文化研究。

家族苦难史对当代的启示在于:当现代性带来原子化生存焦虑时,陈氏家族展现的韧性共同体智慧,恰可为构建新型伦理关系提供历史参照。建议建立数字化家族记忆库,将逃荒路线与陕西支脉信息纳入移民史研究视野。

这份血火淬炼的家族记忆,早已超越个体家族范畴,成为解读中原文明韧性的微观样本。在清明时节的细雨中,那些穿越时空的家族往事,依然在为我们标注着精神原乡的坐标。建议在整理家族档案时,特别注意收集1942年前后的民间契约、物候记录等原始材料,这些都将是为宏大历史叙事补白的重要民间文献,让我们能够更加全面地了解那段历史,传承家族的精神与文化。

来源:洛阳正骨陈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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