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婚之夜,我媳妇儿心里装着别人,却对我使出浑身解数,这事儿得赶紧解决。急得我在网上发帖求助。
我迎娶了青梅竹马的她,
但旁人却说,
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并非我。在大喜之日,
我知趣地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突然解开了裹在身上的浴巾,
“我哪里做得不够?不如你再瞅我几眼?”
新婚之夜,我媳妇儿心里装着别人,却对我使出浑身解数,这事儿得赶紧解决。急得我在网上发帖求助。
我在键盘上敲下这些字,心里七上八下。
咱们结婚前不是都说好了嘛,这桩婚姻就是利益交换,给父母看个恩爱的假象就行了。
私底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多管闲事。
不是还听说婚宴上有人议论她心里那个人快回来了吗?
别挑这时候出岔子啊。
我还指望着继承家业呢,老天保佑。
【震惊!豪门秘辛大曝光!真实商战为何如此残酷?继承人竟能为事业献身至此?】
【跟随我们的镜头,记者将为您带来独家内幕。】
哈哈,今天贺莹莹这出戏,我连明天的新闻标题都想好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啥事?”
“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实话实说,贺莹莹不仅才貌双全,连声音都别有一番风味。
身材嘛……也挺让人心动的。
作为尊贵的SVIP会员,我对刚才意外目睹的那幕,还是挺满意的。
我虽然屈服于她的气势,但心里还是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于是战战兢兢躲在门后,小心翼翼地开了条缝,偷偷探出头。
“啥事?说吧。”
贺莹莹怒极反笑,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之前的挑逗,看来洗个冷水澡确实挺管用。
“叶白,在你看来,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当然不是啦。
只是经历了太多,五十亿的吸引力太强,我一时没顶住诱惑而已。
从小到大我最擅长的就是装作没听见,反正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有事直说,别耽误我全勤奖。”
我懒洋洋地靠在门上,等着她继续说。
“明天我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回家,下周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回不回家关我什么事啊,好像我明天就没事一样。
啊?下周?就是她传说中的白月光要回来的日子。
新欢见旧爱?
准备大干一场?
那种白月光上位,正宫黯然退场的狗血剧情。
喜欢看,多来点。
前提是,别发生在我身上。
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糟糕,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上一秒还在诱惑我,下一秒就准备带我去见白月光。
你永远猜不透,她脑子里还会有什么奇葩想法。
我彻底懵了。
怎么办才好?
“好的好的。保证完成使命!我会准时到达。”
先答应下来,稳住贺莹莹,然后迅速转身,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我和贺莹莹,从孩提时代就一起玩耍,我们的友谊不温不火,既不算亲密无间,也不至于疏远,跟那些小说里烂大街的两小无猜情节不沾边。
她对我没那方面的感觉,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她多年念念不忘的梦中情人。
说来也巧,我曾对她有过心动,只是我的心里没有那种白月光。
如果你面临一个选择,
与曾经心动的人步入婚姻殿堂,
一旦有一方出轨或与他人暧昧被另一方发现,
那么另一方就有权利接管对方的全部股份。
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我当然愿意。
毕竟,这看起来是一次稳赢的冒险,有着难以想象的回报,而且结局似乎已经写好了。
实际上,我早就从朋友圈里听说,她的梦中情人即将回归。
就在我们婚礼的下一周。
于是,我们就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中结婚了。
我们圈子相同,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不用担心对方有什么不良习惯或者健康问题。
只是有点遗憾的是,似乎没有人问过贺莹莹是否有心仪的对象。
我们顺其自然地被大家撮合在一起,跳过了恋爱的过程,直接迈向了婚姻的终点。
青梅竹马,既是牵绊,也是束缚。
幸运的是,我妈很能理解我。
为了保护我的利益,两家家长坐下来商谈。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我们之中如果有人婚后出轨或者提出离婚,另一方将自动继承对方的股份。
这可是心动的诱惑,白捡的亿万家产,不要才是傻子。
贺莹莹虽然有她的白月光,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
而我,一个单身汉,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为了财富自由,我得全力以赴!
在咱们那场热闹非凡的婚礼上,我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了。
小时候扮家家酒的小伙伴,如今成了我的另一半。
我还没来得及沉溺于这份温暖之中,就听到角落里传来的低声细语。
“哎,不是说贺家少爷心里有个放不下的初恋吗?就是这位?两人挺般配的嘛。”
“嘘,别乱讲,他们不就是商业上的联姻嘛?听说之前她一直把他当作哥哥看待。”
“对对对,那个初恋,我听说是小时候住在隔壁的。”
“后来家里生意上出了点状况,全家搬到国外去了,不过听说最近可能会回来。”
“商业联姻嘛,咱们这圈子里不都这样,你懂的。”
我的眼神一凝,真想堵住那些八卦女人的话匣子。
连外人都清楚的事,让我又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位置。
所以,在新婚的第一天,我就很有自觉地收拾好行李搬了出去。
这房产登记在我名下,距离我工作地点最近,不过就是面积小了点,三室的小户型,对我和我的猫咪来说,倒也足够了。
我早就打算好了,一间房给猫咪住,一间我自个儿住,还有一间用来堆放杂物。
但范阿姨,也就是贺莹莹的母亲,动作迅速地把贺莹莹的行李一股脑儿搬了过来。
不用多问,肯定是她和我母亲,我的好妈,提前通了气。
范阿姨面带微笑,态度坚决地说:“新婚夫妇嘛,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哪有刚结婚就分开住的道理呢?
“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的吗?除非有人违反了约定,否则夫妻共同居住这些都是基本的义务,对吧?”
我只能心里有些不情愿,默默地期盼着白月光能早点回来,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当我准备去客房将就一下时,却发现那里也被两位母亲塞满了东西,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得不说,范女士和我妈真是心有灵犀,默契十足。
但有钱送上门,谁还会往外推呢?更何况是双份的家产,我当然不会拒绝。
我妈在离开前,一只脚都已经踏出房门了,却又转回来,拉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们晚上早点休息,少玩会儿手机,你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复呢!
“我已经告诉莹莹让她盯着你了,要听话哦。”
我确实是刚做完近视手术,还不到一周的时间。
我总是两面三刀,
不过贺莹莹技高一筹,
她给我立了规矩,
规定我第二天看手机的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
要是不遵守,她就会打电话给我妈告状。
说真的,她这个爱告状的习惯,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先不管这些了,睡觉要紧。
我准备睡觉,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刚才的画面却浮现在眼前。
我已经主动搬到客厅睡了,没想到贺莹莹还能更过分。
她这是干嘛呢,非要来这一出。
洗完澡不擦干身子,就跑到客厅来干嘛?
我随便一瞥,就看到她胸前晶莹的水珠一直滑向更隐秘的地方。
她就像美人鱼一样,无意中引诱着迷途的人。
得承认,她确实有这个资本。
可惜,被浴巾挡住了……
贺莹莹一声不吭,直接向我走来,抱着我的被子就要回主卧。
我一头雾水,赶紧上前阻止,不小心把她抓着被子的手打掉了。
被子从她手中滑落,我毫不在意。
贺莹莹有些惊讶,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被子,紧接着让我措手不及。
她突然松开了本来绑得就不紧的浴巾,问我:"我哪里不好?你再仔细看看?"
她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
往日的冷漠不见了,
只剩下沐浴后的水汽,
在她的眼中慢慢弥漫开来。
她的眼神朦胧,仿佛只要我拒绝,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我一时恍惚,却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滑落,情欲翻腾。
配上窗外昏暗的夜色,室内暧昧的气氛,诱惑力十足。
真是大方啊,贺莹莹,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还不错嘛。”
我注视着她,眼神里既有玩笑也有真诚,我敢说,这辈子我从未如此真心实意。
“要是能摸摸就更棒了。”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她伸手拉我,引导我一路下滑,那种说不清的情愫,如同细丝般在四周弥漫。
停住,不能再深入了。
我有种感觉,如果我稍一迟疑,今晚……我的财产就要飞走了。
“说……说着玩的。”
我真的害怕了,赶紧摆脱束缚,上前帮她整理好浴巾。
顺便捡起地上的毯子,紧紧地把她包裹起来,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保住了。
贺莹莹的纯洁由我来守护!
无数的财富在向我挥手!
我轻轻拍了拍贺莹莹,手脚并用地将她送回卧室,表情复杂。
“去清醒一下,洗洗睡吧。”
“砰!”一声巨响,是我差点被门撞到,和贺莹莹重重关上门离去。
“狡猾的女人。”我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整理次卧。
我可不敢保证,今晚贺莹莹不会再犯病。
我梦想中的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白天玩玩游戏,晚上跳跳舞。
更进一步?算了吧。
“叶白啊,
赶紧起来去公司。”
这声音平得跟湖面似的,
让我对今天的计划信心十足,
毕竟感情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儿。
好心情被贺莹莹的声音搅和了。
天亮得不管我愿不愿意,
为啥我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困得要命。
一到公司,杜特助就迎上来了。
“小叶总,
这是今天要签字的文件,
这是叶总交代要跟进的项目,
叶总还说今天下午有个拍卖会,您得去。
小贺总也会出席,明天……这周还有……”
今儿个又是老叶不做人的日子。
我同情地看着像小蜜蜂一样勤劳的特助,真的,太值了。
我得给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点个赞。
杜特助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我赶紧打断。
“杜特助,老规矩,这些就交给你了。”
我微微一笑,一个成功的领导者,就得懂得放权。
毕竟,多了我也应付不来。
我潇洒地转过身,准备去拍卖会的行头。
“我下飞机了,猜猜我在机场看见谁了?”哥哥给我发微信。
我正要回复,他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不是,你这次回来这么早,你家老顾没给你加任务?”
我直接问出口,总不能我一个人苦哈哈。
“叶白你啥意思?先不说这个,我跟你说,我在机场看见贺莹莹了!”
“正常,她每个月总有那么些出差排着队。”
“她是去接人的!而且是个男的!那男的肯定有问题!”
来接人吗?
我仔细翻查了下日历,再三确认。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明明记得下周——不是继承家产(开个玩笑)而是我心中的白月光要回来。
难道连老天爷都在同情我的不幸,直接让我一步登天,从此躺赢?
算了,管它呢,我眼睛都亮了,手里的手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谢啦,兄弟,你帮我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我露出一丝坏笑,说:“你就在原地等着,我会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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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接到人后,我又让杜特助带我们直奔拍卖会。
我们绕开了那些想要过来搭讪的人,直接走进了我的私人包厢。
“来来来,说说,你这富家公子,和贺莹莹之间是怎么回事?小时候不是还挺喜欢她的吗?”
这家包厢设计得真不错,
既不会妨碍到拍卖的观看,
也不会泄露隐私,
只要门一关,就是一个完全私密的小天地。
赞一个,值得借鉴。
我四处打量着,暂时没空回应。我叫来了旁边的杜特助,想问问这个场地是谁的。
结果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名字,刚从国外回来的白家独生子,白杜。
“真牛,一回国就能牵头办拍卖会。”我微微一笑,表现得毫不在意。
“叶总,这次拍卖会能成,也有贺总的功劳。”
杜助理这话让我陷入沉思,贺莹莹啥时候开始干这种辛苦又不一定讨好的活了?
是白杜啊,那倒也正常。
“别打岔,继续说,咋回事?坦白点,别藏着掖着。”
“就那么回事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家各玩各的。再说了,
喜欢能当饭吃吗?现在这社会,喜欢值几个钱?”
我满不在乎地侃侃而谈,
也不知道是为了糊弄她还是安慰自己,
随口胡诌的样子驾轻就熟。
看着顾越的眼神,明显写着大大的“不信”。
从学生时代起,他就对贺莹莹没啥好感,一碰上就针锋相对。
其实只是因为,他知道我对贺莹莹有好感却得不到回应的那几年,他一直在劝我换个目标。
“反正……也快到头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着“结束”,
明明应该为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感到兴奋,
毕竟婚前协议是铁板钉钉的。
心里却隐隐作痛。
原来,我还是因为贺莹莹不喜欢我而感到难过吗?
我们仨从小学就在一个学校,直到高中才同班。
那时候我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贺莹莹后面,
拒绝了来接我的司机,
就是为了能和贺莹莹一起回家。
就是为了那段只有我们俩的短暂时光。
当我目睹她搀扶着白杜迈出校园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对我的善意,不过是出于她良好的家教。
然而,这并不是我渴望的那种,那种只属于我的特别。
幸运的是,我及时醒悟,机智地避开了自我欺骗的陷阱,成功避免了成为恋爱中的傻瓜。
「嘿,
瞧,
那边走进来的人是不是贺莹莹,
旁边跟着的,嗯……真是个清新脱俗的帅哥。」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顺势朝门口看去。
那双修长的腿,冷漠的侧颜,正是贺莹莹无疑。
她身旁那位风度翩翩、气质非凡的男士,就是白杜。
就在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滚滚而来的财富,正向我挥手。
「咔嚓!」
哎呀,手机忘记调成静音了。
不过,照片已经到手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拥抱我的新角色——一个飞黄腾达、一跃成为人生赢家的普通富二代。
由于保密协议的限制,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我那愚笨的兄弟,我不能分享这份快乐。
但等我发了财,他肯定也能分一杯羹。
在大厅门口,寒暄还在继续,
那两个家伙还在迎接和送别,
与人群交流,
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天生就是一对,
完美演绎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
哼,不过如此。
虽然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我还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等我实现了我的小目标,
至少得雇七八个美女秘书,
陪我吃喝玩乐,还得哄我睡觉……一个都不能少。”
我虽然豪言壮语,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随着拍卖会的开幕,我感到越来越无聊。
无非就是那些老套路,
奢华的珠宝,
古老的古董,
大家争相出价,
只是为了那一点点做慈善的虚名。
还好我早就告诉杜助理,看到合适的就拍两套,带回去讨好萧女士——用的是我父亲的副卡。
我来确保咱妈的笑容常在,我来负责咱爸的钱袋子。
正当我沉浸在这美滋滋的计划中,意外总是不请自来。
「白杜,
你眼睛瞎了吗?你怎么偏偏,
和贺莹莹混在一起,
自降身价,
你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吗?」
这是来找茬的?我的兴趣被勾起,一激灵就坐直了。
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不太确定,再仔细瞧瞧。
确定了,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脾气却火爆得很,吵架时就像河东狮吼,我的倒霉表弟韩知知。
韩知知,你真是闲得慌。
据杜特助说,是韩知知主动去招惹贺莹莹。
顾越补充说:「知闲和那个小白脸是大学同学,在国外认识的。
「白杜,你还记得吧?就是高中和贺莹莹传绯闻的那个。」
明白了,传说中的白月光—白杜。
韩知知+贺莹莹+白杜=三角关系?
真是一出狗血大戏。
绕来绕去,原来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的。
韩知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
贺莹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对韩知知说,「知知,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就像当年谣言满天飞,我阻止的时候她的解释一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韩知知还在继续,言辞激昂。
果不其然,每逢家族聚会,韩知知总是被安排坐到孩子们那一桌,这背后是有原因的。
毕竟,她一旦开始喋喋不休,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除了那些天真无邪又话多的小朋友,能忍受她的人寥寥无几。
她身体弱不禁风,既不能骂也不能打,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韩知知喘息了几声,
胸口上下起伏,
我既惊讶又焦急,
赶紧走上前,
从旁边的茶几上随手拿起一杯水递给了她。
毕竟,姑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可不能在这里出事。
韩知知直接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没有看是谁,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自顾自地抱怨。
她一直在不停地唠叨,都是关于贺莹莹有多坏多差。
“韩知知,你现在骂人都这么有水平了。”
我实在受不了,忍不住回了她一句。
白杜只是陪贺莹莹参加个活动,就被说成是自降身价,那和贺莹莹结婚的我算什么?
自暴自弃?
我讨厌这种无差别的攻击。
我的插话让原本滔滔不绝的她突然停了下来。
我正得意时,却被两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叶白。”
“叶白!你怎么在这里?”
我懒得理贺莹莹,但从韩知知的话里听出了她的惊慌,这让我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叶白是你叫的?怎么称呼还要我教你?”
韩知知一时气势弱了下来,轻声说:“哥。”
“叶白。”
“我能听见。”我顺便还给贺莹莹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先等着。”
“韩知知你这是怎么了,没事找事?”
“哥,你看她!贺莹莹,不守妇道,不安分守己。”两人一唱一和,我感到一丝安慰。
我瞄了一眼那两个一直默默站在旁边,啥也没说的家伙,感觉他俩挺搭的。
“来,说说看,这是咋回事儿?”
“哥,听我说……”
“停!”我轻轻拍了拍韩知知的肩膀,然后目光转向贺莹莹。
“你来讲。”
“叶白,我……”
意外的是,在贺莹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不安全感,和当年一模一样。
不过,区别在于,她以前是站在我这边,现在却是站在白杜那边。
成了对立面。
没变的是她依旧沉默。
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她都不愿开口。
“哥,我跟你说,像贺莹莹这种女人,一看就不守妇道。
“都结婚了还带着别的男人参加活动,
完全不顾我们叶家的面子,
我都不敢想象,
要是被曝光了,我们家得损失多少。”
韩知知越说越激动,“哥,我真为你感到心疼啊!”
看着她那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勉强忍住笑,“行了,你啥时候改姓叶了?”
“哥……”
气氛突然缓和了,杜特助和顾越都忍不住笑了。
至于贺莹莹和白杜,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显得有些慌乱,两人都在紧张地看着我。
看着韩知知急得直跺脚的样子,我随意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都坐下吧,站着干嘛呢,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只有顾越应声坐下了,杜特助站在我后面。
而那三个人还是处于对峙状态。
“叶白,事情结束后,我们回家再说,好吗?”她难得在外人面前低了头。
我明白家丑不可外扬,于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回答:“行。”
“哥!你怎么还……
“唉!还有你,白杜,你到底是怎么和贺莹莹扯上关系的!”
“知知,我没有。”语气很平静。
真是出乎预料,
并没有爆发激烈的争执,
白杜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仿佛这问题不值一提。
我意外地注视着他,也是头一回这么仔细端详他。
他温文尔雅,眉清目秀。
站在那里,显得温和,清爽,不争不辩,也不争吵。
我对他并无恶感。
青春洋溢,风华正茂的唯有韩知知。
只有他还在不停地辩解,想要为他哥哥争取正义,希望大学同学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却不明白,人心难测,最是变幻莫测。
夜幕越来越深沉,室内却充满了焦虑的气氛。
我感到有些疲惫。
“我先走了。”
我招呼一声,便离开了拍卖会。
证据已经拿到,戏也看够了,是时候结束了。
我回家不久,贺莹莹也回来了。
这真让人高兴,从明天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让她搬出我的房子。
贺莹莹去洗澡了。
我忍不住笑了。
一般人都会先解释清楚吧?
这是觉得无所谓,还是认为我不会跟他大吵一架?
等了十五分钟,我有些不耐烦,焦躁地敲了敲桌子。
不一会儿,贺莹莹从浴室走出来,和昨天一样,腰间随意地围着一条浴巾,欲盖弥彰。
“来,解释一下。”我把一进门就打印好的照片扔在她面前。
“说吧,我洗耳恭听。”
正琢磨着即将到手的五百亿该如何分派,我顺便瞟了她两眼。
我必须承认,她确实长得不错。
她的眉毛细长如柳叶,嘴唇虽薄却也显得冷漠。
「叶白,我们重归于好吧。」她的眼中似乎充满了深情。
有时我真搞不懂。
她家又不是垃·级袋制造商,她怎么这么擅长伪装呢?
「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镇定自若地倒了两杯温水,拉开椅子,邀请我坐下。
她表现得很从容,信心满满地等着我消气,期待着与我面对面,畅谈她的道理。
「不必了。」
我的拒绝让她愣了一下,「叶白。」
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平淡,却也流露出一丝熟悉和宠爱。
我强忍着,却在她下一句话中彻底崩溃。
「过来,乖。」
你这算什么,当我是狗吗?
我冷笑着,「贺莹莹,你还是老样子,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我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你永远,永远都是那么自信,那么高高在上。
「自信我会一直听从你的,连解释都懒得给我。
「我们离婚吧,婚前协议和暧昧的证据我都提交了,有什么需要协商的,杜特助会和你联系。
「贺莹莹,我爱过你,但也只能到这里了。」
我目睹了,
她展现出了我久盼的惊慌失措,
也目睹了她慌张中紧握我的手,
那种无助的模样,
不停地重复着,
“叶白,
我错了……
“我错了……
“对不起……
“我……我其实爱着你……”
我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些烦恼。
我轻声说:“这没用。”
“实际上你压根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也没想过,去真正了解我。”
我停顿了一下,“贺莹莹,你一直,一直都很自负,很自我。
“其实高中那时候,我就察觉到了。
“你心知肚明,我对你有好感。但你从不愿解释,从不。
“无论是关于你的流言蜚语,还是别人对我的造谣,你总是不愿多费口舌。在我面前也一样。
“你还记得结婚那天,你是怎么讲的吗?
“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比旁人更了解对方,
你说我们不需要太多磨合,
你说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喜欢,
一定要结婚的话,
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听到了,有些东西,一点点,一片片的,似乎破碎了。
那就是我自己。
“贺莹莹,你搞错了。你只爱你自己。你选择我,也是出于你自己的考虑。
“因为我容易满足,你不过是利用我对你的喜欢。”
我有些哽咽,
“我不怕白杜,
也不怕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我厌恶你模棱两可的态度,
也厌恶你不加掩饰的敷衍……”
我推开门,不顾她的阻拦。
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终于……被我抛弃了。
我驾车去了之前住过的另一处房子,独自一人,打开了许多瓶酒,在深夜里尽情哭泣。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大雨,仿佛要冲刷掉世间所有的不公。
我的心里也下了一场大雨,但我相信,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起床了,我比全国99%的懒虫还早。
我睁开了眼,从我的超大号床铺上爬起来,顺着香味,我向客厅迈进。
杜特助依然那么勤勉,桌上的早餐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揉揉眼睛,清醒了一下,「昨晚……」
「昨晚您打电话给我,说计划顺利,让我明早来接您去上班。」
「我猜您早上可能起不来,所以顺便带了早餐,方便您在车上吃。」
我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
对啊,一切都是一个局。
而杜特助,就是我唯一的见证人。
白杜,更是我们提前设下的伏笔。
我有点头疼,待会儿还得回家报告,接下来的离婚程序也是个麻烦。
眼泪汪汪,为可能失去的全勤奖金感到悲伤。
我开始担心,今天是否能准时出现在老叶面前。
毕竟,离婚是件大事。
但在悲伤中,我突然想起,我好像还有一笔到手的五百亿。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看了看桌上的那些,她所谓的「顺路」买的早餐。
我最喜欢的雪兰牛奶,还是热的,大部分小超市都没得卖,应该是提前准备的;
热气腾腾的「某善园」包子,
明明和这里,
相隔甚远,
隔着五条街,
却都是保证热腾腾地摆在我眼前。
头好疼,肯定是有人在偷我的智慧。
「怎么了?」她专注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我有点明白了,原来绕了一圈,我想要的,始终没变,那份偏爱一直在我身边。
「杜屿白,陪我回家吧。」
「好的。」
番外:
我从没料到,我和贺莹莹,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最后却变得像陌生人一样。
我们从小就是邻居,甚至在出生前就在妈妈的肚子里做伴。
我们的妈妈是好朋友,她们选择在同一家医院待产,还给我们定下了娃娃亲。
我妈妈常说,她从来没见我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对他情有独钟,总是喜欢黏着他,至少在大人眼里,我们一直是这样。
【就像诗里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在我们五岁前,我们是邻居,从来没有分开过。
后来因为爸爸的工作调动,我们再次相聚时,我已经十三岁了,正是青春年华。
在初中,我又和贺莹莹成了校友。
那时候,我和顾越的关系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
我总是喜欢跟在贺莹莹后面,
但她总是把我拉回来,
不厌其烦地告诉我,
要先爱自己,
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那时候,顾越对贺莹莹还没有成见。
我们第一次出现分歧,
是因为顾越亲眼看到,
有人当着贺莹莹的面说我坏话,
而她只是沉默,
偶尔还会附和。
我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并不因为他没有站出来为我辩护而感到难过。
我只是感到失望,
我喜欢的人,
可以不喜欢我,
但不能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迎合他人的人。
当我质问她时,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问: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别人的几句话,
片面之词?」
第一次,因为贺莹莹,顾越和我发生了争执。
如果第一次是偶然,是误会,那么一次又一次呢?
高中那会儿,贺莹莹负责送白杜回家。
她告诉我,因为一场意外,她让白杜受了伤。
一周后,学校里到处都在传“她和白杜好上了”,她对这些流言蜚语视而不见,一句话也没说。
当她和白杜一同出现在我面前时,是顾越安排的。
我从未对白杜有过反感,但从那一刻起,我开始讨厌贺莹莹,也讨厌那个还对她抱有感情的自己。
她没有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同呢?
我们不都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人吗?
我慢慢和许多人保持了距离,包括贺莹莹。
我以为我已经能放下她了,
直到在一次家庭聚会上,
范阿姨开玩笑说:
“这么多年了,
你俩还都是单身。
“不如你们俩就结婚吧,这样叶白也能当我儿子了。”
四岁那年,她会在父母不在家的夜晚,偷偷从花园溜过来跟我玩。
她的声音很好听,温柔细腻,非常悦耳。
十五岁那年,她的身边只有我一个男生。
我曾以为她对我有好感,就像我对她那样。
我听她拒绝了别的男孩的告白,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然而,轮到我表白时,她却没有直接告诉我她的感觉,而是立刻拒绝了我,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场景一样果断。
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可不是让我去当别人的跟屁虫。
所以,我决定适可而止。
我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做不到为了你不顾一切。
从12岁的秋天开始,到18岁的夏天结束,我对你的喜欢,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份心意就此深埋心底,那份感情就此尘封。
我们的婚姻是商业联姻的产物。
我们年龄合适,家庭背景也相当,实力相当,所以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天作之合。
婚礼上,她深情款款地说会好好对待我。
但转身后,我却听到她的几个朋友喝醉了,不知是谁透露出了她的初恋。
还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类型。
她也在场,依旧不置可否。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啊,真不错,小青梅加上白月光,这组合简直无敌。
反正,我不是那个早早被拒绝的人。
这更加坚定了我追求五亿财富的决心。
感谢我妈,给了我婚姻的保障。
钱和人,我总要得到一样吧?
至少婚姻没了,钱还在。
这选择,连傻子都能明白。
当然,最终我和杜特助坠入了爱河。
她的名字是杜屿白。
在大学时,她就是我的学姐。
跟贺莹莹不一样,她总是那种头脑清楚、甚至有些顽固的专一。
记得刚进大学那天,她领着我去报道,她长得真美,第一眼就让我惊艳。
“谢谢你,学姐。”
当时,我跟她打招呼,她总是回我一个甜美的微笑。
后来,我加入了学生会,她负责招新。
不久,我进了学习部,她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我们一起策划活动,举办比赛,渐渐地,我们变得熟悉起来。
每次见面,她都会笑着轻轻点我的额头。
时间一长,我从最初的尴尬逐渐变得习惯了。
大二那年,她即将离开学校时向我表白,但我拒绝了。
我觉得,得先把心里的位置腾空,才能让别人住进来。
我还没忘记贺莹莹。
她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要了一个告别的拥抱。
再次相见,她已经是杜特助了。
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接受了,就像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一样。
但我心里清楚,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对她依赖就越深。
杜屿白这个人,确实有种魅力,她总能把事情做得完美,让人放心。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在一次拍卖会上,
顾越悄悄地对我说:
“你有没有注意到,
自从杜特助来了以后,
你就再也没换过助理了。
无论去哪儿,都是她陪着你。”
“她真的很能干,样样精通。”我承认,杜屿白确实很优秀。
“能不能借我用一段时间,我家老头最近给我布置了一堆任务,忙得不可开交。
“我觉得她挺合我眼缘的。”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第一次坚决地拒绝了顾越。
好朋友可以分享很多东西,但杜屿白是不可分享的。
我意识到,我可能,已经喜欢上杜屿白了。
“杜屿白,你在等什么呢?”
“我想,我已经等到了。”
来源:讲故事时会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