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竭尽全力陪伴照顾他,为了让他恢复记忆,我拿着怀孕报告单去找他。
我的男朋友失忆了,忘记了和我相爱的六年。
我竭尽全力陪伴照顾他,为了让他恢复记忆,我拿着怀孕报告单去找他。
却在包房的门口听到他和兄弟们的谈笑。
“段怀临,你这招假装失忆玩得牛啊,既可以不对安诺负责,还能和你的白月光在一起。”
“你还真别说,原来安景尧的妹妹是个痴情种,你出车祸以后忙前忙后地照顾你,一点没发现你是装的。”
他轻笑几声。
“本以为那傻子会知难而退,没想到还是对我死缠烂打,从小都是这样,甩都甩不掉。”
……
第二天的商业酒会上,我见到了那个白月光叶南曦。
段怀临向她介绍,说我只是他朋友的妹妹。
叶南曦轻蔑地看着我打趣:“怀临,你这个妹妹,和我大学那会儿长得真像。”
此刻我才惊觉,我所有的穿搭和喜好,都变成了叶南曦的模样。
我心如刀绞,给哥哥打完电话后,转身去医院做了人流。
“哥,我同意回来结婚。”
1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默。
紧接着是浓浓的担忧。
“诺诺,是不是段怀临那小子欺负你了?”
鼻尖酸涩蔓延,我忍住哭腔,故作轻松道:“他哪儿有那个胆子啊?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啊。”
“之前我来这边就是为了养病,现在病养好了当然要回来了。”
“而且……我想你和爸爸妈妈了……”
我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哥哥轻笑几声,佯装嗔怪:“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回来,现在倒是想起我们了。”
我没说话,呼吸渐渐粗重。
哥哥连忙改口哄着我,“哎哟我的祖宗,哥哥没那个意思,哥哥也想你了。”
“你早该回来了,沈家那小子自愿入赘,结了婚你还是住在家里,到时候陪在我和爸妈身边,多好啊!”
温柔熟悉的声音几乎瞬间击溃我的伪装。
我匆匆挂了电话,两行清泪落下。
……
我自小体弱多病,三天两头进医院。
又有先天性哮喘。
云城四季如春,我们家和段家是世交,爸妈就把我寄养在这里,让我好好养病。
段怀临比我大七岁,性子活泼,又爱沾花惹草。
我哥老怕他惦记我。
三令五申让我和段怀临要有边界感,不要过多接触。
可随着距离的缩减,温情渐渐发酵。
我还是无法抗拒段怀临的温柔织网,深深沦陷下去。
所以病好以后我也非要留在这边读书上班。
他说怕我家里接受不了他老牛吃嫩草,便先不公开我们的关系,等以后有机会他亲自去解释。
这一等,就是六年。
如今受了委屈,我甚至不知道找谁哭诉。
2
从冰凉的手术台上下来。
我的小腹和心一样空。
明明打了麻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泪毫无征兆地滑落,我颤抖着指尖将产检报告撕得粉碎。
扔进了垃圾桶里。
望着镜子里那张和叶南曦几分相似的脸,我一阵恍惚。
黑直的长发,纯白的裙子,淡雅的妆。
和我喜欢的风格大相径庭。
以前情动深处时,我最爱盯着段怀临的眼睛。
里面盛满爱意,溢出深情。
我终于明白,他眼中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透过我看到的叶南曦。
涂上口红遮盖苍白的嘴唇,我走出洗手间。
医院走廊上。
我迎面碰到段怀临和叶南曦。
两个人穿着情侣装,手牵着手,满脸幸福地依偎着。
段怀临的手中还拿了一张单子。
远远一眼,我都认出那是孕检报告单。
叶南曦怀孕了?
这个想法一出,我惊得浑身发麻,几乎走不动路。
“安诺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叶南曦拉着段怀临走近我。
看到我的瞬间,段怀临的眼中闪过慌乱,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单子折叠起来。
“安诺,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心中苦涩蔓延,我嗫嚅着唇想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之前的药吃完了,我再来拿一点。”
“你说的不会是维生素片吧?”
段怀临嗤笑一声,“那玩意儿可不能当药吃。”
我没说话。
自从段怀临失忆,我就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经常失眠,靠着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怕段妈妈担心,我一直谎称那是维生素片。
我攥紧双手,隐忍着心中的酸楚。
“安诺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你哥哥要有宝宝了。”
叶南曦摸着肚子,笑着看向我:“刚刚在宴会上,我总感觉宝宝在踢我,你哥担心的不得了,非要拉着我来做检查。”
说着,她佯装嗔怪地瞪了段怀临一眼。
段怀临满脸委屈,温声解释着:“都说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的宝宝才两个月,当然要小心呵护了。”
我石化在原地,双腿有些发软。
两个月……
我的孩子也是两个月。
所以他在与我一夜温情之后,又钻进了叶南曦的被子里...
两边同时吃,竟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3
看着他不觉愧疚的脸,和他望向叶南曦深情的眼神。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说他假装失忆这招很牛。
因为根本不用表演,不用伪装。
这才是最真实的段怀临。
剥去对我虚伪的爱意,只剩下一颗对叶南曦炙热的真心。
恶心涌上心头,我狼狈逃离现场。
心痛到无以复加,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我去了公司,向人事提交了辞职申请。
我为人大方热情,在公司人缘一向不错。
得知我要走,同事都纷纷表示不舍,吵着要我请吃饭。
饭桌上我借酒消愁,喝得醉醺醺的。
走出饭店,我下意识地给段怀临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回家。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怎么忘了,我再也不是那个段怀临心尖尖上的人了。
我打车回了段家。
还没进门,就看到有人成箱成箱地往里面抬着行李。
往里一看,叶南曦正坐在沙发上,亲昵地靠在段妈妈怀里说着话。
段怀临则是坐在一旁为叶南曦剥葡萄,再送到她嘴边。
多美好的场景,却因为我的出现被打破。
段妈妈脸色尴尬地推开叶南曦朝我走来。
“诺诺啊,这是你南曦姐,你应该认识,要来这边住几天。”
我笑了笑没说话。
“你喝酒了?”
段怀临皱着眉起身,眼底带着愠怒。
我淡淡嗯了一声。
他立马急切道:“你的身体怎么能喝酒呢?你忘了你之前胃穿孔……”
我当然记得。
那是有一次为了帮他拿下一个大单子,我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最后段怀临发疯般地把我抱起送去医院,在急诊室外面哭了一晚。
当时的他满眼自责地说:“诺诺,我再也不会让你喝酒了。”
回忆往事,我眼尾不自觉地泛红。
“我忘了。”
段怀临忽然泄了气,慌乱转头看了叶南曦一眼。
随后对我沉声道:“南曦怀了孕,闻不了酒味,以后你都不许喝酒。”
我没有回答,转身上了二楼。
段妈妈追上来对我一顿关怀。
最后她坐在我的床边,眼眶含泪地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主动开口:“没事,我不在意。”
她擦了擦眼泪,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也没想到怀临那孩子会失忆,忘掉你们之间的事情。”
“不过阿姨听说,会忘掉也是因为爱得太深了。”
“南曦长得像你,说不定怀临是把她当成你了,所以才和她……”
“但是无论怎么说,南曦怀孕了,我们段家必须负责。”
知子莫若母,段妈妈怎么会看不出段怀临是装的。
只不过比起我来,她更在乎她的儿子和孙子罢了。
但来云城这么多年,段妈妈对我的关心都是真的。
我自然也不会怪她。
我压下心中的酸涩安慰她。
“段阿姨,我要回去结婚了。”
“这件事,你别告诉他。”
4
段妈妈呼吸一滞,涨红着脸张了张嘴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最终,她长出一口气。
“是怀临对不起你……”
段妈妈走后,佣人送了一碗解酒汤进来。
碗里面比手指还粗的生姜,一看就是段怀临切的。
眼泪落进碗里,我一口都没喝,倒进了厕所。
当晚,我因为刚流产,又喝了很多酒。
小腹绞痛难忍。
我颤抖着手在床头柜翻找止疼药,可里面只有我贴了维生素片的安眠药。
隔壁男女欢好的声音隐隐传入我的耳朵里。
黑暗的夜里,我终于卸下坚强的伪装,失声痛哭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砸门声吵醒的。
其中还伴随着段怀临的怒骂声。
我迷迷糊糊去开门,还没反应过来。
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使我瞬间清醒。
“安诺!你真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让人送花到家里来?你不知道南曦花粉过敏吗?!”
段怀临勃然大怒,将一捧花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玫瑰的刺划得脸颊生疼。
心中酸涩难耐,紧跟着升腾起一股愤怒。
我正要开口解释,却被段怀临毫不留情地打断。
他将我推倒在地,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
“安诺,你最好是祈求南曦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罢,他夺门而出。
我自嘲般地笑了几声,眼泪滑落。
我有哮喘,又对花粉过敏,怎么会让人送花到家里来呢?
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拼命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双眼有些发黑。
我站不起来,只能爬向床头柜。
“药……”
床头柜上的花瓶摔落,碎片溅起划伤我的手。
我顾不得疼痛,把手探向抽屉,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我猛地想起,我的药一直放在段怀临那里,他说这样他可以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闭上眼睛,心中尽是绝望。
渐渐失去力气,倒在床边。
“诺诺!诺诺!”
段妈妈一脸焦急地跑进来,看见我倒在地上喘息,又立马朝着楼下呼喊。
“怀临!诺诺的药呢!”
我逐渐失去意识,只感觉有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慢慢的,药剂进入气管。
我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眼看着我好转,段怀临又冷笑一声:
“为了让南曦流产,你甚至不惜冒着自己哮喘发作的风险。”
“安诺!我真是小瞧了你!”
“你说什么呢!”
段妈妈一脸愤怒地重重拍打在段怀临的背上。
段怀临拉起我扔到床上。
“刚刚南曦跟我说了,只要你能在婚礼上给我们当伴娘送戒指,就不和你计较。”
“怀临!”
段妈妈慌张地拉住他,想推他出去。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胡话?!”
“好。”
我平静地开口。
或许没想到我会答应,二人都愣住了。
我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我当。”
5
段怀临眼中划过不可置信,许久才轻声道:“你知趣就好。”
我转过身埋进被子里,将眼泪擦在枕头上。
婚礼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我一直在忙着收拾东西,和这边的朋友告别。
而段怀临则是陪着叶南曦试婚纱。
别墅里属于我的东西被渐渐搬空。
最后我手里捧着那本装满我和段怀临照片的相册,毫不犹豫地扔进火里。
火光在我的眼中跳跃。
曾经的回忆都在此刻化作灰烬。
“你在干什么!”
段怀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将手伸进滚烫的壁炉里,试图将还未燃尽的相册拿出来。
可是火焰蔓延太快,他没有得手。
我冷眼看他,“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怎么没必要!?”
段怀临红着眼,嘶吼出声。
“这可是我们曾经的回忆!”
我嗤笑一声:“你记错了吧,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段怀临这才想起失忆的事情,声音弱下去。
他牵起我的手,柔声道:“我之前不该打你,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没关系,照片还可以再拍,就算我要结婚了,你也可以永远用妹妹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啊。”
“这是南曦让我给你带回来的伴娘服,你明天好好打扮。”
段怀临将伴娘服放在桌子上。
我提起包装袋点点头。
“我会的。”
第二天清晨,全城的大屏上都播放着段怀临和叶南曦的结婚照。
叶南曦身上穿的婚纱,还是当年我亲手设计给自己穿的。
我将伴娘服扔在床上,拖着行李箱上了飞机。
什么话也没留下。
我抽出电话卡扔掉,将手机关机。
飞机起飞的瞬间,我长出一口气。
这荒唐的六年,终于彻底结束了...
6
飞机穿透云层。
我感觉耳边有呼啸的风。
那是不被烂掉的爱裹挟,冲破束缚的号角声。
飞机落地时,已接近黄昏。
太阳的余晖如明珠般悬挂苍穹,将一切照得耀眼,照亮了我前方的路。
走出机场。
爸妈和哥哥站成一排,手里举着牌子。
[欢迎诺诺宝贝回家!]
家人的笑容明媚,瞬间温暖了我的心。
我原先那些强装坚强,吹嘘自己过得好的话术在此刻都化为乌有。
我飞奔过去,扑进了妈妈的怀中。
眼泪瞬间充盈眼眶。
“妈妈的宝贝啊!妈妈可想死你了!”
感受到妈妈的声音逐渐哽咽,爸爸立马将她搂入怀中。
“别哭啊老婆,这次诺诺回来可就不走了,是天大的好事。”
“是是是!”
妈妈笑着擦干眼泪,挽着我的胳膊。
“我没哭,我就是高兴!走,妈在家给你准备了惊喜。”
哥哥取下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提起行李。
“走,我们回家。”
而此刻另一边的云城却闹翻了天。
世纪婚礼上,新郎当众悔婚了!
今早的婚礼进行到一半,我这个伴娘都没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段怀临心慌的厉害,总觉得要失去什么,
当场拿起手机给我打电话。
一遍接着一遍。
整个婚礼现场都回荡着空灵的机械女声。
叶南曦尴尬无措地揪着段怀临的衣角。
“别打了,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不来就算了吧。”
“不行!她今天必须出现!”
段怀临甩开叶南曦的手,不死心地接着打电话。
台下一片哗然。
“怀临!你疯了吗!不要再打了,你不要再打了!”
叶南曦试图去抢夺段怀临手里的手机,却被段怀临推倒在地。
“滚!”
叶南曦撞上身后的红酒桌,神色痛苦地捂着肚子。
而此刻的段怀临却顾不得扶她了。
他不相信,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我怎么会不来呢,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眼看着台下的宾客越来越焦躁,前来拍摄世纪婚礼的媒体也面面相觑。
段妈妈上前抢过他的手机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够了!”
“诺诺今早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段怀临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了我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对劲。
出现在妇产科的走廊,喝得烂醉归家,被烧成灰烬的相册。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
我走了,我不爱他了。
段怀临一阵耳鸣,听不见四周吵闹的声音。
只感觉有一只手推着他往前。
有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嘶吼。
“快去啊!快去找她!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段怀临回头看了一眼叶南曦,随后毫不犹豫地扯下胸花,朝着门外跑去。
“怀临!我的肚子!”
叶南曦惨痛的尖叫声传来,止住了他的步伐。
他挣扎着回头,却瞧见她洁白的婚纱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
踌躇几秒,他还是回去将叶南曦打横抱起。
妇产科。
叶南曦仍在昏迷当中。
两个小护士从科室出来,小声嘀咕。
“我怎么记得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就来做过人流了,怎么又来?”
“你记错了吧,之前那个女生我有印象,只是和今天这个长得有点像而已。”
“你们说什么?!”
坐在长椅上的段怀临瞬间起身,几步上前抓住了小护士的手臂。
他双眼猩红,颤抖着声线问:
“前段时间来这里做人流的,是不是叫……叫安诺?”
年轻的小护士被他吓到,连忙点头。
“好像是,一头黑发,长得很漂亮,那天她一个人来的,连个陪同家属都没有……”
段怀临双手无力地垂下,泪水奔涌而出。
胸口的沉重感让他无法呼吸,他从墙上滑落在地,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他此时才惊觉,这两个多月,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7
刚到家。
就有饭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客厅里摆满了各种礼物。
“延深啊!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吃都吃不完!”
妈妈撒开我的手朝着厨房走去。
哥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的未婚夫,知道你回来了,非要亲自下厨做一桌。”
我下意识地看向餐桌,竟然全是我喜欢的菜。
沈延深被我妈从厨房拉出来。
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腰上系了个粉色围腰,极具反差性。
“没事的阿姨,还差最后一个菜就好了。”
我放下包,撸了撸袖子。
“我来吧,让我给你们露一手。”
在家人及其震惊的目光下,我进了厨房。
“我们家诺诺居然会做饭了……”
“一会儿无论味道怎么样,我们都得夸好吃。”
“……”
不怪他们不信我。
我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能做饭的确是稀奇。
其实原先我也是不打算学的。
只是段怀临说想吃我做的饭,我就学完了好几本食谱。
甚至在他失忆那段时间,我天天换着法给他煲汤,还考了营养师资格证。
沈延深无措地站在一旁,手里还举着锅铲。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过他,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能帮上些什么吗?”
我思忖片刻开口:“帮我把虾洗出来吧,我做个炒虾仁。”
“这么清淡,你不是喜欢吃辣吗?”
我愣了一下。
我的确喜欢吃辣,可段怀临吃的清淡,所以我也就习惯性地做一些清淡的菜。
想起先前看到餐桌上全是辣口的菜。
我有些惊讶,小声开口。
“你经常来我们家做饭吗?”
沈延深点点头,“我就住在隔壁,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叔叔阿姨对我好,经常让我过来一起吃饭。”
家里就一个人,难怪愿意入赘。
小狗似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全是我。
我叹了口气,认真道:
“如果你是因为缺少家人的爱,才想和我结婚,其实没有必要,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不如让我爸妈把你认作干儿子……”
“这么多虾够吗?”
沈延深声音闷闷地打断我,将盘子里剥好的虾给我看。
我哽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他眼尾薄红,眼中氤氲着水汽。
算了,我心下一软不再多说。
沈延深乖乖待在一旁,看着我炒菜。
忽然,他轻声开口:“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蚊子般的小声,却酥酥麻麻地钻进我耳朵里。
8
饭桌上。
所有人都对我炒的这道菜赞不绝口。
还没说上几句,我哥的手机响了。
我瞥了一眼,居然是段怀临打来的。
我哥装作没事般挂断电话。
段怀临又打了几个,我哥干脆直接拉黑了。
整个饭桌上的气氛都很尴尬。
只有沈延深只顾着往我碗里夹菜,什么都不关心。
眼见再没有电话打进来,我终于松了口气。
忽然,妈妈的手机又响了。
我妈一脸尴尬地拿起电话接通,“喂,小段啊。”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我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还不待我妈说话,我哥就一把夺过我妈的手机,朝着门外走去。
尽管他刻意压低声音,但我还是听见了。
“段怀临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妹的那点事?
现在你都结婚了就别再缠着她,要不是看在段阿姨的面子上,
我早飞过去扇你了!”
爸妈立刻担忧地看向我。
原来他们都知道……
我眼眶蓦地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进碗里。
看见碗里又多了一只虾,我
来源:文化看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