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葛振林重回狼牙山,指着一老人:这就是我当年的救命恩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5 13:33 3

摘要:“1986年9月15日,在狼牙山顶峰的纪念广场,我得向诸位介绍一位老同志——正是他,从死人堆里把我拖了出来!”七十五岁的葛振林握着扩音器,声音有些发抖,却异常坚定。站在他身旁的灰衣老人低着头,双手紧攥,眼圈瞬间红了。

“1986年9月15日,在狼牙山顶峰的纪念广场,我得向诸位介绍一位老同志——正是他,从死人堆里把我拖了出来!”七十五岁的葛振林握着扩音器,声音有些发抖,却异常坚定。站在他身旁的灰衣老人低着头,双手紧攥,眼圈瞬间红了。

秋风吹过山口,松涛滚滚,现场几百名干部、老兵、学生被这句话拧紧了心弦。人群自发让开一条通道,摄像机镜头锁定在两位耄耋老人身上,闪光灯连成一片。鲜有人知道,这一幕的脚本早在四十五年前就埋下伏笔,只是命运让它迟到了整整半个世纪。

时间拉回到1941年9月25日。华北“扫荡”进入白热化,狼牙山地区硝烟四起。五壮士临危受命掩护主力,葛振林便是其中之一。那天午后,敌军步机枪交叉封锁,山崖背风面成了唯一退路。急促的枪声、滚落的碎石、刺鼻的火药味,像一只无形巨手死死掐住胸口。

弹尽粮绝之际,五人相互点头。没人多说一句话,全部将最后的手榴弹掷向敌群,然后纵身跃下百丈悬崖。那一瞬间,葛振林心里只剩一句念头:不能被俘!落下时寒风像刀子般割脸,他以为自己肯定粉身碎骨,却被一丛错杂的古槐枝迎面兜住。剧痛刺激让他醒来,血顺着手臂滑落,但人活着。

挣扎攀援之际,他听见同伴宋学义的呻吟声,两人靠树枝支撑,慢慢蹭到半崖的石台。敌军并不知底细,朝下方打了几梭子就去追别的目标。等山坡安静下来,两个遍体鳞伤的青年开始摸索上行。手臂被青藤扯出血痕,腿骨似乎断了,但求生本能压住疼痛。

天刚暗,他们爬至山脚,被背光处一人影喝住:“别怕,自己人!”来人穿灰布短褂,面色蜡黄,正是易县抗日救国会干事余药夫。他原本奉县委指示传达“反扫荡”会议精神,途中掉队,被迫躲进石缝。听闻动静,他摸过去查看,没想到碰到两位跳崖的八路军。

三个人彼此简单包扎伤口后,趁夜色滑向棋盘坨。山腰古庙残破,连神像都被炮火震碎,只剩焦糊的公粮。余药夫挑出未被烧穿的小米,用破罐煮成稀粥,几人轮流抿两口。半夜又来了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部队司号员李文奎。四条命就这样在废墟里挤成一团,靠彼此体温捱到黎明。

翌晨,道士回庙被面前狼狈场景震住,赶忙取药草和干粮相助。等裤腿上的血迹刚被温水洗开,葛振林和宋学义已急着要归队。临别前,余药夫握住葛振林手:“活下去,别白亏兄弟们流的血。”简单一句,却镌刻心底多年。

抗战胜利后,几人分赴天南地北。葛振林转战湘赣,后来在衡阳军区后勤部任职;宋学义回乡当起生产大队支书;余药夫辗转地方机关,专管群众工作。纸短情长,彼此联系渐少,连最初的通讯地址也被屡次搬迁冲淡。

到上世纪六十年代,社会上偶有杂音,对狼牙山五壮士的壮举提出质疑。余药夫听后拍案:“这话我不能忍!”他以普通干部身份联络当年调查此事的老政工钱丹辉,两人翻档案、找见证,很快将谣言击碎。可惜新闻喧嚣后归于沉寂,仍没能促成与葛振林的相见。

1981年,双方终于通上信。当年的俊朗青年已成花甲老人,信纸仍透着火药味般的直率:兄弟,我没忘你!然而相隔数千里,只有通信往来。直到1986年狼牙山纪念设施三度修缮竣工,河北省委、军区筹办大型典礼,葛振林抓住机会,给组委会写了一封亲笔申请:“请把余药夫同志列入邀请名单,他对狼牙山有发言权。”

典礼当天,人山人海。葛振林在致辞最后才揭晓悬念,把余药夫请到台前。短短一句“这就是我当年的救命恩人”,让老兵们集体敬礼,全场掌声足足持续两分钟。临近中午,两个老人悄悄坐在一块青石上吃盒饭,葛振林拍着对方肩:“老喽,我们都老喽。”余药夫只回了三个字:“值了,哥们。”粗砺却真切。

遗憾的是,宋学义1971年因病逝世,再没等到这场重聚。葛振林说起老战友,常用最克制的话:“山上荒草年年青,唯独人回不来。”余药夫懂他的沉默,更明白自己那一夜递出的半碗小米粥,不是救命稀饭,而是一盏照亮余生的火炬。

回乡之后,余药夫主动承担义务讲解,逢人就讲五壮士故事。他不善演说,却拿出老报纸、泛黄日记、残缺肩章,让年轻人摸一摸旧物,感受生命份量。有人问他图什么,他摆摆手:“我只是个跑腿的,可如果连跑腿的都不说话,鬼话就成了真话。”

葛振林于1992年病逝长沙,余药夫也在数年后走完旅程。二人葬礼都极简,遗像里笑得平静。档案里,他们的名字只是千万革命者中的普通条目,可在狼牙山风谷里,那句“他救了我”仍然回荡。历史并非舞台剧,更不是观众想起才存在。它在每一次枪声、每一根树枝、每一碗焦米粥里,倔强地呼吸。

如今站在狼牙山的石阶上,很难想象当年密集火力与血肉对决的场景,但松针间仍能找到弹片锈迹。每看到这些斑驳铁块,我就想起老兵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刀尖舔血,是为了让后来人放心吃饭。”说来粗陋,却最贴近那一代人的底色。至于余药夫和葛振林,他们只是把这句话完成了一半——活下来,再讲出去。

来源:小铁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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