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五年,我偷西瓜被抓住,听了我的原因后村支书竟然表扬了我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7 14:38 1

摘要:"周明,这回你偷瓜是因为啥?"李支书端着茶杯问我,目光不像审问,倒像是在透过我看什么更远的东西。

"周明,这回你偷瓜是因为啥?"李支书端着茶杯问我,目光不像审问,倒像是在透过我看什么更远的东西。

屋子里还坐着治保主任赵根生和种瓜的张满仓,赵根生眉头紧锁,张满仓则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旱烟袋,我抬头看到了他们眼中复杂的神色,知道这回事情闹大了。

我叫周国庆,是一九七〇年从北京下放到东北白河村的知青,那时正赶上国庆节前出生,所以爹妈给我起了这么个响亮的名字。

那会儿我才十八岁,刚高中毕业,满脑子革命激情,想着到最苦最累的地方锻炼自己,跟爹妈争了好几回,非要主动报名下乡不可。

"咱不是说嘛,'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记得临行前,我还信誓旦旦地对着全家人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我爹是工厂里的技术员,平时不苟言笑,那天却难得拍了拍我的肩膀:"国庆,下乡不是请客吃饭,农村的苦,你怕是想不到。"

。"

可人年轻时想得太简单啊。

我哪知道,插队这五年,会让我尝遍酸甜苦辣,会在这片黄土地上留下这么多故事,更没想到会因为几个西瓜,让我明白了比革命口号更深刻的道理。

那是一九七五年夏天,东北闹大旱,三个月没下一滴像样的雨。

村里的地都干裂了,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一样,张着大大小小的口子。

玉米和大豆的叶子卷得跟铁皮似的,一踩上去嘎吱作响。

豆荚结得少,玉米棒子瘦小,眼看着又是个歉收年。

我和知青战友王铁生住在村西头的土坯房里,那房子是五年前我们自己和村里人一起盖的,现在门框都有点歪了,屋顶还漏雨,下雨时得搬着脸盆接水。

不过那会儿别说下雨了,连片云彩都少见,天天大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

"这天儿热得跟蒸笼似的,庄稼都熬不住了,咱们人还能撑多久呢?"王铁生瘫在床上,抹着汗说,"阿庆,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回城啊?"

我没吭声,从枕头底下拿出老家的来信,想了想又放下。

信是上周收到的,爸妈在信里说北京也不太平,粮食关系还没转回来,家里省吃俭用。

妹妹上初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每月的粮油肉票总是不够,有时还得去黑市换,价钱高得吓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愧疚,五年了,我不但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反而时不时还得靠家里接济。

"咱有啥好抱怨的?老家的日子也不轻松。"我翻了个身,对着墙,不想让铁生看见我发红的眼圈。

"说得也是,咱爹妈还不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啥苦没吃过。"王铁生叹了口气,"对了,今天晚上还办你那个扫盲班不?"

晚上,我还是照常办那个扫盲班。

这是去年冬天开始的,起初只有几个孩子来,后来慢慢多了起来,有些大人也偷偷跟着来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办班的情景,那天雪下得挺大,我以为没人会来,结果推开村委会旧礼堂的门,竟然站着七八个孩子,都是村里的小学生,还有几个没上学的娃。

他们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见了我就咧嘴笑。

最小的叫石头,才六岁,鼻涕都冻成冰了,还非说要跟着姐姐来学认字。

"咱们村文化水平不高,许多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连个证都按不上,往后咋整啊?"那时候我常这么想。

我觉得,教村里人认字读书,比白天在生产队挣工分还重要,这才是真正能改变点什么的事情。

五年下来,夜校成了我最大的牵挂,每天下工回来,再累也不耽误去教课。

"周老师,今儿个太热了,能不能不上课啊?"十二岁的小芳擦着汗问我,豆大的汗珠从她黝黑的脸上往下滚。

她家离夜校有三里多路,每次来都是小跑着,她爹是拖拉机手,常年不在家,她娘带着她和两个弟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是啊,都快热死了。"有几个孩子附和着,有一个小男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看着他们通红的小脸,心里一阵酸楚。

村里不富裕,孩子们的衣服都是补了又补,脚上的布鞋磨得露出了脚趾头。

夏天到了还穿着春天的衣服,我知道他们家里舍不得买新衣裳,就跟换季似的,等到实在穿不了了才买。

可就是这样,他们还坚持来上课,眼睛里有一种我在城里孩子身上从没见过的渴望。

"咱们再坚持一会儿,背完今天的字就下课,来,大家跟我读'为人民服务'。"我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下这五个字,心里却在犯嘀咕。

可第二天,来的孩子少了一半。

听说小芳还发了烧,她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心疼女儿,硬是不让她来。

村里人都在地里忙着抗旱,谁还有工夫管孩子上不上课?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心里发慌:"这么下去,扫盲班怕是要散伙了。"

就在这时,我听说村北头张满仓家的西瓜熬过了旱灾,长势还不错。

那张满仓是老支书张福田的侄子,今年四十出头,人精明能干,去年冬天带着村里几个后生一起挖了口井专门浇西瓜地,大伙都说他有眼光。

现在这井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他家的西瓜眼看就要熟了,村里人都眼热,可谁也不敢轻易去碰。

"老张家的西瓜,一分钱一斤呢,谁吃得起啊?"村里人这么说。

可看着孩子们渴望的眼神,我心里有了主意,一个从没敢想过的主意。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北京的家。

要是我还在北京,这会儿准跟爹妈一块儿乘凉,说不定还能吃上冰棍儿。

但村里的孩子们呢?他们或许从来没尝过冰镇西瓜的滋味。

村里人都把我当成北京来的大学生,虽然我只是个高中毕业生。

可我总觉得自己肩上有责任,不能让这些孩子连最基本的字都不认识,不能让他们跟上一辈人一样,面对一纸文书就两眼一抹黑。

"要不,去偷几个西瓜?"这个念头一起,怎么也挥不去。

我记得咱们从小就被教育,偷东西是可耻的,是资产阶级思想。

可这不是为我自己啊,是为了那些孩子们,为了不让扫盲班散了。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悄悄起床,看了看呼呼大睡的王铁生,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拿了个麻袋,往村北头走去。

月光下,村子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叫。

我走得很慢,生怕被人发现,心跳得厉害,感觉全村人都能听见似的。

张满仓家的西瓜地就在村口,四周有篱笆围着,但不算高。

我爬过去,在月光下挑了五个不太大的西瓜,心想明天给坚持来上课的孩子们尝尝,权当鼓励。

"要是知道了,解释清楚就是了,大不了赔他钱。"我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站住!谁在那儿?"

一声大喝把我吓得差点摔倒,麻袋掉在地上,西瓜滚了出来。

抬头一看,张满仓和赵根生拿着手电筒照着我,两道光柱晃得我眼睛发花。

那赵根生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四十多岁的人了,以前在民兵连当过班长,村里人都有点怕他,出了啥事儿,他总是抢着往前冲。

"是我,周国庆。"我没想逃,直接站起来承认,反正躲不过去了。

"哟,北京来的知青也偷瓜啊?"赵根生冷笑一声,手电晃得我眼前直发白,"看来是嫌咱们这地方太穷,伙食标准太低?城里人,就是城里人,五年了,还是改不了骄傲的毛病。"

"不是的,根生叔。"我急忙解释,"我不是为自己偷的。"

"那为谁啊?"张满仓走近几步问道,语气没赵根生那么冲,手电也不再晃我眼睛了。

我把夜校的事情和想给孩子们解暑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

大老远从北京来,说是要改造思想,结果却做了小偷。

城里人,原来也会偷东西?村里人会怎么看我?孩子们又会怎么想?

"走,去见李支书。"赵根生不由分说,推着我就往村委会走。

一路上,我感觉整个村子都醒了,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议论着我。

北京知青,原来是这副德行;城里人,原来也会偷东西;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大学生"。

村支书李大山,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八路,据说在部队当过文书,后来因伤复员,特别心疼爱护知识分子。

他在村里威信高,说一不二,但村里人都说他心里明镜似的,办事公道,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这次可真怕了,毕竟偷东西这事,搁哪儿都说不过去。

李支书家的油灯还亮着,看来他还没睡。

他看到我们三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让我们先坐下,给我递了根烟,然后才慢悠悠地问:"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

赵根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还加了不少"北京知青也不怎么样"的评论,说我这是知识分子的虚伪,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李支书听完,没说话,给我倒了杯水,这才慢慢地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我以为他要批评我,但没想到他开口却是:"周明,你知道我为啥参加革命么?"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摇摇头。

他从来没跟我们讲过他的故事,我们只知道他当过八路,立过功,腿上还有伤。

"一九四二年,日本鬼子扫荡咱们村,烧了学校,还抓走了几个年轻人,我爹就是那时候被活活打死的。"李支书的眼神变得深邃,好像看到了远方的什么。

"那时候,我十四岁,刚上完小学。咱们村的张先生,就是老支书张福田的大哥,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们十几个孩子藏在山洞里,还坚持教我们读书写字。那时候没纸啊,就用树枝在地上写,或者用炭条在石头上写。"

屋子里静得出奇,连蛐蛐的叫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连赵根生也不吭声了,老老实实坐着,表情也没那么凶了。

"后来鬼子发现了,张先生为了掩护我们,被活活打死了。"李支书的声音有点发颤,"临死前,他对我说,'大山,记住,没文化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你一定要活下去,要记住字,要教更多的人认字。'"

这是我第一次听李支书讲这么多话,平时他总是沉默寡言,做事雷厉风行,谁能想到他心里还藏着这样的故事?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中国人都有文化,会识字,咱能被欺负成这样吗?"李支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所以,我参加八路军,就是不想再看到咱中国人受欺负。现在打跑了日本鬼子,建设新中国,可咱村里的娃娃们还是有好多不识字。你办的那个扫盲班,我一直看在眼里,心里高兴着呢。"

我眼眶有点湿,没想到李支书会这么说。

我一直以为村里人对我这个北京来的知青不冷不热,觉得我们是来镀金的,没想到李支书一直在关注着我做的事。

"可是,支书,他这偷瓜的事儿..."赵根生还想说啥,但声音明显没刚才那么硬气了。

"有些事,表面上看是错的,骨子里却是对的。"李支书打断了他,眼神坚定,"周明这娃子,我看这五年没少吃苦,干活从没偷懒,晚上还教孩子们认字。这样的人,会为了自己嘴馋去偷瓜吗?"

张满仓低着头不说话,但我看得出他在思考,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

"明天早上开个会。"李支书站起来,这是送客的意思,"周明,你先回去睡吧,那几个瓜我让人送到你那儿去。明天把孩子们都叫来,咱们好好说说这事。"

我一晚上没睡好,心里忐忑不安。

回到宿舍,王铁生已经醒了,见我回来,急忙问:"阿庆,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他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我陪你去,不管咋样,咱们一起扛。"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想起了刚来村里时的情景,那会儿我们几个北京知青,拖着大包小包,跟村里人大眼瞪小眼,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想起了第一次下地干活,手上起了血泡,疼得晚上直掉眼泪,可第二天天不亮还得爬起来去地里。

想起了第一个冬天,冻得手脚都裂了口子,晚上睡觉都得穿着棉袄,被子里冰凉冰凉的。

想起了去年村里闹蝗灾,我和王铁生跟村民们一起,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终于保住了一季的收成。

五年了,我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城里孩子,变成了能吃苦耐劳的农村青年。

我以为自己是来改变农村的,可到头来,改变最大的却是我自己。

第二天一早,村里敲起了锣,所有的社员都聚集在村委会的院子里。

我和王铁生站在后排,低着头,不敢看人。

我能感觉到很多目光投向我,有的好奇,有的嘲讽,还有的困惑。

"乡亲们,"李支书站在一个高板凳上,声音洪亮,"昨天晚上,周明去张满仓家偷了几个西瓜,这事大家可能都听说了。"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有些人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铁生悄悄握住我的手,给了我一点力量。

"可大家知道他为啥偷瓜吗?"李支书接着说,"不是为了自己吃,是给那些晚上还来学习的孩子们解暑。这五年来,周明一直在教咱们村的娃娃认字读书,从没要过一分钱。今年夏天这么热,还有多少孩子坚持去上课?要我说,周明这事,表面上看是错了,但他的心是好的。"

"这么说,偷东西也有理了?"有人小声嘀咕,听声音是赵根生的老婆,"那以后谁家东西丢了,都说是为了好事,这不乱了套了吗?"

几个老头老太太也跟着点头,显然赞同这个说法。

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李支书的脸色沉了下来,似乎对这种反应有些不满。

"偷东西当然不对,"李支书提高了声音,"咱们村里一向讲究一个'理'字,啥事都得讲理。可咱们也得想想,咱们村的下一代,要是连字都不认识,将来怎么建设咱们的新社会?周明做的事,是为了咱们村的未来啊!"

"支书说得对!"出人意料的是张满仓第一个站出来发言,他把手里的旱烟袋往腰间一别,走到人群前面。

"我家的西瓜地是靠大家伙帮忙挖的井才保住的,没有大伙的帮忙,哪有我张满仓的今天?这瓜,本来就该大家一起尝尝。我提议,从今天开始,每周送两次西瓜给扫盲班的娃娃们,就当是我张满仓的一点心意!周老师偷的那几个瓜,就当我送的,大家说好不好?"

人群里先是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有几个老太太还抹起了眼泪,说:"满仓有良心,知道回报乡亲们的帮助。"

我站在那里,感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我本以为会受到批评,甚至可能被送回城里,可现在,村里人不但没有指责我,反而因为这件事更加团结了。

那天下午,扫盲班来了前所未有的多人。

不只是孩子们,连一些老人和年轻小伙子都来了,教室里挤得水泄不通。

张满仓亲自送来了一车西瓜,每人发了一块,那甜滋滋的汁水,好像浇灭了夏日的炎热,也融化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最让我高兴的是,小芳也来了,她说她爹知道了这事,特意让她来上课,还说等她学会写字了,要给在外地的哥哥写封信。

更让我惊讶的是,赵根生也开始来听课,坐在最后一排,拿着个小本子认真记笔记。

有一天下课后,他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周老师,我想学写自己的名字,我这治保主任,文书上老按手印,让人看了笑话。"

我这才知道,赵根生是个"睁眼瞎",只会写个"赵"字,另外两个不认识,这让他在当治保主任时总觉得不好意思。

从那以后,村里的扫盲班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每天晚上,煤油灯下,十几双或老或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黑板,嘴里跟着我念着一个个方块字。

有时候,李支书也会来坐坐,听我讲课,还会给孩子们讲一些革命故事,孩子们总是听得入迷。

五年的插队生涯结束时,我接到了返城的通知。

那是七七年的春天,我拿着通知书,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不舍,这片黄土地,这些淳朴的乡亲,这些渴望知识的孩子,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临走那天,全村的人来送我。

老人们塞给我自家腌的咸菜,年轻人帮我扛行李,孩子们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王铁生也要回北京了,我们约好回城后一起考大学,将来有机会再回村里看看。

小芳给了我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本手工做的册子,扉页上写着:"西瓜虽小,情义万斤"。

翻开里面,是村里每个上过扫盲班的人写的一句话或一个字,歪歪扭扭的字迹里,满是真情实意。

赵根生写的是"永远感谢周老师",工工整整,一看就是练了很久。

李支书亲自来送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个包袱:"这是张先生留下的几本书,我一直珍藏着,现在送给你,希望你别忘了咱们村。"

我打开一看,是几本发黄的书籍,有《论语》《孟子》,还有一本民国时期的《新式算术》。

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抱住了这个严肃的老八路:"支书,我一定会回来的!"

"去吧,孩子,"李支书眼里也有泪光,"城里需要你这样有知识的年轻人,别忘了咱们村就行。"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十年。

一九八五年,我已经在北京一所学校教书,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那年夏天,我接到了一封信,是小芳写来的。

信很长,洋洋洒洒好几页,字迹工整,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她在信中告诉我,她考上了大学,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现在即将毕业,想邀请我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周老师,要不是您当年坚持办扫盲班,要不是那个夏天您冒险给我们送的西瓜,我可能早就辍学了,更不会考上大学。现在,我想回村里当老师,就像当年的您一样。"

我读着信,眼前浮现出那个瘦小黝黑的小姑娘,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现在,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我请了假,带着妻子和孩子,再次踏上了去白河村的路。

路比以前好走多了,村里也通了电,安了喇叭,到处是新盖的砖房,俨然一派新农村的景象。

当我再次踏上白河村的土地时,迎接我的是全村人的热烈欢迎。

小芳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村人的面,送给我一个西瓜,瓜皮上刻着"知识改变命运"几个大字。

"当年要不是周老师,我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小芳哽咽着说,"现在,我想回村里当老师,就像当年的周老师一样,教更多的孩子认字,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那个夏天偷的几个西瓜,播下的种子终于结出了果实。

或许,这就是李支书所说的,表面上看是错的,骨子里却是对的。

村委会办了个欢迎宴,李支书虽然已经退休了,却还是坐在主位上。

他的头发全白了,背也有些驼,但精神还是那么好。

赵根生现在是村长,他告诉我,村里的文盲率已经降到了全县最低,而且每年都有孩子考上高中、大学。

"这都是你种下的种子啊,周老师。"赵根生举杯敬我,眼睛里满是钦佩。

宴席上,老支书李大山站起来,端着酒杯,对着全村人说:"西瓜熟了会自己说话,人心热了会自己开花。"

全村人都举起杯,向我致敬。

我知道,他是在说,一个人的成长,就像西瓜一样,需要阳光,需要雨露,更需要那一份甘甜的情意。

有的种子播下去,可能要很久才能发芽,但只要土壤肥沃,阳光充足,它终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而这,就是我在白河村五年插队生涯中,收获的最宝贵的东西。

不是苦难,不是艰辛,而是那份沉甸甸的情谊和责任,是那些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盏求知的灯火。

来源:禅悟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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