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海图书馆藏的王阳明行书《与聘之书》,不过二十余字,却像把心学宗师拉到了眼前——纸页间没有大儒的架子,只有朋友间的热肠与急切。这短短尺牍,是明代文人书信里的"小确幸",更是书法里"见字如面"的活例子。
上海图书馆藏的王阳明行书《与聘之书》,不过二十余字,却像把心学宗师拉到了眼前——纸页间没有大儒的架子,只有朋友间的热肠与急切。这短短尺牍,是明代文人书信里的"小确幸",更是书法里"见字如面"的活例子。
此作行书落笔就见性情。"匆匆"二字连笔如急步,右点往下一沉,像人说话时带着喘气的仓促;"别竟"二字笔画收得快,尤其"竟"的竖弯钩,没等写足弧度就轻提收笔,真应了信里"不能悉所言"的遗憾。明明是行书,却藏着楷书的稳当——"幸垂照"三字横画平正,"照"字四点不撒野,一笔一笔落得恳切,倒比长篇大论更显郑重。
最动人是字里的热肠。信里没说自己功绩,单记挂着"秀卿好义而贫",这短短六字,笔锋都软了些——"好义"二字写得舒展,"贫"字竖画却收得紧,像怕说重了伤了人。落款"守仁顿首","顿首"二字往纸边挪了挪,留出空隙似的恭敬,哪像平定过叛乱的将帅?倒像个替朋友托事的寻常书生。
明代行书多讲"放",王阳明偏在这里显"收"。没有狂草的纵逸,连连笔都克制——"奈何奈何"四字挨着写,却不纠缠,像叹气时怕惊扰对方的分寸。原来好的书信书法从不是炫技,是把话说到对方心坎时,笔墨自然跟着软了、诚了。
展这页短札,像见王阳明拱手托付的模样。字短情长,大抵就是这般:不用多言,墨痕里的热肠,早把心意递到了。
释文:匆匆别竟,不能悉所言,奈何奈何?今秀卿好义而贫,已曾面及,此去幸垂照。九月六日守仁顿首。
聘之大人道契文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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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牧之堂弘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