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词也是一对怨侣,恶语相向、拳脚相加——双影人生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6 19:03 1

摘要:我和周词也是一对怨侣,恶语相向、拳脚相加,最后扬言:「谁不离婚谁是狗。」

我和周词也是一对怨侣,恶语相向、拳脚相加,最后扬言:「谁不离婚谁是狗。」

离婚的路上,我们用尽了最恶毒的话诅咒彼此。

可当油罐车撞过来的时候,他却猛打方向盘,用他的那一边迎了上去。

让我多活了 0.01 秒。

再一睁眼,我回到了高二结束的那一个夏天。

周词也正抱着一束花,问我要不要试试。

下一秒,神色恹恹的他满脸晦气地抬起了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便知道,他也回来了。

1

我在周词也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摞许念的画像。

心神俱裂之余,我知道,他死定了。

不由分说地,我冲了上去,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抓花了他的脸。

一开始他只是躲。

后来急了眼,一把推开我。

「发什么神经,你是不是有病?」

我抓起画像就砸在他脸上。

「我有病,你他妈才有病。偷偷画小姨子,你恶不恶心?」

看着满地的画稿,周词也红了眼。

「许思思,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卑鄙恶毒的人。」

「你就是嫉妒许念,不安好心。可你就是比不上她,连她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这句话我听过太多次了。

但每一次听到还是会让我失去理智。

我捞起凳子就冲了上去。

「死你大爷!」

那一天我们打进了派出所。

民警体贴地问我,是不是被家暴了。

我冷笑一声。

「瞧不起谁呢。」

「这叫互殴,互殴懂吗?」

虽然我披头散发,脸上还有淤青。

但周词也已经头破血流了。

这一局我完胜。

从派出所出来,我们就指着彼此的鼻子。

这婚必须离。

谁不离谁是狗。

2

谁能想到我们会死在离婚的路上呢?

油罐车撞来的前一秒我还在骂他是个躲在阴暗角落偷窥意淫的死变态。

周词也面黑如锅底,咬牙切齿。

「我喜欢的就是许念,从头到尾都是许念。」

「要不是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

「许思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哪点儿比得上许念。」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总被拿来跟许念相比。

即使她死了,我也要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凭什么?

我的手已经抓向周词也的头发。

来啊,同归于尽啊!

下一秒,刺耳的声音响起,油罐车失控地冲了过来。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见周词也白了脸,猛打方向盘,用他的那一边迎了上去。

我失神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同我纠缠了十年的男人。

我们总是相处不好。

争吵、打闹,在这十年里就没断过。

为什么不分开?

有人问过他,也有人问过我。

我一言不发。

他闷头抽烟。

谁也说不出原因。

就像那一年,他神色恹恹地抱着一束蔫巴的花,问我要不要试试。

多奇怪。

明明几天前他刚拒绝了我的告白,说不想谈恋爱,只专注于学习。

怎么过了几天就想开了?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其实是去找许念告白的,可却被许念婉拒了。

失意难过的他看到了我。

看到了那张和许念一模一样的脸。

下意识地,他走向了我。

拿我当替身。

透过我去追忆许念。

十年。

他真该死啊!

他就该死掉!

谁需要他拿命换我?

就让我多活了 0.01 秒。

晦气。

算了,人死债消。

从此往日的恩恩怨怨皆化作一缕青烟。

只希望下辈子睁开眼……

操!

一睁开眼,我就看到了十七岁的周词也。

为什么确定是十七岁呢?

因为他正用他那一张死鱼脸抱着一束蔫巴的蓝色小飞燕。

我不喜欢小飞燕。

我喜欢玫瑰,红玫瑰,热烈、浪漫又张扬。

周词也满脸鄙夷,说我俗不可耐。

他问我知不知道小飞燕的花语是什么。

「你不觉得它们的外形像一只只轻盈飞舞的小燕子吗?它象征着自由,无拘无束。你不觉得很美好吗?」

我不觉得。

我只知道玫瑰代表爱情。

爱人之间总是要送玫瑰的。

可直到被油罐车撞死我都没有收到过一束。

重生到这一刻,很好,更晦气了。

而最最晦气的是,周词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熟悉的神色。

哈!

几乎不需要思考我便知道,他也回来了。

3

这一年的夏天尤其热。

马上就要升高三了,有的人奔走于补习班,有的人在家一对一。

只有我,每天吊儿郎当,天不亮就出门,到了晚饭时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家跑。

今天也是如此。

我一路踢着小石子,身上的怨气五米开外都能感受得到。

看到周词也的那一瞬间我是紧张的。

我喜欢他。

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人,酸涩又美好。

可他拒绝了我的告白。

脸上是疏离的笑,说他现阶段只专注于学习,不想谈恋爱。

我又羞又恼又难过,憋着哭跑开,发誓再也不喜欢他了。

可当他脚步缓缓地走向我,我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地站在了原地。

他说:「要不要试试?」

几乎没有思考,我连连点头。

这毫无尊严毫无底线毫无立场的恋爱脑行为,就是我往后余生的奇耻大辱。

重来一次,我毫不犹豫地冲他冷笑一声,默默地竖起中指。

周词也舔了舔后槽牙,把花塞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

十分钟后,我家门口,我们再次相遇。

沈芳满脸的戒备和狐疑,把着门,盯着周词也。

「你说你找谁?」

周词也难得手足无措,甚至还带着拘谨和小心翼翼。

「阿姨,我找许念。您能让我见见她吗,我有话要对她说。」

「你找许念干什么?你是谁?」

沈芳的攻击性已经化为实质,瞪圆了眼睛,目露凶光。

周词也似乎被吓到了,讷讷地还想开口。

我烦躁地「啧」了声。

「不是说了我不喜欢你吗,怎么还跑我家里来?」

「你以为找许念她就能帮你?」

「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她吗?」

「跟我走!」

迎着沈芳狐疑的目光,周词也被我拉下了楼。

4

周词也阴沉着脸,一把甩开我。

「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过往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计较。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那我跟你道歉。」

「但是许思思,你应该明白,我们重生到这个时候,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

「我一定会保护好许念,不管是谁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她自己也不行。」

「我不指望你帮我,但你不要捣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我面无表情,听着周词也的深情和警告。

等到他说完,在他的怒火注视下,我冷笑出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

「傻逼!」

所有人都喜欢许念。

她优秀、善良、美好。

在学校,她常年霸榜年级第一,是冲击清北拿到高考状元的种子选手。

她参加各种竞赛、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优秀就高人一等,对老师、对同学,总是温柔地面带三分笑。

在家里,她是父母的骄傲,是家族的希望,是所有人交口称赞的存在。

她从不忤逆长辈,乖巧可人。不管谁提出怎样的高要求,她总是乖顺地点头。

可就是这样的她,在高考结束的那一年,在她拿到高考状元的那一年,在父母大宴宾客,接受所有人羡慕和嫉妒的时候,她爬上了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

包括我。

只是后来,随着年岁增长,随着记忆的反复倒带,我窥见了美好下的斑驳。

5

和周词也不欢而散,我慢悠悠地回了家。

刚打开家门就看到沈芳正端着一杯牛奶给许念。

她目光温柔,轻抚着许念的长发。

「一会儿妈妈送你去白老师那儿,她说你进步很快,但你可不能骄傲,一定要继续努力。」

「对了,刚才那个男生你真的不认识吗?手机给妈妈,妈妈检查一下。」

「念念,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能学许思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生混在一起。」

「许思思已经废了,妈妈只剩你了,你可一定要争气。」

「好了,赶紧把牛奶喝了,趁热。」

沈芳早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可她并不在意,甚至还嫌弃地对我翻了个白眼。

我默默地想,作为一个已经废掉的女儿,我总不能白担了这恶名。

于是我几步上前,一把夺过许念手上的玻璃杯,哗啦一声砸在了地上。

「许思思,你想干什么?」

沈芳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扬了扬眉。

「以后这牛奶我要是喝不着,她许念也别想喝了。」

很小的时候我喝过牛奶吗?

不记得了。

反正从我记事开始,家里的好东西我就没碰过。

那些精美的食物,搭配好的营养餐,我的筷子刚想伸过去,沈芳就会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

「吃什么吃,这是我给念念准备的。」

「给你吃了也是浪费。」

「还不如喂狗,狗还能看家,你能干什么?」

一开始我会哭着闹着要。

可除了换来一顿毒打,什么都得不到。

沈芳打我向来是下死手的。

她高高地扬起手,巴掌重重地落下,「啪」的一声巨响,我被打得偏过脸去,半边脸连着脑袋都麻了。

「许思思,你是不是反了天了?」

「你还想喝牛奶?你不想想,你那个成绩配吗?」

「还跟念念比,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你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说着她就抄起桌上的教鞭要往我身上打。

这次我没乖乖受着,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推倒桌子、椅子和花瓶。

屋里响起稀里哗啦的脆响,家里越来越狼藉。

沈芳尖叫着追着我赶。

不管多混乱,不管多嘈杂,许念就乖乖地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既不帮谁也不拦着谁,甚至事不关己地拿起了桌上的书开始看。

直到我抢过了她的手机。

终于,她抬头看向了我。

冷漠的目光中出现了片刻的疑惑,然后僵硬。

僵硬地看着我拿着手机冲进了她的房间,「嘭」地关上了门。

第一时间我就想将房门反锁。

却发现锁芯是坏的,根本没有这一功能。

我只能拿背狠狠地抵着房门。

门外是沈芳的踹门声和叫骂声。

我脸上露出扭曲又畅快的笑,拿出手机打开,带着哭腔大叫。

「喂,110 吗?我妈要打死我了,你们快来,快来救救我。」

6

沈芳被带走了。

在她持续抵抗,抓伤一名警察的脖子,并扬言要打死我之后,她将面临的是 24 小时的拘留。

警察怜悯地看着我,询问需不需要帮我联系其他亲人。

他委婉地告诉我,他们能做的有限,如果我坚持要让沈芳被拘留的话,等她出来我将面临更窘迫的境况。

对此我连连点头并表示感谢。

但同时坚持,她必须被拘留。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能睡一个好觉。」

警察看着我的目光更心疼了。

同时他指了指许念。

「那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她没事吧?」

相比较我的楚楚可怜,一直面无表情、与世隔绝的许念似乎更令人担心。

我苦笑一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用许念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她啊,脑子有问题,傻的!」

许念僵住,似乎还咬紧了牙关。

出于人道主义,警察联系了我们的父亲,那位常年在外、拼命赚钱、只有逢年过节和许念取得重大成绩才会回来的父亲。

他礼貌地跟警察道歉,说自己一定会及时赶回来,并约束妻子的行为。

但我知道,至少这两天他是不会回来的。

送走警察,我打了个哈欠。

许念神色莫名地看着我。

我伸了个懒腰,抬脚就进了许念的卧室,毫不客气地在她床上躺了下来。

大概五分钟过去,脚步声响。

睁开眼,许念就站在床边,沉着脸看我。

「这是我的房间。」

「哦。」

「请你出去。」

「那我要是不出去呢?」

「这是我的房间。」

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一句?

不是每次写的作文都能拿来当范文吗?

「怎么?这张床你很宝贝,特别喜欢?」

许念又不说话了,只是嘴唇抿得更紧,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

「既然你不喜欢就借我一晚,这么软的床、这么蓬松的被子我还是第一次睡。」

「好走不送,出去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闭上眼睛,我不再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离开,还真的给我带上了门。

只是关门的动作不算温柔。

嗤,原来她也是有情绪的。

我还以为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呢。

翻了个身,我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和许念说的话,我并不是挤对她。

在这个三室一厅的家里,并没有我的房间。

一开始是有的,那间最狭小、幽暗的书房。

后来许念开始弹钢琴,为了放下那架十几万的钢琴,沈芳清空了我的房间,在阳台隔了个伸缩门。

那里空间太小,连单人床都放不下。

沈芳就买了个折叠床。

许国勇不赞同:「你这样也太不像话了,让思思怎么住?」

沈芳满不在乎:「那怎么办,家里就这么大。白老师说了,念念在钢琴上特别有天赋,是可以成为大师的。为了念念,我们都得让步。她要是像念念一样有本事,我也紧着她。」

听完这些,许国勇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就什么也没再说了。

从此我便在逼仄的阳台住了下来。

一住就是近十年。

我恨过沈芳,恨过许国勇。

其中最恨的就是许念。

她坦然地享受着一切,面对沈芳对我的苛责、亏待、打骂,从来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我曾无数次期待地看向她,到最后都转为失望。

甚至我觉得她看向我的目光是冷漠的,是居高临下的,是带着畅快的。

她恨我,就像我恨她一样。

可她凭什么恨我?

这一晚我睡得迷迷糊糊,做了无数个梦。

梦里有沈芳,有许国勇。

但更多的是许念和周词也。

摔下大楼,脑浆崩裂、面目全非的许念。

所有人都在尖叫、崩溃。

一个个晃着我的肩膀,质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那些狰狞的面目逐渐清晰,是周词也的脸。

他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7

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打开门就看到周词也站在门口,面对着许念,面红耳赤,一副心里小鹿乱撞的样子。

要多纯情有多纯情。

「许,许念同学,早上好。」

「你吃过早餐了吗?」

「我买了一些,你要不要尝尝。」

他献宝似的扬起自己的手。

何止一些,这是很多。

许念把着门,没让他进。

声音温温柔柔却带着疏离。

「不用了,谢谢。」

「请问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周词也一僵,目光游离,落在了我身上。

「我,我找许思思。」

周词也有些失落,一路上丧着脸一言不发。

就连我从他手上顺早餐都无动于衷。

吃了一碗馄饨,喝了一杯豆浆,他顺手递给了我一个肉包。

「陈记的牛肉包,你总说想吃,趁着现在人家还没关门,抓紧了吃。」

我停住脚步。

陈记的牛肉包啊,皮薄馅儿大,油润油润的,带着微辣,是整个高中时期我最喜欢的早餐,配上一杯现磨豆浆,满足。

我确实说过很多次我怀念这家的早餐。

但周词也从来没有回应过这个话题。

原来不是没听见,也不是没往心里去,只是不想搭理我。

这样想着,我一脚就踹在了周词也的腿肚子上。

周词也倒抽一口凉气。

「你有病啊。」

「又发神经!」

「你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

「再见。」

「再也不见。」

他对着我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大吼。

两个小时后,一家甜品屋,我们四目相对。

「你怎么在这儿?」

「欢迎光临。」

他脸上是茫然,我脸上是假笑。

这家甜品店的名字就叫「一家甜品屋」,是周词也堂姐开的店。

此时他正在质问自己的堂姐。

「你雇她?」

「懂不懂法,她未成年。」

堂姐笑嘻嘻。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她未成年。」

周词也瞪着眼睛,转头又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工作?」

「是不是认准了这傻大姐好骗?」

「你干嘛要找工作?」

「缺钱?」

我勾起嘴角,一字一句:「关你屁事。」

整个下午我迎来送往,周词也坐在角落里,像个生气的河豚。

过了许久,等我再看过去,他已经仰着头、张着嘴巴睡着了。

堂姐拿胳膊拐我。

「我这老弟是不是喜欢你?」

「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桌子。

「他喜欢我妹。」

「哈?」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妹。」

「嘶,替身文学?他这么牲口的吗?」

「呵呵。」

「等我,我去揍死他。」

好消息一,周词也被他姐打得上蹿下跳、抱头鼠窜,滚出了甜品店。

好消息二,我通过试用拿下了这份兼职,工资一小时十元,节假日翻倍,按月结算。

从甜品店出来,周词也还在墙角蹲着。

看到我就站了起来。

「有屁就放。」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放我走了。」

「你跟我姐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打我。」

我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搭理他。

周词也却一把拉住了我。

「许思思,你一直住阳台?」

「为什么?」

「你们家明明有三室,为什么你要住阳台?」

「后来你买那么大的房子,定制一张三米的大床,就是因为这个?」

「可为什么每次我不在家你又要去书房睡?」

「还有……」

还有?

没完没了了是吗?

我不耐烦地甩开他。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现在没关系,以后更不会有关系。」

「少管我。」

「我的事儿少打听。」

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我买那么大的房子,定制一张三米的大床,就是因为我不曾拥有。

可是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大的床,却让我害怕。

空落落的,让人心里发慌。

只有窝在堆满东西的书房,躺在狭窄的沙发床上,才能让我感到安全。

多讽刺,多可悲。

我以为长大的自己能弥补年少的缺失。

却原来那是我一生的贫瘠。

8

从拘留所出来,沈芳第一时间就给各个补习班的老师打了电话,要求把许念缺掉的课程补上来。

然后火急火燎进了厨房,给她的心肝大宝贝烹饪营养餐。

一开始她怒目圆瞪又想打我。

我晃动着手机。

「你敢动手,我还报警。」

沈芳气得直喘气。

「把念念的手机还给她。」

「不还。你要么重新给她买一个,要么她以后就别用了。」

沈芳脸都气红了,拉着许念好一顿检查,询问她这 24 小时我有没有欺负她。

许念无精打采,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这样子落在沈芳眼里就是我肯定没干好事。

可她又忌惮着,不敢真的对我动手。

只能抚着自己的胸口。

「真是造孽啊,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自己不学无术还要欺负念念,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我怎么就没掐死你?」

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她最终选择漠视我。

就当我不存在。

饭没有我的,菜没有我的,就连家里的水也搬去了许念房间。

对此我耸耸肩去了阳台。

就着窗外的灯光吃了几片土司一个三明治,喷香。

从那天开始,沈芳将我彻底排除在外。

如果不是怕外人议论,估计这个家门我都进不了。

但我丝毫不在意。

每天早起上班,夜幕降临才回来。

饿了就吃面包,渴了就喝矿泉水。

唯一烦人的是,周词也总是阴魂不散。

这天下起了大雨。

一开始还有些闷,后来大风一吹就带了几分冷意。

从店里出来,我缩了缩脖子,犹豫着该怎么走。

周词也递过来一把伞。

「喏,给你。」

我就当没看见,还往旁边挪了挪。

他烦躁地「啧」了声。

「逞什么能?你是不准备回家了,还是想淋雨跑回去?」

眉宇间满是郁色,我抬眼瞪向他。

「你到底想干嘛?」

周词也的手紧了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许念为什么要跳楼?」

「许思思,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那是你妹妹,和你血脉相连、一母同胞,她会跳楼,会自杀,会死。」

「你难道就不想改变不想救她?」

「你应该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而不是在这里赚钱。」

周词也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那么正义,那么深情。

我原本的针锋相对慢慢散去,甚至还对他轻笑出声。

他僵住。

有些茫然,有些不解,有些欲言又止。

而我没再给他发言的机会,转身冲进了雨幕。

9

雨下得好大,劈头盖脸地往我身上砸。

让我睁不开眼,衣服瞬间湿透。

但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口气跑回了家。

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往下滴着水,难受极了。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

又用力敲了敲,还是没人来开。

吐出一口浊气,我有些力竭地靠着门坐了下去。

身上软绵绵的,打着寒战。

一摸额头,有些烫。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大概是发烧了。

沈芳不会给我开门了。

许念也不会管我。

我更没有资格拥有这个家的钥匙。

我想我应该是最悲催最没用的重生者了吧。

靠着门,我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门突然开了。

迎着楼道的光我看到了许念,穿着睡裙披散着长发站在那儿。

我撞开她进了屋子里。

忍不住一声嗤笑。

「真是活久见了,你竟然会给我开门?」

「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许念没有说话,只关上门蹲下,拿着毛巾擦拭地板上的水渍。

和沈芳的漠视不同。

许念才是真的不在意、不关心、无所谓。

就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个透明人。

她看不到我。

也不想看见我。

那为什么要向我求救?

「许念,你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要为我出头?」

「这个家里,你受尽宠爱,得到所有的好处,却从来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你是不是特别得意?把我踩在脚下,看着我被亏待被虐待,而你活得像个小公主,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你就这么讨厌我?」

许念还是一声不吭,但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我等着。

一秒钟两秒钟过去,一分钟两分钟流逝。

我眼中的光慢慢熄灭,脚步微动,想要转身。

许念腾地站了起来。

毛巾落在地上。

她双臂紧绷到颤抖。

压抑着声音低吼出来。

「对,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许思思,你就是个废物。」

「你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六岁?八岁?还是十岁?」

「我是两岁。」

「你还在堆积木玩娃娃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背完整篇的三字经了。」

「妈妈特别开心,给爸爸打电话,让我背给爸爸听。」

「她让爸爸赶紧回来,说要带我去医院做智商测试。」

「120,这是我的测试结果。智力水平较高,在人群中属于相对突出的部分。但也仅限于此。」

「可是妈妈不听,她只觉得自己生了个天才。」

「天才要有天才的培养方式和教育投入,她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我说我想吃糖,她说不行,天才不能吃糖。」

「但爸爸还是给我买了两个,我吃了那个荔枝味的,把草莓味的留给了你。」

「那是我吃的最后一根棒棒糖。」

「许思思,你怎么可以活得那么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呢?」

「我求过你的,别出去玩了,跟我一起学习、看书,陪陪我。」

「但你坐不下来、学不进去,你就是个废物。」

「你是个废物,无非被妈妈打被妈妈骂被妈妈放弃不管。」

「可我是个天才。」

「我要是从天才变成了废物,我会死的。」

「她会杀了我。」

10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映照出目眦欲裂的许念。

她双眼通红,带着彷徨、无助和恐惧。

随后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我忍不住抖了抖,刺骨的寒意从指尖弥漫至全身。

「你胡说八道什么?」

「谁会杀你?沈芳吗?」

许念摇摇欲坠,抬起手擦拭掉眼泪。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你待过无法上锁的房间吗?」

「随时随地有人静悄悄地站到你身后。」

「她看不懂书本上的内容,但她会冷不丁地开口,说你离书本太近,说你坐姿不对,说你不能走神。」

「你一秒钟都不敢松懈,那双眼睛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

「你试过睡觉的时候被人盯着吗?」

「睁开眼,一个人就站在你床前。」

「给你擦汗、给你盖被子、抓着你的手,或者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看着你。」

「你是我的一切,我只有你了,你要努力,不能松懈,不能落后。你要拿第一,做最好的那一个,我的孩子就应该是最好的。只有你做到最好,爸爸才会回来,才不会不要我们,否则我们怎么办,我只能拉着你去死。」

说出的这一切仿佛用尽了许念全部的力气。

她撑着沙发,过了许久才重新站立起来。

声音恢复平静。

「妈妈吃了安眠药,今晚不会醒。」

「你是自己进来的,跟我无关。」

她脚步虚浮,游魂般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卸了劲,跌坐在椅子上。

有些东西我已经不想再问了。

包括床板下的那些字。

11

许念的自杀是个谜。

她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留下一个字。

沈芳几乎拆了整个家,想要找到许念自杀的真相。

直到床板被人掀开,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那歪歪扭扭刻上去的字,像一双大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许思思……】

【救救我……】

许念为什么要人救她?

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沈芳掐着我的脖子声嘶力竭。

「你对念念做了什么?」

「是不是你害的她?」

「许思思,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也不明白啊。

为什么?

许念是让我去救她?

还是因为我,她才需要有人救?

那一刻沈芳对我的恨意已经让我无动于衷。

我陷入了深深的彷徨。

许念,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那一晚,我霸占了她的房间。

在她关上门后,我爬进了床底。

那里一丝灰尘都没有,比外面的地板还要干净。

点开手机的亮光,照向床板。

密密麻麻、歪七扭八的字已经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我颤抖着手摸向我的名字。

所以,许念,你是让我救你吗?

12

沈芳瞪着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老神在在喝着粥。

「把我锁在门外,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

「否则?否则怎么样?」

沈芳冷笑一声:「这是我家,我让你进你才能进,我要是不让你进……许思思,你干什么?」

她失声尖叫,想上前又不敢。

我扯着许念的头发,捞起剪刀贴在了她的头皮上。

她一动不动,除了最开始疼得闷哼一声就一个字也没说。

沈芳整个人都在抖,又气又急。

「你放开念念,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扬眉:「别动。不然我一剪刀下去就不知道剪的是她的头发还是脖子了。」

沈芳倒抽一口凉气。

「许思思,啊!」

咔嚓一声响,许念的齐腰长发被我剪下了一大缕。

沈芳痛呼出声,就好像我剪的是她的肉。

这一声取悦了我,毫无章法毫无美感地,我挥动着剪刀,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

头发一缕缕飘落,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面。

沈芳的哭喊声在我耳边回响。

此时的许念狼狈不堪,头发参差不齐、长短不一,碎发到处都是。

但她一直低垂着眼眸,就好像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终于我扔下了剪刀。

下一秒沈芳就嘶吼着冲向我,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她颤抖着捧住许念的脸,那眼神就好像自己的稀世珍宝被人糟践了。

她再次大吼,捞起了一旁的板凳。

我拔腿就往外跑。

但还是在临近门口的时候,被飞来的板凳砸在了背上。

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但我脚步不停,噔噔地快速往楼下跑。

和正上楼的周词也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哪里受伤了?楼上是什么声音,你和你妈吵架了?」

「滚!」

13

周词也面色不善地拉住我。

「你怎么总是这样?」

「许思思,你是不会好好说话吗?」

「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气?」

「不管怎么样,那是你妈,你……」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甩开他。

「大清早的,别逼我大嘴巴扇你。」

「许思思……」

「周词也!」我冷冷地看着他,「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离我远点儿,离我们家远点儿,也离许念远点儿。」

周词也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做不到。」

「许思思,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许念。」

「我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哈。」

我冷笑出声,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保护她?您哪位?」

「她记得住您是谁吗?」

「什么都不懂,还想当英雄,傻逼。」

14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跟那个家我算是彻底决裂了。

只要有我在,家里的氛围就会降至冰点,跟个冰窖似的。

沈芳带着许念去把头发打理了下。

现在的她就像是个假小子。

她对我更冷漠了。

连余光都不落在我身上。

我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忙忙碌碌。

唯一碍眼的就是周词也。

消失了三四天后,他开始每天出现在甜品屋。

一待就是一天。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但我知道他经常看着我发呆。

很快,暑假过去了一大半,我拿到了这辈子的第一份工资。

同时,我等的日子也到了。

明天,许念要参加市里的音乐会,全程直播。

这样重要的场合,我们那日理万机的老父亲是必须到场的。

沈芳的紧张肉眼可见。

她守着许念,让她把演奏的曲目弹了一遍又一遍。

一边说着让她不要紧张,一边反复念叨:「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出错,绝对不能有任何失误。」

对此,我一声冷嗤。

沈芳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早上,天还没亮,许念就被沈芳叫了起来,又开始弹。

我烦躁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醒来,她们已经没了人影。

甜品店里,今天人不少。

忙活了一通,堂姐冲我挤眉弄眼。

「我那傻弟弟呢,今天怎么没来?」

「不知道,大概陶冶情操去了吧。」

「什么玩意儿?」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晚上回到家,沈芳开心得手舞足蹈,连连说许念是她的骄傲。

看来演出很完美。

只是却不见许国勇的影子。

「哟,我那老父亲呢?三过家门而不入?」

沈芳脸色一僵,明显被我戳到了痛脚。

「你知道什么,你爸忙得很。不然你这些吃的喝的从哪里来,你以为赚钱很容易吗?」

「是吗,我还以为他忙着哄他的小老婆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

「行吧。」我耸耸肩,「就当是我胡说八道。」

沈芳阴沉着脸拦住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似笑非笑地磨着沈芳的耐心,眼见着她要爆发,我缓缓开口。

「君豪酒店,我看见他搂着一个女人走了进去。」

沈芳如遭雷劈,一张脸扭曲得像恶鬼。

抓起桌上的包,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相比较沈芳,我更讨厌许国勇。

小时候我是依赖他的。

他不像沈芳那么偏心、刻薄。

他总是不赞同沈芳的行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有你这样的。」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难过、委屈都告诉了他。

我说:「如果爸爸妈妈离婚,我想跟着爸爸。」

许国勇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可是当晚,在他和沈芳吵架的时候,他却脱口而出:「思思都希望我们离婚,不想跟着你,你看看你这妈当得有多失败。」

许国勇提着行李转身就走。

沈芳阴恻恻地看着我,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客厅拖到厨房,让我在厨房跪了一夜。

我哭着给许国勇打电话。

求他回来,说我害怕。

他在电话里把沈芳骂了一顿,又安慰我。

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是爱吗?

沈芳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不爱我。

许国勇告诉我,他爱我、他心疼我,但他什么都不做,到最后还要告诉我,他是爱我的,只是他没有办法。

15

许念摘掉了头上的假发,缓缓站起身,准备回卧室。

「卸个妆,换身衣服,跟我走。」

许念脚步顿住,却没有后续的动作。

「我只等你十分钟,时间一到我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把你卖了。」

许念有片刻的怔愣。

她呆呆看着我的样子,让我的心情莫名地愉悦。

我敲了敲桌子。

「抓紧时间。」

许念一抖,转身就往卧室走去,脚步越走越快,临近门口的时候还被自己绊了一下。

八分半,许念走出了卧室。

千篇一律的白裙子,却难得脸上泛起了绯红,还有些气喘。

想必是真的着了急的。

我抬了抬下巴,率先向门外走去。

许念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头,她都离我一米远。

第一站,我带着她去了「一家甜品屋」。

堂姐瞪大了眼睛。

「还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你们俩也太好分辨了,妹妹文静你跳脱。」

我笑了笑。

「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当然好认。」

拿了一块蛋糕,端了一杯咖啡,我放在许念面前。

「店里最火的抹茶蛋糕,卡布奇诺,尝尝。」

许念眨了眨眼睛,乖巧地拿起勺子。

「我在这里兼职,每天不在家的时间我都在这儿。老板人很好,同事也很和善,就是要学的东西很多。」

「这个卡布奇诺,我学了半天,拉花有点难。你应该一个小时就能学会。」

「最近我还跟着师傅在学做蛋糕,挺有意思的。」

许念一边小口小口吃着,一边安静地听着我讲。

蛋糕吃了一半就被我拿走。

「留点肚子,一会儿吃点其他的东西。」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许念想了想。

「路边摊。」

于是我把她带去了大学城。

整整一条街的路边摊,从街头到巷尾,又走回街头,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许念的脸色有些白。

「胃疼?」

「嗯。」

「不吃了,走吧,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公交车行驶了 20 分钟,我们下了站。

看着面前熟悉的建筑物,许念有些疑惑。

我没解释,带着她进了不远处的小矮楼。

二楼,左边第三间,我拿着钥匙打开。

「空间很小,一张床一个洗漱台一个卫生间,那边的桌子椅子是我自己买的。」

「没办法,我们学校附近的出租屋,就这里最便宜。」

「我是用周姐的身份信息租的,她帮着交了一年,我按月给她。」

说着我把钥匙放在了许念手上。

「这个门可以反锁,钥匙只有这一把。有人敲门,你可以选择开,也可以选择不开。」

「要在这里住一晚吗?」

许念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钥匙,指尖发白。

一分钟过去,我没再等她的答案,从这间出租屋走了出去。

门外,我蹲坐了许久,直到听见房门反锁的声音。

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我缓缓起身下了楼。

16

沈芳从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她执拗到偏执,控制欲强,任何事情脱离她的掌控都会让她发疯。

其中最能点燃她情绪的就是许国勇。

许国勇不接她的电话。

许国勇不带她出门。

许国勇不回家。

「你知道我有多忙吗?」

「你知道养一个家有多不容易吗?」

「那我来照顾孩子,你去赚钱?」

沈芳就是个纸老虎,她会撒泼打滚、蛮横不讲理。

可在许国勇那儿,她却是一退再退。

只要他回家就行。

只要不离婚就行。

许国勇在外面有情况,她完全不知情?

不可能。

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被我捅破,沈芳是绝对要发疯了。

她冲进酒店打了小三。

许国勇怒不可遏,一脚将沈芳踹了出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人举报酒店涉黄,不仅引来了警察,还有尾随而至的记者。

这一幕被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该进医院的进医院,该进警局的进警局。

又是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等我站到许念面前时,她的神色由茫然转为震惊,接着了然,然后苍白了下去。

「许思思,你想干什么?」

窗子的倒影里,我是一头和她如出一辙的短发,是我让理发师对着她的照片剪的。

还有这一身白裙,是我从她的衣柜里拿的。

搭配上和她一模一样清冷寡淡的表情,谁还分得出哪个是许念哪个是许思思。

我认真地看向她。

「我们玩个游戏吧。」

「从今天开始,你是许思思,我是许念。」

「你去逃跑,我去清算。」

17

许国勇不承认自己出轨。

他只说那是自己的下属,和她共处一室是为了商量工作。

是沈芳疑神疑鬼,不信任他。

「既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离婚好了。」

一听这话,沈芳瞬间就蔫巴了。

她接受了许国勇的说辞,把这口气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客厅里,许国勇已经没了耐心。

「行了,我已经把你送回来了。厂里还有事,我得马上走。」

「你不在家里吃饭?许国勇,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我天天忙里忙外,你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好不容易回来了,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你……」

「你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顿闹,我损失了大几万,我不回去怎么办?客户不要了?钱不赚了?日子不过了?」

沈芳闭了嘴,憋着一口气,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许国勇嫌恶地瞥了她一眼,看向我又是温风和煦。

「念念,你在家里要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想要什么跟爸爸说,爸爸给你买。」

「对了,思思呢?怎么这么半天都没见到她?沈芳,你是不是又打骂思思了?你说你这个当妈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像你这么偏心的。」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沈芳差点厥过去。

我缓缓开口。

「许思思被我赶走了。」

沈芳和许国勇同时看向我,空气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念念,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思思被你赶走了?」

「是不是许思思又欺负你了?天杀的,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表情淡定,语气平静。

「许思思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学习,让我没办法静下心来。所以我要求她,在高考结束之前不要回来。」

「这……」

许国勇满脸的谴责和不赞同。

「念念啊,思思毕竟是你的姐姐,虽然她秉性顽劣不堪,但也不能把她往外赶,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许思思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念念的头发,就是许思思剪的,她还报警抓我。赶出去好,我早就想把她赶出去了。」

「你还有没

小说名称:《双影人生》

来源:小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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