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1年,一场看似普通的电影工作会议正在召开。会上周总理突然问起:"最近去过电影院吗?"在场的老电影人没想到,这句闲聊将改变中国电影史。总理指着电影院里满墙的苏联明星照说:"该换上咱们自己的同志了。"三个月后,全国电影院挂起了22张中国面孔,这些照片卖得比年
1961年,一场看似普通的电影工作会议正在召开。会上周总理突然问起:"最近去过电影院吗?"在场的老电影人没想到,这句闲聊将改变中国电影史。总理指着电影院里满墙的苏联明星照说:"该换上咱们自己的同志了。"三个月后,全国电影院挂起了22张中国面孔,这些照片卖得比年画还火。
他们是赵丹、张瑞芳、白杨、上官云珠、孙道临、秦怡、王丹凤、于蓝、谢添、崔嵬、陈强、李亚林、张平、庞学勤、张圆、于洋、田华、金迪、王心刚、王晓棠、谢芳、祝希娟;后来他们也被大家习惯地称作“二十二大明星”。
然后,当年,在这“二十二大明星”明星之外,还有很多让人意难平的演员没有入选。
这位朝鲜移民出身的民国首位"电影皇帝",在《野草闲花》《大路》里把筑路工人的阳刚之气演得比太阳还耀眼,三度蝉联观众票选冠军,连鲁迅小说里的硬汉都抢着用他当原型。可惜的是,这位新中国前最耀眼的男星,因建国后多饰演配角,渐渐淡出评选视野。
金焰最耀眼的时期,恰逢民族危亡之际。1934年的《大路》里,他赤膊抡锤筑路的工人形象,肌肉线条与家国情怀一同隆起。金焰在片尾高唱《开路先锋》倒下的镜头,成为影史经典。
他的银幕形象充满反差:既能是《三个摩登女性》里迷茫的知识分子,也能化身《暴风中的雄鹰》里藏族老猎人。1956年《母亲》中扮演的老党员,为了贴近角色,他跟着上海老工人同吃同住三个月,学会了一手漂亮的焊工活。
从默片时代的水手到新中国银幕上的党委书记,金焰用54年时间把自己炼成了中国电影的活化石。当我们在老胶片里看见他标志性的浓眉挺鼻,看到的不仅是一个演员的黄金时代。
从《南征北战》的高营长到《桃花扇》的侯公子,冯喆用二十年演活了政委、农民、侦察员和风流名士,把军装的硬气与长衫的儒雅都刻进新中国银幕记忆里。可惜的是,因为当年他在香港拍片的经历成了洗不掉的"污点",最终连候选名单都没进。
看冯喆的电影总像在拆盲盒。《南征北战》里他是运筹帷幄的高营长,指挥作战时眉峰微蹙的神态,让真实参加过淮海战役的老兵都信服;转到《铁道游击队》里当政委李正,又能把白衬衫穿出书卷气,给战士讲战术时随手在弹药箱上画地图的细节,是他跟着华东野战军参谋学的真本事。
最绝的是《羊城暗哨》里的侦察员王练。为演出打入敌营的紧张感,他把自己关在暗房里三天,练就了在完全黑暗中拆装手枪的绝活。电影里那个边哼小调边组装勃朗宁的长镜头,让公安部的特勤人员都来片场取经。到了《桃花扇》,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北方汉子,硬是跟着昆曲名角学了三个月水袖功,把明末公子哥的颓唐风流演得入木三分。
如今电影频道重播《南征北战》,老影迷总爱盯着冯喆的武装带——那上面永远挺括的褶皱里,藏着个书生硬要演兵的人间悖论。历史给他发了把道具枪,他却当真往弹夹里压满了魂。
从伪满映画到新中国银幕,浦克用六十多年演活上百个角色,从《甲午风云》的丁汝昌到《英雄儿女》的朝鲜大爷,他的正邪两面都刻进几代人的记忆里。可惜的是,因为他解放前的工作经历被拦在名单之外。
浦克演正派人物时,观众能从他眼里看见火。1959年《地下尖兵》里的地下党陶干,表面是斯文商人,转身传递情报时眉梢的警觉,把隐蔽战线的惊心动魄演成了日常呼吸。1962年《甲午风云》里丁汝昌抚着军舰栏杆那场戏,他对着海浪叹气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从历史课本里走出来的末路英雄——三分不甘混着七分悲壮,让观众跟着他眼眶发酸。
可转到反派角色,他又成了“笑面虎”。1956年《国庆十点钟》里的特务何占彪,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转头布置炸弹时嘴角那抹冷笑,愣是把电影院里的孩子吓哭过5。最绝的是1973年《艳阳天》里的马之悦,这个暗藏坏分子平时见人就递烟说笑,背地使坏时眼珠子一转,活脱脱就是村里那个让你又恨又怕的“笑面狼”。
2003年长春电影节授予他终身成就奖时,老爷子对着话筒说:"我这一辈子就干了两件事,演戏和学演戏。"台下后辈们红着眼眶鼓掌。
现在年轻人可能记不住他的名字,但提起《甲午风云》里撞向敌舰的老将军,或者《英雄儿女》中冰河里的朝鲜大爷,总会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这大概是对演员最好的褒奖。
这位从朝鲜战场走出的八一厂硬汉,在《林海雪原》《奇袭》里把侦察兵和参谋长的英气演得比枪杆子还直,半辈子在银幕上扛着军衔从班长演到司令员。可惜的是,因为他和王心刚撞了型,没有进入名单。
拍《英雄儿女》时,他把火柴头碾碎掺进枪膛火药里,说这样炸出来的火星才像真战场。《林海雪原》里少剑波掏怀表的动作,是他看苏联军官用表链反光打信号学的。拍《奇袭》时,他往军装内衬缝了二两棉花,说是朝鲜战场侦察兵都这么御寒。拍《英雄虎胆》时,他演的侦察参谋要跟土匪拼酒。道具组备的凉水,他嫌不够真,愣是灌了半斤二锅头。
1974年重拍《南征北战》,40岁的他要演28岁的高营长。有场骑马冲锋的戏,摔下来磕断肋骨,绑着绷带把剩下的三十多个镜头拍完。后来电影里他挥着盒子炮喊"冲啊"的镜头,成了几代人的战争片记忆。
张勇手用六十多年时间把自己活成了中国军人的银幕标本。那些棱角分明的面庞、干脆利落的战术手势,不只是演技,更是一个老兵对烽火岁月的庄严敬礼。
从《甜姐儿》里天真烂漫的千金到《乌鸦与麻雀》中刻薄刁钻的官太太,黄宗英用三十年时间在黑白银幕上泼洒出上海滩的烟火人间。可惜的是,解放后她的作品不多,最终没有进入名单。
黄宗英的舞台生涯始于话剧。1941年在上海职业剧团打杂时,有位女演员罢演《蜕变》,躲在幕布后的黄宗英被推上台。两年后在《甜姐儿》里演富家千金,她把大小姐试衣服时鼻孔朝天的神态演得惟妙惟肖,连演83场场场爆满,"甜姐儿"从此成了上海滩的时尚符号。
在电影《幸福狂想曲》里演个时髦女郎,却总被导演喊停:"眼神太清澈了,不像拜金女!"直到男主角赵丹凑过来耳语:"想象你哥欠了高利贷要跳黄浦江",她突然打了个寒颤,眼里浮起层冷雾——这个即兴表演成就了银幕经典,也让她和赵丹牵了半辈子的手。
《乌鸦与麻雀》里她演官太太余小瑛,特意把真丝睡袍改小两寸,勒出妖娆曲线;说话时总用长指甲敲打水烟枪,敲击声比台词更刺耳。到了《家》里扮梅表姐,这个北京大妞跟着昆曲班子苦练三个月,把江南女子的哀怨化成水袖间的一声叹息。最绝的是《武训传》开场,她穿着补丁衣裳给孩子们讲故事,眼里跳动的火苗照亮了整个镜头——这束光后来成了特殊年代的"罪证",却让观众记了半个世纪。
如今重看《幸福狂想曲》,黄宗英隔着橱窗凝视珠宝的那个眼神依然鲜活。那不只是拜金女的贪婪,更是个乱世女子对安稳生活的渴望。这种在戏剧与真实间游走的微妙感,正是她留给银幕最珍贵的遗产——恰如她晚年常说的:"人生如戏,但要演自己的剧本。"
从剃头匠到末代巡警,石挥用《假凤虚凰》的油头粉面和《我这一辈子》的破棉袄,把市井小民的酸甜苦辣活成了银幕上的时代切片,连曹禺都说他演的奴才比剧本里的更扎心。可惜的是,这位曾与赵丹齐名的表演大师在动荡中黯然退场,连参与评选的资格都未能保留。
石挥的表演带着天桥的烟火气。拍《假凤虚凰》时,他蹲在理发店三个月,自创了拿剃刀在领带上刮刀片的动作。他在自导自演《我这一辈子》里把老巡警演成了时代的切片。拍街头冻饿而死的戏份,他三天不吃饭裹着单衣躺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混着雪花钻进镜头,观众恍惚看见老舍笔下的魂灵附了体。
50年代他把事业的重心放在导演工作上,先后自编自导自演战争片《关连长》,执导了儿童片《鸡毛信》和神话题材黄梅戏电影《天仙配》。1957年,自编自导个人最后一部电影《雾海夜航》。
从胡同茶房到银幕鬼才,石挥用42年光阴把中国市井百态烙在胶片上。那些剃头匠、老巡警、破落户,在他身上既是角色,也是本色。
从风流倜傥的西门庆到执导《阿诗玛》的导演,刘琼在银幕前后跨越半个世纪,演活了乱世文人,拍出了民族诗情,晚年还能凭《死神与少女》再摘金鸡。当年他本已进入候选名单。周总理亲自致电劝说:“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于是23岁的祝希娟顶替了他的位置。
这个燕京大学肄业的书生,把莎翁腔调揉进了市井烟火。当年26岁的刘琼因在《武松与潘金莲》出演了风流风流恶少西门庆让他成了旧上海滩最贵的"电影皇帝"。还有《金银世界》中的投机分子张伯南,《国魂》中的文天祥,《女篮五号》中他演资本家,都彰显了刘琼独特的表演风格。
50年代中期,她开始他的导演生涯。先后执导了《女附马》《乔老爷上轿》《51号兵站》《阿诗玛》等经典作品。
刘琼在68年光影生涯里始终守着两个执念:演戏要挖到人性最痒处,拍戏要看见时代最深的纹理。就像他在自传里写的:"胶片会褪色,但胶片里的中国心跳永远鲜活。"
这些落选者的人生轨迹,暗合着特殊年代的选择逻辑。他们中有人英年早逝,有人转行幕后,更多人继续在银幕上燃烧,只是再亮的光也照不进那22张相框。除了上面的几位影人,还有谁是你心目中的意难平?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来源:影视麻辣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