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说一个宦官就该是一张白纸,随风倒?偏偏在太安城这堆阴冷宫墙后,有两个男人,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了江湖人的梦魇。一个是叫“人猫”的韩生宣,另一个,却没人敢在明面上叫他的名字。要说江湖和皇权老死不相往来,那是外人不懂行。你瞅这两个人物,一个刀锋舔血,一个藏锋敛迹,偏
谁说一个宦官就该是一张白纸,随风倒?偏偏在太安城这堆阴冷宫墙后,有两个男人,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了江湖人的梦魇。一个是叫“人猫”的韩生宣,另一个,却没人敢在明面上叫他的名字。要说江湖和皇权老死不相往来,那是外人不懂行。你瞅这两个人物,一个刀锋舔血,一个藏锋敛迹,偏偏谁沾谁倒霉,连够格与他们较量的都得掂量三分。
“人猫”韩生宣做太监里头的领头,江湖上却给了他另一个后台——春秋三大魔头之一。人前笑里藏刀,人后沾了血腥,江湖上一抓一把所谓高手,却有十数位一品,死在他手上是家常便饭。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翻江倒海的一品,没死在刀下,也没断在剑上,反倒被韩貂寺杀得尸骨无存,死相古怪。说是古怪,不如说狠毒,他杀人从不手软,从没一滴血被浪费。上一秒还端着气派的江湖名宿,下一秒成了太安城里无名的冤魂。
我猜,韩生宣其实没太把人当人,杀起人来眼皮子都不带眨的。传说中,他已是指玄境的巅峰,离掌上桃花剑神邓太阿只差半头。江湖人都怕他,不止怕他的武功,更怕他那古怪手段——专擅插手天象。别人修行求感悟,韩生宣直接把人家修为一刀两断,断的还是元气根子。这就是他名号里“无敌”二字的分量——陆仙之下,韩无敌。
真要说起来,韩生宣已经是宫中太监的风头人物。可惜,哪怕你号称“无敌”,宫墙后总有你看不见的人。太安城里,真正的至尊还另有一位。只是江湖不知其名,只知他比江山还老。大家伙儿都喊他“年轻宦官”,其实这人活了两个百年,早在太安还叫遂安的时候,他就在宫里做事。岁月打在别人身上是褶子,打他身上,却越活越鲜,眼看着一代代皇帝换,他却越看越年轻,一副永远三十岁的模样,活得像是跟龙气勾了魂,实打实的老怪物——宫里压箱底的那位。
老话说,能与国同龄者,死也在朝堂。可是,这位年轻宦官,偏不合常理。他只管“姓赵”的。这规矩谁定的,没人敢问。有外姓造反,他一抬手,真假一场横祸。自家赵姓皇族若生内乱,他反而坐山观虎斗,不肯多管——这样的人,谁敢服?
后来等到江湖大洗牌,曹长卿由书生变成一方霸主。说起来离阳一统天下那会儿,多少江湖大拿都盼着一场龙椅上的血战。可惜,人猫韩生宣、柳蒿师都倒在刀下,曹长卿顶着儒生气冲进太安城,却还是没有人敢闹到皇帝脖子下。为什么?道理很简单——那位年轻宦官还坐在宫门里。
这就好玩了。江湖传说,太安城是年轻宦官地盘。无论你有多大势头,在他自个儿家门口,曹长卿、王仙芝这些大人物都得算一算得失。外面说他是人间“最强太监”,可他自己未必认可。怪怪的,越是厉害的人,越明白自己天花板在哪。他自己都说过,真碰到武帝城的王仙芝和李淳罡,只怕也要让三分。
你别看韩生宣“韩无敌”叫得响,被他一招一式弄死的江湖好手一箩筐。可要跟年轻宦官比,却还差了最后一口气。江湖人说“韩貂寺不冤”——其实都是认这老怪物压根不是人,是活在天上的。
有一回,年轻宦官单身到北凉,来找徐凤年。那一蛮横少年时候的徐凤年,人见人怵。可偏偏二人对垒,像是老友棋局。年轻宦官也不废话,前脚才问:“你若造反,我就杀你。”后脚徐凤年扛刀应对,心里却冒凉气——他自己后来也承认,那一刻,像年轻时遇到王仙芝一样,明明已经走到极限,却发现人外还有人。真要死战,两人都得死在对方手里,谁都讨不着便宜。
如果你要问,这年轻宦官到底有多厉害?这么说吧,他能站在太安城汲取龙气,和王仙芝打一场,虽然自己心里明镜儿——老王是怪,他还欠点火候。但只要他在,别说曹长卿,谁进宫门都得走着瞧。韩貂寺再狠,也只能是老二,这世上就是这样,山外有山。江湖规矩没有永远的第一。
韩生宣要是能想通这点,大概能少杀不少人。可惜宫门外是江湖,宫闱之中比江湖还冷,比雪还寡情。两个怪胎,一个明杀,一个暗守,命中就是你死我活。偶尔话头岔开,想想这桩旧事,就像听戏台唱“满宫花”,热闹底下是冷清。哪有那么多恩怨情长,终归都是有人死了,有人还活着。
这些人还在的时候,江湖自有规矩。等到人猫死了,年轻宦官也不管江湖事,宫门又大开,谁还记得那年夜半,腥风血雨、无声无息?说到底,刀口上活着的人,也怕冷——怕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来源:海边愉悦捡着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