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湖夜雨三十年,有人把古龙拍成了琼瑶剧,有人把武侠熬成了八点档狗血汤,但总有几个头铁的导演,非要和这位浪子作家较劲。当金庸剧忙着造英雄谱系时,古龙剧却在影视化的路上摔得鼻青脸肿——毕竟要拍出那种"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的破碎感,可比照着降龙十八掌画分镜难多了
江湖夜雨三十年,有人把古龙拍成了琼瑶剧,有人把武侠熬成了八点档狗血汤,但总有几个头铁的导演,非要和这位浪子作家较劲。当金庸剧忙着造英雄谱系时,古龙剧却在影视化的路上摔得鼻青脸肿——毕竟要拍出那种"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的破碎感,可比照着降龙十八掌画分镜难多了。
九十年代的内地导演们捧着古龙小说,像极了刚学会调色的直男程序员。《多情剑客》愣是把李寻欢拍成苦情大叔,硬核还原原著的代价是全员演技仿佛在演普法栏目剧。但得承认,这些拓荒者至少守住了武侠的体面,没让阿飞和孙小红在镜头前跳起广场舞。
千禧年的武侠市场突然卷成修罗场,各路剧组在改编红线上疯狂蹦迪。黄海冰版沈浪顶着泡面头大杀四方时,隔壁《策马啸西风》已经让傅红雪和孟星魂拜了把子。最离谱的当属吴奇隆版萧十一郎,生生把割鹿刀传奇改成了四角恋教学片,沈璧君不是在挡掌就是在挡掌的路上,建议改名叫《论掌风的一百种接法》。这时期的导演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只要塞够多美女和慢镜头打戏,观众就会自动脑补古龙味。
倒是有几部剧在癫狂中摸到了门道。《泪痕剑》里焦恩俊演的卓东来,把紫气东来活成了病理学标本,每个眼神都像在说"我有八百个心眼但今天只用七百九十九个"。这部剧完美诠释了什么是"武侠版无间道",权谋戏码比剑锋还利,宿命感浓得能腌入味。另一部《流星蝴蝶剑》更绝,郑少秋的老伯往太师椅上一坐,连空气都开始自动播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BGM。这些剧组显然读懂了古龙藏在酒壶里的潜台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性解剖实验室。
等到流量时代降临,武侠剧集体患上文青病。朱孝天版楚留香被嘲"羊肉串味香帅"时,张智尧正用折扇扇出教科书级别的倜傥风流。最惨烈的莫过于《飞刀又见飞刀》,李坏和小姨的禁忌恋看得人脚趾扣出琅琊阁,建议改名叫《关于我爹的飞刀总扎我心上人这件事》。倒是在沙漠里吃够沙子的《新边城浪子》,用实景拍摄的苍凉感救回几分武侠骨相,朱一龙的眼眶红得能滴出血时,总算让人想起古龙笔下那些"笑着流泪的疯子"。
改编古龙从来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意。忠实原著可能闷死观众,魔改又会被书粉追杀。看看《小鱼儿与花无缺》就知道,当江玉燕杀得只剩剧名时,古龙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但《孔雀翎》前半段男女主互飙智商的名场面证明,只要抓住"极致人物碰撞"的精髓,就算加入玄幻设定也能让观众真香。说到底,古龙剧不需要复刻每句台词,而是要抓住那缕"突然的自我"——就像燕十三临死前刻下的那道剑痕,形式不重要,剑气够不够烈才是关键。
如今的武侠剧在特效轰炸中逐渐失了魂,但总有人不信邪。当某部剧让李寻欢在慢镜头里甩出十二把CG飞刀时,我们突然怀念起那些实打实的肉搏戏。或许古龙的精气神本就不该困在影视套路里,毕竟他笔下的人物,哪个不是打破常规的叛逆分子?下次再翻拍时,导演不如先干掉两坛竹叶青,等醉眼朦胧时再开机——说不定真能拍出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江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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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可可玩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