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欧洲各大博物馆,镶嵌着罗马帝国昔日的雕像与浮雕,他们说这是那个曾盛极一时的帝国的见证。打开书本一页一页翻下去,几乎每一本西方历史的正经著作,都会在公元2世纪的那几行上停顿几秒,说那是古罗马最辉煌的时刻。从西班牙直到美索不达米亚,从不列颠到北非沙漠,全都是鹰旗
在欧洲各大博物馆,镶嵌着罗马帝国昔日的雕像与浮雕,他们说这是那个曾盛极一时的帝国的见证。打开书本一页一页翻下去,几乎每一本西方历史的正经著作,都会在公元2世纪的那几行上停顿几秒,说那是古罗马最辉煌的时刻。从西班牙直到美索不达米亚,从不列颠到北非沙漠,全都是鹰旗的阴影。可谁能想到呢?中国的那些老史书,偏偏和这幅西方自信洋溢的画面对不上——这到底是史学界的哪门子“黑洞”,还是有人说了慌?
一提到“罗马”,现代人以为自己再熟不过,那不就是罗马斗兽场、朱利安大道,还有角斗士吗?可事实好像缠绕着丝丝疑雾。“中国史料里到底写了啥?”有人眯着眼琢磨,问题就出在那本《后汉书》,馆藏灰蒙蒙,厚厚的一本,内容“实打实”地摆在那里。
先别急,听听“后汉书”是谁写的。南宋时候的范晔,亲手按着《史记》的方式,将东汉历史梳理了一遍。从汉光武帝起,一笔一划细腻流畅,恨不得每一个官员的名字都栩栩如生,细节多得巴不得读者能再活两千年细品。他记录的年代,几乎和罗马的鼎盛重合,按常理应有不少交集,但偏偏衔接点不多,倒像是两条平行线。
其中有一件事,东汉永元九年(公元97年),班超这个颇具野心的都护,命令手下使者甘英,顶着风沙往西,去找“大秦”。这“大秦”,在文献上就是罗马帝国。是的,两大道路遥遥相对,偏偏要去尝试接近。
甘英沿着今新疆的龟兹出发,越过雪山,到过安息(今伊朗),几经波折却被安息人拦下来——说什么安息不想让东方和西方直接通商。这叫什么事儿!班超等了许久,却只迎回了满身疲惫、记忆里带着地中海光影的甘英和他的队伍。
《后汉书》里说甘英到了“条支”,再沿着海岸边走,走到一片名叫“西海”的地方。这“地中海”的影子若即若离。可是,偏偏甘英没走过去。这一回,历史似乎走了岔路。
细琢磨,也就是在这儿,东西方文献出现了裂缝。西书明明说图拉真的军队早在公元前后征服了地中海沿岸,已经稳稳坐拥“内海”。罗马人横扫捺巴塔王国,兵锋直抵帕提亚。前后换算,地中海东岸早就名义上归了罗马。可中国人到底看到的是啥?怎么就“临西海以望大秦”?
论推理能力,别说南宋的范晔,即使是随口拈来的乡野读书人,都该能发现这里头蹊跷。大帝国疆域扩张是铁打的现实,难道甘英出了安息,却在地中海东岸前被安息人唬住不敢过?莫非安息才是此地的真正主人?那在西方史书上,安息根本也就个边角料。到底谁知道,哪个说的算。
更复杂的是,有人会说,班超差甘英出使的年代还不到图拉真最后的几年,或许罗马没完成统一东岸。可在西方数据档案里,地中海早在奥古斯都时(公元前27年起),罗马帝国已经牢牢掌握。屋大维打下雅典,吞下埃及,整个北非都归了罗马——这一点权威文献如牛毛。英国大卫·波特的《罗马帝国全史》有清晰数据,117年罗马国土面积达560万平方公里。地图上地中海几乎被罗马包了起来。前后不对口啊!
而再往下切细节,《后汉书》的地理描述极精确,说“条支国”依山,三面环水,道路唯一通西北,一个孤立的城邦。若这就是阿拉伯半岛西北角附近的耶路撒冷,那“西海”也就非地中海莫属。那究竟,罗马兵是还没过来,还是西方“夸大其实”?
真要往实操上走,你让今日头条的历史博主们,去对照这两边所有老地图和考古成果,真没谁能找出一条纯粹共识的路线。半专业的网友扒拉出同步年代的罗马金银币,西安出过罗马硬币出土,但数量稀少,似乎并未形成固定中西通道。这无声的数据在说话,彼此中间的“透明墙”着实厚得可以。
往大了想,史学家说的都未必是真的,哪有那些年头的帝国愿意承认彼此呢?国内考古医生刘煜,对照《后汉书》《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等文献发现,即便是后来的唐代,外来使团抵达中原,也大多只写贸易、信仰,鲜见军事征服。也许安息就在黄昏的地中海边守着一丝微弱的权力,却绝不是“完全被吞并”的故事。
实话说,罗马帝国鼎盛,军事上流星般耀眼,统治手段严密,但在地中海东方,始终有安息和后来的萨珊波斯碎裂成的阻隔带。政治、军事、商贸、文化,没有“全覆盖”的现实,这或许恰恰和中国文献的“边界模糊”互为映证。
有的网友总怀疑西方史学“自信爆棚”,比如英国人明知拿破仑身高约1.7米,还偏说人家只有1.57米,在二战前后这种“心理战”操作并不少见。镶嵌进民族情绪的历史有时会被“拔高”,或许不只是西方的通病。
甚至,美貌绝伦的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在凯撒大帝和安东尼眼里是美丽化身,可考古现场翻出的雕像相貌平平,更多靠的是政治手腕与聪明劲儿。现实和想象,历史书写者总是夹杂着审美与野心,有时夸张,有时收缩,大环境加点料不足为奇。
若是“古罗马只是坐拥地中海一隅,城邦气息浓厚”,这个猜测和中国文献偏冷淡的气度又何尝不一致?如果连中国学者范晔都不屑于伪造他国史实,互抄互骗的空间未必那么大。
撇开意识形态,好多数据现在一查就有。2017年,意大利《考古杂志》报告,帕提亚(安息)王权直到公元224年才真正由萨珊王朝终结,而非被罗马全面吞并。萨珊人在伊朗高原仍然拥有对西方贸易、交通的决定权。甘英真正被拦下大概率,是安息监控下的地缘通道未被放开,非“帝国疆域”问题。
那,“地中海全部洗成罗马内湖”这说法多少水分?还是得看地缘与统治力。哪怕地图上涂上同一个色块,现实中当地部族、地头蛇、胡商抢道、土路断头,外来皇帝的权威分分钟落个虚名。
问题却又回来了,西方历史写的是疆域极盛,东汉文献只写“望大秦不得入”,翻来覆去,两个故事仿佛没有交点。可这个矛盾反倒让人更有兴趣:一个帝国的疆界在字面上无比宏大,实际却满是缝隙与漏洞。
看过诸多史料,真要下判断也未必靠谱。有时事实就躲在罗马石柱下面,中原竹简之间,等着后来人补缀出一个不甚整齐的拼图。甘英没到大秦,或许真的就是到了门口撞见封锁,也可能是安息还牢牢占着“交通卡口”。也有点像现在,有路不等于真能过去,有军队驻扎并不代表“实控”,地图上那一点一线,经常遮住了彼时的复杂。
总之,不同的史书就摆在那里,一个吹得天高地厚,一个冷淡收缩,哪一个更接近真实,好像很难盖棺定论。与其争吵谁对谁错,不如站在历史的边角把所有材料摊开,让碎片自己去缓慢拼出模糊的全貌。事情吊诡,却也好玩。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