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老李种树30年无人理解 百年大洪水来袭,全村人跪在他坟前痛哭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9 09:13 1

摘要:那天,我和几个老头子在闫大爷家门口的歪脖槐下打牌。天阴沉沉的,空气黏糊得像老闫媳妇做的那锅隔夜粥。闫大爷拍了张二饼,咂咂嘴,说起了村头老李的事。

那天,我和几个老头子在闫大爷家门口的歪脖槐下打牌。天阴沉沉的,空气黏糊得像老闫媳妇做的那锅隔夜粥。闫大爷拍了张二饼,咂咂嘴,说起了村头老李的事。

“要我说,这回真得谢谢老李头那些树了。”

张铁锤翻了个白眼:“现在说这个有啥用?人都走了五年了。”

我手里的烟头烫到了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掐了。天边传来闷雷,像是谁在推着空木桶滚下山坡。

老李,全名李守山,我们村最不受待见的怪人。活了六十多年,膝下无子,就他和他媳妇王兰英相依为命。说起来,他这一辈子,除了种树,好像也没干过别的正经事。

三十年前,那会我才二十出头,正琢磨着去县城找活干。老李突然跟村里人说要承包村东头那片荒山坡。当时村长老周头摸着下巴笑:“你种啥?那地方连草都长不好。”

老李皱着眉头,眼睛却亮得出奇:“种树。”

就这样,他承包了那片山坡,便宜得像是白送。村里人都笑话他傻,那地方连庄稼都种不活,种树?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头几年,老李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上山,太阳落山才回来,背影像个黑色的树桩子,孤零零地立在夕阳里。他种的树苗死了一茬又一茬,村里人笑话他是”活该”,背地里叫他”傻李子”。

他媳妇王兰英比他还有主意,为了省钱给树苗浇水,她天天背着蓝塑料桶从村里井里挑水上山。有天下暴雨,她在山上滑了一跤,摔断了腿。从那以后,她的左腿就比右腿短了半寸,走路一颠一颠的。

村里人都劝他们放弃,但老李和王兰英就像两棵倔强的老树,生了根似的站在那山坡上。

“那有啥用啥?又不结果子,又不能当柴烧。”村里最会算计的梁二狗子曾经这么说。

老李那时候只是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等着瞧吧,二十年后你就明白了。”

可惜,二十年后,树是长起来了,可村里人还是不明白。那片山上长满了杨树、柳树、榆树,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树。夏天的时候,远远看去,那片山就像戴了顶绿色的大帽子。

但村里人还是不待见他。因为这事,他们两口子活得很是清苦。老李的衣服永远是那一套,补丁摞补丁,夏天的时候袖口都磨出了毛边。王兰英的花棉袄穿了十多年,褪了色,盘扣掉了几颗,她就用红线绳系着。

村里办红白喜事,老李两口子经常不请自到,但人家也没给他们安座位。他俩就站在角落里,看别人热热闹闹地吃喝。有时我看见老李偷偷把桌上剩下的花生米装进兜里,回去给王兰英吃。

说起来也怪,老李种树这事,除了他媳妇,就剩下我小学老师支持他。我那老师,姓胡,退休前是个教语文的。他说老李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好事。可惜,胡老师五年前就搬去县城跟儿子住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老李种树第二十五年那年,出了件大事。开发商看中了我们村后面的山,要建个什么”生态度假村”。那时候闫大爷当了村支书,牵头跟开发商谈。签合同那天,开发商的人带着测绘的来实地考察,指着老李种的那片树说:“这片林子不错,保护得挺好,可以做个景区的’绿肺’。”

村里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李那些树还真值钱。开发商最后给村里批了一笔不小的补偿款。可这钱没分到老李头上,因为那片山虽然他承包了,但使用权还是村集体的。

那天开会分钱,老李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等大伙儿都散了,我看见他一个人在村部门口抽闷烟,眼神像是隔着很远在看着什么。

“李叔,想啥呢?”我问他。

他摇摇头:“没啥,树长得挺好。”

那是我和老李说的最后一段话。第二天一早,他起来喂完院子里那只老黄狗,就上吊了。

他是在那片他亲手种的树林里自缢身亡的,用的是他自己编的草绳。王兰英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凉透了。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口袋里装着半包皱巴巴的红梅香烟,是村里卖的最便宜的那种。

村里人都说老李是为了那笔钱想不开。但王兰英却说老李早就有病,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活半年。他不想拖累她,所以选择了这么走。

我不知道是哪个说法更接近事实。但老李走后,村里人对他的态度变了。大概是愧疚,也可能是他那片树真的开始发挥作用了。夏天,村里人会到树林纳凉;秋天,家家户户的孩子去捡榛子;冬天,厚厚的树叶铺在地上,像一床大棉被,护着山坡不被冻裂。

那笔补偿款,村里最后还是给了王兰英一部分。但她没有搬去县城享福,而是继续住在那间破旧的老房子里。每天天不亮,她就拄着拐杖去山上看树,有时还会对着老李生前栽的那棵最高的杨树说话。

那棵杨树就长在半山腰,树干上钉了块木牌,写着”守山”两个字,是老李的名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今年七月的那场大洪水。

那是百年一遇的大雨,从山口一路倾泻下来,把县城南边的三个村子都淹了。我们村被两道山脊夹着,往常雨季最怕的就是山洪爆发。

暴雨开始的第二天,山上的水就漫进了村口。闫大爷家门前的水缸浮了起来,像个喝醉了酒的胖子,在水里摇摇晃晃。村委会紧急组织大家去村头的祠堂避难,那里地势高,是全村最安全的地方。

王兰英不肯走。她说要去看树,那些是老李的命根子。

没人拦得住她。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齐腰深的水里一步一步往山上蹚。我和闫大爷想去拉她,却被湍急的水流冲得差点站不稳。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见了让我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老李种的那片树,像一道绿色的城墙,挡住了从山上冲下来的泥石流。特别是那棵最高的杨树,它的根深深地扎在山体里,像一只巨大的手,牢牢抓住了松动的土层。

“是树!”闫大爷大喊,“老李的树挡住了山洪!”

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随后,村里的老少爷们儿一个个涌向山坡,用铁锹、锄头,甚至是赤手空拳去加固树根周围的土堆,防止山体进一步滑坡。

天亮时分,雨小了。我们惊讶地发现,整个山坡除了一些表层泥土被冲刷,大体结构竟然完好无损。而山那头的村子,房屋财产损失惨重,甚至有人被冲走了。

水退后的第三天,我们才知道,这次洪水中,我们村是方圆几十里受灾最轻的。县里的专家来勘察后说,这完全是因为那片树林。那些树根深扎,形成了天然的”固土带”,挡住了山洪,保住了全村数百口人的性命。

那天下午,太阳终于露出了脸。全村人自发来到老李的坟前。那是个很简陋的坟,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有一块歪歪斜斜的水泥板,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坟前的杂草长得老高,显然很少有人来祭扫。

村长老周家的公鸡在远处打鸣,声音清脆地传过来,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闫大爷第一个跪下了,接着是张铁锤、梁二狗,然后是我,再然后是全村的人。我们跪在老李的坟前,没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睛都湿了。

王兰英站在一旁,颤巍巍地靠着那根拐杖,脸上的皱纹里积着泪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塞到我手里。

“这是他的,你念给大家听听。”

我打开那本发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夹着几张发白的照片。那是老李种树三十年的日记。最早的一篇写于1989年,最后一篇停在他去世前一天。

“1989年3月15日,今天种下第一批树苗,杨树50棵,柳树30棵。山坡土质太硬,挖了一天才挖了10个坑。手上起了血泡,疼得睡不着觉。兰英说我犯傻,可能是吧,但我就是觉得这山需要树。”

“1991年8月3日,连续干旱三个月,新种的树苗死了一半多。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是白费力气。兰英为了给树浇水,每天往返十几趟,累倒了好几回。我问她值不值得,她说,你认定的事,就是值得的。”

“1995年6月18日,今天下了暴雨,山上一道小沟被冲出来,担心会越冲越大。树苗现在长得还行,有些已经有三四米高了。我去县里找了林业站的技术员,他说我种的树可以防水土流失。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2001年4月5日,清明节,全家去给父母扫墓。路过那片山,看见树已经成林了,心里高兴。父亲当年常说,人活一世,总要留下点什么。我没有儿女,但我有这片树林,也算没白活一场。”

“2010年9月30日,今天检查结果出来了,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活半年。没敢告诉兰英,她这辈子跟着我够苦的了。想着那片树,至少能给村里人挡挡风,遮遮阳。要是能阻一次洪水,那我这辈子就更值了。”

念到这儿,我的嗓子哽住了,继续不下去。闫大爷接过本子,看了看最后一页,那是老李生前写的最后一篇日记。

“2013年11月2日,明天就走了。兰英,别怪我。那片树,就当是我留给你和村里人的礼物吧。人活一辈子,能为这片土地做点事,就没白来这一趟。希望以后下大雨的时候,它们能派上用场。”

山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像是老李在和我们说话。闫大爷的眼泪掉在了那本日记上,晕开了字迹。

第二天,村委会开了个特别会议,决定用集体款给老李重修坟墓,立一块像样的墓碑。更重要的是,我们决定将那片山命名为”守山林”,每年清明节全村人都去祭扫,以后也要继续维护好那片树林。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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