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总书评数:3284 当前被收藏数:10879 营养液数:1978 文章积分:212,322,384
总书评数:3284 当前被收藏数:10879 营养液数:1978 文章积分:212,322,384
文案:
持靓行凶x法内狂徒
强制爱、破镜重圆、她逃他追、开篇在一起、无回忆
和陈添在一起的第五年,黎艾从他身边逃走,并收了陈母给的七千万。
她去到了离青港八千公里外的一座境外小岛,以为这辈子再不会与陈添有交集,然而仅仅是二十多天后,陈添就找到了她。
“我他妈就值七千万?”
这是陈添找到她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七千万对他来说是有点儿侮辱了,这些年光是他送她的珠宝就早已不下十个七千万。
“黎艾,你有没有良心?”
“你就当我没良心。”
在岛上与他周旋不久,她又逃了。
当天,她收到一条短信:
【从青港到宿厘岛有八千公里,我用二十五天就找到了你,你猜,这次我会用几天?】
-
他的确很快又找到了她,但这时她成了他的嫂子。
再见面,黎艾不打算跑了,拿他哥陈其允当挡箭牌,结果她高估了陈添的道德感,他直接明抢,一贯的猖狂作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陈添,你他妈是不是太猖狂了?你以为你还在中国?这里是泰国!我的地盘!”陈其允告诫他。
陈添却说:“在你的地盘,我照样压你一头。”
陈其允只当他在装腔,“你拿什么压?”
“不管在哪儿,钱才是第一位,只要我想,在哪儿都压你一头。”
陈其允握紧拳头,无法反驳。
“你要这么想跟我抢黎艾,就得做好砸钱的准备,”陈添仰起下颌,眼尾上抬,“但你愿意为她花十亿百亿吗?”
陈其允愣了下。
在他愣神之际,陈添先一步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肯。”
-
陈其允不顶用,黎艾还是无法摆脱陈添。
在一次被陈添强行从陈其允身边拽走后,她对他吼道:“陈添你他妈没我活不了是吧?!”
她是在骂他,没问他,他却回答:“是,没你活不了。”
“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情圣吗?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变态!”
被这样破口大骂,陈添不怒反笑,像沉浸进了某些疯狂、刺激又快乐到近乎极致的回忆里。
他掀唇,表情愉悦,“继续骂。”
黎艾也像回忆起什么,猛地愣住。
“继续啊,”他靠过来,笑得恶劣,“宝贝。”
ps:
1、双c,双A
2、只开头涉及娱乐圈内容
3、非现实向,吊炸天浮夸苏爽风,非常非常strong,很癫很癫,不是甜文也不是虐文
试读:
·
三月中旬,《越关山》在淮城开机。
黎艾想清楚了,拍完这最后一部就退圈,她需要时间处理现有商务,接着,再退出陈添的世界。
不能拖,否则,她怕自己再也没办法下定决心。
开机前一天,黎艾坐陈家私人飞机前往淮城。
恰好,陈祁生要去淮城出差,两人便搭乘了同一架飞机。
但其实,陈祁生可以晚几天再去,是陈添让他和黎艾一块去。
淮城是他们死对头陈其允那一脉的地盘,陈添不太放心黎艾一个人待在那边。
陈家人口庞大,主要势力分为好几脉,陈添这一脉和陈其允他们的恩怨是从上一辈就开始的。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复杂。
陈家内部设有八人议庭,从百年前的长老制度演变而来,除却掌舵人,议庭的八名成员拥有最高话事权,陈其允那一脉原本在议庭一直都有一个席位,但三十多年前,这个席位落到了陈添他母亲陈鹤龄女士手中,原因无他,陈鹤龄女士实在过于优秀。
太优秀也是种罪过,陈其允那一脉就这样恨上了陈鹤龄女士,处处和她这边的人作对。
上一辈,他们斗不过陈鹤龄女士,这一辈,陈其允也斗不过陈添,早在五年前,黎艾还没认识陈添时,陈添就把陈其允赶去了泰国,但他那一脉还有其他人留在国内,毕竟是同一个家族,没法赶尽杀绝。
淮城作为陈其允那一脉如今的盘据地,陈添实在难以放心让黎艾一个人过去,本来他打算过去陪着,但既然陈祁生恰好要去淮城出差,那就让陈祁生去,三月正是忙的时候,他要是离开青港会很麻烦。
黎艾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以为陈祁生就是凑巧要去淮城。
飞机起飞时间是下午两点,陈祁生比黎艾先到。
上飞机看到他,黎艾挺开心,这一路有三个小时,她准备从陈祁生嘴里挖点儿他跟他初恋的料。
陈祁生这人吧,看着真的特性冷淡一人,总是一副生人勿近,女人男人都滚远点的样子,所以她贼想知道他谈恋爱的时候是啥样。
一坐下,她立马跟陈祁生搭话:“你今天工作多吗?”
陈祁生一眼看出她别有用心,“你想干嘛?”
“想问你点事儿。”
“问。”
“你跟你初恋弹恋爱的时候应该不是你现在这副冰块儿脸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陈祁生冷冷淡淡地开口,“我以前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噗——”
黎艾直接笑出了声,他是怎么做到用一脸冷淡的表情说出“阳光开朗大男孩”这几个字的?
“你是在玩梗还是认真的?”她笑着问他。
“这是实话,我以前确实很开朗。”
陈祁生依旧面无表情,实在难以让人看出曾经半点开朗的影子。
黎艾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
陈祁生只说:“人本来就是会变的。”
也是,黎艾想想自己,高三以前她又软弱又木讷,没一点儿脾气,跟现在简直天差地别。
“但……”黎艾单手支颐看着陈祁生,食指轻敲了敲自己的脸颊,问他,“你不怕你初恋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吗?”
大概是也想过这个问题,早有了答案,陈祁生回答得很快,“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会让她喜欢。”
这回答满分,黎艾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你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
“高中。”
高中那都是多久远的事儿了,黎艾遂又问,“你们分手多久了?”
“九年。”
提起这个数字,陈祁生语气微沉。
“九年!”黎艾震惊。
陈添说他这么拼命工作是为了能和初恋重新在一起,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九年他都一直是一个人?
九年啊,人生有几个九年。
“这九年……”黎艾有些不敢置信,“你没和别人在一起过?”
“没有。”
“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黎艾问得很直接。
他们这种阶层的人,不谈恋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多得是只走肾不走心的花花公子。
“没有。”
“也完全没对别人动过心?”
陈祁生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这就太玄幻了吧。
黎艾不相信。
“你们那圈子那么多顶级美女,我不信你一点儿没感觉。”
陈祁生淡淡瞥过来,“美女怎么了?我不帅?”
黎艾:“……”
他这话……还真没毛病,他确实有够帅。
“行行行,”黎艾再次为他竖起大拇哥,“你可真是情种中的情种,我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祁生轻笑了下。
“差不多了吧?”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
知道他是大忙人,黎艾抬手,“你忙你忙。”
刚刚她一直撑着扶手把陈祁生看着,这会儿陈祁生开始工作,她躺了回去,扭头看向窗外。
听了陈祁生这些事儿,她忍不住去想,假如陈添也迫于家人反对和她分手,他是否也会这样为她反抗,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等她这么多年。
不会,肯定不会。
她脑子里冒出这六个字。
就陈添那强到爆炸的性一欲,就算心里念着她,身体肯定会搞上别人,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至于陈祁生为什么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呃……他估计是个没尝过性一福的老处男。
“啊啾——”
陈祁生忽然打了个喷嚏。
黎艾惊了。
不是吧,难道背后蛐蛐别人,那人还真会打喷嚏?
陈祁生不光打了喷嚏,还转过头来问她:“你骂我?”
黎艾:“???”
这都行?
-
飞机准时抵达淮城。
下了飞机,黎艾和陈祁生一起前往同一家酒店,两人还住隔壁。
不怪黎艾会觉得陈添没多爱她,正常人会放心让女朋友和自己兄弟在其他城市住同一个酒店?
还是长得贼好看的兄弟。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会不会移情别恋,还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又或者是对陈祁生太放心。
黎艾脑子里经常会不自主的冒出这些念头,但基本都是一晃而过,她懒得去琢磨,也就最近盘算着要和他分手才时不时会想一想。
到了酒店,黎艾还和陈祁生一起吃了个晚饭。
趁着这会儿功夫,黎艾又问起了陈祁生和她初恋的事,陈祁生倒也愿意讲,黎艾听得津津有味。
几乎陈祁生每说一件事,她都要震惊一下,明明都是些小情侣之间挺普通的小事,但放在陈祁生身上就是很让人惊奇,桩桩件件像他上辈子发生的一样,跟他现在完全都不像一个人了。
说着说着,陈祁生长睫低垂,看向她手边已经震动了挺久的手机,“你来电话了。”
黎艾听得太上头,经他提醒才发现手机在震动。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陈添。
“喂。”她接通电话。
“到酒店了?”
电话里传出陈添那低沉好听的声音。
“到了。”
“在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
“跟陈祁生吃饭,听他讲他初恋的事儿。”
陈添笑了声,“他愿意跟你讲?”
“怎么不愿意?他可愿意了,估计边讲边回味呢。”
陈祁生瞥过来一眼,但目光里没什么情绪。
陈添又笑了笑,“吃完饭准备做什么?”
“不做什么,回房间躺着。”
“还记得我之前提醒你的事吗?”
“什么?”
黎艾觉得自己肯定有健忘症,很多事儿转头就忘了,陈添提醒过什么她一点儿不记得。
像是料到她会忘,所以陈添才特意又打来这个电话再次提醒她,“在淮城别乱跑。”
“哦……”
黎艾这下想起来了。
陈添没有跟她细讲陈其允那一脉跟他的瓜葛,只说有和他不对付的人在淮城。
“有事儿找陈祁生,最近他都在淮城。”
提到这事儿,黎艾撇了撇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放心我跟他呆一块儿?”
“我知道他有多爱他那初恋。”陈添说。
“也知道……”他尾调微微拖长了些,似乎在笑,大概笑得挺温柔,声音也是温柔的,还稍稍压低了些声线,“你有多爱我。”
黎艾蓦地一愣。
相恋五年,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及“爱”这个字。
他不爱说情话,从没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她也没对他说过。
每个人对爱的感知是不一样的,也许是被很多人爱过,知道什么是确切的爱,所以哪怕她从未对他说过“爱”这个字,他也知道她爱他。而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到多少爱意,即便陈添对她那样好,她也无法确信自己是否真的有在被爱,她分不清,他是爱她,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是否换成任何人来做他的恋人,他都会对那个人这么好。
又或者,因为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都没有被人爱过,在她内心深处会认为爱是很难获得的,既然认为很难,那即便感受到了爱,她也会为其划上一个问号。
所以,她想问他,那你呢,有多爱我?
但她没问。
陈添仇家不少,这些年黎艾没少因为他的仇家报复而遭罪,这次来到他死对头的地盘,黎艾都做好了会被人算计的准备,结果好几天下来竟然事事都很顺利。
这部戏在淮城拍不了多少天,还有其他地方的取景。
对方再不出手,剧组都要离开淮城了。
“姐,感冒药。”
秦依依向黎艾递过去感冒药和水。
今天要拍一场雨里的戏,黎艾身体素质不好,很容易生病,所以得先吃感冒药预防。
吃完药,黎艾离开酒店去剧组。
黎艾演的角色前期就只是个小侍女,妆造很简单,化妆用不了多久。
“黎老师这边好了吗?”剧务瞅着时间过来问。
化妆师最后为黎艾理了理头发,“好了。”
“那黎老师您准备一下,现场已经就位。”
黎艾站起来,“我准备好了,直接开拍吧。”
雨里的戏挺难的,也很麻烦,要是NG了就得重新做妆造再拍。
黎艾今天要拍的这场尤其难,台词很多,而且其中独白多,对白少,镜头都不好切,导演要求的是最好能一镜到底。
黎艾走到定点的位置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
再睁眼,她朝导演递过去一个已经准备好的眼神。
导演朝打板员比手势。
“第20场1镜1次。”打板员打板。
“action。”
道具组开闸,镜头里暴雨倾盆而至。
这场戏即便一镜到底也有足足7分钟,黎艾从头到尾台词表情都没有半点差错,演得十分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长相气质极为出众的男人。
在场除了专心拍戏的相关人员,其他候场的人几乎都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这场戏导演很重视,要求全场肃静,但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躁动,不少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卧槽,这谁?”
“好帅!”
“哪家签的新人?帅得也太超过了吧!”
“这气质不像新人啊,像来视察的大佬。”
“气质不像,脸像啊,长这么顶不可能不是艺人吧。”
导演听不清楚这些人在说什么,但就是给人感觉很吵,要不是见黎艾演得很好,他绝对喊卡然后痛骂这群人一顿。
现场的躁动没有影响黎艾,她很沉浸地在表演。
等她给出最后一个表情,导演激动地站了起来,“卡!”
道具组立马关闸,秦依依捧着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和外套小跑着准备去递给黎艾,但跑着跑着,手上东西忽然没了,被人二话不说给夺了去。
她下意识转头想看是哪个孙子,然而这人迈一步顶她跑两步,她只看到个后脑勺。
不过,光是一个背影就足够她认出这人是谁了。
原来是艾姐的男朋友。
陈添快步走到黎艾身边,把衣服给她披上,拿头巾裹住她滴水的头发。
一旁的人见状,直接惊呼出了声:
“what?!这是她黎艾金主??”
“黎艾吃得也太好了吧!!”
黎艾没听到她们说的话,她还没出戏,闭着眼蹲在原地,并不知道此时她身边的人是陈添。
“你再不起来,”陈添半蹲着身子在她耳边说,“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你起来了。”
黎艾一惊,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你……”她神情有些恍惚,“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陈添搂着她肩膀把她拎起来,“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嗯。”黎艾吸吸鼻子,这会儿才感觉到冷。
现在是三月,气温只有几度,她在雨里淋了这么久,浑身都僵了。
“黎老师你这场演得太好了!”
导演兴高采烈地走过来。
正要带人走的陈添见路被挡住,脸上顿时生出几分不悦,“有屁等会儿放,没看见她冷成什么样了?”
导演直接懵了,他在业内也算个人物,就是投资方也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还不滚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添爷。”张制片赶过来把导演拉来。
路被让出来,陈添没再看他们一眼,带着黎艾走了。
“这人他妈谁啊?”导演一脸愠怒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张制片瞥他一眼,“劝你把他妈两个字收回去。”
“——!”
导演这下才猛地反应过来,“黎艾她金主?”
张制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那我他妈不是完蛋了?”导演开始后怕。
“不至于。”
刚刚被吓了一跳,导演这会儿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得罪他的事,单纯就是被骂了两句。
悬到嗓子眼儿的心脏重新落回胸腔,导演松了口气说:“竟然这么年轻,还长这么帅,我以为是她哥什么的呢。”
“他们家族的人个个颜值都很高。”
听这话,那张制片肯定不光知道这人是谁,还对其家族颇有了解,而黎艾背后金主的身份一直是秘辛,大多数圈内人都只听说过一些无法确认事实的传闻,只有少数大佬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是以导演不仅感叹了句:“还是张制片见多识广啊。”
“这种人物,”张制片摇摇头,“还是少见为好。”
-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黎艾裹着厚厚的浴袍,边走边打喷嚏,连着打了好几个。
一听她这打喷嚏的架势陈添就知道:“得,你这估计又要感冒发烧一场。”
为什么是‘又’,因为黎艾感冒发烧的次数真的很频繁。
“晚上提醒我再整颗感冒药。”
陈添属实有点不明白,“我天天带你运动,怎么你身体素质还是这么差?”
“运动是能包治百病还是怎么的?”
运动是不能包治百病,但可以提高身体素质,不应该感冒得这么频繁才对。
陈添也不与她争辩,“今天还有戏要拍吗?”
“今天我的戏只定了这一场。”
导演可能以为她要NG好几次,所以留足了时间。
“那我带你去泡温泉驱驱寒。”
黎艾不想动弹,她连着拍了这么多天的戏,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她只想躺着,但去泡温泉倒是也不用动弹。
“成。”
-
二十分钟后,陈添带黎艾抵达郊外一所温泉山庄。
地方已经提前清场,偌大的山庄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二人。
陈添不知道黎艾今天要淋雨,但知道她的戏服都不厚,早就打算好了要带她去泡温泉,包了好几天的场。
躺进天然的温泉池里,黎艾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吊威亚造成的腰酸背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纾解。
她闭上眼,头仰着靠在池边,露出整段漂亮的天鹅颈,打湿的长发如海藻般随着池水浮浮沉沉,水漫过她的胸口,又退下去,显出一片旖旎。
雪白的肌肤上水光潋滟,水池下曲线诱人的身段,如美玉精雕细琢出的一张脸,再配上她那仿佛在翻云覆雨中被送上云端时不由自由仰头闭目的神情……
陈添看着她,喉结滚动着,深邃的眼底是墨色也掩不住的占与欲。
如果这儿不是淮城,他一定,立刻,马上,在这池子里就和她来一场。
舌头在口腔里绕了一圈,他侧眸,拿起一杯浸着冰块的白兰地。
酒液顺着喉咙划下,冰块留在嘴里,他含着冰块再次看向眼前的人,舌尖不时搅动嘴里的冰块。
有些热意,冰块也降不了一丝温度。
他索性也闭上了眼。
似是想到什么,他唇角轻扯了下。
他陈添这辈子,从小就行事放纵,哪怕当了兵性子也一点儿没改,从不克制,从不忍耐,但在黎艾身上,他没少忍耐,像今天这种情况,不少。
不过,这种情况大多时候不是因为时间和地点,是因为黎艾太娇气,嫌累。
他总不能强上,得哄。
有时候能哄着她多来两场,有时候怎么都不好使,只能忍着。
两个人都闭目小憩,耳边只听得见风声与鸟鸣。
这里不光有温泉,风景也很好,放眼望去,山峤苍霭,松林葱郁,一片绿意。
浸在这天然的温泉里,置身这春和景明,会仿佛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像变成了泉水里的一棵树,一尾鱼。
此刻,黎艾的内心无比宁静平和,像被大自然洗涤了灵魂。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几米之外的木门被人踢开。
黎艾被吓得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走进来。
“好久不见啊,”男人的目光直直望过来,笑着念出视线里那人的名字,“陈添。”
陈添看着他,表情挺平静,像预料到他会出现。
“他谁?”黎艾凑过来低声问。
“陈茂林。”
“你说的那个死对头?”
“嗯。”
陈添将黎艾搂进怀里,抬眼问陈茂林:“说吧,来这儿干嘛?”
“放心,我没想做什么,就来煞煞风景,”陈茂林在池边蹲下来,脸上没再挂笑,磨着后槽牙开口,“看你在我们的地盘的带马子吃喝玩乐,我真的很不爽。”
陈添笑了声,像听了个笑话,“什么叫没想做什么,你个废物能做什么?”
这话让陈茂林后槽牙咬得更紧了,都能轻易的在他腮帮子处看到突出来的牙槽。
他站起身,做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冷笑道:“关起门来打狗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他吹了个口哨。
紧接着,门口又涌进来好些人,个个身高体壮。
“知道你牛逼,一个打八个不是问题,但我这儿有二十多号人,”陈茂林挑衅地朝他扬下巴,“你还打得过吗?”
在作为特种兵的服役期间,陈添拿过所能参加的军事演习和比赛的所有最高荣誉,一个打八个还真不是问题,但一个打二十多个,还是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这他妈得是玄幻片里的超人。
“得亏你清了场,不然还不太好办呢。”陈茂林笑得十足卑鄙恶劣。
艹,这种架势,黎艾还是第一次遇见。
像是感觉到她身体有些紧绷,陈添像宽慰般轻拍了拍她的腰。
黎艾转头看向他。
他还是那副张狂而从容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的畏惧和慌张,像一切都在掌控中。
一切,也的确在他掌控中。
在陈茂林趾高气扬的这时候,空中传来阵阵轰鸣。
陈添抬起手,食指在耳边绕了绕,问陈茂林:“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陈茂林脸色一僵。
下一秒,一架接一架的直升机从他头顶飞过,一根根绳索从空中抛下。
很快,在陈添的身后,也出现了二十多号人。
为首的陈祁生轮着手里的棒球棒笑着走过来,“我今晚上的飞机,没想到走之前还能赶上这么一场热闹。”
看着这么一帮人,刚刚还笑得春风得意的陈茂林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哪里能料得到,在他带着一帮人踏进这温泉山庄时,陈祁生那边就坐上了直升机,至于直升机和这帮人,早在黎艾抵达淮城时就候着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陈添从温泉池里站起来,一步一步朝陈茂林走过去。
有这么一帮人在身后,黎艾自然安安心心地继续待在池子里泡温泉,作壁上观。
陈添和陈茂林之间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陈添边走边同他说:“我们要是在你的地盘搞出个群殴,被定性为黑一社一会,到时候,你陈茂林,检察院肯定是不会放过,至于你以为会给你撑腰的那群人,老爷子也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夹着尾巴跑去泰国那个。”
在陈家,法律是绝对的红线。
陈家奉行低调处事,不想被大众熟知,更不想被政府盯上,谁要是犯了法还把事儿闹太大,老爷子那边第一个不放过。
“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陈添走到陈茂林身边,俯身凑到他耳旁,掀唇,“爷爷教教你什么是遵纪守法。”
语落,他一脚踹在陈茂林膝窝,陈茂林顿时跪了下去。
跪下去是身体条件反射,陈茂林想站起来,陈添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手反拧住他的胳膊。
陈茂林痛得不能动弹,面色狰狞。
他身后的人想上前却又忌惮前面那群拿棒球棒的,再者陈茂林也没发话,他们不敢贸然动手。
陈添量他也不敢让人动手,继续拧着他胳膊。
陈茂林疼得不行,陈添看着却像没用什么力气,气定神闲地笑着,语气也没有因为用力而咬牙切齿,是一贯散漫的声线,像逗弄一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踩死的蚂蚁,“放心,不会把你胳膊拧断,爷爷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陈茂林不敢把事情闹大,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蛋。
想关门打狗的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了那只狗。
但其实,就算陈祁生没有带一帮人赶来,陈茂林也不敢对陈添动手,顶多是让人把他按住羞辱两番。
如陈添所言,他的确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被收拾成这样。
等他被陈添丢出去,黎艾从池子里站起来,身上的水汽被山间的风一吹,冷得要命,她不知道陈添怎么能那么抗冻,他身上就一条短裤,还是被打湿的短裤,他却像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而黎艾把浴袍披上都还冷得起鸡皮疙瘩。
人与人的体质差别真的很大。
“不泡了?”陈添问她。
“嗯。”黎艾把浴袍披上。
“按摩去?”
“你在这儿没别的仇家了吧?不会等会儿我俩按着按着又一波人冲进来吧?”
陈添笑笑,“放心。”
黎艾拎起另一条浴袍丢给他,“穿上,大冷天的。”
“都快四月了,还算什么大冷天。”
看他慢悠悠地穿着浴袍,想来是真一点儿不觉得冷,黎艾简直嫉妒,“只要没上20度,对我来说都是大冷天。”
“有什么区别吗?没上20度你风寒感冒,上了20度你风热感冒。”
黎艾白他一眼,“闭上你的嘴赶紧走吧,冻死我了。”
“迈个腿关嘴什么事?”
“我单纯想你闭嘴,行了吗?”
陈添这人平时话很少,但那是在别人面前,在她面前话是真不少。
“不行,”陈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大老远过来陪你,话还不能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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