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枪尖冷,兄弟热,江湖却偏多离合。江湖人常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可真碰上剑拔弩张的时候,谁能想到自家那点本事,背后其实藏着多少恩怨传承——论起来,咱手里这一杆枪,说不定还是老祖宗们一代代拼来的。就像今天要聊的杨再兴、高宠、罗延庆,三个人,三把枪,红桃山上论枪招,说
枪尖冷,兄弟热,江湖却偏多离合。江湖人常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可真碰上剑拔弩张的时候,谁能想到自家那点本事,背后其实藏着多少恩怨传承——论起来,咱手里这一杆枪,说不定还是老祖宗们一代代拼来的。就像今天要聊的杨再兴、高宠、罗延庆,三个人,三把枪,红桃山上论枪招,说着江湖事,也说着命数和人生。
故事还得倒回那一年,暮春,天还没大热,红桃山头一片风劲草青。杨再兴一个人,掸了掸枪头上的泥点子,站在那儿瞧着山脚下的雾气。他素来话不多,但今天也许是喝了口烈酒,脸上带点少年疏狂的笑,开了句头,说想了半天:“自从那次小校场比武,被岳飞点破一枪,其实我才明白,咱这杨家枪根子打哪儿来的不是光一个传一个……”他把说头儿兜得挺活,人也松下来,眨着虎眼,言外之意是,兄弟们,今天非得聊个分明。
谁说江湖只有恩怨?偏偏兄弟情,从来拧得比什么都紧——说到这,罗延庆敞亮一笑,他本就自来话多,忙插了嘴:“兴哥你要说渊源,这罗家枪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咱这一门,讲个抢先一步,动如朝阳初升又静如潭水不开。可细想想,杨家枪的那股龙翻海的狠劲儿,和我们灵动路数,其实像极了。”他横枪在手,做了个回马动作,说这招你我都会,可到了急眼时刻,嘿,那一点变化就是死生有别。枪杆颤了颤,风里夹了点深意。
高宠这人有点“直性子”,没等罗延庆把话说完,他就红着脸,笑嘻嘻把自家事抖出来,说什么我们高家回马枪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先祖老高,晋王手下那帮猛将早就把咱们拍地上了。杨再兴听得眼睛一亮,是真心敬佩。三人互夸几句,表面是江湖讲理,骨子里谁不是把自家老辈的故事当衣钵护着?
说起来,世间最难得的就是承认别人的好。杨再兴一向要强,今天却坦率地道自己枪法是拜了不少老师,甚至自家老祖宗杨衮那会儿还吃过高家的传枪之恩。他喝了口气,憨憨地搔搔脖子,说其实枪法这东西,一半靠天分,一半全是练出来的力气,剩下那半点“灵光”——谁知道是哪一家的影子!高宠也不认生,哈哈笑着拍拍杨再兴的肩,说闯出来的都是兄弟,枪在人在,招里还有份兄弟情。
话头渐热,气也顺溜,杨再兴忽然起了兴致,说干脆别光吹牛皮,抡几招,真刀实枪练一练。三人对视一眼,山风呼啸,头顶的云影压得紧,像极了运气时的一腔热血。
三把枪亮出来,各有气派。杨家的枪,如黑龙搅海,大开大合里却藏了风声鹤唳的紧俏。谁说刚猛不能细腻?瞧他招里分寸,硬里带点软,正正绷在人心弦上。罗延庆家法讲究以巧取胜,看着像随意挥舞,实际上招招逼命,走的是不动声色那一路子。至于高宠,那身蛮力混着狠劲,每一个动作仿佛要把山头抡塌,钉人于地,吓得人脊梁冒寒气。三个人,一道练枪,枪影啪啪炸在空中,红桃山都好像抖了几下。
谁能想到,热闹只是眼前,人生如水,转眼全变。一场枪会过后,三人都各奔前程。江湖上风声雨声,最不缺的反转。杨再兴最早投岳家军,罗延庆没多久跟上,高宠最后才寻上门。要说这些年风波,兄弟与兄弟之间,讲恩讲义,但拼到最后,还不是一杆枪、一腔血,自己闯自己的天命。
其实杨再兴这一辈子,总有股子转直撞的憨劲。那时投岳飞前,和他打了几番,心气不服,却拧不过命。人说岳武穆枪法是周侗门下真传,还带着神神道道的枪谱残卷。杨再兴到了后来,技艺臻至化境,能和岳飞你来我往,一个照面恶斗到天昏地暗,最后还是输于岳飞那临门一招——说是梦里杨六郎亲授的“杀手锏”,终究还是被兄弟情收服了心气。江湖有时分敌我,一夜之间,却能拜为兄弟——大节与小情,全数搅和在一把枪、一碗烈酒里。
说来也怪,杨再兴正经进了岳家军,凭着一身胆气,枪一抡立下了不少大功。可惜人生没长路,最难抵冤枉。小商河一役,为报家国,他带着一腔孤勇扎进泥水,等意识到身陷埋伏,连人带马动弹不得,那一瞬仿佛老天爷给他盖了顶。金兵箭如雨,万箭穿心,洒血沙场。江湖人常说“生死由命”,但真到头了,英雄也无可奈何。
罗延庆在兄弟身后追上大队,自家战功也不少。可自从朱仙镇前,听说杨再兴长眠沙场的消息,他那急性子露了个面,掏心掏肺,一路铁骑直冲进金营,人疯了似地舞枪,杀得尸横遍野。可转头,兄弟一去不回,罗延庆的热心也冷了下来。后来便低调行事,江湖上少见那份锐气,其实谁又知道他心里过了多少道苦?
高宠的路数又不一样。他最后一个进岳家军,和牛皋那几个老兄弟,对天结义,跟着押粮打仗。牛头山大战那天,他夺马冲锋,枪挑金花银花铜花铁花骨都,一场大战杀得风生水起,把金营搅成锅粥。可天命开玩笑似的,他追金兀术上了瘾,也顾不得马力早已透支。最后十一辆铁华车通通挑翻,第十二辆压下来时,谁也没料到这粗壮汉子竟然就此“压扁收场”。功劳都给他记下了,人却留在了山下。
三个人的故事说起来,像极了一壶好酒喝到半酣,再好的情分,也挡不住世事凉薄。咱常说枪分五家,外人瞧着罗家杨家高家各擅胜场,其实仔细一翻,线头都连到一起——渊源里盘着赵家、姜家,细得跟祖传银链似的,叮叮作响却理不清。
说到赵家,不得不提赵云。世上用枪的英雄何其多,刀枪剑戟各占风流,可论这杆枪,江湖习惯认赵云是祖宗。三国时,赵云拜童渊门下,那老先生关门收徒,偏对赵云格外满意。赵云把家传枪法扎得稳当,还自创七探蛇盘枪,大败张绣,威名远播。
岁月流转,枪法不息。姜家枪能在后世扬名,全靠赵云教出的姜维继承再创新光彩。罗家枪也是因罗松自幼随母家姜氏学成,更别提杨家、罗家、姜家三门,每一段传承都不干净利落,总有交错、借鉴、感激,说到底嘛,还是兄弟、师傅、结义亲的那点人情味。
说回杨家。杨师厚当年得了老罗王罗弘信的绝命枪传授,到自己儿子杨衮那一代,更是混合着高家枪一起化进自家的本领里。高行周、高怀亮再传下去,一招一式间,谁还能说得清是哪个祖师的原味?江湖上,枪招几经变化,谁也未必还记得哪一门是哪一家开山祖师写的谱。
所以啊,江湖上的枪,不是冷冰冰的铁,而是千百年间一代代人的情意、恩仇和血汗缠成的。谁是谁的大哥、师傅、兄弟,谁又在哪一场风雨之后,从仇敌成了知音?这些老故事,说起来总让人唏嘘。咱讲枪法讲到头,讲的其实还是人心啊。
至于明天的故事会怎么写,谁知道呢?江湖水长,风急,看似枪分五家,实则一根线头牵着无数人的半生情愿。你家枪尖上的光,也许还真映着老祖宗们斟酒论道的影子。
来源:中华网时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