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接阿音,订婚推迟”顾母疑惑:星桐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6 14:08 2

摘要:顾康年心里头藏了好多年的那个青梅竹马,叫曲音的姑娘,就在他订婚宴当天,突然从国外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顾康年心里头藏了好多年的那个青梅竹马,叫曲音的姑娘,就在他订婚宴当天,突然从国外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他捏着手机的那几根手指,不自觉地就收紧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站起身来,说要中途离场,去机场接人。

临走的时候,他弯下腰,在我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宝贝儿,你向来都是最懂事的那个,阿音一个人回国,还专门点名让我去接她呢。”

我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扒拉碗里的菜,没吭声,可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顺手把我新买的那件米色小香风外套给拿走了。

“去接人总得带点礼物吧,我这会儿也来不及准备了,这外套就当是给阿音的见面礼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订婚宴上的那些亲戚们,一个个都开始劝他,说这么重要的日子,再怎么着也不能把我给丢下不管啊。

顾康年却冷笑了一声,说我就是个抠门到家的人,舍不得这花了大价钱办的订婚宴,更舍不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心里头笃定得很,不管咋样,我都会嫁给他。

可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从他决定去接曲音的那一刻起,这场订婚宴,就已经变成退婚宴了。

1

没过一会儿工夫,顾康年就黑着一张脸,气冲冲地折返回包厢

他猛地一下,把我的外套狠狠甩到我怀里

“苏星桐,你这衣服都脏成这副德行了,还好意思穿着来参加订婚宴?”

我低下头一瞧,那件我精心打理过的外套,此刻布满了泥点,脏水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上面甚至有个特别清晰的男士鞋印

可这件衣服,是我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钱才买下来的,为了这个订婚宴,我还专门把它送到干洗店去清洗了一番

我敢打包票,在顾康年拿走它之前,这衣服绝对是干干净净的

“别吃了!”

顾康年突然猛地一挥手,把我的碗筷全都打翻了

“你现在就把这外套送到干洗店去洗干净,还有啊,阿音说她把家里的钥匙忘在国外了,假期要住咱们的婚房,你把洗干净的外套用礼物盒包好,然后放在婚房的主卧里,这样阿音就不会怪我没给她准备见面礼了。”

他看到我脸色不太好,语气里满是敷衍和不耐烦

“知道你抠门,干洗费我出,行了吧?”

原来啊,并不是所有从校园一路走到婚纱的爱情,都能顺顺利利走到最后

我永远都忘不了,五年前曲音要去国外留学,顾康年大包小包地给她收拾行李,把我舍不得穿的新衣服,还有囤了好久的速食,全都一股脑儿地给她装上,就怕她在国外吃不好

临走之前,他还当着我的面,和曲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着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顾康年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家桐桐就是懂事,等回来,我给你买件更漂亮的外套,好不好?”

话音刚落,曲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她已经落地了,外面在下雨,她冷

顾康年一听,立马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那架势,恨不得马上飞到曲音身边

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主桌上的双方家长,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我扭头看向准婆婆,她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阿姨,我想退婚……对不起,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好儿媳,可好像咱们真没那个缘分了。”

准婆婆把儿子的这些混账事儿都看在眼里,刚才一直按着我爸妈的情绪,示意等顾康年走了再发作

“退婚!必须得退婚!跟我那混账儿子有啥好过的?桐桐,只要你想清楚了,我同意!”

于是,就在订婚宴当天,婆家退了彩礼,我爸妈也把婆家定的五金给退了回去

至于那套婚房,是我家买的,房产证上也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有权利自己处理

在场的亲友们都知道,我和顾康年的婚事算是黄了,纷纷摇头叹息

罢了罢了,这场订婚宴,本来就不该存在

订婚宴的前一天,我正在试穿礼服

顾康年皱着眉头,当着双方家长的面,公然播放曲音的语音

“康年,嫂子这礼服好丑啊,我不喜欢,你让她换一件吧。”

“阿音说不好看,你去换一件。”

顾康年的语气里满是命令的口吻,他看不到我的委屈,也看不到准婆婆那张已经黑下来的脸

和顾康年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好像一直都在曲音的阴影下生活,一切都得按照她的喜好来

我的衣服得花里胡哨的,因为曲音喜欢

婚房得装修成多巴胺风格,因为曲音喜欢

就连订婚宴的礼服,也得因为曲音不喜欢就被换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婚房,看着满衣柜花花绿绿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是我喜欢的素色

我失望地合上衣柜门,拨通了婚庆公司的电话,说要退掉正式婚宴

“苏女士,后续的费用都可以退给您,不过那2000元定金是不退的哦,合同里都写得明明白白的。”

我犹豫了,毕竟2000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时,顾康年一手搂着曲音,一手拉着贴满花花绿绿贴纸的行李箱进了门

曲音肩上还披着顾康年的西装外套

她看到我在主卧,而床上并没有顾康年要求的礼物盒,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2、

顾康年此刻就像一头完全失控的猛兽,他粗鲁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钻心的疼痛瞬间从头皮炸开,蔓延至全身。

我被他一路像拖死狗一样,从主卧狠狠地拖到了客厅,最后被重重地摔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摔得我浑身生疼。

“苏星桐,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交代的?你耳朵是聋了吗,当摆设呢!”他气得暴跳如雷,说话时唾沫星子像喷泉一样,直往我脸上溅。

曲音则懒洋洋地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得意又幸灾乐祸的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顾康年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手指几乎都要戳到我的鼻尖上了,大声吼道:“阿音没收到见面礼,肯定会怪我!她心地善良,心疼你,不忍心责备你,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这是存心要害我被她埋怨啊!”

我含着泪,一边揉着发麻的头皮,一边带着哭腔说道:“那件衣服我送去干洗了,就算加急,也得傍晚才能取回来呢。”

顾康年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了,他立刻像变脸一样,换了一副面孔,双手轻轻地捧起我的脸,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星桐,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把礼物准备好,我肯定会给你买新的东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这种承诺,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当初他向我表白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可现实呢,他和曲音之间的那些亲密举动,连身边的亲友都看不下去了。他口口声声说尊重我的喜好,实际上呢,不过是把曲音的喜好硬生生地强加在我身上。

那件小香风外套是我唯一打心眼里真正喜欢的衣服,可我心里清楚,迟早有一天,我会在曲音身上看到它。就连婚房装修的时候,顾康年都要全程跟曲音视频,一点一点地把我喜欢的设计元素都抹去,然后用“软装都听你的”这种空头支票来哄我。

突然,卧室里传来曲音的一声尖叫。顾康年就像听到命令的士兵一样,立刻拔腿冲了过去。

“你看,这衣柜里全是些老气横秋的素色衣服,跟苏星桐的审美一样土得掉渣!”曲音娇嗔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嫌弃。

“宝贝别生气,我这就帮你处理掉。”顾康年说着,便把我的衣服连同衣架一起,狠狠地拽了出来,然后用力地砸在我身上。那木质衣架砸在头上,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你连讨好别人都不会,又抠门又笨!真不知道我娶你回来有什么用!”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狠狠地踩在我的衣服上,灰黑的脚印深深地印在那件我心爱的小香风外套上,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这套婚房是我父母送给我的,原本我想着,婚后这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所以顾康年带朋友来家里玩,甚至让曲音住进来,我都没有阻拦过。可如今看着他们两人在我的家里卿卿我我,我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泛起一阵恶心。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纪归发来的消息:“桐桐,叔叔阿姨说你最近受委屈了,我订了最早的航班,明天能来接我吗?”

“当然可以。”我回复完消息,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期待,我第一次对去接一个人充满了憧憬,这种心情,大概就跟顾康年去接曲音时的心情一样吧。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车前往机场。路上,顾康年打来电话:“桐桐,下午别忘了去试婚纱。”

“没忘,我有事,先挂了。”我平静地说完,主动挂断了电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没想到,顾康年居然亲自跑去洗衣店把衣服取了回来,还拍了照片发给我:“小香风洗好了,等你回来穿。”

我扫了一眼照片,没有回复他,心里想着,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中午,我带着纪归回到了家。推开门,就看到顾康年正用我最心爱的那套餐具,小心翼翼地喂曲音吃抹茶蛋糕。

顾康年看到我和纪归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仿佛要把我吃掉一样。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今天上午,我是去接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3、

有人快步走上前,慌慌张张地把我跟纪归隔开。

“苏星桐,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下午去试婚纱,我也没找借口推脱。”

曲音一听到“婚纱”俩字,立马就跟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桐桐姐的婚纱必须得由我来选!就像这婚房,也是我全程盯着,才装修得这么称心如意!”

得嘞,这黏人的毛病又犯了。

顾康年满脸堆着笑,一个劲儿地点头:“阿音眼光好得很,你桐桐姐指定喜欢。”

纪归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试婚纱这么要紧的事儿,我可不能缺席,我陪你去。”

我仰起头,冲他甜甜地笑了笑,顾康年看得都愣住了——我可从没对他露出过这么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

他大概心里琢磨着,既然都让曲音跟着去了,要是不让纪归去,难免显得偏心,惹我不高兴。

不过临出门前,他还是当着纪归的面,语气凶巴巴地警告:“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离她远点。”

婚纱店里。

我一连试了五套自己心仪的婚纱,可曲音总能挑出毛病来。

“这条不行,显得脖子又粗又短。”

“这条太蓬松了,整个人看着都胖了一圈,显得臃肿不堪。”

“裙摆这么长,到时候康年在婚礼上帮你提裙得多费劲儿啊。”

反正啊,没有一套能让她瞧上眼的。

可这次,我压根儿就不把曲音的评价当回事儿,每次换完婚纱,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纪归。

“阿纪,好看不?”

“这套你觉得咋样?给我出出主意呗?”

纪归眼睛专注地看着我,认认真真地分析每套婚纱的优缺点,最后总会笑着补上一句:“不过在我眼里,星桐穿啥都好看。”

这大概就是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以前我死心塌地要和顾康年在一起的时候,纪归选择默默走开,尊重我的决定。

而当我彻底对顾康年失望,主动提出退婚的时候,他是除了我父母之外,第一个回到我身边,给我依靠的人。

顾康年见我只听纪归的意见,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以前那个事事都顺着他、在意曲音想法的我已经不见了,我内心渴望自由的火焰,正在一点点挣脱他的掌控。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顾康年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

4、

最后啊,我挑中了一件让我和纪归都特别满意的婚纱。

顾康年到底还是没憋住,一下子爆发了:“苏星桐,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呀,你咋老问那个姓纪的呢——!”

“你别这么疑神疑鬼的,我就是想真真正正为自己选一回……,选我真正喜欢的……”

“阿音提的建议难道不好嘛?你咋就不能迁就一下阿音呢,她不过是我的青梅竹马,又不是你的情敌!”

可曲音算哪根葱啊,我一次次地迁就,到头来最难受的还是我自己。

这次婚纱、婚礼,还有我真正要嫁的人,我今天都要顺着自己的心意重新选一次。

“康年,这件婚纱一点亮晶晶的装饰都没有,颜色还这么素,当你的新娘咋能这么随便呢?”

换回平常穿的衣服后,我对顾康年说:“之前婚庆公司联系我,让我再去核对一下婚礼流程,我就先走了啊。”

曲音的想法没得到满足,自然得让顾康年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去哄哄她,于是她拉着顾康年去逛街了。

之前顾康年说我小气,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我自己挺抠的,舍不得给自己租很贵的婚纱,哪怕我很喜欢。

但纪归会跟我说,这不叫小气,叫会过日子,还自嘲自己花钱大手大脚,正需要一个会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媳妇儿呢。

于是我跟纪归一块儿去了婚庆公司,把顾康年为婚礼花的每一笔钱都算得明明白白。婚庆公司算出了顾康年为婚礼筹备的所有开销,我让工作人员列了个单子给我,然后把这些钱全都一分不少地打回顾康年的卡里,还把清单发给了顾康年。

而纪归出钱把那部分花费给顶上了。

也就是说,现在准备好的婚礼全流程,是属于我跟纪归的。

纪归又在原来的流程基础上,把一些想法给推翻了,还新增了一些想法,自己又掏了不少钱,让婚庆公司赶紧出新的喜帖,送到参加婚宴的亲友手里。

其实早在机场接机口,我就收到了纪归手里捧着的玫瑰花,他单膝跪地向我求婚,路过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异地分开好多年的恋人,于是都争着起哄让我嫁给纪归。

我含着眼泪答应了纪归的求婚。

当然啦,跟曲音逛商场的顾康年也没闲着,他去了他印象比较深、我经常站在那儿看却从来没进去过的店铺,给我发了好多素雅的衣服照片,还一件一件地拍照给我看,问我是不是喜欢。

曲音看着这些素雅的衣服,一脸嫌弃地说:“苏星桐的品味咋这么差劲,你还哄她干啥呀?”

“过几天就要娶她了,也让她这个新娘子高兴高兴,毕竟她为了你放弃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

曲音听完这话,对此嗤之以鼻:“拍照可以,但是不准给她买!”

顾康年当场就赔着笑脸说:“当然不买啦,我的钱当然是攒着给你花的,别生气啦,乖乖。”

原来啊,顾康年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啥,他只是不想满足我罢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迁就他了。

我目光冷淡地看着顾康年发来的一连串图片,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这迟来的尊重和深情,一点价值都没有。

我依旧没有回复他。

反正很快,他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我和纪归的婚礼当天,双方的父母都来到了婚宴现场,还有好多相识多年的亲朋好友,都纷纷送上了新婚祝福。

婚庆公司也特别高兴,我这单婚礼没跑单,他们辛苦的准备也没有白费。

我们提前一个小时举行婚礼,顾康年到的时候,看到进酒店的宾客,有一半他在订婚宴上都没见过。

迎客的伴郎,也不是他自己的兄弟团,原本我等候的房间,喜气的布置也全都被拆掉了。

直到他听到别的楼层传来主持婚礼的司仪说迎接新娘的开幕词,他才顺着声音找到了我真正的婚宴楼层。

看到我戴着皇冠,穿着他没见过的全新素雅婚纱,在门外等着。

顾康年一下子冲过来,攥着我的手腕问:“星桐,你要嫁给谁?”

这时候婚宴宴会厅的大门按照算好的吉时,准时打开了。

全场宾客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看到新娘子被一个陌生男子拽着手。

与此同时,顾康年也看到了那个我真正要嫁的人。

5、

此刻,纪归正笔挺地站在主持人身旁,身姿如松,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顾康年朝我投来满是惊愕的目光。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纪归。他一直觉得,我会和他一样,哪怕和青梅竹马关系亲密得不得了,最后结婚的对象肯定还是彼此。

但可惜啊,我可不是顾康年,我才不会像他那样,既舍不得眼前人,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我爸瞧见吉时快到了,急匆匆地从主桌那边跑了过来。

“滚开——!离我闺女远点儿,你这个脚踩两条船的混蛋!”

他用力推开顾康年,然后紧紧牵着我的手,大步走进了婚礼现场。

我爸把我领到纪归跟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小纪啊,之前我们都被这个混蛋给骗了,差点就耽误了我闺女的终身幸福。所以在这儿,我想跟你说,别怪星桐之前遇人不淑,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会的,叔叔。我了解星桐,我早就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她。”

纪归微微俯身,轻轻亲吻了我的手背。

这时,穿着新郎服的顾康年,瞬间就成了全场人的笑料。

虽说大家都在骂他是渣男,可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还跑到我面前,气呼呼地质问我:

“苏星桐,这明明是我们定好的婚礼场地,婚庆公司那边我也付了一半的钱呢,凭什么他能捡这个现成的便宜——!”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纪归。

我冷笑了一声。

“顾康年,你好好瞅瞅,就现在这婚礼的规格,就凭你那点儿收入,你付得起吗!”

顾康年这才开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婚礼场地比之前大了好多,装饰也更加精美华丽了。

最重要的是,整个婚礼的风格完全是我喜欢的样子,根本不是原来那个按照曲音的想法布置的婚宴现场。

“你付的那部分钱,我已经让婚庆公司原路给你退回去了,清单我也发到你手机上了,现在这场婚礼是我跟纪归的。”

他慌慌张张地打开手机,可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婚庆公司的入账短信通知。

直到他翻看银行账户流水,才发现确实有这笔钱入账。

可这钱入账还不到一分钟,就被原封不动地转到了另一个账户。

那个账户,顾康年再熟悉不过了,是曲音的私人账户。

“桐桐,我跟你说过,我们是有婚约的。”

“顾康年,真的很不好意思,现在才把真相告诉你,我们早就退婚了,就在订婚宴那天。”

订婚宴那天,我也让婚庆公司做了记录,我拿出手机,里面存着顾康年母亲当场提出退婚的视频。

“就因为我去机场接曲音?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跟曲音真的没什么,我要是看上她了,我的新娘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你!”

“而且我也没想到她会在订婚宴那天回国……”

顾康年还在一个劲儿地为自己辩解,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曲音身上,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是没想到她会是那天的飞机,但曲音可想到了,她特意改签了正好是我们订婚宴那天落地的航班。”

我找出了曲音那条只有我和顾康年能看到的朋友圈,上面是机票改签的截图,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去参加顾康年的订婚宴。

“我跟你说过,我不希望在我们的订婚宴上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我根本就没给曲音发邀请函,这是她自己不请自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曲音刚一落地,她那儿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你就觉得跟你有天大的关系。”

就在这时,曲音给顾康年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曲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康年,怎么办啊,我现在没地方住了,苏星桐把你们的婚房给拆了重新装修了,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在楼道里了,呜呜呜……”

“你可不能不管我——!”

顾康年一边在电话这头安抚着曲音,一边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

“苏星桐,你可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让阿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跟你没完……”

6、

顾康年火急火燎地赶到我的住处时,我特别心仪的那些软装饰品,早就被纪归提前叫了搬家公司,运到他别墅的地下室里妥善存放起来了。

剩下的那些我瞧不上的家具,装修师傅正开着机器使劲儿拆除呢,现场尘土飞扬,跟起了大雾似的。

顾康年刚一进门,就瞅见曲音头发乱蓬蓬的,站在走廊里,她身上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沾满了灰白色的灰尘,活像个刚从灰堆里爬出来的人。

“喂——!谁让你们拆的——!”顾康年扯着嗓子大喊。

装修师傅瞅了瞅顾康年,问道:“小伙子,你谁啊?你看着可不像是这房子的主人啊。”

“委托我们干活的姑娘说了,这是她自己的房子,还特意嘱咐我们,除非是她或者她爱人来了,不然这拆除工作不能停。”

“我就是她的爱人,我命令你们立刻停下拆除的活儿!”顾康年大声说道。

可装修师傅压根儿就没搭理他,顾康年这才注意到,被装修师傅扔在角落里的那面格子网照片墙。

上面全是我和顾康年恋爱这些年拍的合照,照片背后还标注着日期,越往后照片越少,而且基本都是我的单人照。

就在那一瞬间,顾康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我彻底抛弃了。就因为曲音的出现,不仅搅黄了他和我的订婚宴,还把我们恋爱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感情,破坏得彻彻底底。

曲音蹲下身子,想安慰安慰顾康年。

谁知道顾康年突然跟发了疯似的,一把揪住曲音的衣领,把她狠狠地摁在楼道的墙壁上。

“曲音,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就是你破坏了我跟桐桐的感情,你为啥非要在订婚宴那天回国——!”顾康年气得眼睛都红了。

从来没见过顾康年发这么大火的曲音,带着哭腔说道:

“我爸妈在外地做生意呢,我在这个城市能依靠的就只有你啊,康年,我忘带房门钥匙了,你忍心看着我睡大街吗?”

“要是苏星桐到现在还对你死心塌地的,她会在订婚宴的时候就退婚吗?”

“一个连你的喜好都不尊重的现任,和一个能给你提供满满情绪价值的青梅竹马,要是我,我也选那个姓纪的竹马哥哥。”

曲音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扎进顾康年的心里。

“曲音——!要不是你在中间捣乱,桐桐根本就不会离开我——!我以为你只是想当我的青梅,没想到你居然还想当桐桐的情敌——!你越界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顾康年气得浑身发抖。

“曲音,就算咱俩感情再好,你在我心里也永远替代不了苏星桐的位置。我把婚房给你住,是看你可怜,明白吗?怎么,你爸妈有钱供你出国读书,就没钱给你住酒店吗?!”顾康年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顾康年抄起地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使劲儿地砸进曲音的怀里。

“带着你这些破衣服赶紧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桐桐面前,以后,你只要出现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曲音作为顾康年的青梅,对他这脾气再了解不过了。

“顾康年,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现在的你真的能把苏星桐挽回吗?选婚纱那天,你没看见那个姓纪的竹马对苏星桐有多好吗?你当时不是还吃醋了吗?”

“苏星桐喜欢的,还有她渴望得到的情绪价值,你又给过她多少?那个竹马又给了多少?”

“顾康年,你放心,这出好戏,我会一直看到最后的。”曲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曲音气呼呼地抱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和行李箱,离开了我的房子。

只剩下顾康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楼道里,他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怎么才能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妻子。

恋爱这么多年,他为了哄我开心,给我许下了太多承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开始兑现。

于是他挑了所有承诺里最贵的一件,一件国际知名高奢品牌的衣服。

顾康年顾不上已经被装修师傅拆得乱七八糟的房子,急匆匆地赶到高奢品牌的直营店,刷了三张银行卡,才买下我一直心心念念,却又舍不得买的那件素雅开衫,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婚礼现场。

然而,婚礼现场的宾客早就走光了,只剩下婚庆公司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收拾残局。

7、

顾康年急忙抓住一个工作人员,急切地问道:

“今天结婚的那对新人去哪儿了?”

“这位先生,这是人家的私事儿,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工作人员回答道。

另一个工作人员猜测着说:

“会不会是去买戒指了?今天新郎敬酒的时候还说,婚礼办得太仓促,还没来得及买DR钻戒呢。”

顾康年听完,赶紧掏出手机搜索附近卖DR钻戒的店铺,找到了市中心的一家直营店和一大堆授权店。

他直接朝着直营店奔去,果然在那里碰到了我和纪归。纪归把我搂在怀里,耐心地问我想要哪款戒指,而且差不多能准确说出我无名指的指围。

“可以啊,老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手指的尺码?”我笑着调侃纪归。

“从重新牵到你手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该买多大的钻戒了。”纪归温柔地说道。

正挑着戒指呢,我余光里看到顾康年急匆匆地抓住一个销售店员,大声说道:

“我要一枚DR钻戒,情侣……不……,结婚对戒……,快——!”

店员耐心地解释道:“先生,DR如果是对戒的话,最好还是跟爱人一起来,测算好指围比较好。”

顾康年指着我的背影喊道:“就按照那个女的,按照她的指围定做就好了,我要加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到——!”

服务我们的店员和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疑惑。

“先生,你别开玩笑了,那位女士的爱人就在她身边,他们还有刚办理的新鲜热乎的结婚证呢,怎么可能是你的另一半?怕不是你眼花认错人了吧。”

听到结婚证这三个字,顾康年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这意味着我已经是纪归的合法妻子了。

就在店员给我试戴合适指围的戒指时,纪归牵着我的手试戴,顾康年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要给我戴上戒指。

我嫌弃地把手抽回来:“你谁啊,别碰我,不然我告你性骚扰——!”

“桐桐,我是康年啊,我是和你处了八年的对象啊。”顾康年此时像疯了一样缠着我,纪归赶紧把我拉到身后护着。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骚扰我的妻子,我就报警了——!”纪归严肃地说道。

不出所料,纪归真的报警了。

派出所的民警赶到店里的时候,我和纪归从各自的包里拿出了崭新的结婚证,而顾康年能拿出来的,只有从我那格子墙取下的好几年前的合照,那时的我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

民警打量着顾康年拿出的旧照片和我们的新结婚证,结果一目了然。

“你这一张旧照片也说明不了啥问题啊,我跟我小跟班女同事也有合照,我总不能拿着照片说那女同事是我对象吧,你这照片在结婚证面前,一点儿信服力都没有啊。”

现场的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那几千张,几万张照片呢——!她手机里肯定有——!”顾康年还不死心。

警察和纪归都在现场,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好,顾康年,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手机里有什么。”

我拿出了新买的手机,手机相册里只有几张和纪归结婚的照片,以及纪归去外地工作之前我们的合照,丝毫没有顾康年的影子。

顾康年还是不依不饶:“这手机是新的,旧手机肯定有!”

“那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旧手机里关于你所有的照片,在订婚宴那晚就全都删得一干二净了,一张都没留,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我惦记。”我冷冷地说道。

顾康年拿出刚买的新衣服递给我:“桐桐你看,你一直想要的那件衣服,我买来了,我没有食言。”

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顾康年,觉得他太可怜了,以为一次迟来的承诺,就可以换回我的真心,这么说来,我在顾康年心里还是这么不值钱。

“你欠我的难道只是一件衣服吗?”

“桐桐,你相信我,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慢慢补给你。”顾康年急切地说道。

“而且,我已经把曲音赶出我们的婚房了,她不会再踏进家门半步了,我们把房子装修成你喜欢的风格,装修材料什么的我都给你用最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还不能消气,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曲音的联系方式删掉,我不会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联系了,好吗?”顾康年苦苦哀求道。

我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可是你说的这些,纪归都可以满足我,而且会给我更好的。更何况,我跟纪归的结婚证都还没捂热乎呢,你就上赶着让我去领离婚证,真的太好笑了。而且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也根本没有爱过我。”

“桐桐,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不爱你,我跟你处八年对象?”顾康年质问道。

“你八年都没有让我心甘情愿跟你结婚,那你这个对象当得也太失败了啊。与其说你喜欢的是我,不如说你喜欢的是当曲音影子的我。”

说到这,顾康年好像又被戳到了痛处。

8、

“桐桐,在你心里,我难道就这么不堪吗?”

曲音家里是做生意的,她算是个富家千金,而顾康年呢,出身于普通家庭,自然觉得跟曲音门不当户不对。

偏偏我,就是那个跟他门当户对的人。

所以啊,顾康年就把我哄进了他的生活圈。

等我完全陷进去,他就开始把我往曲音的模子里刻。

从那以后,我自己的喜好都没了,完全按照曲音的样子来生活,慢慢地,我就被顾康年改造成了一个山寨版的曲音。

而他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好像就只是为了让我留在他的世界里,不让我去寻找新的依靠。

一次次地哄着我,让我一次次地沉沦。

直到有一天,他真正喜欢的曲音从国外回来了,还希望他能收留她住一段时间。

于是,他就把真正的爱人带到了我,这个盗版曲音,一点一点建起来的“城堡”里,想用这种方式赢得曲音的芳心。

可曲音这朵玫瑰,终究是不会插在顾康年这坨牛粪上的。

只有我这朵野花,愿意没名没分地跟了顾康年八年。

蜜罐里的蜜太甜了,让我一度迷失了自我,甚至失去了理智,疯狂地爱着他。

我愿意为了他去求父母出钱买婚房,陪他一起打拼事业,住三年的廉价出租屋,连续吃一个月的泡面。

我越像曲音,他就越爱我;而我一反抗,他就会去跟真正的曲音告状。

曲音就像顾康年的军师,教他怎么“驯养”我这朵野花。

但有一点顾康年忽略了,野花终究是野花,变不成他想要的玫瑰。

玫瑰不仅需要金钱来滋养,还浑身带刺,让人有距离感。

可野花也会有想要离开蜜罐,去呼吸新鲜空气的勇气。

而纪归,就是那个把我从蜜罐里捧出来的人,让我可以做一朵不用变成玫瑰的野花。

“桐桐,我真的不知道把你当成曲音来养会让你这么痛苦。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得不到曲音,我和她真的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啊……”

我紧紧地贴着纪归的身体:“老纪,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渣滓。”

说完,我把纪归的身份证号码留给了店员,就离开了。

再一次见到顾康年,是在意大利的米兰大教堂下。

我跟纪归没选择在国内度蜜月,就是怕顾康年会纠缠,没想到他居然追到了国外。

当时纪归去不远处的小店买东西,我一个人在大教堂下拍照。

可教堂太高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角度。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打扮得像游客一样的人过来跟我搭话。

我以为都跑到国外了,应该能甩掉顾康年了,就把他当作热心的华人,让他帮我拍照。

直到我查看照片时,发现和纪归婚礼当天的照片全被删除了。

我立刻对这个人产生了警惕。

直到他掏出手机想跟我合照,我才意识到他是顾康年,于是我一把推开他,朝纪归的方向跑去。

“纪归——!”

乔装打扮的顾康年也露出了真面目。

纪归一把将我搂入怀中,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顾康年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桐桐,你为了躲我,跟这个姓纪的跑到国外度蜜月,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我妈同意退婚了又怎样!只要我还没同意退婚,我们就是有婚约的!”

9、

说真的,我实在搞不懂顾康年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

彩礼、五金,我全都退回去了,还有视频作证呢。我从顾康年那儿得到的东西,一样不落,全都还给他了。我苏星桐,早就不欠他顾康年什么了。

不过啊,我还挺庆幸自己当时没脑子一热,先领证再订婚。不然的话,我跟纪归领证也不会这么顺利。

“婚约?顾康年,你到现在还惦记着那婚约呢?你自己没本事娶到曲音,难道我就得当曲音的替身吗?!你眼睛又不瞎,在DR店里那么显眼的两个结婚证,你没瞅见啊。”

“我现在可是纪归的老婆,纪归是我老公,我跟你,再也不可能了。”

我晃了晃蜜月前就已经拿到手的DR婚戒。

婚戒上那钻石,闪闪发亮,刺得顾康年心里直发慌。

说完,我就拉着纪归的手,往米兰教堂里面走。

从那以后啊,纪归再也没把我一个人丢在某个地方过。估计是这次的事儿给他心里留下阴影了,就算那地方在他视线范围内,他也不放心。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纪归就联系了导游。我们这次蜜月旅行报的是双人团,导游就只服务我们这对新婚小两口。

我们还临时改了改景点的游玩顺序。

可顾康年对我太了解了,他知道我不愿意取消去滑雪胜地的行程。所以啊,当纪归带我去滑雪的时候,顾康年又跟鬼魂似的,出现在我眼前了。

纪归有专业滑雪执照,级别高到能在全球滑雪场当教练那种。

我赶紧往纪归身边靠了靠,可就在纪归转身去跟工作人员要护目镜那会儿,我被一股大力拦腰抱走了。

“老纪——!”我刚喊出声,可雪场人太多,那喧闹声一下子就把我的喊声给淹没了。

不过纪归反应挺快,眼皮子底下老婆被人偷走了,这哪能忍。

他啥也没说,戴上护目镜和头盔,就追上来了。

我记得顾康年不会滑雪,他居然还敢上专业赛道。

我被顾康年公主抱在怀里,看着纪归在后面紧追不舍。

“苏星桐,为啥帮你完成心愿的就得是纪归,就不能是我——!你看我也能带你来滑雪。”

说到滑雪,我就想起来了,这也是我恋爱八年的时候对顾康年许下的愿望之一。

以前啊,每到冬天,我总会在手机上刷到好多滑雪视频,我也特别想体验一下。

可顾康年却说这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看到曲音分享的滑雪视频,他立马就给在国外的曲音买了全套专业滑雪装备。

可曲音留学的国家是加拿大,每年冬天,我都能在曲音的朋友圈看到她和同学在加拿大滑雪的照片,她甚至还拿到了职业滑雪资格证书。

顾康年根本不知道,曲音曾发过一条只屏蔽他的朋友圈,说顾康年送的滑雪装备又丑又配不上她,收到后就直接当垃圾扔了。

顾康年估计就是半路出家学的滑雪,肯定比不上纪归专业,专业赛道对他来说,确实太难驾驭了。

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纪归的时候,顾康年的滑雪板磕到了凸起的石头,他摔倒了,我也顺势被甩了出去,在硬邦邦的雪坡上滚了十几圈,才停在平地上。

在我慢慢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到纪归穿着滑雪服,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

“星桐——!桐桐……”纪归拼命喊着我的名字,我能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桐桐你醒醒……”

纪归把我抱在怀里,语气里全是担心和心疼。

这时候的纪归,就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恶狠狠地盯着摔得鼻青脸肿的顾康年。

纪归抱起我,联系导游带我去当地医院检查。临走前,他警告道:

“你要是再敢妨碍我们的蜜月旅行,我就向当地领事馆求助,你很可能被强制遣返回国。”

还好我有滑雪头盔保护,才没摔得太严重。护士说纪归整宿整宿都没合眼,一直陪在我身边。

后来,纪归跟我说,顾康年被滑雪场的人投诉了,因为没专业执照就私自下专业赛道,这是不被允许的,现在被当地警察带走问话了。

不过我也听说了,顾康年为了在滑雪场蹲到我,在我改变旅游计划的那段时间,一直偷偷在专业赛道练习。他脸上那些旧伤,就是那几天偷偷练习摔的。

但我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觉得他活该。

之后几天的蜜月旅行,纪归都心事重重的。我知道顾康年的事儿把我们蜜月的心情都破坏了。

于是我们决定提前回国,可被领事馆强行遣返的顾康年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纪归那栋别墅的地址。

我那被拆成毛坯的房子还在装修呢,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纪归住在他别墅里。

刚度完蜜月回国,就看到顾康年跪在别墅大门外。

纪归赶紧带我从后门进了别墅,问管家:

“陈伯,门口那人跪了多久了?”

管家回答:“纪先生,已经三天三夜了,我怎么赶都赶不走。昨天还下大暴雨,我怕他淋感冒了,还让他先回家。他说只要有桐桐的地方才是家,我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还说什么只要跪得久,星桐就能回心转意。”

“他这是不要脸——!”

这时候的纪归已经忍无可忍了,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嵌入掌心了。

我吻了吻纪归的唇:“别跟这种人计较,剩下的交给我。”

我走出别墅,隔着铁门来到顾康年面前。

我在顾康年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桐桐,你愿意来见我了,是不是愿意跟我回家了?”

10、

"回家?这栋别墅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家啊,你还要我去哪儿?"

"我说的是咱俩亲手布置的那个小房子,每个角落都是咱们一起挑的家具,你忘了吗?那些沙发、窗帘可都是我陪着你一件件选回来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

"那从来都不是我的家,那不过是你照着曲音的喜好,硬逼着我适应的地方罢了。"

"你要是还不死心,那就接着跪吧。就算你跪到双腿失去知觉,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去还是留,你自己选,而我,以后只会选择纪归,不会再有别人。"

"那个姓纪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真正懂你所有心思的人是我,不是那个姓纪的!"

是啊,顾康年确实懂我的心思,但也仅限于懂而已。

其实每次顾康年给我许下承诺的时候,我都会默默在心里记下心愿的截止日期。

我还把跟纪归的聊天窗口当成愿望清单的记事本,纪归从来没在对话框里回复过那些愿望,但他会悄悄把我喜欢的东西买回来。

慢慢地,我想要的东西,都堆满了他别墅地下室专门给我腾出来的一间心愿小屋。

在我和纪归生日前,他带我去参观了那间心愿小屋,我们在里面拆了好多包裹。纪归给我准备的每一份礼物,都正好是我愿望清单上的东西。

那一刻,我幸福得不行,原来真的有人会默默帮我实现愿望,而不是只说些空头支票。

别墅里的纪归看到门口发生的一切,当天晚上,他就联系了我的爸妈,打算带我去他工作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至于我那套正在装修的房子,等装修好了,不管我什么时候想家,那里永远都是我的港湾,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我跟纪归走后,听说顾康年又在那栋空荡荡的别墅前跪了很久,直到跪得晕过去,才被好心的路人送去医院。

他还想在曲音身上找最后一丝希望,想以曲音私下挪用婚庆公司那笔钱为由约她见面。

但曲音早就结束假期,回加拿大了。

至于那笔钱,曲音说,就当是顾康年这些年把我培养成她那样所付的学费。

其实,在遇到我之前,顾康年最先向曲音表白过。

但曲音根本看不上他,就问顾康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顾康年想都没想就说喜欢像曲音那样的。

曲音就说:"这简单啊,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按照我的喜好把她改造一遍,不就能变成我了吗?到那时候,那个女孩不就成了你喜欢的样子了?"

于是,顾康年开始了他长达八年的"把野花变成心仪玫瑰"的计划。

但他不知道,野花需要的不是园丁,而是一棵能替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而纪归,就是那棵大树。

我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至于顾康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不在乎,也不想再知道了。

【全文完】

来源:爱看小说的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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