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赵天霸，这个人，谁见了都要避让三分。刀枪上阵，从无败绩。可谁想到，事情有时候绕个弯，不在战场，却绊了一身泥？话说回来，他三十来岁守寡，唯一的那个儿子赵承，是他手心里捧着的宝，别人背地说赵承聪明，一点儿错都没说。真要比，东家西家都赶不上他。前头的风风光光，那是后
赵天霸，这个人，谁见了都要避让三分。刀枪上阵，从无败绩。可谁想到，事情有时候绕个弯，不在战场，却绊了一身泥？话说回来，他三十来岁守寡，唯一的那个儿子赵承，是他手心里捧着的宝，别人背地说赵承聪明，一点儿错都没说。真要比，东家西家都赶不上他。前头的风风光光，那是后话。
张氏，一出场就不太寻常。奶娘身份，四十有余，却依着院里光，身段柔和，说话让人听得很顺。家里没了主母，她料理得井井有条。赵天霸有时夜里回家，见她守着灯火，觉得踏实。人啊，最怕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会儿张氏偶尔捏几声嗓子，院子里风都慢下来了。
可儿孙自有儿孙福，谁想小院里日子长了，赵承和张氏凑得近，开始的时候就有人私下议论，不过没人敢明说。赵承本就少年气盛，身边也没人管教。他对张氏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最初还只是张氏偶尔笑他话多，赵承就心头发烫。有意无意，张氏旧衣新装，眼角总藏着狡黠的笑。
某年春末夏初，赵天霸带兵离家，院里格外清净。张氏那阵子，脸色特别好，赵承时常溜到廊下找她，坐在桂树下听她讲屁大小事。东拉西扯，天擦黑，他却不肯回自己的房。
到底谁先跨出那一步，说不清。有的人劝着，时间久了，人心会放松。张氏有一次夜里烫脚，赵承撞见了，他就帮她挽起衣角。手和脚一碰，没个道理地沸腾起来。他还想克制，可张氏偏不避让，她甚至递过来个眼色，那种勾引法，比三寸铁还厉害！
夏天过去，秋天一到，事情闹大了。张氏怀了孕。赵承那会儿慌了，张氏却平静。她摸着肚子，说成天憋着累，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了。外头人见她干活渐渐慢下来，难免嘀咕，却没人敢递话到赵天霸耳朵里——他们都怕。
赵天霸回来的那天，天还没亮，院里下了点雨。张氏手中的帕子打湿了角，赵承缩着身子，不知该迎还是躲。赵天霸一路风尘，回来闻到的不是饭香，而是一股说不清的腥气。他皱眉，目光扫过每个人，唯独张氏躲开他的视线。赵承磕绊地打招呼，话音都捏碎了。
一连好几天，赵天霸盯紧屋里动静。他矛盾，既舍不得儿子被冤枉，又不愿把家趟脏。他命心腹调查，心里实则已七八分明了。那人回来说，事情捅破真相后，赵天霸立在窗下许久，猛地一口血呕了出来。
临死前，赵天霸吓人极了。他喘息如牛，抓住侍卫的手不撒开，冷着脸下了狠话：“杀光！连孩子也不留！”侍卫心下明了，这不是家族风光，是要家破人亡。可赵天霸那个样子，谁都不敢劝，只好咬牙称是。
侍卫找到赵承，事到临头，没人说得清到底多少委屈，侍卫只一句：“快跑！”赵承先是发愣，然后嗓里挤出点哽咽。他恨自己糊涂，更怕眼前活生生被斩了，转身揽起张氏，三步两步往外逃。
夜黑风高。赵承拽着张氏跑到村口，张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已经圆起来了。赵承手抖着拍她后背，嘴里没词，他躲着她的目光，心头乱麻缠结。
他们一路逃到个山村，半夜才敢点灯。张氏卧床养胎，赵承给她端水、擦背，有时看见她肚子一跳，心里翻江倒海。孩子出世那夜，雨大如注，张氏惨叫着，生下一男婴。赵承哭了，也笑了。他嘴里骂自己窝囊，却放不下。孩子取名赵安，取的是——安全之意？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滑稽。
转眼几年，赵安长大了，对外头的世界好奇极了。他常绕着赵承问东问西，赵承只闷头耕地，话很少。张氏白天采野菜，晚上缝缝补补。三个人真算得上相依为命，不过莫名踏实。山风冷，日子也冷，但三口之家，人心暖，张氏有点满足了。
有一回夏天，赵安爬山不小心碰见个老人，腿上流血。赵安哪见过这种事？也不怕，直接用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帮老人包扎。老人愣了，问他叫什么，赵安嘿嘿笑说：“我叫赵安。”老人的脸色一变，说你爹是谁？赵安说了名字，老人抖了一下，“我是你爷爷旧部。”他没多说，赵安觉得这事像捣了一窝蜂，赶紧往家里跑。
赵承听了孩子转述，整个人呆住了。他反复自言自语，像是释怀，又像想不通。他说父亲终究狠心，但又不是全无情义。赵安提议一家人回老家，赵承嘴上嗯了一声，实际徘徊好久——他还是没踏实。
等他们踏进故土，那一刻，山风也带了熟悉的气息。赵天霸已埋骨多年，家里的老房子塌了一半。邻里看见赵承，议论纷纷，却好奇多于指责。毕竟，他们也不信赵天霸真想灭自己后代。这话听着怪冷。
赵安身体壮实，眼神透亮。他不光会打猎，还能帮村民修田地，慢慢地，村里人能接受他了。他进京赶考，竟一路顺利，后来在朝堂为官。赵家的名声，借他又传出来。没人再细问他娘是谁，连那些陈年往事也不爱提。
张氏有次走街过巷，人们也只当她老实。赵承在旁帮忙抬东西，他们三个人，不再遮遮掩掩。赵承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儿子终究是自己的希望，这话本来没营养，现在却像还了他一个心愿。
其实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捡起来说。那年赵天霸气得要杀全家，真要细想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有些事搁任何人谁能淡定？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又舍不得下手。杀也好，留也好，谁不怕夜里做噩梦？
赵承晚上经常一个人抽闷烟，他偶尔和张氏争吵，甚至话说到一半摔门而去。张氏没怪他，怕的是这个家再一次散掉。赵安见父母冷战，有时候闹腾着逗她笑，张氏心情阴晴不定，她终究喜欢赵安喊“娘”，哪怕外人不懂。
同步各地地方志、舆情数据，赵安的成长路溯查下来并不光滑。他虽然从村野起家，在官场里同辈排挤、背景流言都有，但因为性子韧、拳头硬，他混得还真行。新近整理家谱时，有赵家人专门标注：“赵安本是山野遗孤”，只是外人看见，只道一笔带过，无人琢磨。
有人好奇赵安怎样继承祖业。其实，家族血脉到后来像是水流石上，有时候散了也不坏。就算当年没那一出风波，赵承是不是又会和父亲闹翻？说不清。张氏的隐忍善后，今天看着有点出格，但回头想，又觉得她守住了底线。
事实总带刺。赵天霸的狠，人前人后都说得对，可他到底舍不得赵承。赵承有时也恨父亲，转念却又念他的好。人就是这样，前一句决绝，后一句软下来。赵安是真的孝顺赵承吗？没人能保证。
家里三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承常说他命不好，张氏却笑，说有家比什么都值钱。赵安长大，复姓赵氏，继续风雨人生。有时候赵承午后靠门打盹，他嘴里念着张氏的名字，又转头骂“大逆不道”。究竟他自己认不认又何妨？
赵家的故事里，那年风声鹤唳的夜晚，没有谁是赢家。留下的也许不该留下，跑掉的也不一定全错，事情过了，也没人再较真。赵承和张氏过成了柴米夫妻，赵安长成了堂堂男子。旁人看热闹，他们自己过生活。
人间事，理不清也就别理了。赵家的恩怨到了这个份上，谁又能真有个了断？
来源：瑾瑾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