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飘在半空中，看着小团子踮着脚尖，努力够着门锁。她今天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发绳还是我生前给她买的粉色兔子款。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小团子踮着脚尖，努力够着门锁。她今天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发绳还是我生前给她买的粉色兔子款。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我愣住了，是顾年。五年不见，他比从前更加挺拔，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却依然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你是谁？"小团子仰着头，警惕地看着他。

顾年皱了皱眉，"江念念呢？"

"你找我妈妈呀，"小团子歪着头想了想，"我妈妈不在家，她在工作。"

我的心揪了起来。小团子还不知道我已经去世了，她以为我只是像往常一样去打工了。这三天来，她一直乖乖待在家里，靠着冰箱里剩下的面包和牛奶度日。

顾年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爸呢？"

【是你啊！小团子的父亲就是你啊！】我焦急地喊道，可他听不见。

小团子眨了眨大眼睛，"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赚大钱，妈妈说等他赚到钱就会来接我们了。"

顾年的拳头攥紧了，指节发白。他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说："呵，我真是疯了，居然还以为你会等我。"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住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江宝儿。"小团子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妈妈说我是她的小宝贝，所以我叫江宝儿。"

顾年的目光在小团子脸上停留了很久，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迈巴赫。

【别走啊，顾年！】我追着他飘去，【你走了，我们的小团子怎么办？她才五岁，她一个人怎么活啊！】

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向门口的小团子。她正踮着脚，努力想把门关上。

"真是奇怪的叔叔。"小团子嘟囔着，终于把门关上了。

我飘回屋里，看着小团子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一片面包。她小心翼翼地掰成两半，把一半放回冰箱。

"今天吃一半，明天再吃一半。"她自言自语着，像个小大人一样。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却只能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小团子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她的书包还放在椅子上，里面装着幼儿园的作业。

"妈妈说过，要好好学习。"她翻开作业本，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字，"等妈妈回来，我要给她看我的小红花。"

我多想抱抱她，告诉她妈妈永远回不来了。可是我只能看着她，看着她用小手擦掉脸上的面包屑，看着她把作业本收好，然后爬上床，抱着我生前给她买的布娃娃。

"妈妈，晚安。"她对着空气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飘到床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她长得真像顾年，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飘到门口，看到顾年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色苍白。

他抬手想要敲门，却又放下。月光下，我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文件袋里是一份DNA检测报告。原来他离开后，立刻去做了亲子鉴定。现在，他知道了真相。

我看着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是五年前，我离开时还给他的钥匙。没想到，他还留着。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门开了，顾年站在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团子被声音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妈妈？"

当她看清来人时，愣住了，"奇怪的叔叔？"

顾年走到床边，单膝跪地。他的声音沙哑，"宝儿，我是爸爸。"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进顾年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西装，"爸爸，你终于来接我们了！妈妈说你赚到大钱就会来接我们的！"

顾年紧紧抱住她，眼泪终于落下，"对不起，爸爸来晚了。"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幕，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开了。月光下，父女相拥的身影渐渐模糊，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色中。

来源：阿凯聊聊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