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毅文|笔尖岁月中的机遇与追求——我与散文的时空对话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9 15:38 1

摘要:入伍后,我对散文的偏爱有增无减。每当紧张的工作之余,读到解放军报“长征”副刊和《解放军文艺》等报刊上那些既有思想内涵与审美价值,又有真情实感和贴近军营生活的散文时,常常抑制不住内心的愉悦,将他们积攒或摘抄下来,有空就拿出来学习鉴赏,汲取营养。我惊奇地发现,散文

●廖毅文

作者近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余爱好,有的还终其一生。

我从小对文学情有独钟。特别是读到思想深邃,辞章优美,俊秀隽永的散文作品时,总是如痴如醉,爱不释手,像品饮着陈年佳酿。

入伍后,我对散文的偏爱有增无减。每当紧张的工作之余,读到解放军报“长征”副刊和《解放军文艺》等报刊上那些既有思想内涵与审美价值,又有真情实感和贴近军营生活的散文时,常常抑制不住内心的愉悦,将他们积攒或摘抄下来,有空就拿出来学习鉴赏,汲取营养。我惊奇地发现,散文以其自由灵动的形式,承载的思想内容竟如此丰厚,能够细腻捕捉并深刻呈现人类情感的诸多维度,可以尽情地表达抒发人类的理想与家国,信念与意志,高贵与卑劣,乡愁与眷恋,孤独与悲悯,荒诞与幽默,以及一切的喜怒哀乐。它不同于诗歌的凝练隐喻或小说的叙事承载,散文的情感如瓷器上的冰裂纹——在看似随性的书写中,裂变出真实生命的肌理。它允许如哀而不伤、乐中带涩的矛盾共存,更能捕捉那些“尚未凝固成型的情绪”,在记忆的褶皱与现实的棱角间,构建起人类情感的立体图谱。

慢慢地,我开始尝试着写散文。当我将自认为写得不错的散文投向报刊时,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退回原址,这让我一度十分苦恼。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就读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时,解放军报开辟了一个“我与军校”的征文栏目,在军校生中很有影响,大家都把能在解放军报上发表征文,作为一种骄傲的资本和茶余饭后的谈资。看到同学们文采飞扬的文章刊载其间,我羡慕极了。在不服输的劲头和小小虚荣心的驱动下,我也试着写了一篇,结果是无声无息,杳无音讯。但我没有灰心丧气,在散文创作的道路上,不断地学习着、探索着、跋涉着,真有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味道。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天,我在位于北京北海公园旁的旃檀寺大楼办公室阅览报刊时,看到中国青年报一篇署名刘业勇的散文《军营家属房》,深深地被作者独到的视角,真挚的情感,优美的文字所感染,并对其产生了由衷地敬佩,还专门打听到了作者的工作单位。也许是前世有缘,没过多久,我们竟然在军队的一次会议上邂逅相遇了,不久成为了好朋友。虽然时光已流逝了30多年,但初见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作者在军舰留影

1991年春,总政安排机关干部下基层部队代职,我有幸被分配到南海舰队某支队163号导弹驱逐舰,担任枪炮部门教导员。辽阔的大海,威武的军舰,以及全新的工作训练环境,艰苦的水兵生活和他们身上体现出的爱国奉献的赤子情怀,给予我心灵极大的冲击。返回北京后,我有感而发,撰写了一篇反映海军舰艇部队代职生活的散文《蓝色的思念》,投寄给了已调进解放军报文化部“长征”副刊当编辑的刘业勇。没想到,几天后就在“长征”副刊的显著位置发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军事部的熊铮彥主任,还在《军事生活》节目中用配乐散文的形式播出,当时的总政宣传部赵可铭部长看到部属的进步很高兴,专门在部务会上提出表扬。现在看来,这篇散文虽有真情实感,但文字难免稚嫩青涩,但毕竟是我散文的处女作,而且是在"长征"副刊发表,值得永久纪念,对刘业勇这个第一次编发我散文作品的师兄,也是不该忘怀的。

无独有偶,总政机关得天独厚的环境和条件,使我认识了解放军文艺社社长凌行正,一位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西藏平叛和边境作战的老革命,一个儒雅和善、慈祥宽厚、著作等身的长者,他得知我喜欢文学,送给我许多文艺理论方面的书籍。后来,通过工作接触,我又认识了解放军文艺杂志主编王瑛和她的丈夫--著名军旅作家王树增。清秀聪慧的王瑛,才情兼备,干练豁达,热忱善良;王树增则豪爽大度,真诚朴实,学富五车,颇有兄长和大家的范儿。于是,我开始给《解放军文艺》写散文,不断得到他们的指点和帮助,又断断续续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作家文摘》《作家天地》《延河》等军内外报刊上发表了一些政治与历史人物及其它类的作品。

如果说,你发表了一些散文,就觉得会写散文了,那就大错特错了。直到周总理百年诞辰的那个春天,我和大名鼎鼎的人民日报副总编、著名散文家梁衡一起在中南海西花厅参观周恩来、邓颖超故居和观赏海棠花时,他赠送了《人杰鬼雄》和《梁衡散文》两本散文著作给我,读着梁副总编那些思想深刻、美轮美奂,令人荡气回肠的作品时,我被他的政治高度、史学修养、知识结构、语言风格、美学追求所折服,思想和视野有了新的拓展,同时也看到了自身的差距和不足。原来,散文是可以这样写的。

《中秋忆母》是我的老领导屈全绳中将创作的一篇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散文作品。这是我当时写给他的读后感:“凌晨2点多, 窗外一阵急促的风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拿起手机,一口气读完了您发来的《中秋忆母》。中秋本是团圆日,您失去了母亲,我失去了父亲,却成为你我的断肠时。在我军高级将领中,迟浩田副主席的《怀念母亲》和您的《中秋忆母》,无论是文章的开头还是结尾,都构思精巧,语言生动,令人过目不忘,潸然泪下,直抵人心,不能自已。原来散文不同与其它文体创作的一个重要元素,就是真实真挚真诚真情。您和迟副主席这两篇情真意切的文章,就是范文和模板,对我的散文写作起到了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作用。”有一次,我去看望迟副主席时,向他提起了《怀念母亲》这篇文章,他说母亲对他的一生影响很大,因为全是刻骨铭心的亲身经历,所以写起来才有真情实感。他还送我一幅“闻鸡起舞”的书法作品,勉励我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多学习、多写作、多思考。

2012年2月27日,是邓小平同志逝世15周年,为传承弘扬邓小平同志信念坚定的政治品格,身处逆境豁达乐观、肩负重任举重若轻、功高至伟从不自傲的崇高革命风范,我又撰写了一篇3300余字的散文《信仰的能量》,力图通过邓小平同志三落三起的革命生涯,论述只有坚守信仰,不忘初心,才能在人生旅途中沐风栉雨,披荊斩棘,砥砺前行,方得始终。稿子写好后,我发给了王瑛主编,当年就在《解放军文艺》杂志全文发表了。文章见刊后,一些老首长特别是国防大学政委赵可铭上将和政治部主任徐天亮少将给予我很多鼓励,他们建议我将稿件投给《人民日报》“大地”副刊。于是,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壮着胆子投寄给他们。不曾想到,没过多长时间,还真是让我有了意外之喜。这篇散文在2013年2月27日的《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头条,以近3000字的篇幅发表。很多熟悉我的领导和朋友看到后,纷纷打电话、发短信表示祝贺。我才疏学浅,也不勤奋,大概率不会成为大作家,如果说人的一生中有许多高光时刻,那么这篇文章能在《人民日报》发表,就是我在散文创作中的高光时刻。

迄今,我虽然发表了一些散文作品,其中的一部分汇集到《坚定与浪漫》散文集中。但在散文创作的天地里,我充其量只是一名散文爱好者,“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但散文于我,是军旅生涯的备忘录,是灵魂的告白书,是生命在纸片上的投影,更是探索未知世界的工具,它让我在硝烟中看见露珠的清澈,在严酷中捕捉人性的柔软,在残缺中挖掘生活的丰满。徜若时空真有裂缝,遂愿我的每一篇散文,都能成为一座桥梁,一条纽带,连接诗与远方、历史与现实、大地与星空。

来源:云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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