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 我恨毒了为闺蜜推我下崖的丈夫, 殊不知他爱我如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5 16:00 1

摘要:冰冷的风灌入肺腑,孙静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坠向万丈悬崖。最后一刻,她看到的不是丈夫周建军伸向自己的手,而是他越过她,死死抓住了她最好的闺蜜,王兰。背叛的剧痛,比死亡更刺骨。

冰冷的风灌入肺腑,孙静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坠向万丈悬崖。最后一刻,她看到的不是丈夫周建军伸向自己的手,而是他越过她,死死抓住了她最好的闺蜜,王兰。背叛的剧痛,比死亡更刺骨。

“轰!”

一声巨响,孙静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刺眼的红,红双喜的剪纸,红色的被面,红色的脸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烟草和酒味。

这不是阴曹地府。

“静静,你咋了?是不是累着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孙静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周建军那张年轻的、充满关切的脸。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肩章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光。

今天是1978年10月3日。

是她和周建军结婚的日子。

她回来了,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这场悲剧的起点。

心底的恨意如同毒蛇,瞬间缠住了她的心脏。累?她当然累,上一世被他们联手推进地狱,这一世又从地狱爬回来,怎么能不累?

周建军看她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以为她是紧张,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

孙静触电般地躲开了。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建军的手僵在半空,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和受伤。“静静?”

“别碰我。”孙静的声音沙哑干涩,像被砂纸磨过。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这间不足十平米的新房。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简陋,却被装点得喜气洋洋。可这喜气,在她眼里,却像是一场盛大的讽刺。

门外传来王兰清脆的声音:“建军哥,静静,妈让你们出去吃点东西。”

来了。

那个害死她的女人,此刻正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扮演着她最好的闺蜜。

孙静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她死死盯着门口,看着那扇薄薄的木门被推开,王兰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扎着两个麻花辫,一脸笑意地探进头来。

当王兰的目光和孙静对上时,她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她或许是感觉到了孙静眼神中的不对劲,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关切地问:“静静,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副无辜的面孔骗了整整十年。她把王兰当亲姐妹,掏心掏肺,结果却养出了一条吃人的毒蛇。

孙静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死人。

周建军打破了尴尬,沉声道:“她有点累,我陪她歇会儿,你跟妈说一声。”

“哦,好。”王兰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周建军坐在床边,和她隔着半臂的距离,语气放缓了些:“静静,我知道你嫁到我们家来,心里可能不踏实。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这是他上一世也说过的话。

当时她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嫁给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现在听来,只觉得字字诛心,句句虚伪。

对她好?就是为了别的女人把她推下悬崖吗?

孙静不想再和他演戏,她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声音冰冷:“我们谈谈。”

周建军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要和你分房睡。”孙静抛出了第一个炸弹。

周建军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压迫感:“孙静,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在胡闹什么?”

“我没有胡闹。”孙静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让她沉溺的深邃眼眸,此刻只让她感到恶心,“周建军,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完成你父母的心愿。我嫁你,也是为了让我爸妈安心。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没必要睡在一张床上。”

“没有感情?”周建军似乎被气笑了,他上前一步,逼近孙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管那叫没有感情?”

“青梅竹马,也可以只是邻家兄妹。”孙静毫不退让。她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确实有很深的羁绊。可那又如何?未来的背叛,足以将这一切焚烧殆尽。

周建军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沉。

最终,他妥协了。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睡地上。”

说完,他真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旧被子,在水泥地上铺开。没有丝毫犹豫。

孙静愣住了。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上一世的周建军,虽然对她好,但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她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甚至会强迫她。

可他没有。

他只是沉默地躺下,背对着她,整个房间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孙静的心乱了。重来一世,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可周建军这反常的举动,却像一颗石子,在她充满仇恨的心湖里,投下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是伪装吗?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演的一出苦肉计?

一定是这样。孙静告诫自己,不要再被他骗了。

这一夜,孙静和衣而睡,整个人都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第二天一早,孙静是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地上的周建军已经不见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一块豆腐块。

她走到院子里,看到周建军正在井边打水,他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肌肉,水珠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充满了力量感。

婆婆李秀莲正在和王兰说话,脸上挂着笑。

“还是兰兰你手巧,这早饭做得又快又好。我们家静静啊,从小就没下过厨房,以后要多跟你学学。”

王兰腼腆地笑了笑:“婶儿,你别这么说,静静姐聪明,一看就会。建军哥能娶到静静姐,是他的福气。”

瞧瞧,多会说话。

上一世,就是这样一口一个“静静姐”,一口一个“建-军-哥”,把所有人都哄得团团转。

孙静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洗漱。

李秀莲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带着点长辈的审视:“静静,醒了?新媳妇第一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是在点她起晚了。

孙静懒得理会这些弦外之音,漱完口,直接对王兰说:“王兰,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王兰愣了一下,随即乖巧地点头:“好啊,静静姐。”

孙静把她带回新房。

一关上门,孙静就开门见山:“王兰,你是不是喜欢周建军?”

王兰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静静姐,你……你胡说什么呢?建军哥是我的姐夫,我怎么会……”

“别演了。”孙静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你那点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周建军,我不想要了,让给你。”

王兰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充满了不可思议。

孙静继续说:“但是,我有条件。我要你帮我,让周建军主动提出离婚。”

她不能主动提离婚,这个年代,女人提离婚,会被戳脊梁骨戳死。但如果是周建军提出来,尤其是在他和王兰有“私情”的情况下,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不仅能顺利脱身,还能让周建军和王兰背上骂名。

一箭双雕。

王兰的脑子显然有些转不过来,她看着孙静,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试探:“静静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过了。”孙静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只要告诉我,你做,还是不做。”

王兰的眼神闪烁起来,里面有贪婪,有欲望,还有一丝胆怯。

孙静知道,她心动了。

对于王兰这种人来说,周建军这样的军官,是她能攀上的最好的高枝。这个诱惑,她根本无法拒绝。

“你……你让我怎么帮你?”王兰的声音都在发颤。

“很简单。”孙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天开始,你要加倍地对他好,比我这个正牌妻子对他还好。你要让他看到你的温柔,你的贤惠,你的善解人意。你要让他觉得,娶了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王兰的呼吸急促起来,这个计划对她来说,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她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是……建军哥他……”

“他那边,我来想办法。”孙静冷冷地说,“我会让他越来越讨厌我,而你,就是他黑暗中的那束光。懂了吗?”

王监咽了口唾沫,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孙静开始了自己的“作精”生涯。

周建军出操回来,累得满头大汗,王兰立刻端上一杯早就晾好的温开水。而孙静,只会冷冰冰地瞥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饭桌上,王兰不停地给周建军夹他爱吃的菜,嘘寒问暖。而孙静,永远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仿佛桌上没有他这个人。

周建军的军装破了个口子,王兰连夜就着煤油灯给他缝补得整整齐齐。而孙静的针线笸箩,从结婚那天起就没打开过。

家里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婆婆李秀莲找孙静谈过几次话,话里话外都是在敲打她,让她尽好一个做妻子的本分。

孙静左耳进右耳出,我行我素。

她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看书上。她清楚地记得,1978年底,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的春风即将吹遍大地。1979年,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她要抓住这个机会,考上大学,彻底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周建军的沉默越来越多。

他不再试图和孙静沟通,每天除了部队就是回家,两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依然睡在地上,从不越雷池一步。

孙静乐得清静,她巴不得他离自己越远越好。

但有时候,夜深人静,听到地上那平稳的呼吸声,她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男人,真的和上一世那个狠心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他的隐忍和克制,好得有些不真实。

很快,孙静就把这点疑虑抛到了脑后。不管他怎么伪装,都改变不了他上辈子杀了她的事实。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孙静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周建军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而看向王兰的眼神,则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王兰也越来越大胆,几乎以半个女主人的姿态自居,家里的活儿抢着干,对周建军更是无微不至。

这天,周建军的津贴发下来了。

八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

上一世,这笔钱,周建军交给了她。但没过几天,钱就不翼而飞了。她当时急得不行,周建军却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掉哪了,让她别找了。后来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王兰家当时正急需一笔钱给她弟弟治病。

她瞬间就明白了,是周建军偷了家里的钱去接济王兰。这件事,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也是她后来怀疑他们有私情的开端。

这一世,孙静决定要让这件事,成为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建军像上一世一样,把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好。”

孙静看都没看一眼:“放那吧。”

等周建军去了部队,孙静立刻把钱拿进屋,藏在了一个她早就准备好的木匣子里,上了锁。

她要等着,等王兰来偷。

然后,人赃并获。

然而,一连三天,王兰都没有任何动静。她依然每天忙前忙后,扮演着她的“贤惠闺蜜”。

孙静有些沉不住气了。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因为她的态度,改变了王兰的计划?

第四天晚上,周建军有紧急任务,没有回家。

孙静知道,机会来了。

她故意在晚饭时跟婆婆说自己头疼,早早回了房。她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自己则躲在衣柜和墙壁的夹缝里,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午夜时分,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是王兰。

孙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兰的目标很明确,直奔那个放钱的木匣子。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熟练地捣鼓了几下,锁“啪嗒”一声开了。

就在王兰的手伸向匣子里的钱时,孙静猛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王兰,你在干什么!”

王兰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钱!你偷我家的钱!”孙静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隔壁的公婆听到。

李秀莲和周建军的父亲周志国闻声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惊呆了。

“兰兰,你……你这是……”李秀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兰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拼命挣扎,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的!不是我!是静静姐!是她让我来拿的!她说……她说家里急用钱,让我……”

“我让你拿?”孙静冷笑一声,“我让你半夜三更撬锁来拿吗?”

“我……”王兰百口莫辩,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我让她拿的。”

众人循声望去,周建军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脸色平静得可怕。

孙静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有紧急任务吗?

周建军缓缓走进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孙静身上,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那笔钱,是我让王兰帮忙,拿去给她弟弟治病的。她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走得急,来不及跟你说。”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没想到,你会设个局……来陷害她。”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贴着孙静的耳朵说的。

冰冷,又充满了失望。

孙静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她设局?他竟然说是她设局?

颠倒黑白!简直是颠倒黑白!

上一世,他就是这样,为了维护王兰,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

“周建军,你混蛋!”孙静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扇了过去。

周建军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

“够了!”婆婆李秀莲尖叫一声,冲过来把孙静推开,“你这个疯女人!我们周家是倒了什么霉,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建军为了你,连任务都提前结束赶回来,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他活该!”孙静的理智已经被怒火烧尽。

周志国一直没说话,此刻脸色铁青地开口:“建军,带她回屋。家丑不可外扬。”

周建军一言不发,抓住孙静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回了新房。

门被重重地关上。

周建军松开手,背对着她,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孙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恨意和委屈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爆炸。

她算计好了一切,却没算到他会突然回来,还如此维护王兰。

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周建军,我们离婚吧。”孙静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周建军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离婚!”孙静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不想再和你这种不分是非、包庇小偷的男人过下去了!你既然那么心疼王兰,就去娶她好了!”

周建军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孙静以为他会暴怒,会像上一世那样,最终在她的“无理取闹”下同意离婚。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却再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孙静,你听着。”他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婚,我不会离。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他要软禁她?

孙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丈夫!”周建军的眼睛里,是孙静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决绝,“有些事,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记住,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安全?

孙静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待在一个随时会把自己推下悬崖的杀人凶手身边,会安全?

她拼命挣扎,却被周建军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他的怀抱不再是记忆中的温暖,而是像一座冰冷的牢笼。

“周建军,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对,我就是疯子!”周建军的声音在她耳边嘶吼,“我是被你逼疯的!”

那一晚之后,孙静真的被软禁了。

周建军不知道跟公婆说了什么,他们对这件事居然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他去部队的时候,就把大门从外面锁上。

孙静成了一个真正的囚犯。

她试过反抗,试过绝食,但周建军总有办法让她屈服。他会撬开她的嘴,强行把食物灌进去。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孙静渐渐冷静下来。

她意识到,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周建军就像变了一个人,偏执,霸道,完全不讲道理。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预设的轨道。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这一世的周建军,和上一世,如此不同?

他宁愿被人误会,也要维护王兰。可他又不肯和自己离婚,甚至不惜用软禁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

这太矛盾了。

孙静开始强迫自己回忆上一世的种种细节,试图找出被她忽略的东西。

那笔钱,真的是周建军偷给王兰的吗?她只是听别人说的,并没有亲眼所见。

还有那次坠崖。

她记得当时是在一个偏僻的山上,她和王兰发生了争执。周建军赶到的时候,她们正在悬崖边上拉扯。然后……然后她就掉下去了。

她只记得自己掉下去前,看到周建军的手,伸向了王兰。

可是,他当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是焦急?是惊恐?还是……她根本就没看清?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草一样,在孙静心里疯狂地滋长。

会不会……她搞错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她狠狠掐灭。

不可能!她亲身经历的背叛,怎么可能有假!周建军就是个伪君子,杀人犯!

可是,万一呢?

万一,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呢?

被囚禁的日子里,孙静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书。周建军似乎并不反对她这个唯一的爱好,甚至还托人给她带回来几本复习资料。

孙静一边复习,一边冷静地观察着一切。

王兰自从“偷钱”事件后,就很少在孙静面前出现了。但孙静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离开这个家,而且,她和周建军之间,似乎有一种诡异的默契。

有时候,孙静会看到周建军和王兰在院子角落里低声交谈,神情严肃。每当她看过去,他们就会立刻停止。

这更加深了孙静的怀疑。

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月后,周建军接到了紧急调令,要去边境执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秘密任务。

临走前一晚,他破天荒地没有睡在地上。

他就坐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静静地看了孙静一夜。

孙静闭着眼睛装睡,心却乱成一团麻。

天快亮的时候,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冰凉的,带着一丝颤抖。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婆婆李秀莲对孙静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对她横眉冷对,甚至会主动关心她的身体。

大门的锁,也打开了。

孙静自由了。

但她没有立刻离开。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周建军的离开,婆婆的转变,王兰的若即若离,这一切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她决定留下来,查个水落石出。

她开始主动和婆婆说话,帮着做些家务。李秀莲虽然还有些芥蒂,但看在她安分守己的份上,也没再为难她。

一天,孙静在打扫周建军的房间时,无意中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本日记。

日记本很旧,看样子已经写了很多年。

孙静的心“怦怦”直跳。她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记不对,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她想要的答案。

她颤抖着手,翻开了日记。

日记是从他们结婚前一个月开始写的。

字里行间,都是一个即将迎娶心上人的男人的喜悦和期待。

“……今天去见了静静,她好像瘦了点。真想快点把她娶回家,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给她打了套新家具,请了城里最好的木匠。她一定会喜欢的。”

“……还有三天,她就是我的妻子了。我紧张得一晚上没睡着。”

孙静的手指抚过那些熟悉的字迹,眼眶渐渐湿润。

她继续往下翻。

结婚当天。

“……她好像不高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她躲开了我的手,眼神很冷。我心里很难受,但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结婚后。

“……她要和我分房睡。我不同意,我怎么能让我的新婚妻子受这种委屈。但我看到她眼里的决绝,我心软了。只要能让她留在我身边,睡地上又算什么。”

“……她好像很讨厌我。看到我就没有好脸色。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有很多事瞒着她。可是,我不能说。那是纪律。”

“……王兰今天又来找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让她离静静远一点。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看到这里,孙静的心猛地一沉。

王兰不简单?

她继续翻页,越看越心惊。

“……王兰的弟弟根本没病。她在撒谎。她几次三番地接近我,套我的话,还试图挑拨我和静静的关系。她的背后,一定有人。”

“……我向上级汇报了我的怀疑。上级让我将计就计,稳住王兰,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津贴发下来了。我猜王兰会对这笔钱动手。我故意把钱交给静静,想看看王兰的反应。我必须保护好静静,不能让她卷进来。”

“……出事了。静静发现了王兰偷钱,她设了个局。我该怎么办?如果我揭穿王兰,她背后的人肯定会警觉。任务可能会失败。如果我不揭穿她,静静一定会恨死我。任务,和我的爱人,我该怎么选?”

“……我选择了任务。我对静静撒了谎。我看到她眼里的恨意,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对不起,静静。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把她关了起来。我怕,我怕我走之后,那些人会对她下手。只有待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我知道她恨我,骂我是疯子。没关系,只要她能好好的。”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他出发去边境前写的。

“……我要走了。三个月。静静,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把所有危险都扫清,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到那时,你还会愿意,再爱我一次吗?”

“啪嗒。”

一滴眼泪,砸在了日记本上,晕开了一片墨迹。

孙静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一直都错了。

她恨了二十年的男人,原来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沉默地,深爱着她,保护着她。

他不是不爱她,他是太爱她了。爱到宁愿被她误会,被她怨恨,也要护她周全。

而她呢?

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他,用最冷漠的态度对待他,甚至,还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孙静的心,疼得像是要裂开。

她想起了上一世的坠崖。

当时的情景,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她和王兰在争吵,王兰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在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说什么“你毁了我们的一切”“他根本不爱你”。

然后,她脚下一滑……

不,不是她自己滑倒的!

是王兰!是王兰在她背后推了她一把!

周建军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她往下掉,而王兰站在悬崖边。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想抓的,根本不是王兰,而是已经掉下去的她!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他没有抓住她。

所以,他最后抓住的,是那个把他和她都推入深渊的凶手,王兰!

真相。

这就是真相!

被误解了二十年的真相!

孙静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好恨,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自以为是。

她错怪了他,两辈子。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要弥补。

她要等周建军回来,她要告诉他,她知道了一切。她要告诉他,她也爱他。

可是,王兰怎么办?

这个女人,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她不仅是凶手,背后还牵扯着周建军的任务。

孙静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她不能坐以待毙。

周建军在前方为国效力,那她,就在后方,替他守好这个家,扫清这些障碍!

孙静把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从那天起,她不再消沉。她开始有计划地行动。

她知道王兰背后的人,最终目的,一定是通过王兰,窃取周建军正在执行的任务的情报。

周建军是搞技术侦察的,他的任务,很可能和部队里最新的通讯设备有关。

孙静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开始“未卜先知”。

她先是“无意中”和婆婆聊起,说自己做了个噩梦,梦到家里进了贼,偷走了周建军放在书房里的一些图纸。

李秀莲一开始没当回事,只当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孙静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贼是从哪个窗户爬进来的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李秀莲心里开始犯嘀咕,便去检查了一下书房。果然,书房的窗户插销,有被撬动的痕迹。

这下,李秀莲真的怕了。

孙静趁热打铁,说:“妈,建军临走前交代过,他那些东西,比他的命都重要。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东西藏好。”

在孙静的“建议”下,她们把周建军留下的所有资料,都转移到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村头的老槐树下,一个早就被废弃的地窖里。

做完这一切后,孙静开始暗中观察王兰。

果然,没过几天,王兰就开始行动了。

她借口帮李秀莲晒被子,几次三番地想溜进周建军的书房。

孙静不动声色,故意给她创造机会。

一天下午,孙静和李秀莲都去了镇上赶集,家里只剩下王兰一个人。

等她们回来时,孙静立刻去检查了书房。

里面有被翻动的痕迹,虽然很轻微,但瞒不过孙静的眼睛。

王兰失败了。

她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孙静知道,她背后的人,很快就会失去耐心。

果然,王兰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她好几次想找孙静套话,都被孙静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孙静决定,引蛇出洞。

她托人从县城买回来一台收音机。在1978年,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她每天都开着收音机,听新闻,听广播。

有一天,她故意在王兰面前,装作不经意地说:“哎,这广播里说,最近边境那边好像不太平啊。也不知道建军怎么样了。”

王兰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孙静继续自言自语:“他前几天托人捎信回来,说他们部队换了新的通讯设备,保密性特别好,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啥样的。”

这句话,像一颗鱼饵,精准地抛了出去。

王兰的眼睛亮了。

当天晚上,孙静就发现,有人在屋外窥探。

她没有声张,而是故意在屋里和李秀莲大声说话。

“妈,建军信里说,他把新设备的资料,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在了他的一件旧军装上。他说那种药水,只有在特定的温度下才会显形。那件军装,就放在堂屋的柜子里。”

这当然是假的。

是她为王兰和她背后的人,精心准备的陷阱。

第二天,王兰就病了,说是着了凉,发高烧。

李秀莲心善,还去照顾她。

孙静知道,王兰是在找机会。

夜里,暴雨倾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窗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穿着雨衣,行动很敏捷,悄无声息地撬开了周家的大门。

孙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按照之前的计划,从后门溜了出去,冒着大雨,跑向村口的民兵连。

她早就和民兵连长打好了招呼,说家里最近不太平,可能有贼惦记。

当孙静带着民兵赶到时,那个黑影,正拿着一件军装,在堂屋里用蜡烛小心翼翼地烘烤着。

而他的身边,站着本该在“发高烧”的王兰。

“不许动!”民兵连长一声大喝。

黑影和王兰都吓了一跳。黑影反应极快,把军装往火上一扔,转身就想从窗户跑。

但他快,民兵们的动作更快。几个人一拥而上,就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王兰则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黑影被抓了。

经过连夜审讯,一切都水落石出。

这个男人,是潜伏多年的敌特分子,代号“老鼠”。他一直在物色和策反部队家属,企图窃取我军情报。

王兰,就是被他发展的下线。

王兰的弟弟根本没病,所谓的“治病钱”,其实是“老鼠”给她的活动经费和封口费。

她接近周建军,挑拨离间,偷钱,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老鼠”的指使下进行的。

上一世,她把孙静推下悬崖,也是因为孙静无意中撞破了她和“老鼠”的接头。她怕事情败露,才痛下杀手。

而周建军,早就察觉到了王兰的异常,并且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之所以配合王兰演戏,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出她背后的大鱼。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孙静,竟然误打误撞,还用如此聪明的方式,帮他完成了任务的最后一步。

当县公安局和部队保卫处的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孙静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看着被押走的王兰和“老鼠”,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守护了她的家,也守护了她的爱人。

事情解决了,孙静却大病了一场。

连日的精神紧绷和那晚的淋雨,让她发起高烧,昏迷了两天。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一直在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头发。

她努力睁开眼,看到了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周建军。

他回来了。

他瘦了,黑了,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全是血丝,但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里面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后怕,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静静……”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醒了。”

孙静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

周建军慌了,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医生!”

孙静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周建军连忙扶住她,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对不起。”孙静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周建军,对不起。”

周建军愣住了。

“都过去了。”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孙静在他怀里摇着头,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军装。

“我看了你的日记。”她小声说。

周建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孙静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却冲他笑了。那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周建军,你这个傻瓜。”

周建军看着她的笑,也笑了。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情欲,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失而复得的珍重。

良久,唇分。

周建军捧着她的脸,郑重地问:“静静,那你日记里说的……还作数吗?”

孙静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周建军的耳朵有些红,他清了清嗓子,重复了日记里最后一句话:“你……还愿意,再爱我一次吗?”

孙静破涕为笑,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

“我愿意。”

何止是再爱一次。

我要用两辈子的时间,来爱你。

王兰和“老鼠”被判了刑。

周家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比往日更热闹。

因为周建军再也不睡地上了,而且变得特别黏人。只要他在家,孙静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像个大型的忠犬。

婆婆李秀莲看着小两口如胶似漆的样子,嘴上说着“不害臊”,脸上却笑开了花。

孙静一边享受着迟来的甜蜜,一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

1979年7月,她走进了高考的考场。

一个月后,一张来自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周家。

孙静考上了。

在那个年代,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周家大摆宴席,庆祝了三天。

周建军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孙静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我媳妇是大学生了!我媳妇是大学生了!”

孙静笑着拍他的背:“快放我下来,头都晕了。”

去北京上学的前一晚,周建军帮她收拾行李,把她所有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

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周建军。”

“嗯?”

“你就不怕我去了北京,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要你了?”孙静故意逗他。

周建军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

他转过身,走到她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眼神认真又执着。

“不怕。”他说,“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已经打报告申请调动了。顺利的话,明年我就能调到北京军区。到时候,我天天去你们学校门口等你下课。”

孙静愣住了。

为了她,他竟然愿意放弃现在大好的前程,调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

“你……”

“嘘。”周建军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孙静的眼眶又红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默默地为她做好了一切。

她俯下身,主动吻住了他。

四年后。

孙静以优异的成绩从首都大学毕业。

她没有选择留在北京,而是回到了家乡。

她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和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在家乡办起了一家服装厂。

从设计、生产到销售,她亲力亲为。她的服装款式新颖,质量过硬,很快就打开了市场,产品远销全国。

她成了八十年代第一批成功的女企业家。

而周建军,也因为屡立战功,被破格提拔,成了当时最年轻的团长之一。

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长得像孙静,性格却像周建军,从小就调皮得像个假小子。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孙静处理完厂里的事务,开车回家。

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大院。

远远地,她就看到,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下,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正把一个小女孩高高地举过头顶。

女孩清脆的笑声,和男人爽朗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孙静停下车,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周建军看到了她,冲她挥了挥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英俊的脸上,温暖又耀眼。

孙静想,重生一次,真好。

能让她看清真相,能让她抓住幸福。

能让她,和他,拥有一个如此完美的,来日方长。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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