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去世前给我留张纸条 十五年后女儿翻出来 才知道她瞒了我一辈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8 14:39 1

摘要:下雨天我就会腿疼,骨头里像钻进了一条冬眠的蛇,阴冷湿滑。这毛病从我四十岁那年就有了,医生说是风湿,我心里明白是那年冬天在水泥厂加班落下的。雨声敲在窗户上,我揉着腿,女儿打电话来说明天回来看我。

下雨天我就会腿疼,骨头里像钻进了一条冬眠的蛇,阴冷湿滑。这毛病从我四十岁那年就有了,医生说是风湿,我心里明白是那年冬天在水泥厂加班落下的。雨声敲在窗户上,我揉着腿,女儿打电话来说明天回来看我。

“爸,我买了红参,您记得炖着啊。”女儿的声音里有点着急。

“行行行,你说的我都记着呢。”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杯,里面泡着儿子昨天送来的枸杞,杯子是前年买的,磕碰得已经有点凹陷,但我舍不得换。

“对了,我整理了一些妈妈的旧衣服,准备捐了。您别心疼啊。”

我”嗯”了一声,心想她妈的衣服都放了十五年了,都落灰了,是该收拾收拾了。

女儿是个很像她妈的人,做事麻利,心思细,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心。她现在在城里一家银行上班,一个月挣七八千,对她这个年龄的姑娘来说,在县城算是不错的工作了。

挂了电话,我瞧着窗外的雨,隔壁王大爷在阳台上喊他的孙子回家吃饭。他孙子不理他,继续玩着手机游戏。我想起我家闺女小时候,喊一声就能听见一声”来啦”。如今这些孩子,哎,都不一样了。

第二天女儿回来了,拖着一个行李箱,这丫头每次回家都像是要搬家似的,大包小包的。

“爸,这是您的降压药。”她放下一个小纸袋,“这是我同事送的茶叶,说是安化黑茶,对降血脂挺好。”

“行了行了,我这不挺好的嘛,你看我这身体。”我故意拍拍肚子,装出一副硬朗的样子。

女儿不理我这套,径直走到厨房看我今天都吃了什么。冰箱里还放着昨天剩的半碗稀饭和几筷子青菜,她皱了皱眉头。

“您得多吃点啊,这么大年纪了。”她的口气像极了她妈当年说我的样子。

我看着女儿的背影,恍惚间以为是她妈回来了。同样的身高,同样的马尾辫,连走路时左肩微微耸起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女儿今年三十了,比她妈去世那年还大了五岁。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把人带走,又让另一个人活成她的样子。

吃过午饭,女儿说要收拾一下楼上的储物间。那里主要放着她妈的东西,我很少上去,一来是腿脚不方便,二来是不愿意看到那些东西勾起回忆。

“您歇着吧,我自己来就行。”她冲我摆摆手,拿着一把已经落灰的钥匙上楼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楼上传来女儿翻箱倒柜的声音。电视上正放着一个相亲节目,主持人问一个姑娘:“你心目中的理想对象是什么样的?”那姑娘笑着说:“只要真心对我好就行。”

我和她妈当年也是相亲认识的,乡里乡亲的,她爸是供销社的,家里条件比我家好点。头一回见面,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低着头不怎么说话。我更紧张,一个劲儿地喝茶,半天蹦不出一句整话来。

后来我鼓起勇气问她:“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人挺老实的。”

就这么简单,我们定了亲,结了婚,生了一双儿女,过了二十年。

“爸,爸!”女儿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她拿着一个淡黄色的信封站在我面前,脸色有点怪。

“怎么了?”我坐直了身子。

“您看看这个。”她把信封递给我。

信封上写着”给老张”三个字,是她妈的笔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平时叫老婆”你”或者”孩子妈”,从来不直呼其名,她也是这样,从来都是叫我”老张”,连名带姓地喊。这么一看,我俩处了大半辈子,倒像是不熟的同事。

我的手有点抖,女儿在旁边坐下,轻声说:“我在妈的那个红漆首饰盒里找到的,就夹在她的结婚证后面。”

红漆首饰盒是她妈的嫁妆,里面放着几样金银首饰,还有一些重要的证件,我知道。但我从来没打开过,那是她的私人东西。

我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对折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纸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老张: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有些话,我一直想当面告诉你,但又怕说出来会伤害你,所以一直没开口。现在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年,你家里穷,连像样的结婚照都没钱照。是我爸偷偷塞给你五百块钱,你才买了那身西装,我们才有了那张挂在客厅的照片。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是怕你难为情。

记得你在水泥厂上班那会儿,每天回来衣服上全是灰,我嫌洗不干净就骂你。其实我知道你多辛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你,就用埋怨来掩饰。我知道你每个月都偷偷给我爸妈钱,虽然你总说是偶尔给点烟钱。我都知道,只是没说破。

我最对不起你的是关于阿慧的事。记得那年你去省城培训三个月,我和你姐姐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带着闺女回了娘家。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哭,觉得嫁给你受了委屈。有一天,我高中同学来看我,他那时已经是镇上的干部了,开着小轿车,穿着西装革履。他说他一直喜欢我,如果我愿意,可以跟你离婚,他来养我和孩子。那一刻我真的动摇了,甚至想过带着闺女改嫁。

但那天晚上,阿慧发高烧,我吓坏了,抱着她去医院。那时已经半夜了,医院只有一个值班大夫,说要打针消炎。我慌得直哭,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任何人。就在这时,我看到你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她说她梦到阿慧不舒服,一早起来就骑自行车来我娘家找我,听说我们去了医院又连忙赶来。

她二话不说付了药钱,陪我们在医院待到天亮。临走时,她只说了一句:’老张虽然笨了点,但他心里只有你们娘俩。’我一下子就哭了。我明白了,无论如何,这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家人。

后来我回到家,再也没见过那个同学。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发誓。但我差一点就犯了大错,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我怕你知道了会伤心。

还有,其实我知道你每年生日那天都会偷偷去看你妈妈的照片,在柜子后面抹眼泪。我也知道你把工资藏在《新华字典》里,想攒钱给我买金耳环。我都知道,只是没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不自然了。

老张,我这辈子嫁给你,虽然吃了些苦,但我从来没后悔过。你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对不起,有些话我活着的时候没能当面告诉你。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孩子们。

永远爱你的 兰芝”

信的末尾,是她画的一个小小的爱心,旁边是个日期:2008年9月18日。那是她去世前一周。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信纸上,我连忙把信举高,生怕把字迹打湿了。女儿紧紧抱住我,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哭着。

那天晚上,女儿从她妈的箱子里找出了一堆东西:几张我年轻时的照片,一束早已干枯的桔梗花(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送她的),还有我们全家第一次去青岛旅游时买的贝壳项链。

最让我惊讶的是一个小本子,里面记着我每年的生日、体检结果、喜欢吃的菜,甚至连我袜子的尺码都记得一清二楚。本子最后几页还贴着几张药方,上面写着”老张风湿腿疼”,下面是几个中药方子。

“妈真的很爱您。”女儿轻声说。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嗓子发紧。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女儿已经做好了早饭:小米粥、咸鸭蛋和炒青菜,都是我爱吃的。

“爸,我打算请长假,在家陪您一段时间。”她一边给我盛粥一边说。

“不用不用,你工作要紧。”我连忙摆手,“我这不挺好的嘛。”

“没事,我想陪陪您。”她笑了笑,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昨晚写的,给您的信,不过您现在就可以看。”

我有点诧异,打开一看,信很短:

“爸爸: 昨天看到妈妈的信,我才明白很多事情。其实我也有事瞒着您。我去年已经和单位的小李结婚了,只是因为怕您一个人孤单,所以一直没告诉您。他人很好,跟您一样老实本分。下个月他会来看您,希望您能喜欢他。

您女儿 阿慧”

我抬头看她,她有点紧张地看着我,就像小时候考试考砸了等我批评一样。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瞒的。”我笑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她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对了,这是我在妈妈盒子里找到的,好像是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但她没来得及送出去。”

盒子里是一对金袖扣,样式很简单,但很精致。我从来没戴过这种东西,也没有需要用袖扣的衬衫。但我知道她买这个是因为电视里那些体面人都戴着袖扣。她总觉得我应该更体面一些。

“你妈啊,就是爱瞎操心。”我摸着袖扣,声音有点哽咽。

那天下午,我拄着拐杖,让女儿扶我上了楼,去看那个储物间。十五年来我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

房间很小,堆满了各种箱子。墙角放着她用了一辈子的缝纫机,上面蒙着一层灰。窗台上还摆着一个花盆,里面的绿萝早已枯萎,只剩下干枯的枝条。

女儿打开窗户通风,阳光照进来,灰尘在光线中飞舞。我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十字绣,是她绣了很久的《百年好合》,当年我们结婚十周年时她送给我的。

“您看,妈还留着这些呢。”女儿从一个纸箱里拿出一堆我的旧东西:发黄的工作证,我在厂里获得的先进工作者奖状,还有我年轻时的一件格子衬衫,已经洗得发白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十张纸条,全是我当年上夜班时留给她的便条:

“锅里有炖肉,热一下再吃。” “明天早上我回来,记得多睡会儿。” “阿慧作业我检查过了,都做完了。”

这些随手写的便条她居然都保存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用一根红绳系着。

“您妈这人啊…”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您上夜班,妈都会给我讲您的故事,说您多么多么好。”女儿帮我在床边坐下,“她还会偷偷在您的工作服口袋里塞糖,说是给您加油。”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我以为她嫌弃我没本事,嫌弃我一身水泥灰回家弄脏她拖的地。我以为她总是不满意我,所以才总是唠叨。原来,她一直都在用她的方式爱着我。

晚上,我和女儿一起整理她妈留下的东西。我们决定把有用的捐出去,有纪念意义的留下来。

“爸,您说妈为什么不把那封信直接给您呢?”女儿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

我想了想,说:“可能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吧。就像我,有很多话也没能当面告诉她。”

“比如什么?”

“比如我其实一直很感谢她嫁给我,陪我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比如我知道她喜欢那种粉色的口红,但我一直不好意思去买。比如…”我顿了顿,“比如我很爱她,虽然我很少说出口。”

女儿点点头,眼睛又红了。

我们把她的旧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纸箱。有些衣服上还留着她用的洗衣粉的味道。我告诉女儿,有些东西我想留下来。

“您留什么?”

“她的围裙,针线盒,还有…”我指了指那台老缝纫机,“这个我也想留着。”

女儿有些惊讶:“您又不会用。”

“我可以学啊。”我笑了笑,“我退休了,有的是时间。”

夜深了,女儿去睡了,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我很少抽烟,只在想事情的时候才抽一支。

我想起兰芝生前最后那段日子。她得了胰腺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她硬撑着没告诉我实情,只说是胆囊炎犯了,要住院调养。

我那时还傻傻地相信了,每天下班后去医院陪她,给她削苹果,讲厂里的笑话逗她开心。她经常疼得睡不着觉,但见到我就会强颜欢笑。

直到有一天,主治医生把我叫到走廊上,告诉我真相。我当场就瘫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回到病房,我看着她瘦得脱了形的脸,想发火质问她为什么骗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明白她是怕我担心,怕我难过。

她去世那天,外面下着小雨。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很轻:“老张,答应我,好好的啊。”

我点点头,眼泪刷刷地流。

她又说:“阿慧那孩子,像我,倔,你多让着点她。”

我又点头。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现在我知道了,她想说的或许就是那封信里的话。

阳台上的烟抽完了,我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夜风吹来,有点凉。我抬头看天,今晚的星星真多。

兰芝啊,这十五年我一直以为你瞒着我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你瞒的不过是你有多爱我这件事。

你说我们这辈子,算不算有点可笑?你瞒着我你有多爱我,我瞒着你我有多爱你。两个相爱的人,却像是在打哑谜,兜兜转转几十年。

但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这代人的爱情吧。不善言辞,不懂表达,但心里都明白。我知道你把面条煮得软一点是因为我牙不好,你知道我每次发工资都留一点给你买东西。我们都懂,只是不说。

回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星空。

兰芝,你在那边还好吗?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话都告诉你,一个字也不会少。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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