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嫌我穷开小饭馆离婚,十年后我回乡扶贫,她端出一碗面条哭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8 14:40 2

摘要:那年,我和张琴离婚的时候,镇上下了场雨,把我们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冲得滑溜溜的。我踩上去差点摔倒,她在旁边没扶我,只是抱紧了胳膊。

那年,我和张琴离婚的时候,镇上下了场雨,把我们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冲得滑溜溜的。我踩上去差点摔倒,她在旁边没扶我,只是抱紧了胳膊。

“赵明,你好自为之吧。”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走进雨里,撑着那把发黄的伞,伞骨断了一根,搭拢不太严实。我看着她走远,雨水落在肩膀上,渗透进骨头里去了。

就这样吧,我想。十五年夫妻,一句”好自为之”,倒也公道。

我们的小饭馆在镇中心的老街上,招牌是我用毛笔写的”家常味道”,字迹被雨水冲刷得不太清晰。那会儿镇上的年轻人都往外跑,饭馆的生意也就那样,勉强糊口。后来县里修高速,新开发区起来了,老街上的铺面越来越冷清。

张琴是个要强的女人,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她爹娘不同意,说我这人没出息。她不听,非要嫁给我,说:“赵明懂诗,会写字,有文化。”后来日子越过越紧,她开始嫌我没本事,说别人家男人都去沿海打工了,买了小车,盖了新房,我还守着这个破铺子。

“你那些破诗,能当饭吃吗?”她问我。我笑笑,没说话。那诗确实不值钱,不过写着玩罢了。

饭馆倒闭那天,最后一桌客人是老李头,他吃了碗牛肉面,给了二十块钱,说不用找了。我知道那面最多值十二块。张琴站在后厨门口,看着我收拾碗筷,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我要去我姐那边了,她在县城开了家服装店,能带带我。”她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抬。

我点点头,“行。”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那晚我看她收拾行李,塞进那个红色的行李箱,只装了自己的东西,连我们结婚照也没带。

离婚后,我把铺子退了,去沿海打工。那边工厂里全是年轻人,看我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都觉得可笑。我没觉得有什么,低头干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车间里的噪音大,我有时候想事情想得入神,差点把手指送进机器里去。

“老赵,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工友老王问我。

“没什么,就想想家乡的事。”

其实我想的是张琴。我们在一起十五年,她有个习惯,吃饭的时候总喜欢把葱末挑出来放一边。我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吃葱,她说不是不喜欢,是留到最后一口一起吃,那样有味道。这种小事,我记得特别清楚。

工厂的宿舍里,我上铺是个小伙子,才二十出头,天天打游戏到半夜。有一次,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打工,我说为了钱呗,不为钱谁出来受这罪?

“那你老婆呢?”他问。

“离了。”

“哦,那挺遗憾的。”

我笑了笑,心想遗憾这个词对年轻人来说,大概只是随口一说。对我这个年纪的人,遗憾是一种生活状态,像呼吸一样平常。

五年后,厂里效益不好,开始裁员。我拿了一笔赔偿金,想着回老家看看。火车上人挺多,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海边一直变到山区。突然想起张琴曾经说过,想去看海。

“大海是什么样的?”她问我。

“蓝的,比天空还蓝。”我说。

“真的吗?我不信。”

“等有钱了,我带你去看。”

这个承诺,我没能兑现。

回到石井镇,变化不小。老街拆了一半,剩下的也贴了告示,说要建新的商业街。我的小饭馆早就不在了,那里变成了一家手机店。我在镇上转了一圈,碰到了几个老熟人,都是寒暄几句就过去了,谁也没提张琴的事。

我在镇上住了几天,打算再去城里找工作。这时候接到个电话,是县扶贫办的,说看我的履历有基层工作经验,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做扶贫工作。原来我在厂里学了电脑,还帮工会做了些文书工作,这些都记在档案里了。

我想了想,答应了。工资不高,但是回到家乡,心里踏实。

扶贫工作队进驻的第一个村是杨树湾,离镇上有十来里路。那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年轻人都出去了,留下的多是老人和小孩。我带着工作队住进去,开始挨家挨户走访。

村里有个小卖部,是全村唯一的商店,什么都卖,从针线到农药,五花八门。我第一次去买烟的时候,看到了她——张琴。

十年没见,她老了不少,头发里夹杂着白丝,脸上有了皱纹,但眼睛还是那么亮。她看到我,愣了一下,手里的烟盒差点掉在地上。

“是你啊。”她说,声音平静得出奇。

“是我。”我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姐夫把店盘给别人了,我就回来了。嫁了个本地人,他前年去世了,就剩我一个。”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柜台上一个发黄的算盘,那是我们以前饭馆用的那个。我心里一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来扶贫的?”她问。

“嗯。”

“那挺好的,这村里确实需要人帮忙。”

就这样,我们十年后的重逢,平淡如水,仿佛只是昨天才见过。

工作队驻村期间,我每天都要去各家各户走访,了解情况,帮他们申请项目资金。有一天,我去了张琴家,她住在村头一间平房里,院子不大,种了几棵辣椒和一畦葱。

“你一个人住?”我问。

“是啊,一个人挺好的,自由。”她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勉强。

她家里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台小电视。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我仔细看了看,没有我们的合影。这很正常,毕竟都离婚这么多年了。

“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问我,递过来一杯茶,杯子有些裂痕,用胶带粘住了。

“还行,在外面打工,存了点钱。”

“有没有再……”她欲言又止。

“没有,一直一个人。”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回到工作队驻地,久久睡不着。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我们刚开饭馆那会儿,她每天起早贪黑,和面、切菜、招呼客人,一个人忙得团团转。那时候我做后厨,手艺一般,经常被客人投诉。她就站出来,说是她的问题,下次一定改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工作队在村里办了个夜校,教老人们用手机,教孩子们功课。我还和县里联系,给村里修了条水泥路。张琴有时候会来听课,坐在最后一排,安安静静的。课后她总是默默离开,从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有一天下雨,我去村头检查排水沟,发现张琴家门前积水严重。我脱了鞋,挽起裤腿,帮她疏通排水口。她站在屋檐下看着我,突然说:“你还是这样,遇到事情总喜欢亲力亲为。”

“有些事情,不亲自做,总觉得不放心。”我说。

她笑了,是真心的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的姑娘,为了嫁给我,不惜和父母闹翻的那个姑娘。

村里有个老人,姓周,是建档立卡贫困户,一个人住在半山腰上。有一天,他突发脑梗,是张琴发现的,她背着老周走了两里山路,把他送到村口,然后我们开车送他去了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她坐在长椅上,手里握着老周的医保卡,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她说,“我公公临走前,也是这样,突然就不行了。那会儿我一个人在家,送也送不出去。”

我沉默了。这些年我们各自的生活,有太多的空白需要填补。

“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她突然问我。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吧。”我说。

“对不起我什么?”

“当年要是我再努力一点,不守着那个小饭馆不放,可能我们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年轻,太浮躁,以为外面的世界多好。其实,哪里都一样,都是柴米油盐的日子。”

医院的广播里播放着就诊通知,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我们就坐在那里,谁也没再说话。

一周后,扶贫办来人检查工作,我们要准备一个汇报会。前一天晚上,我们工作队加班到很晚。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张琴的小卖部还亮着灯。

我走过去,她正在整理货架。

“这么晚还不休息?”我问。

“等你呢。”她说,然后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碗面条。

“你不是饿了吗?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那是一碗很普通的阳春面,上面飘着几片葱花。我坐下来,吃了一口,味道和十年前我们饭馆的一模一样。

“你还记得啊。”我说。

“怎么会忘呢?那可是我们的招牌。”她笑了,眼里有泪光。

我低头继续吃面,不敢看她。这碗面里有太多说不出的味道,有我们年轻时的梦想,有失败的苦涩,有重逢的欣喜,还有时间沉淀下来的平静。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店那会儿,有个老太太,每天都来吃这个面,说是全镇最好吃的。”她说。

“记得,老太太姓刘,她儿子在县城开货车,每个月给她五百块钱。”

“你连这个都记得?”

“我还记得你每次做完面,都要把葱末留到最后一起吃。”

她愣住了,然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想去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赵明,对不起。”她抹了抹眼泪,“当年是我不对,嫌你没出息,嫌你挣钱少。其实,日子苦点没什么,只要两个人在一起。”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后来去找过你,可你已经走了。我打听你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是吗?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把这十年的空白一点点填满。她告诉我,她在县城没待多久,就嫁给了村里的一个男人。那人对她不错,可惜病了,走得早。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小店,日子清苦但也踏实。

“你呢?在外面过得好吗?”她问我。

“也就那样,打工的日子,都一个样。”

月亮从窗外照进来,在地上铺了一层银光。我们坐在那里,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只是没有了那些争吵和不甘。

扶贫工作结束后,我要回县里了。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张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走到她面前,把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问。

“一首诗,写给你的。”

她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会回来吗?”她问。

“会的,我申请了下一轮的扶贫工作,还是这个村。”

她笑了,眼睛亮亮的,像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我上了车,透过车窗看着她,她站在那里,背后是我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山村。十年前,我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十年后,我走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直到看不见为止。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以为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可命运偏偏要和你开个玩笑,让你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重新拾起。

就像那碗面,普普通通的阳春面,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那滋味里,有我们的青春,有我们的遗憾,也有我们的救赎。

回县里的路上,车窗外是连绵的山峦。我想起张琴问我大海的样子,心里默默地想:等忙完这一阵,带她去看海吧。

这一次,我一定会兑现承诺。

这个县城不大,走几步就能走到头。傍晚的时候,天边的云彩染上了晚霞的颜色,像极了她围裙上的油渍,怎么也洗不掉,久而久之,就成了一道风景。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她发来的信息:

“你那首诗,我看了。”

“喜欢吗?”我回复。

“喜欢,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些事。”

我笑了,回了一句:“有些事,忘不了的。”

屏幕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来一句:

“面,我随时可以给你煮。”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碗面的事。这是一个邀请,一个重新开始的可能。

窗外,夕阳西下,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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