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女儿喻晓曼的声音像一阵风，从门口刮进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凉意。
我唯一的女儿回来看我。
开口不是问我身体好不好，而是要我那200万养老钱。
她说：“妈，这钱你不给我，难道带进棺材里？”
我笑了，点头答应了她。
我告诉她，三天后，钱就是她的了。
她欣喜若狂，以为胜券在握。
可她不知道，这三天，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场“葬礼”。
一场埋葬她贪婪和自私的盛大葬礼。
01
“妈，我回来了。”
女儿喻晓曼的声音像一阵风，从门口刮进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凉意。
我正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从厨房出来，听到声音，心头一热，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晓曼回来啦！快，快坐，妈给你洗了最爱吃的葡萄。”
我迎上去，想拉她的手，她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自顾自地把名牌包往沙发上一扔，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我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只好讪讪地收回来，把果盘放在茶几上。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妈好去买点你爱吃的菜。”我搓着围裙，小心翼翼地问。
喻晓曼瞥了我一眼，拿起一颗葡萄，又嫌弃地放下。
“妈，我说正事呢，不说这些没用的。”
她的开场白，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来，浇得我心里那点刚燃起来的火苗，“滋啦”一声就灭了。
我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听王阿姨说，爸留下的那套老房子拆迁了，赔了200万，钱在你这儿？”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地插进我的心窝子。
原来，她不是回来看我这个老母亲的。
她是冲着这200万来的。
我老伴走了三年，这三年，她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每次回来，不是说手头紧，就是说要换手机，话里话外都是要钱。
我这心啊，早就被她磨得不剩下多少热乎气了。
“是，是有这笔钱。”我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涩。
喻晓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黑夜里看到了猎物的饿狼。
她挪了挪身子，凑到我跟前，语气第一次带上了点亲昵，却假得让人发慌。
“妈，你看，我跟俊杰也谈了好几年了，准备结婚了。”
“俊杰说，没套像样的婚房，他家里人脸上挂不住。”
“这200万，你先给我，我们付个首付，也算了了你一桩心愿，对不对？”
她一口一个“俊杰”，叫得比叫“妈”亲热多了。
高俊杰，她的男朋友，一个眼高于顶的男人，我只见过一次，就打心底里不喜欢。
那眼神，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三分算计，七分轻蔑。
我沉默着，心口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喘不过气。
这200万，是我和老伴一辈子省吃俭用，再加上拆迁款，才攒下的全部家当。
这是我的养老钱，我的救命钱，我晚年唯一的依靠和体面。
“晓曼啊，这钱……是妈留着养老的，万一以后生个病……”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喻晓曼不耐烦地打断了。
“养老养老！你就知道养老！我结婚不是大事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这钱你不给我，给谁？”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那点伪装的亲热消失得一干二净。
“再说了，我结婚了，以后还能不养你？你把钱给我，才是最稳妥的投资！”
她的话，字字诛心。
我看着她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投资？拿我的命，去投资她的婚姻吗？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丝毫没有温度。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脸，看着她眼神里毫不掩饰的贪婪，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跟着凉透了。
也好。
也好。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我给你。”
我轻轻地说。
喻晓曼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妈，你说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无比平静，“不过，这钱是定期存款，取出来需要时间。你等我三天，三天后，我把钱取出来给你。”
喻晓-曼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惊喜，她冲过来抱住我，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
“妈！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我任由她抱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废墟。
孩子，别高兴得太早。
这三天，是妈给你的，也是给自己的。
三天之后，你会收到一份“大礼”。
就是不知道，这份礼，你到底喜不喜欢？
02
我答应给钱的第二天，喻晓曼就把她那个男朋友高俊杰领回了家。
美其名曰，让未来的女婿，提前来拜见丈母娘。
高俊杰人高马大，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上戴着一块明晃晃的大金表。
他一进门，连“阿姨好”都没叫全乎，眼睛就像雷达一样，把我这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子扫了一遍。
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像针一样扎人。
“晓曼，这就是你妈住的地方？也太小了点吧？连个像样的沙发都没有。”
他一屁股陷进我那张用了十多年的旧沙发里，皱着眉头，仿佛坐的不是沙发，是钉子板。
喻晓曼赶紧给他递上一瓶进口矿泉水，笑着说：“哎呀，俊杰，你将就一下嘛。等妈把钱给我们，我们马上就去买大平层，到时候把这破烂玩意儿全都扔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把我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我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心里五味杂陈。
我听见高俊杰在外面对喻晓曼说：“你妈那200万，存的哪个银行？可别是什么小地方银行，不安全。”
喻晓曼的声音带着点炫耀：“放心吧，四大行，稳当着呢！我妈这人胆小，一辈子就认这几个大银行。”
“那就好。200万，付个首付是够了。剩下的钱，我那辆宝马也该换换了，最新款的X5不错……”
“好啊好啊！俊杰，到时候车就写我的名字好不好？”
“傻瓜，我们俩还分什么彼此。”
他们在客厅里规划着用我的钱买房买车的宏伟蓝图，声音大到厨房里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刀，在我心上反复地划拉。
我深吸一口气，端着最后一盘菜走出厨房，脸上强撑着笑。
“晓曼，俊杰，吃饭了。”
高俊杰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汤，眉头又皱了起来。
“阿姨，平时您就吃这些啊？也太素了点吧，连个海鲜都没有。”
我陪着笑脸：“家里没什么好菜，怠慢了。明天，明天阿姨去市场买。”
“算了算了，”高俊杰摆摆手，像是在打发叫花子，“这几天我们就住这儿了，等拿到钱就走。吃饭我们就点外卖吧，省得您老人家辛苦，做的我们也不一定吃得惯。”
他嘴上说着“您老人家”，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尊敬。
喻晓曼也跟着附和：“对啊妈，你做的菜油太大，不健康。我们自己点，你别忙活了。”
说完，她就和高俊杰头挨着头，在手机上划拉起来，点了一堆我听都没听过的昂贵外卖。
那一顿饭，他们俩吃着几百块的豪华外卖，津津有味。
而我亲手做的四菜一汤，就那么孤零零地摆在桌子中间，一口都没人动，慢慢地凉了。
就像我的心一样。
晚上，我听见他们在房间里大声地打电话，应该是打给高俊杰的父母。
“妈，您放心！晓曼她妈答应了，200万，一分不少！……对对对，三天后就到账！……婚房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自己搞定！……保证让您二老有面子！”
高俊杰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炫耀。
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老头子啊，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好女儿。
她胳膊肘往外拐得，都快拐到太平洋去了。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但我没有哭出声。
哭是弱者的表现。
从我答应她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弱者了。
我悄悄地从枕头下摸出我的老年机，黑暗中，屏幕的光照亮了我布满泪痕却无比坚定的脸。
我翻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晓曼，俊杰。
你们的戏，演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该轮到我这个老太婆，登场了。
03
第二天，也就是我承诺给钱的倒数第二天。
喻晓曼和高俊杰彻底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或者说，是酒店。
他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换下来的脏衣服就随手扔在沙发上，等着我这个老妈子去洗。
吃完的外卖盒子堆在茶几上，也不收拾。
我默默地收拾着这一切，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保姆。
喻晓曼看我忙前忙后，连一句“妈，你歇会儿”都没有。
她反而翘着二郎腿，一边修着她新做的指甲，一边指挥我。
“妈，我那件白裙子你给我手洗啊，别放洗衣机，洗坏了你可赔不起。”
“妈，冰箱里那瓶牛奶过期了，你赶紧扔了，看着碍眼。”
“妈，厕所的纸没了，你不知道去买吗？”
我一声不吭，照着她的吩咐做。
我的顺从，似乎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中午，高俊杰更是做了一件让我彻底寒心的事。
他大概是嫌屋里闷，自己在我那不大的客厅里踱步，东看看，西摸摸。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摆在电视柜上的一个相框上。
那是我和老伴的结婚照。
照片上，我们俩都还年轻，笑得一脸幸福。
这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高俊杰走过去，拿起了相框，用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说：“哟，这就是叔叔啊？看着挺精神的，可惜走得早，没享到福。”
我心里一紧，沉声说：“俊杰，把它放下。”
高俊杰非但没放下，反而用手指弹了弹相框的玻璃，发出一声刺耳的轻响。
“阿姨，您别怪我说话直。叔叔这就是命不好，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了点钱，自己没花上，全留给您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过还好，现在有我和晓曼了。这钱啊，我们替叔叔花，保证花得漂漂亮亮的，也算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了。”
“啪！”
我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断了。
我冲过去，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相框，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护着自己的命。
我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你给我闭嘴！”我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不配提他！”
我老伴一辈子老实本分，勤勤恳-恳，他最看重的就是尊严和骨气。
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用最轻浮的语气，谈论着我最敬爱的人，觊觎着他用命换来的血汗钱。
我不能忍！
喻晓曼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打圆场。
“妈！你干什么呀！俊杰又没说错，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她拉着我的胳膊，试图把相框拿走。
“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人都不在了，你还天天抱着当个宝！”
“你给我滚！”我甩开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两个字。
喻晓曼和高俊杰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个逆来顺受，毫无脾气的老太婆。
高俊杰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冷哼一声：“行，阿姨，算我多嘴。我们不惹您心烦，我们出去逛逛。”
说完，他拉着喻晓曼就往外走。
喻晓曼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压低声音警告我：
“妈，你别给我耍花样！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钱要是有什么问题，你看我跟不跟你没完！”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抱着冰冷的相框，缓缓地瘫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
老头子，对不起。
是我没用，没能守住我们的家，没能教育好我们的女儿。
让她变成了今天这个六亲不认，贪得无厌的样子。
但是，你放心。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绝对不会。
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昨天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舒阿姨，您好。”
“罗律师，”我的声音沙哑但清晰，“我想好了。就按我们昨天说的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肯定的答复：“好的，阿姨。我明白了。一切都会按照您的意愿处理。您放心。”
挂掉电话，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喻晓曼和高俊杰远去的背影。
他们正亲密地挽着手，笑着谈论着什么。
大概是在畅想拿到200万之后的美好生活吧。
可惜啊。
明天，就是梦醒的时候了。
我慢慢地抚摸着相框里老伴的脸，轻声说：“老头子，等着看好戏吧。”
04
第三天，也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天，终于到了。
一大早，喻晓曼和高俊杰就起来了。
两个人一反前两日的懒散，都换上了新衣服，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尤其是高俊杰，一身名牌休闲装，手腕上的金表在晨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他已经是我那200万的新主人。
他们坐在沙发上，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我，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喻晓曼更是装模作样地给我端来一杯水。
“妈，喝水。今天要去银行，挺累的，你先润润嗓子。”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接过水杯，平静地喝了一口，然后说：“不急，银行九点才开门。”
我的镇定，似乎让他们有些意外。
高俊杰清了清嗓子，开口了，语气比前两天客气了不少，但那份算计，却怎么也藏不住。
“阿姨，是这样的。我爸妈那边呢，也等着我们这笔钱的消息。您看，咱们今天把钱取出来，我跟晓曼下午就直接去把房子的定金给交了，也了了您一桩心事，您说对吧？”
他一边说，一边给喻晓曼使眼色。
喻晓曼立刻心领神会，挽住我的胳膊，开始撒娇。
“是啊妈，早点办完早点安心嘛！你就当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好不好？”
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这出双簧演得可真精彩。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门吧。”
我站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他们俩立刻跟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护”在我身边，生怕我这个揣着200万巨款的老太婆长翅膀飞了。
那副殷勤又紧张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滑稽。
去银行的路上，高俊杰主动提出开车。
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情却异常平静。
喻晓曼和高俊杰坐在前面，兴奋地小声讨论着。
“待会儿取出现金，是不是不太安全？要不直接转账吧？”
“转我卡里！我的卡额度高！”
“傻瓜，当然是转我卡里，我是男人，以后家里我管钱。”
“不行！必须转我卡里！这可是我妈的钱！”
他们为钱的归属，已经开始小声地争吵起来。
我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见。
到了银行，高俊杰抢着去停车，喻晓曼则紧紧地搀着我，那亲热劲儿，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不明所以的人，大概会以为这是多么孝顺的一个女儿啊。
银行里人不多，我们很快就取到了号。
在等待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罗律师发来的：“舒阿姨，一切准备就绪。”
我看完，默默地删掉了短信，然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22号，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广播声响起，喻晓曼比我还激动，立刻扶着我站起来。
“妈，到我们了！快！”
我们走到窗口前，柜员小姐微笑着问：“您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我还没开口，喻晓曼就抢着说：“取钱！我们取一笔大额定期。”
她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示意我把存折和身份证递过去。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看着她眼底深处那团名为“贪婪”的火焰。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从包里慢悠悠地拿出一个信封，没有拿存折。
我把那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放在了柜台的桌面上，推向了喻晓曼。
“晓曼，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喻晓曼和高俊杰的耳边响起。
他们俩都愣住了。
高俊杰皱着眉，问：“阿姨，这是什么？存折呢？”
喻晓曼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拿起了那个信封。
信封有点分量，但明显不是存折的硬度。
她狐疑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沓厚厚的文件。
当她看清第一页纸上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她的脸色从激动转为困惑，再从困惑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刷白一片的惊恐。
“妈……这……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在颤抖，拿着文件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高俊杰也急忙凑过去看，当他看清文件内容时，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我看着他们俩傻眼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我笑了笑，缓缓开口。
“怎么？不认识字了吗？那上面写着——”
“——《财产捐赠协议书》啊。孩子，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结婚大礼’，喜欢吗？”
我的话音刚落，喻晓曼的眼睛猛地瞪大，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她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那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崩溃和疯狂。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妈，你骗我！你把钱藏哪儿了？！”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试图抢我的包。
这200万，到底去了哪里？我又是如何瞒天过海，完成这惊天反转的？
来源：Ace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