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文没有贬低新文化运动伟大先哲的倾向,客观陈述事实而已,但文章一直不予推荐,现已做修改,现有貌似敏感之辞,也是原文如此或源于权威部门。希望平台编审先生明察。
声明:本文没有贬低新文化运动伟大先哲的倾向,客观陈述事实而已,但文章一直不予推荐,现已做修改,现有貌似敏感之辞,也是原文如此或源于权威部门。希望平台编审先生明察。
“新文化运动”的两面旗帜是“德先生”和“赛先生”,也就是民主和科学,矛头直指“往圣先贤”。
鲁迅先生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和主将,我们通过鲁迅先生,就可以窥见那个时代中国知识分子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
鲁迅先生1918年5月发表的《狂人日记》,被称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文学开山之作,小说揭露了封建仁义道德的“吃人”性质:“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
那么,这个“吃人”的封建礼教指的是什么呢?
就是说,礼教只是个外壳,一个漂亮的装饰,“道教”才是中国封建文化的实质,这就是汉武帝以来历代帝王奉为圭臬的“外饰儒术,内用黄老”的把戏。
需要注意以下两点:
其一:鲁迅笔下的“道教”是广义,包括道家、道教。
其二,“中国根底全在道教”不是称赞而是批判,因为礼教坏在外,道教坏在内。
鲁迅的观点,代表了当时知识界反对封建迷信、争取民主科学、不惜推倒重来的急迫心情。
这个急迫心情,极端时就连汉字、中医等都要废弃的。
这一思潮,波及到各领域,20年后,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周代思想概况》中说:老子比孔子更反动,孔子只倒退到西周,他却要倒退到太古时代。
鲁迅先生的《吃教》将文人学士与道士和尚一起批,他说:“晋以来的名流,每一个人总有三种小玩意,一是《论语》和《孝经》,二是《老子》,三是《维摩诘经》。”
鲁迅认为,儒教只是个招牌,huohai人心的始终是道教。他在为林语堂撰写的《“论语一年”——借此又谈萧伯纳》一文中说:“我们虽挂孔子的门徒招牌,却是庄生的私淑弟子。”
周作人认为:旧思想的主力是道教,它支配着国民思想。因为儒教的纲常早已崩坏,佛教早被道教同化。
钱玄同更激进:2000年来毒害民智者,莫甚于道教。
如果说他们是那个时代的缩影,那么,胡适、李大钊、刘半农、易白沙等,又何尝不是呢?
李石曾、陈独秀、蔡元培等人发起组织了“非宗j大同盟”,其《宣言》直指“传统文化”。
当国内“打孔家店”,拔道家根运动火力全开,引进“德赛两先生”如火如荼的时候,“德赛两先生”的故乡,却出现了一股强劲的“挺老”风潮。
同在1918年,世界通哲,思想大师罗素在其出版的《自由之路》扉页上,标注着老子的名言“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他解释说:“我们必须承认……在西方,‘有、恃、宰’既是白人国家也是白人个体汲汲以求的目标,还让尼采立为哲学。”
“老子想让我们摈弃‘有、恃、宰’……我注意到中国实践肯定要比我们西方高明”,“如果中国人愿意,中国会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但他们只求自由,不愿主宰”。
不光罗素。季羡林先生评价说:“这种风气不限于一国,也不限于一时。但在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德国特别厉害。”
柯拉邦德号召德国人应当按照“神圣的道家精神”来生活,要争做“欧洲的中国人”;诺奖获得者赫尔曼·赫塞说:“我们现在急需的智慧都存在于老子的书中,把它准确地翻译成欧洲语言,这是我们当前面临的唯一的精神使命。”
伯特·曼组什把老子誉为“这个世界的精神孕育者”,诺奖获得者哈耶克将老子奉为“思想教父”。
季先生说:哲学国度的“德国人平常就有点夸大狂”,“所以总觉得德国人高于一切,想征服世界。结果却被打倒在地上”,于是他们反思文明的缺陷,就想起了老子。
所以,“老子的译本像雨后的春笋般地出现了”。
李约瑟何许人也?李约瑟是生物化学家、科技史专家,作为英国驻华大使馆科学参赞、中英科学合作馆馆长,他把中国的“四大发明”推介给了西方,他对中国科技停滞的思考,形成的“李约瑟难题”,引发了世界各界持续的关注和讨论。
《自然》杂志评价说:“在20世纪,没有哪位学者像李约瑟一样,改写了人们脑海中的固有观念,他把中国过去1500年的历史描绘、梳理得如画般清晰。”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还专门为他出版传记《李约瑟:20世纪的文艺复兴人》。
李约瑟是半个中国人,他因研究中国科技史而迷上老子,改姓中国“李姓”,他在中国有着广泛的人缘,光是终生好友就有胡适、郭沫若、竺可桢、赵元任、蒋梦麟、梅贻琦、冯友兰等。
解放后,他多次应邀来华访问或因工作需要而作学术调查,受到伟人和他的战友的亲切接待。
道家思想是中国科技之根。李约瑟认为:中国古代文化无论是起源时间,还是发展的完美程度上,都堪称卓越。中国在科技和知识方面的积累远胜于西方,而且“在现代科学技术登场前十多个世纪”,中国就有着高度发达的科技和文明。
他认为中国的科技思想源于道家,实践者是墨家、农家,章太炎把这两家都划入道家,认为没有老子,就没有九流,“所以开创学术,是老子的首功。”
李约瑟赞成中国知识分子的“道家根柢”之说,但不赞成“拔根”之说,因为“中国人格中许多最灵动有活力的因素都源于道家思想。中国如果没有道家思想,就会是深根枯死的大树”。
他认为道家对科技的贡献丝毫不逊色于古希腊哲学家:“道家对自然界的推究和洞察,完全可与亚里士多德以前的希腊相媲美,而且成为中国整个科学的基础。”
他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对道家思想的赞美:“说道家思想是宗教和诗人的,诚然不错;但是它同样是方术的、科学的、民主的,并且在政治上是革命的。”
中国知识分子正在追求的“德先生”“赛先生”,不正是李约瑟说的“民主”与“科学”吗?
强调“根文化”是李约瑟的坚持,他认为“道家有一套复杂而微妙的概念,它是后来产生的中国一切科学技术思想的基础”,“是中国科学技术之根”。
“李约瑟难题”影响全世界。在世界诸多的“之问”中,“李约瑟之问”影响最大:
中国在科技发明方面,走在“希腊奇迹”的前头,并屹立千年不倒,他是如何做到的?
为何近代科学没发生于中国,却出现于17世纪的西方,和文艺复兴后的欧洲……
半个世纪以来,“李约瑟之问”成了“中国学”研究领域的核心课题之一,主流媒体都做过专题,钱学森先生也提出“钱学森之问”。
答案大致是封建王朝鄙视科技发明与创造,将其视为“奇技淫巧”——话题很沉重,也很值得深思。
现在看来,这场思想交流的双方都有些偏激:新文化运动是由资产阶级激进民主主义者发动的,它有伟大的功劳,也有严重的缺点。而李约瑟等人可能也有以偏概全的倾向。
来源:问道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