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已失宠信,陈布雷何不弃暗投明?晚年自嘲:我像个出嫁的女人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13 21:00 2

摘要:正因如此,当他得知这样一个跟随自己20多年的人选择以吞服安眠药自杀的方式来结束生命时,感到十分的不解。当然,他恐怕也不会想到,陈布雷对自己的这份“失望”早就由来已久……

作为老蒋曾经最信任和倚重的一支“笔”,陈布雷对他的重要价值和意义不言而喻。

正因如此,当他得知这样一个跟随自己20多年的人选择以吞服安眠药自杀的方式来结束生命时,感到十分的不解。当然,他恐怕也不会想到,陈布雷对自己的这份“失望”早就由来已久……

影视作品中的陈布雷

陈布雷是浙江慈溪人,和老蒋算是地地道道的老乡。在认识对方之前,陈布雷是供职于上海《天铎报》的一名编辑,“布雷”的笔名也是从那个时候问世的。

由于工作期间撰写了大量拥护革命、反对帝制的文章,才华出众的陈布雷很快在上海报界声名鹊起,并进入了当时率军北伐的老蒋视线中。

1927年1月,陈布雷在堂兄陈训正的推荐下,与上海《申报》主编潘公展一同来到南昌接受老蒋的“考察”。相比于潘公展举止扭捏、眼神躲闪的紧张姿态,陈布雷显得颇为自信。

面对老蒋“如何对付上海工人运动”的尖锐问题,潘公展直接来了句“总司令自有妙策”,顺势把锅又甩给了老蒋;而眼光泼辣的陈布雷则顺势建议对方派可靠部队包围上海,而后利用帮会势力来打头阵。

很显然,陈布雷的答案更合老蒋的胃口。就这样,老蒋单独留下了陈布雷,并给他安排了第二道“考题”——起草一篇给黄埔军校学生讲话的文章。

陈布雷本就是宣传革命斗争的一支笔,这样的任务自然难不倒他。果然,在看过对方写就的《告黄埔同学书》文章后,老蒋当即让陈布雷留在自己身边工作。

可好景不长,老蒋刚刚掌权3个月后,就因派系纷争而被李宗仁、汪精卫等逼迫下野,陈布雷自然也就跟着辞职了。

北伐时期的蒋介石(左)

不多时,完成与江浙财团政治联姻的老蒋卷土重来,陈布雷也随之复出,成了他的秘书长,自此和老蒋以及背后的国民党集团绑在了一起。

有一说一,投奔老蒋后的陈布雷才华得以充分施展,官运也一路亨通。1933年老蒋设立了等同于清朝“军机处”职能的侍从室,陈布雷以侍从室第二处主任身份分管党政,成为老蒋最为倚重的“军机大臣”。

然而,陈布雷的痛苦也随着他身份位置的变化愈发强烈。从个人意愿来讲,当时的陈布雷是倾向于抗日主张的,但作为下属,他又必须服从老蒋的意志,为此甚至要说出一些违心和溢美之词。

“西安事变”后,安然归来的老蒋曾要求陈布雷写一篇“西安半月记”,用以记录西安事变的详细经过。一边是深知张杨二人“逼蒋抗日”出于民族大义,另一边又不得不按照老蒋的“以下犯上”思路来撰写和修改,因此这篇文章让他倍感痛苦。

前后历时两个月,数易其稿,《西安半月记》终于放到蒋介石的案头。老蒋十分满意,而陈布雷却在日记中写道:“余今日之言论思想,不能自作主张。躯壳和灵魂,已渐为他人一体。人生皆有本能,孰能甘于此哉!”

但无论陈布雷愿意与否,他成为老蒋的“傀儡”与喉舌已是既定的事实。

全面抗战爆发之初,决心联合抗日的老蒋曾发表了一番发表著名的“庐山讲话”,在开篇部分提到了这样一段内容:

“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

抗战时期的中国军人

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业已形成,广大军民也深受鼓舞。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讲话稿起草者的陈布雷也斗志昂扬,精神上暂时获得了“解脱”。

此后的几年间里,他又陆续创作出大量激励国人抗争到底、抵御日寇的文章。为此,在国统区负责统战工作的周恩来还曾有过这样一句感慨:

“对他的道德文章,我们共产党人钦佩;但希望他的笔不要为一个人服务,要为全中国四万万人民服务。”

可惜的是,陈布雷早已被老蒋绑在蒋家王朝的战车之上,难以脱身了。

全面内战爆发后,陈布雷渐渐与老蒋生出了明显的分歧。处于权力中枢位置的他,亲眼目睹了两年多来国军在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在经济上的腐化堕落,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正因如此,他多次向老蒋谏言“贪污之风确需整顿,不能只打苍蝇,不打老虎”,甚至提议让孔、宋两大家族出资5亿美元助国府渡过难关。

原本蒋经国在上海“打虎”打到了孔家头上,已经够令老蒋焦头烂额了,一听到陈布雷说又要让孔家“放血”,当即面露阴沉之色的说道:

“听说你的小女儿在北平教书?还参加了共产党?”

陈布雷之女陈琏

一时间,呆若木鸡的陈布雷话语戛然而止,不敢再多言。

而陈布雷与老蒋的冲突,还远不止这一次。当老蒋看到毛主席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文章后,深感我方的政策直戳他的痛处,于是当即质问陈布雷为何写不出针锋相对、直击要害的文章。

不料情绪激动的陈布雷脱口而出一句“人家的文章是自己写的”,差点让老蒋当场吐血,最后愤愤不平的拂袖而去。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陈布雷与老蒋已不再是一条心,当然,老蒋对他也就不再信任了。现实的冷峻和信念的崩塌让陈布雷心灰意冷,最终下定决心以死来了结自己。

1948年11月12日晚,即陈布雷自杀的前一夜。内心五味杂陈的他提笔给老蒋写下了最后的遗书:

“值此党国最艰危之时期,而自验近来身心已毫无可以效命之能力,与其偷生,使公误计以为尚有一可供驱使之下部,因而贻误公务,何如坦白承认自身已无能为役,而结束其无价值之一生。”

次日上午10时左右,接到会议通知的秘书蒋君章来到陈布雷房间。多次敲门无果后,蒋君章找来副官一起撬开了陈布雷的房门。

解放战争初期的陈布雷(左)

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二人目瞪口呆:一支毛笔搁在书桌上,地上有两个安眠药的空瓶子,脸色蜡黄、瞳孔放大的陈布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枕边还有一封提前写好的“遗书”……

有如晴天霹雳的蒋君章赶紧请来医生,可惜为时已晚。几个小时后,得到消息的老蒋身着长衫马褂,阴沉着脸,面带悲戚的前来向陈布雷作最后的“告别”。

陈布雷生活清贫,身后遗产也不过700元金圆券,他还特意叮嘱从中拿出300元给自己的副官。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当时的300金圆券尚不够买一石米。

几天后,国民党《中央日报》报道称陈布雷“死于心脏病”。有意思的是,深知内情的国民党元老邵力子当场发怒道:

“宣传,宣传,一生从事宣传,到后来连老命都赔了进去,还要讲宣传。”

四天以后,陈布雷的死因又被更正为“自杀殉国”,不能不说是对老蒋和腐朽当局的一种莫大讽刺。

对于陈布雷之死,曾经与他交好的张治中在自己回忆录中曾这样评价:

“陈布雷受旧思想意识的影响很深,政治上缺乏远见,个性又较软弱。他自杀,或是由于他见闻所及,对国民党政权极度悲观失望,加上长期的严重的神经衰弱病和时代大风暴的刺激,痛苦到了不得不用死来求解脱。”

《张治中回忆录》

应该是这个评价是客观中肯的。陈布雷受传统思想影响极深,骨子里还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老一套,后半生得到蒋介石专宠后的他曾不无感慨地自嘲:

“我如同一个已经出嫁的女人,只能从一而终。”

站在传统的观念来看,陈布雷或许是典型的“忠臣良将”,然而他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且又坚持一条道走到了黑。

来源:漫步者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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