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一辈子不育被看不起 收养的孤儿考上名牌大学 全村人都来道歉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7 13:17 1

摘要:村里的广播还是那个调调,听起来像是从破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扩散到半个村子,招呼大家去村委会领化肥补贴。我在自家院子里修水泵,听见声音,手上的活就停了下来。

村里的广播还是那个调调,听起来像是从破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扩散到半个村子,招呼大家去村委会领化肥补贴。我在自家院子里修水泵,听见声音,手上的活就停了下来。

跟着广播声,我想起了大嫂的事。

说起大嫂,村里人都是摇头。大嫂嫁到我们村已经三十多年了,嫁过来那会儿,人高马大,脸色红润,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娘家在县城边上,当时是个体面的姑娘,人都夸我大哥有福气。

结果婚后三年,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东拐西拐,大哥带着大嫂去了县医院,拿回来一堆化验单。堂屋桌子上那些纸摊开来,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单词,看不明白的人就知道问结果。

“是你的问题。”医生指着某个地方说。

大嫂那天穿了件红底碎花衬衫,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她哭的时候,眼泪顺着脸滑下来,滴在那些花朵上,洇开一片深色。回来路上,大哥一直抽烟,烟头扔一个,点一个,烟嘴都被咬扁了。

村里的议论从那时候开始就没停过。

“命硬啊,克夫的命。”

“你看她那个腰,细得跟棍子似的,哪能生得了。”

大嫂每次都笑笑,低下头快步走开。大哥倒是跟人打过几次架,可架打完了,背后的话照样没少。

就在大家都觉得这日子要这么混下去的时候,大嫂收养了个孩子。

那是个闷热的夏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村东头的废弃砖厂传来一阵阵哭声,是个被遗弃的小女孩,估摸着才两三个月大。当时来了不少人看热闹,都只是议论,没人敢伸手。大嫂挤过人群,抱起孩子,那丫头哭得脸都紫了,小手攥得紧紧的。大嫂脱下外套把孩子裹住,孩子在她怀里竟然渐渐安静下来。

大哥在旁边看着,半天没吭声,眼圈却红了。他掏出烟来,点了两次才点着,烟雾把半张脸都遮住了。

“带回去吧。”大哥这么说。

就这样,小囡囡成了我大哥家的人。

收养证办下来那天,大嫂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斤白糖,像过节一样炒了糖色红烧肉,说是给囡囡压惊。肉香飘出去老远,路过的人都回头多看两眼。

村里人就更有的说了。

“命这么硬还敢收养孩子,万一把人家孩子克死了怎么办?”

“搁我们老家,这种女人都不敢要别人的孩子,怕养不大。”

院子里的老枇杷树开花那年冬天特别冷,霜打了一茬又一茬,树枝都冻裂了。我家的老黄狗死在厕所门口,僵硬得像块木头。那天晚上,囡囡发了高烧,大嫂抱着孩子在村口等拖拉机,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终于听到拖拉机声音时,囡囡已经烧得半昏迷了。

第二天,刘婶在水井边上就开始传:

“果然啊,这女人命硬,孩子昨晚没了。”

“早就说不该让她养,这下好了,害了人家孩子。”

结果第三天,大嫂抱着囡囡从县医院回来了,孩子脸色虽然还有点白,但已经能咯咯笑了。大嫂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几天没合过,眼角有了皱纹,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我记得那天,她经过村口的大榆树时,几个婶子正在闲聊,看到大嫂和活蹦乱跳的囡囡,愣了一会儿,然后假装没看见,继续聊天。大嫂冲着她们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抱着囡囡走了。

那个冬天过去后,囡囡就像地里的苗,哪怕浇水不够,照样窜得老高。

大嫂把囡囡养得白白胖胖,衣服永远洗得干干净净。囡囡上了小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每次拿回成绩单,大嫂就把它贴在堂屋最显眼的地方,像是贴福字一样郑重。

我偶尔去大哥家,总能看到大嫂在灯下教囡囡认字。大嫂只上过小学,认识的字有限,经常要拿着字典一个字一个字查。有次我去,正好看到大嫂在灯下认真查”椿”字怎么写,嘴里还小声嘀咕:“大椿树的椿,这字真难。”我站在门口,心里一阵酸楚。

村里人的说法也变了:

“别看不是亲生的,养得比亲生的还好。”

“可惜啊,这么用心,到头来孩子长大了也不会认她这个干妈。”

大嫂依然只是笑笑,从不反驳。她手上的活始终没停过,地里的麦子、院子里的蔬菜、大哥的三餐,样样不落。那些年,村里陆续有人出去打工,大哥也动了心思,但大嫂坚持不让他走:“有你在家,囡囡上下学才有人接送。”

大哥也就留了下来,专心种他的地、修他的车,偶尔到县城跑个零活。

囡囡上初中后,个子蹿得比大嫂还高。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养女,有次放学路上,同学们起哄说她是野孩子,她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学校叫家长,大嫂去了,连声道歉,回来后却没责怪囡囡一句。

“他们说我是野丫头,说你不是我亲妈。”囡囡眼睛红红的。

大嫂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的女儿,比亲生的还亲。”

那年村里通了有线电视,囡囡放学回来,总爱趴在作业本前,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电视。大嫂心疼她的眼睛,好说歹说让她写完了再看。有一天,囡囡在看一个关于大学生志愿者的节目,突然指着屏幕对大嫂说:“妈,我以后也要考这样的大学。”

大嫂愣了一下:“囡囡,那得多少钱啊?”

“不要紧,妈,我会考奖学金的。”囡囡认真地说。

从那以后,囡囡更刻苦了。她的书堆得比我家的红薯还高,有些是从县城借来的,有些是老师送的。大嫂不识几个字,但她总是问囡囡学得怎么样,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其实囡囡的功课早就超过大嫂能帮忙的范围,但大嫂总是这样问,好像这样就能帮到她似的。

高考那年,天气特别热。我家的老水井都快干了,菜地里的黄瓜蔫头耷脑的。大嫂每天早起晚睡,给囡囡做好三餐,然后轻手轻脚地干活,生怕打扰她复习。

考试那两天,大嫂和大哥在学校门口等,像两棵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出来的考生有说有笑,只有大嫂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囡囡出来时,大嫂第一句话就是:“渴不渴?妈给你带了水。”

等成绩的日子比高考还煎熬。大嫂整宿整宿睡不着,嘴上起了一圈燎泡。大哥烟抽得更凶了,整个院子都是烟味。

那天正好赶集,大嫂在卖完自家种的黄瓜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囡囡打来的电话。她的腿一软,差点摔倒,手里的钱撒了一地,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妈!我考上了!我考上清华了!”电话里囡囡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大嫂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卖水果的刘婶看到她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过来扶她:“老姐,咋了这是?”

“囡囡…囡囡考上大学了,考上清华了。”大嫂哽咽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天,全村都知道了囡囡考上清华的消息。当年那些说大嫂命硬、不配养孩子的人,这会儿全都噤了声。

入学那天,大嫂站在清华园的门口,穿着她最好的那套衣服——一件深蓝色的确良衬衫,洗得发白但熨得笔挺。大哥也难得穿上了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们看着囡囡跟新同学一起走进校园,大嫂的眼泪又下来了。

“哭啥,该高兴。”大哥拍拍她的肩,嗓子也有点发紧。

“我怕她嫌我们土。”大嫂低声说。

大哥摇摇头:“囡囡不是那种人。”

确实,囡囡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们。每个假期,她都会提前打电话,告诉大嫂她要回来了,让大嫂别下地等着她。然后她会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回来,有大嫂用的护手霜,有大哥抽的好烟,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玩意儿。她会给大嫂按摩肩膀,陪大哥下象棋,然后兴致勃勃地讲学校里的事。

大嫂每次都听得特别认真,虽然很多东西她都不懂,但她总是点头,眼睛里满是骄傲。

囡囡大三那年,村里的刘婶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没过去。她躺在病床上,突然开始忏悔起来。

“我对不起老姐,当年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她抓着大嫂的手,眼泪直流,“我那时候心眼小,看不得别人好。”

大嫂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都是老黄历了,别放在心上。”

刘婶哭得更厉害了:“我就是放不下这个坎儿。那年囡囡发高烧,就是我到处说她活不了,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大嫂拍拍她的手:“人都有嘴上不把门的时候,别想那么多了。”

大嫂走出医院,天下起了小雨。她撑开伞,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轻轻的响声。路过村委会的大喇叭时,正好在播放囡囡获得国家奖学金的消息。大嫂停下脚步,站在雨中听完了整条广播。

从那以后,村里人对大嫂的态度彻底变了。曾经说她命硬的,现在夸她有福气;曾经说她克夫的,现在说她家里人丁兴旺;曾经说她不该收养孩子的,现在称赞她慧眼识珠。

有人来登门道歉,有人送土特产,有人请吃饭,热闹得不得了。大嫂都一一接受了,从不计较。

“这些人啊,见风使舵的。”大哥有些不痛快。

大嫂却笑着说:“人都是这样,别太较真。”

囡囡毕业那年,她的导师专门来了一趟我们村,参加她的毕业答谢宴。导师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他在饭桌上说:“囡囡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不仅学习好,人品也很好。这都是家教的功劳。”

大嫂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给导师夹菜。

导师走的时候,特意跟大嫂握了握手:“阿姨,您养育了一个好女儿。”

大嫂点点头,眼圈又红了。

如今囡囡在北京一家大公司工作,给大嫂大哥买了新房子。大嫂还是喜欢种她的菜,只是现在院子小了,只能种几盆辣椒和葱。有时候我去她家串门,总能看到她在摆弄那些盆栽,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

记得有一次,我问大嫂:“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囡囡?”

大嫂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浇水壶:“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那小丫头,哭得那么可怜,就想抱抱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小手攥着我的衣服,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孩子了。”

那天黄昏,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大嫂的脸上。我突然发现,她的皱纹里藏着光。

最近村里要拍一个关于乡村振兴的宣传片,特意找了大嫂做主角。大嫂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拍摄那天,她特意梳了个整齐的发髻,抹了点囡囡给她买的护手霜。

摄像机对准她的时候,她有些拘谨:“我说啥好呢?”

导演笑着说:“您就说说您的人生经历,特别是养育囡囡的事。”

大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我这一辈子啊,说出来也没啥特别的。就是收养了个孩子,把她抚养长大,她现在有出息了。我知道村里人以前说过我不少闲话,但那都过去了。人这一生,要往前看,不要总往后看。”

她顿了顿,眼睛看向远方:“囡囡常说,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我不识字,不太懂这话啥意思,但我觉得,只要心里装着爱,做什么都不难。”

我在旁边听着,不知怎的,鼻子一酸。

回想这些年,大嫂从被人嘲笑、被人可怜,到如今被人尊敬,甚至被人羡慕,她的心态却始终如一,不张扬,不计较,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的家人。

前几天,村里刚通了5G。大嫂第一件事就是跟囡囡视频,炫耀自己种的辣椒结果了。囡囡在北京,穿着整齐的职业装,笑着说:“妈,我下个月回来,给我留着啊。”

大嫂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窗外,雨后的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大嫂放下手机,走到院子里,俯身掐了几根葱,准备做饭。她哼着歌,手里的动作熟练而缓慢。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世上最好的故事,往往就藏在最普通的生活里。

我放下修了一半的水泵,决定去村委会看看那个化肥补贴的事。路过大嫂家,看见她正在院子里摘辣椒,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她看见我,招招手:“来坐会儿?”

“不了,去村委会办点事。”我笑着说。

她点点头,又低头继续忙活了。风吹过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清新而熟悉。我突然想起大嫂那句话:

只要心里装着爱,做什么都不难。

也许,这就是生活最简单也最深刻的真相。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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