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段誉的故事，真是没完没了。书里他仿佛天生好运气，武功一个接一个地捡，情感纠结得让人着急。可书一合上，意犹未尽——你说《天龙八部》以后，这江湖到底怎么了？悲欢离合，谁还没个后代要牵挂。

段誉的故事，真是没完没了。书里他仿佛天生好运气，武功一个接一个地捡，情感纠结得让人着急。可书一合上，意犹未尽——你说《天龙八部》以后，这江湖到底怎么了？悲欢离合，谁还没个后代要牵挂。

金庸当年写完《射雕三部曲》，满腔热血，转头又把北宋末年翻出来，“借尸还魂”铺了《天龙八部》的底色。把虚构和现实糅在一起，有一股子江湖烟火气。不说不知道，其实段誉这张俊脸，有历史原型，正经是大理宣仁帝段和誉。历史比小说还复杂，段和誉在位几十年，风风雨雨，最后却跟书里的段誉一样，灰心丧气，吃斋念佛去了。

但你要说这故事真的就画上休止符了吗？没那么简单。段和誉当皇帝的时候，灾荒不断，家里也是刀光剑影。老婆高氏一把推，儿子们你争我夺，搞得段和誉差点喘不上气。都说帝王家无情，其实哪家不是勺子碰锅沿，父子兄弟间的那些怨气，外人看不明白，自己也是一肚子苦水。

最后，王位落到了段正兴手里。一个坐上宝座的人，谁还心安理得？免不了对兄弟狠点儿心。段誉的另一个儿子段宸轩，看风不对，提前溜了。江湖就是这样，能干的、敢闯的，总得留条活路——逃命小能手段宸轩，避开了大理王宫的血雨腥风，跑到中原找新机会。

这事儿其实很有点熟悉：家里过不下去了，人卷铺盖进社会，重新做人。有点像我们好多年前乡下逃荒进城的一家子。

段宸轩天赋好得让人忌惮。手上捏着老爹传的北冥神功，心里却藏着那点“被兄弟追杀”的伤，转眼混进了明教，成了护法王，江湖又多了位狠角色。明教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倚天那批人的江湖，但实际上，早在唐朝时就有了“食菜事魔教”的名号。行事诡异、吃斋念佛，还爱搞“大反叛”。金庸捡了点历史的边角料，就成了明教的雏形。你看，小说里和现实总有那么几分交错。

明教这群人，规矩挺多，但总让人联想到“邪教”——大多是社会边角料混在一起，没人关心他们喊什么，反正见不得光。段宸轩想避祸也好，想闹出点名堂也罢，最后还是进了这个阵营。

最刺激的，是后来跟黄裳的那场争斗。黄裳不是普通人，官场里文雅人一个，但武学却自家琢磨成一套。那些文官，藏着点机心，还能在兵荒马乱里悟出门道。宋徽宗一听黄裳有了神功，加急差派他讨伐魔教。结果黄裳也没个好下场，打了几场仗，明教高手一群围着他，只能满地找牙，最后跑了。往密林里一藏，四十年都不露面。

但人有追杀，有苟且，有了安静时间反倒能成为高手。黄裳在林子里熬出来的《九阴真经》，后头江湖多少人抢破头。你说奇怪不奇怪？兵荒马乱、命如草芥，反倒能出极致的武功秘籍。

这经书有多厉害？你要破对手，得先了解对手。黄裳把敌人的套路都翻进书里，这才有了后来的“阴毒绝技”。而接下去斗酒僧这号人物，又把《九阴真经》捉摸一通，硬生生捏出了《九阳真经》。看倚天的时候，张无忌那种吸人内力的玩法，正好跟北冥神功沾边儿，书里的脉络其实隔几代就串起来了。

有意思的是，这一切都好像回到段宸轩——明教高手追杀黄裳，施展的武功正是父亲的绝学。或许段宸轩那时真是下了死手，不知是抱着复仇，还是单纯要混个名头。黄裳武学天赋高，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加上一套“吸星大法”，被逼进山林也只能认栽。

你说武功高低、命运起伏，怎么就变成彼此的噩梦？段宸轩在历史的缝隙里，一方面继承了父亲的荣光，一方面却背着前朝的仇怨，他逃离大理，却在江湖中成了魔教之人，转头又成了武林中的一桩尘案。黄裳因他藏进树林，段宸轩则成了后世无数武学纲要中的影子。如果金庸不是在《鹿鼎记》那一笔封笔，或许还能把这故事再往下拉扯——父子间的遗憾、兄弟的仇怨、江湖的更迭，有的是可以琢磨的细节。

有时候我在想，段誉是否知道自己的儿子成了大名鼎鼎的护法王，是否会在天龙寺念佛的时候，思念着远方、偶尔有点心惊？天下父母心，不过如此。哪怕身在高位，也免不了担心子女，纵使禅定千年，世事如棋。

江湖风云，本来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大理、明天中原，后天又轮到嵩山、武当。那些秘籍、那些恩怨，藏在书页里、掖在段子里，偶尔被提起来，像老酒开封，味道浓烈。

金庸最后真没有再写段宸轩的故事，也许是遗憾，也许是命运本身就该如此留白。你看，“求而不得”，不只是书里人的命运，恰巧也是我们这一代读者心里那点未了的痒。段誉、段宸轩、黄裳，消失在烟雨江南、深山密林，背影越来越远。但说不定哪天，江湖里还会传来那北冥神功的风声——你猜，下一次，是谁在用呢？

来源：林中沉静读书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