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妈带来一个拖油瓶哥哥,他成了我的出气筒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14 05:33 1

摘要:"暖暖,来见见你沈阿姨和她的儿子。"父亲在不远处向我招手,脸上挂着罕见的笑容。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

我爸再婚了,继母带来一个拖油瓶哥哥。

我把这个哥哥当成我的出气筒——

污蔑他是偷窥狂,害他被全校孤立。

还纵容我的追求者殴打他,看他遍体鳞伤却沉默不语。

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01

我叫苏暖,是外人眼中乖巧懂事的豪门千金。

此刻我站在父亲再婚宴会的角落,摇晃着香槟杯,冷眼旁观着这场虚伪的盛宴。

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就像这场婚姻一样,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肮脏不堪。

"暖暖,来见见你沈阿姨和她的儿子。"父亲在不远处向我招手,脸上挂着罕见的笑容。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

我立刻换上甜美笑容,乖巧地走过去。"沈阿姨好。"我微微欠身,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沈阿姨——现在该叫继母了——满意地点点头,拉过身旁高挑的少年。

"这是我儿子沈墨,比你大两岁,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

我这才正眼看向这个即将成为我"哥哥"的人。他个子很高,穿着合体的黑色西装,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淡得像一潭死水。

"哥哥好。"我甜甜地叫道,伸出手。

沈墨看了我一眼,没有握我的手,只是微微点头。"你好。"声音低沉冷淡,说完就别过脸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我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心里冷笑。装什么高冷?不过是个靠母亲攀高枝的穷小子罢了。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自己宽敞的卧室,锁上门,立刻卸下伪装。镜子里的女孩眼神冰冷,与刚才甜美可人的模样判若两人。我打开手机,给闺蜜林悦发了条消息:"查查那个沈墨的底细。"

三天后,林悦给了我一份详尽的资料。沈墨,18岁,父亲早逝,母亲是某小公司高管,成绩优异但性格孤僻,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看起来是个书呆子,"林悦在电话里说,"不过暖暖,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你最好小心点。"

我嗤笑一声:"一个闷葫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第二天,我就发现了沈墨的秘密。

我偶然经过他的房间,门虚掩着,看到他正专注地在素描本上画着什么。出于好奇,我悄悄推开门缝——他在画我!画的是我在宴会上的样子,笔触细腻传神,连我假笑时眼角的微妙弧度都捕捉到了。

沈墨突然抬头,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他迅速合上素描本,但已经晚了。我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开,心里却有了主意。

周一开学,作为校花的我一进教室就被同学们围住。"暖暖,听说你有了个新哥哥?""帅不帅啊?""他对你好吗?"

我露出困扰的表情:"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众人好奇的催促下,我压低声音:"沈墨他...好像有偷窥女生的习惯。我在他房间发现了好多女生的素描,包括我们学校的几个女生..."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到了下午,全校都知道新来的转学生沈墨是个变态偷窥狂。我看到他被同学指指点点,被女生躲避,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放学后,我在空教室里堵住了沈墨。"怎么样,被人当成怪物的感觉如何?"我背靠着门,笑容甜美而恶毒。

沈墨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为什么?"他只问了这一句。

"因为我看不惯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走近他,"记住,在这个家,在这个学校,我才是主角。你不过是个外人。"

沈墨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心头一颤。"有意思。"他说完,拎起书包从我身边走过,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错觉——他不是猎物,而是猎人。而我,可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一周过去,沈墨的"偷窥狂"名声在学校愈演愈烈。

女生们见了他就绕道走,男生们则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我享受着这种操控他人命运的快感,直到那天在美术教室再次看到他的素描本。

午休时分,我借口忘拿课本返回教室,发现沈墨一个人坐在角落,专注地在本子上勾画着什么。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从他肩膀上方偷看——又是一幅我的画像,这次是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侧脸上,画面温暖而美好。

"画得不错嘛。"我突然出声。

沈墨的肩膀微微绷紧,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没有合上素描本,反而继续完善细节。"有事?"他头也不抬地问。

我一把抢过素描本,快速翻看。整本都是我的画像——教室里的我,走廊上的我,操场边的我...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细微的表情变化。

"果然是个变态。"我冷笑,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悸动。

沈墨站起身,比我高出大半个头。他伸手想拿回素描本,我后退一步。"怎么,敢画不敢让人看?"我挑衅道。

"随你便。"他收回手,眼神淡漠,仿佛不在乎我会怎么做。

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我。第二天,我把沈墨的素描复印了几十份,贴满了学校公告栏。课间时分,公告栏前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哇,画得真像!"

"好恶心,居然画了这么多。"

"苏暖知道吗?太可怕了!"

我站在人群外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沈墨走过来时,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他面无表情地一张张取下那些素描,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

当他取下最后一张时,目光穿过人群直接锁定我。那眼神不像我想象中的愤怒或羞愧,而是...怜悯?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胡闹。我胸口突然发闷,转身离开。

放学后,我鬼使神差地跟踪了沈墨。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学校附近一家不起眼的拳击馆。我躲在窗外,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往里看。

沈墨换上了黑色背心和运动短裤,露出结实的手臂和腿部肌肉。他熟练地缠好绷带,戴上拳击手套,跳上擂台。对面是个比他壮实得多的成年男子。

铃响瞬间,沈墨像变了个人。他眼神锐利如刀,步伐灵活如豹,每一拳都带着惊人的力量和精准度。三回合下来,那个壮汉已经气喘吁吁,而沈墨只是额头微微见汗。

"漂亮!"教练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进步真快,下周的比赛没问题。"

比赛?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个在学校沉默寡言、任人嘲笑的"书呆子",居然是个拳击手?而且看起来相当厉害。

沈墨摘下拳套,用毛巾擦汗时突然转头看向窗户。我赶紧蹲下,心跳如雷。等他再看向别处,我仓皇逃离,脑子里乱成一团。

晚饭时,父亲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个月是沈阿姨生日,我计划全家去马尔代夫度假一周。"

我手中的叉子差点掉在地上。"全家?"我看向沈墨,他正安静地切着牛排,仿佛没听见。

"当然,现在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父亲笑着说,沈阿姨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我强忍不快挤出一个笑容:"太好了,我一直想去马尔代夫呢。"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在度假时让沈墨出丑。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搜索"如何让游泳的人出丑"。网页上跳出一堆建议:偷偷松开泳裤带子、在泳衣上涂痒痒粉、藏起浴巾...我的目光停在"水母"这个词上。

马尔代夫确实有水母,虽然大多无害。如果能想办法让沈墨被水母蜇到...我咬着嘴唇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不需要太严重,只要让他疼一会儿,在大家面前出个丑就行。

我关上电脑,走到阳台上透气。隔壁阳台门开着,沈墨背对着我站在书桌前,脱下上衣准备换衣服。月光下,他的背部肌肉线条分明,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几道狰狞的疤痕横贯整个背部,像是被什么利器抽打过。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小心碰倒了阳台上的小花盆。沈墨猛地转身,我们的视线在月光中相遇。他迅速抓起衣服套上,但我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东西。

"看够了吗?"他冷冷地问。

"那些伤...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沈墨的眼神瞬间结冰。"不关你的事。"他拉上窗帘,结束了这场意外的窥视。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沈墨背上的伤疤、他在拳击台上的凶狠模样、素描本上那些温柔的画像...这个"哥哥"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但越是这样,我越想撕开他冷静的面具,看看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

马尔代夫的白沙碧海美得不真实。我们入住的水上别墅四面环海,从玻璃地板就能看到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游过。

"暖暖,你和沈墨去浮潜吧,我和你沈阿姨要去做SPA。"父亲递给我两个潜水镜。

我正要拒绝,沈墨已经接过潜水镜:"走吧。"他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我们划着小艇到一处珊瑚礁附近。沈墨熟练地戴好装备跳入水中,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去。水下世界如梦似幻,各色鱼群在珊瑚间穿梭。沈墨游在我前面,身形矫健如鱼。

突然,他身体一僵,快速向水面游去。我浮上来时,看到他脸色苍白地抓住小艇边缘,右臂上有一片红肿。

"水母?"我问道,心里暗喜计划成功——虽然我还没开始实施。

沈墨点点头,咬牙忍着痛。我爬上小艇,翻找急救包。"把手臂伸过来。"我命令道。

他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帮你处理伤口,除非你想疼一路。"我没好气地说,拿出醋和小刀。

沈墨迟疑片刻,还是伸出了手臂。我倒了些醋在蜇伤处,然后用刀背轻轻刮掉残留的触手。"水母毒液是酸性的,醋可以中和。"我解释道,动作意外地轻柔。

"你怎么知道这些?"沈墨有些惊讶。

"我妈妈...以前带我去海边时教过。"提到妈妈,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处理完伤口,我抬头发现沈墨正盯着我看,眼神复杂。"谢谢。"他轻声说。

回别墅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沈墨的侧脸在余晖中显得柔和了许多。我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晚饭后,我借口散步独自来到海滩。月光下,海浪轻拍沙滩,像母亲的低语。我想起妈妈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也来过海边。那时爸爸还会把我扛在肩上,妈妈会笑着让我们小心...

"给。"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沈墨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递给我一个椰子。"补充水分。"他说。

我接过椰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你背上的伤,"我脱口而出,"是你妈妈打的吗?"

沈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良久,他点点头:"大部分是。她酗酒,心情不好时就拿我出气。"

"那你为什么还..."

"因为她是我妈妈。"他简单地说,仿佛这就是全部理由。

我们沉默地并肩站着,听海浪的声音。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们没那么不同——都是被生活伤害过的孩子,只是我用刺保护自己,而他选择了沉默。

回学校后,赵明——我们学校的篮球队长,也是我的追求者之一——找上了沈墨。"听说你偷画我们校花?"他带着几个队员把沈墨堵在体育馆后门。

我恰好路过,停下脚步躲在墙后偷看。

"不关你的事。"沈墨平静地说。

"怎么不关我的事?"赵明推了沈墨一把,"苏暖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这种货色也配偷看她?"

沈墨纹丝不动,眼神冷了下来。"让开。"

"哟,还挺横?"赵明又推了他一下,"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学校待不下去?"

我本可以出面制止,但鬼使神差地,我选择了旁观。甚至,当赵明看过来时,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赵明像得到许可一般,猛地一拳打在沈墨腹部。沈墨弯下腰,但很快站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冷笑。"就这点力气?"他嘲讽道。

赵明被激怒了,招呼同伴一起上。令我震惊的是,沈墨没有还手,只是护住要害任他们拳打脚踢。最后是路过的老师制止了这场殴打。

"怎么回事?"老师严厉地问。

"沈墨先挑衅我们的!"赵明恶人先告状。

我这才走出来:"老师,我看到了全过程,确实是沈墨先动手的。"我睁眼说瞎话,不敢看沈墨的表情。

结果沈墨被记过处分,还被罚打扫体育馆一周。我告诉自己这是活该,谁让他偷画我。但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想起他在马尔代夫对我说"因为她是我妈妈"时的眼神,和他在赵明面前不还手的样子。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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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七岁生日宴会在五星级酒店举办。父亲邀请了半个商界名流,还有全校老师和我"喜欢"的同学——其实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能衬托我优秀的"朋友"。

沈墨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站在角落,像局外人一样观察着这场浮华的派对。我穿着定制礼服,像公主般接受众人的祝福和礼物——名牌包、珠宝、最新款电子产品...

"沈墨,你没给暖暖准备礼物吗?"沈阿姨当着众人的面问道,语气中带着责备。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沈墨。他沉默地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雕——一个正在跳舞的女孩,眉眼间有几分像我。

"我自己做的。"他简短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这什么啊,地摊上买的吧?"赵明大声嘲讽。

我接过木雕,故意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谢谢哥哥,虽然...挺简陋的。"随手把它放在礼物堆的最边上。

沈墨的眼神暗了暗,但什么也没说,退回他的角落。

宴会持续到深夜。回到家,我醉醺醺地拆礼物,把值钱的分类放好,不值钱的丢到一边。翻到沈墨的木雕时,我鬼使神差地没有扔掉,而是用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精细的纹路。木雕虽小,但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很用心,连我礼服上的褶皱都雕刻出来了。

我把它塞进了抽屉最里面,告诉自己只是留着当把柄,以后好嘲笑他。

几周后的深夜,我因失眠起来找水喝。路过琴房时,听到里面传来钢琴声。是肖邦的《夜曲》,弹得极为动情,仿佛每个音符都浸满了说不出的心事。

我轻轻推开门缝,看到沈墨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边。此刻的他与平日判若两人,表情生动而忧伤,像是通过音乐倾诉着什么。

一曲终了,他静静坐着,肩膀微微下垂。"我知道你在那。"他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推门进去。"没想到你弹得这么好。"我实话实说。

"我妈妈教的。"他轻抚琴键,"在她还清醒的时候。"

我走到钢琴旁,看到琴架上放着几张乐谱,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这是什么?"

"作曲。"沈墨合上乐谱,"随便写的。"

"能再弹一首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沈墨看了我一眼,手指再次落在琴键上。这次是一首我不认识的曲子,开始时如涓涓细流,渐渐变得汹涌澎湃,最后又归于平静,像在讲述一个人的一生。

弹完后,我们沉默了很久。"为什么在学校不还手?"我终于问出困扰我多时的问题。

沈墨的手指停在琴键上方:"还手的话,会被退学。我答应过妈妈,一定要考上好大学。"

"即使她那样对你?"

"她打我是因为她病了,"沈墨的声音很轻,"但她也是唯一会在我发烧时整夜照顾我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到大,妈妈对我百般呵护,爸爸给我最好的一切,而我却从未珍惜过。而沈墨,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却依然保持着某种...善良?

"很晚了,去睡吧。"沈墨合上琴盖。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下:"那首曲子...有名字吗?"

沈墨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深邃得让我心跳加速:"《致O.N.》"

O.N.?谁的名字缩写?我想问,但最终没有开口。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沈墨。我发现他早餐只喝黑咖啡,看书时会不自觉地皱眉,雨天时右肩会微微发僵——可能是旧伤作痛。我还发现他每周三放学后都会去一家福利院,教那里的孩子画画。

这些发现让我困惑。这个默默做义工、会弹钢琴、忍受欺凌不还手的沈墨,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讨厌鬼吗?

更让我困惑的是,我开始期待每周三晚上——因为他从福利院回来时,总会带一盒孩子们送的饼干,然后"不小心"放在我房间门口。

期中考试前夜,我独自躲在琴房里,泪水模糊了视线。

父亲又忘了我们的约定——今天是我母亲去世五周年纪念日,他答应陪我一起去扫墓的。但下午秘书打来电话,说公司有急事,他必须出差。我知道,又是沈阿姨的主意。自从她嫁进来,父亲眼里就再也没有我了。

我蜷缩在钢琴旁的地毯上,把脸埋在膝盖里。五年来积压的委屈如洪水般决堤——母亲离世时的无助、父亲日渐疏远的冷漠、沈阿姨虚情假意的关心、学校里必须维持的完美形象...一切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哭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隔壁琴房突然传来钢琴声。是德彪西的《月光》,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

琴声温柔如水,慢慢抚平我内心的波澜。弹奏者技巧娴熟,每个音符都饱含情感,仿佛在说"我懂你的痛苦"。我抬起头,泪水止住了。谁会在这么晚弹琴?而且偏偏是这首曲子?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从门缝中看到沈墨的侧影。他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银边。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一刻的沈墨,与学校里沉默寡言、拳击台上凶狠凌厉的他判若两人。琴声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我悄悄退回自己的琴房,心跳如雷。沈墨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首曲子?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弹奏?

第二天早餐时,我偷偷观察沈墨。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喝着黑咖啡,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似乎也没睡好。

"昨晚睡得好吗?"我试探性地问。

沈墨抬眼看我,目光深邃:"还行。你呢?"

"我...听到有人半夜弹钢琴。"我直视他的眼睛,想捕捉一丝波动。

"是吗?"沈墨的表情毫无变化,"可能是风吧。"

他在撒谎。但我没有拆穿,只是默默吃完早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看穿了,却又莫名安心。

从那天起,我开始记录沈墨的各种细节。不是出于恶意,而是...好奇?我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下:

- 喜欢黑咖啡,不加糖

- 看书时会皱眉,尤其是读到喜欢的部分

- 不吃辣,但会默默忍受不抱怨

- 雨天右肩会痛(旧伤?)

- 每周三去阳光福利院教画画

- 钢琴弹得极好,尤其是肖邦和德彪西

- 素描本里全是我的画像(为什么?)

这些观察占据了我越来越多的思绪。有时上课走神,我会不自觉地在笔记本角落画下沈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低垂时如扇子般的睫毛。

林悦戳了戳我的手臂:"喂,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发呆,还画沈墨的画像?该不会..."她促狭地眨眨眼。

"胡说什么!"我赶紧涂掉那些素描,"我只是...在研究怎么更好地整他。"

林悦一脸不信,但没再追问。

学校文艺比赛那天,我报名了钢琴独奏。上台前,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这首肖邦的《革命练习曲》我练了整整三个月,但有一段始终弹不好。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深呼一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前奏很顺利,但到了那个难点,我的手指突然僵住了。音乐戛然而止,台下响起窃窃私语。我脸颊发烫,恨不得钻到钢琴底下去。

就在这时,舞台侧面的幕布后传来一声轻咳。我微微转头,看到沈墨站在那里,手指在空中做了几个动作——是那段难点的指法提示!

我按照他的提示重新开始,这次完美地弹过了难点。后半段我发挥超常,甚至加了一段即兴改编。曲终时,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下台后,我四处寻找沈墨想道谢,却不见他的踪影。林悦告诉我,沈墨刚才被老师叫去帮忙搬东西了。

"他刚才真的在后台吗?"林悦好奇地问,"我怎么没看到?"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笑了笑,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回家路上,我和沈墨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说话。快到家的拐角处,他突然停下:"弹得不错。"

我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远。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我低头看着那道影子,心跳突然加速。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两点,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沈墨房门前。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他还没睡。

我正犹豫要不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接着是沈墨低低的抽气声,像是受伤了。我顾不上多想,推门而入:"你怎么——"

眼前的景象让我呆住了。沈墨赤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药膏,背部肌肉紧绷着。而他的右肩上,有一大片淤青,显然是新伤。

"谁干的?"我冲上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沈墨迅速抓起衬衫套上,但已经晚了。"训练时不小心撞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撒谎!"我一把掀开他的衣领,"这是拳击手套的痕迹!是不是赵明又找你麻烦了?"

沈墨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我:"上周的事,已经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质问,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立场有多可笑——明明是我纵容赵明欺负他的。

"告诉你又能怎样?"沈墨直视我的眼睛,"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是啊,以前的我会站在他这边吗?我只会冷眼旁观,甚至煽风点火...

"我..."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沈墨的表情软化了:"没事的,已经不疼了。"他试着活动肩膀证明给我看,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别动!"我夺过药膏,"坐下,我帮你涂。"

沈墨惊讶地挑了挑眉,但还是顺从地坐在床边。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衬衫,将药膏涂在淤青处。他的皮肤很热,肌肉在我的指尖下微微颤抖。

"为什么要帮我?"沈墨突然问,"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我不知道。"这是实话。我对沈墨的感觉早已不是单纯的讨厌,而是一种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涂完药,我匆匆离开,生怕他再问什么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回到房间,我盯着自己刚才触碰过沈墨的手指,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药膏的气味。

这一晚,我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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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家里空无一人。父亲和沈阿姨去参加商业晚宴,沈墨去了福利院。我百无聊赖地在家里转悠,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沈墨的房间。

我告诉自己只是想找点他的把柄,但心里清楚这不是真的。他的房间整洁得近乎苛刻,书架上的书按高度和颜色排列,床单没有一丝褶皱。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参考书。

我正打算离开,突然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没有完全关好,露出一角黑色笔记本。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抽屉。

那是一本普通的黑皮笔记本,但翻开第一页,我的名字就映入眼帘——"苏暖观察日记"。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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