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养儿防老"四个字，在现代社会，或许有人说这是道德绑~架，有人说这是思想落后，也有人说"攒够钱住养老院一样防老"。

讲述人：陈芳

整理人：爱生活

"养儿防老"四个字，在现代社会，或许有人说这是道德绑~架，有人说这是思想落后，也有人说"攒够钱住养老院一样防老"。

可当我亲眼看着76岁的大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孤苦无依，突然明白：人活到最后一程，钱能买来护工，却买不来半夜咳嗽时有人递的一杯温水；能住进养老院，却换不来病危时有人握着你的手说"妈，我在呢"。

一、没有孩子的晚年，生病的时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看了就让你心酸。

那日，我推开大姑家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一股霉味能冲得人倒~退两步。

大姑蜷缩在塌陷的布艺沙发里，电视机播着1998年的《还珠格格》，茶几上的搪瓷碗里，半杯毫无热气的红糖水。

她听见声响慌忙起身，颤巍巍的右手碰翻了暖水瓶，滚烫的开水泼在起皮的木地板上，腾起的热气里裹着壶底厚厚的灰白色水垢。

去年冬天那场大雪，彻底撕开了独居老人最后的体面。

大姑去菜场买打折萝卜时摔断了股骨头，是卖菜的王婶打了120。在医院走廊里，我看到其他病床前围着换班的子女：有人给老人擦身，有人举着手机视.频逗乐，床头柜摆满切块的水果和保温桶。

唯独大姑的床前，是一盒凉透的宫保鸡丁盖饭——那是护工用她手机点的外卖。

护工李姐偷偷告诉我，有天凌晨两点，大姑憋不住尿按了七次呼叫铃。始终没人应答，最后尿液浸透了床垫。

第.二天医生查房时，这个年轻时能在机器前站12小时的"铁娘子"，攥着湿漉漉的被角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我要是有个闺女，这会儿该给我换裤子了……"

二、养老院看似人多热闹，其实内心却是孤独的。

我曾以为送大姑去养老院能解决问题。直到去年重阳节，我在活动室看到她缩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其他老人都在聊着自己的子女，虽然在养老院，但他们说起子女却是满脸幸福的模样。

见我走进来，大姑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小芳，你能不能每周来的时候……假装是我闺女？"

特别是前两年疫情封控那段时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社区志愿者小王送菜时，大姑总拽着他聊半小时家常。解封后我去看她，发现冰箱里塞满腐烂的菠菜和西葫芦——她舍不得吃，喃喃念叨"留着等你们来"。

最揪心的是去年除夕，我端着饺子推开虚掩的防盗门，发现她瘫在厨房地上整整一个小时。

她原想煮碗饺子跨年，却滑倒在结着油垢的地砖上。外面爆竹声连连，万家灯火中更显得大姑晚年生活的凄凉，我摸着她干枯的双手，突然想起她年轻时给我织毛衣的样子：那时候她的手有软又暖和。

三、人到老了，家里亲人就是最后的指望。要是连这点儿骨肉亲情都没有，真到难处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心里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其实大姑并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如愿。

去年清明扫墓，她在我父母坟前突然说："等我这把老骨头没了，谁还会记得我呢？"

上个月帮她整理衣柜，翻出件硬得像纸板的粉色婴儿毛衣。

大姑突然死死攥住那团褪色的毛线，指甲掐进掌心："要是当年那个孩子活下来，现在该抱着孙子跳广场舞了。"

窗外的嬉闹声飘进来，几个孩子正在欢快的追逐气球，她浑浊的眼睛跟着那抹气球上下晃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四、人老了才知道，儿女就是过冬的棉袄。平时端茶递水、头疼脑热的时候，身边要是有他们守着，哪怕不吃药病也好了大半。

昨天陪大姑复诊，候诊室里坐满白发苍苍的老人。穿金戴银的老太太抱怨儿子非要亲~自来接，旁边西装革履的大爷接电话时提高嗓门："说了不用汇款！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角落里一位衣着朴素的奶奶却拽着医生袖子说："能不能开些便宜的药？这次带的钱不够……"

护~士推走大姑做检查时，我听见两个护工闲聊："302床那个教~授，闺女在国外三年没回来了，昨晚拉裤子都不敢按铃。"

五、如果人到了最后那段时间，疼都不算啥。最怕的是身子彻~底垮了，连喊疼的劲都没了，那才真叫走到头了。

上周三凌晨三点，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一看是大姑的电话，我冲进她家时，发现她正趴在卫生间瓷砖上，右腿扭着不敢动——这次是踩到水滑倒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她在担架上一直发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反复念叨："又要麻烦你们，又要麻烦你们......"

急诊室里，医生看着CT片直皱眉："股骨头二次骨折，得做人工关节置换。

大姑一听价格就慌了，枯树枝似的手抓住我袖口：不做手~术了，我这把年纪了还有......

话音未落，隔壁床忽然传来中气十足的骂声：你个不孝子！说了要用进口钢板！转头看见个胖老太太正戳儿子脑门，那中年男人赔着笑递上保温杯：妈您消消气，咱用最好的。

手~术同意书签完字，护~士随口问：你们是女儿和儿子吧吧？我和表弟面面相觑。

六、养老院就如傍晚落山的夕阳，看着挺好看，可多少带着点凉气。在这里才明白，原来没人来看望的凄凉，比受累都要难过百倍。

术后不得不送大姑去养老院康复。每月6000元的费用，宣传册上印着老人们的灿烂笑脸。

现实却是走廊飘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六个老人挤在30平的活动室，电视永远停在戏曲频道。

有天路过走廊，听见一个老大爷在嚎哭：“我要回家！小明明天中考！”护工见怪不怪：“他儿子十年前就去国外了，一年到头来不了一次。”

七、上周收拾大姑抽屉，发现她每个月雷打不动往孤儿救助账户打五百块，也许她把那里的我孩子当作了自己孩子一般看待。

昨天律师让我看遗嘱我才知道，大姑把老房子留给我，就提了一个要求——每年清明得给我爷奶坟头拔草添土。

她往遗嘱按手印那会儿，红印油蹭在纸上，就如刚出生的婴儿小脚丫按脚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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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这事，年轻觉着可有可无。真到七老八十躺床上，摔了没人扶，喊人没人应，那时候才明白，不要孩子的痛处。

接大姑出院那天，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幼儿园时，她突然停下望着园里的孩童，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回家的车上，大姑靠着我肩膀睡着了。我轻轻按住她布满针眼的手背，突然希望三十年前的那个春天，那个本该存在的孩子，才是应该陪伴在这个蜷缩在命运角落的老人。

看到大姑布满皱纹的面庞，此刻我终于明白：人到晚年，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存款不过是个数字，房产证不过是张泛黄的纸。唯有那声的妈妈，能在意识模糊时唤醒最后的意识；唯有那双和你相似的眼睛，能在死亡来临时，替你记住这个世界曾经多美好。

所以，我希望每个年轻人在看待生育孩子这个问题上，不要盲目做决定。同时也希望每个老人都能“老有所依，老有所养” 也祝愿大家都能有一个幸福晚年！

来源：爱生活追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