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奏一响，他唱起《晚秋》，台下坐的全是白发老人，拿着荧光棒慢慢晃，跟着哼那句“晚秋，晚秋，莫让我等候”。

2022年，香港红馆舞台上，61岁的黄凯芹举着麦克风。

前奏一响，他唱起《晚秋》，台下坐的全是白发老人，拿着荧光棒慢慢晃，跟着哼那句“晚秋，晚秋，莫让我等候”。

这歌他唱了三十年，当年火得盖过毛宁的《涛声依旧》，可后来突然消失了。

黄凯芹1961年在香港九龙城出生，爸妈是工厂工人，家里穷。

小时候他在玩具店看中塑料钢琴，站半天被妈妈拉走——全家连房租都凑不齐，哪有钱买玩具？

上学时他想考音乐学院，爸爸叹气说“学音乐挣不到饭吃”，他只能报英语系，可下了课总往琴房跑。

1983年，香港电台办创作比赛，他抱着吉他唱自己写的歌，拿了季军。

宝丽金的星探找到他，可他还在上学，爸爸非让他读完书，他就推了。

1987年大学毕业，他在商台当DJ，晚上在酒吧唱歌。

有回唱自己写的《再遇》，被宝丽金老监制听到，这才签了约。

第二年出专辑《Moody》，主打歌《伤感的恋人》火遍大街小巷，销量破双白金。

谭咏麟、刘德华都找他写歌，《朋友》《情未鸟》这些歌的旋律最早就在他本子上。

后来宝丽金大咖太多，谭咏麟、刘德华、四大天王占了资源，他发的专辑主打歌总排后面，演唱会场地越来越小。

1992年，飞图唱片老板找他说：“你来我这儿，想写啥唱啥，没人管。”他没多想就解约去了飞图。

1993年，飞图让他改编《愿你把心留》，改成普通话版《晚秋》，加了段萨克斯。

那时候内地卡拉OK火，歌厅十间有八间放《晚秋》，磁带堆满音像店，连卖盗版的都知道“黄凯芹比毛宁还火”。

红了之后，飞图老板让他翻唱《弯弯的月亮》这些歌，他说“我来飞图是为了写自己的歌，不当翻唱机器”，老板劝了几次都不听。

1996年合约到期，他没续约，收拾行李去了加拿大。

在香港那些年，他心里还藏着个人——周慧敏。

1986年他在商台当DJ，周慧敏刚出道，常来录节目。

有回录完音过了饭点，两人在茶水间发现块没吃完的奶油蛋糕，一人一口抢着吃，奶油蹭到嘴角，对着镜子笑半天，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这么甜”。

后来他给周慧敏写《情未了》，录demo时唱到哽咽。

可那时周慧敏正和陈德彰谈恋爱，他只能把歌给她，说“挺适合你的”。

陈德彰分手后，倪震和她在一起，他还是老样子，演唱会请她当嘉宾，后台递水递毛巾。

记者问是不是在追她，他摇头：“我们只是好朋友。”2004年周慧敏和倪震结婚，他在电台提她时声音变了，有点难过。

后来采访里他说，不是没动心，只是她身边总有人，自己没机会开口。

去了加拿大后，偶尔被问起，他只说“她过得好就行”。

2003年春天，他突然从加拿大回香港，没人知道。

直到带着新专辑《Wish You Were Here》出现，发布会上只说“还是想唱歌”。

之后几年，他在红馆开了两场演唱会，台下全是当年听《晚秋》长大的人。

唱《情未了》时，大屏幕没放MV，只放飘落的枫叶。

他还捣鼓音乐剧《白蛇·青蛇》，自己写剧本谱曲，在香港文化中心连演十场，票没卖太火，但每场都谢幕到最后一个人走。

在加拿大的时候，他考了飞机驾照，开着小飞机在温哥华上空飞；学了室内设计，给朋友咖啡馆画图纸，画得和写五线谱一样认真。

现在64岁的他，一半时间在香港做音乐，一半时间在加拿大摆弄飞机和画笔。

吉他还放在窗边，琴弦上落的不是乡愁，是日子过稳了的感觉。

他现在开巡演，场馆多是千人小剧场，票卖得不快但每场都坐满。

私下里他不混圈子，每天练琴两小时，周末逛乐器店。

有消息说他早就在加拿大成家了，曾经的爱恨都随时间淡了。

现在和周慧敏同框，两人能坦然拥抱，一起唱歌。

那些年被公司“赶走”的委屈，没说出口的暗恋，都融进歌里了。

前奏一响，台下还是大合唱，他站在台上跟着笑，眼角皱纹里藏着一个理想主义者和岁月和解的样子。

来源：茹涵宝宝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