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昌毁佛:唐武宗李炎的气急攻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2 09:37 1

摘要:公元842年,励精图治的唐武宗李炎突然发飙,开启轰轰烈烈的会昌毁佛运动。尽管只持续4年时间,却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同类事件。不仅极大影响到佛教发展,还间接促成周边小国的离心离德。

公元842年,励精图治的唐武宗李炎突然发飙,开启轰轰烈烈的会昌毁佛运动。尽管只持续4年时间,却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同类事件。不仅极大影响到佛教发展,还间接促成周边小国的离心离德。

唯独不变只有唐朝自己,依然饱受严重的内部金融战消耗。那是唐武宗气急攻心的根本原因,也是王朝走向彻底灭亡的糟糕预兆。

盛唐时代民间崇佛数量大增

早在唐朝中前期,得益于国力强盛和内部矛盾较小,佛教随之迈入自己的中古黄金时代。虽然李氏皇族以老子为钦定起源,比较刻意偏向道教,但对其他流派都能给予最大宽容。以至于在严惩人口外流之际,还能对玄奘、悟空等取经僧人网开一面。

正因如此,原本凋敝的寺院经济急剧扩张。在普遍施行均田制背景下仍可受口分田,并且享有至关重要的免税特权。许多贵族、皇室成员迅速跟进,利用施舍庄田、商铺或磨坊等手段完成避税。故而仅仅到开元盛世末期,全国寺田规模已暴涨至千万顷。其中比较典型的是长安西明寺,坐拥50多顷庄田,另有8座大型磨坊。同时保有祖传技艺,经营物流、货贷等商业领域,可谓赚的彭满钵满。

敦煌壁画上的唐朝寺庙

这还是李唐延续隋朝旧制,对普通人出家设有门槛限制的情况下。僧人必须通过相关考试,才能获得证明身份的度牒。但寻常农夫无需为此发愁,只要选择依附于寺院,成为类似佃农的奴仆,就能规避徭役、兵役等额外负担。而且寺庙往往兼任医院与学堂,提供官府根本不上心的社会保障。

此外,地缘层面的不断变迁,迫使佛教逐渐将中原作为绝对核心。一面是在次大陆老家遭遇印度教反扑,同时在中亚地区面临拜火教、基督教和摩尼教的联手夹击,稍后更是迎来态度最强硬的伊斯兰教。只能在西域建立防线,同时加速对东土各地的深耕运作。接着以唐朝控制区为起点,继续开拓云贵高原、朝鲜半岛、日本等处女地。换句话说,宗教本身也成为中央王朝的对外交涉名片。

盛唐时代佛教的中心已从西域转移至中原

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的硝烟席卷整个北方,促成地方藩镇崛起与中央衰微的同步演化。许多寺庙无法免遭战火波及,却在事态平息后以最快速度复兴。乃至利用均田制的彻底破产,逐渐由“国教化”转向“民俗化”,大肆“吞噬”流民驻屯。由于缺乏武力威胁,还有利于安定人心,所以为各方势力所容忍。

直到中央与地方矛盾激化,又无力招募具备绝对优势的军队弹压,转而开始税收改革。由此引发的内部金融战,几乎让双方都处于精疲力竭状态。为补充资本弹药,终于决心对重新养肥的寺庙体系下手。

只要战争停歇寺庙就能以最快速度完成复兴

中晚唐的君主经常要与地方藩镇打金融战

公元780年,唐德宗下令推出两税法改革,准备用增发铜钱替代粮食、丝绸等实物税。而且税率是根据田产价值额定,让那些吸纳流民的豪强们负责买单。朝廷还借机大量吸纳民间旧钱,重新熔铸成更大面额新钱,等于稀释掉地方的财富积累。

此举一经推出,立即遭遇到世家大族的联手抵制。尤其是地方藩镇,纷纷推出本辖区专用货币,强迫民众兑换使用。很快,这些廉价铜钱在朝廷直辖的州县泛滥,酿成惨不忍睹的恶性通胀。反过来,又加深藩镇人口对中央货币的不信任。原本精心设计的改革,只推广30年就被迫叫停。

寺庙体系成为迅速补充金融弹药的最佳来源

然而,原先维系租庸调制度的社会基础已完全消失,仰仗实物税的结果就是财政愈发吃紧。为此,李唐中央继续滥伐铜钱,顶着通胀压力苦苦支撑,企图完美借用双轨制的漏洞牟利。地方豪强则针锋相对,同样分头铸造劣币进行对冲,进一步促使物价急速飞涨。到唐武宗继位的公元840年,双方都不可避免的陷入资本匮乏难题。

关键时刻,赵归真、刘玄靖等御用道士推波助澜,力劝热衷于炼丹修仙的皇帝对佛寺开刀。另一方面,儒家思想在安史之乱后逐步复兴,同样把来自天竺的外教视为政治不正确产物。两个团体互相配合,联手促成会昌毁佛运动的必然发生。

敦煌壁画上的唐朝寺庙

公元842年,武宗李炎首先对京畿地区的寺庙下手。朝廷以打击破解为由,将有犯罪嫌疑的僧尼强制还俗。顺便禁止咒术、妖术等所谓不良习俗,将触犯者财政全部充公。当时,仅长安一地就有3459人还俗,只保留慈恩、荐福、西明、庄严这四座寺寺。

公元843年,以藩镇奸细匿寺为由,捕杀300名长安裹头僧,继而立法禁止佛牙供养。

公元844年,又敕令把全国范围内规模不足200间房屋的寺庙吃啊会。如果没有前代御匾,一样难道清洗命运,全体僧尼还俗后承担起两税与徭役。

寺庙内的铜像和大钟就是熔铸钱币的主要来源

当然,最大规模的毁佛运动,发生在公元845年。皇帝一面敕令不许天下寺院建置庄园,又派人勘检所有寺院及其所属僧尼数量、财产规模。不久便清点出大寺4600、兰若4000、僧尼260500人、附属奴婢15万众。

经过裁撤,西京长安只保留4座寺庙,每寺内可留10人。东京洛阳则留2寺。其余节度使的首府共34州皆可留1寺,而刺史所在州的首府完全不得留寺。所有废寺的铜铸佛像、钟磬,被销熔后铸铜钱,成为内部金融战的持续弹药。

铜钱化改革是唐朝金融体系升级的核心内容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运动的对象远不止佛寺,亦包含基督教、拜火教、摩尼教等外来宗派。尽管数量有限、规模各不相同,一样被当做侵夺对象处理。后来要么彻底断绝,要么是集体转生秘密结社,演变为各王朝都非常憎恶的邪恶团体。

据后世学者考据,两年内约有26万僧尼还俗,15万奴婢释为编户。朝廷借机获良田数千万顷、税户40余万,史称“会昌中兴”。

敦煌壁画上的唐朝庙宇

沉重代价

唐武宗沉迷修仙最后也死于丹药过量

公元846年,李炎因服用丹药过量暴死。他的继任者唐宣宗笃信佛教,立即下令停止昌毁佛运动,但造成的巨大破坏已无可挽回。

事实上,这场竭泽而渔的敛财风波,严重动摇到帝国基层的妥协平衡。不少贫苦人家失去依靠,无法像过去那般享受口粮与医药施舍,只能被动成为流民群体。他们的归宿要么是自我灭绝,也会投靠藩镇藩镇对抗中央。甚至在后来参加各路义军,成为掀翻王朝的支柱性力量。

唐末义军的风起云涌与寺庙福利的消失脱不开关系

同时,唐朝失去佛教中心位置,对周边小国的道德、政治感染力严重下降。无论东面的日本、朝鲜,还是另一头的南诏、吐蕃,各自以本土为中心,发展出独立于宗主的佛教流派。他们对中央帝国的心理认同进一步流失,为以后的文攻武斗打下基调。

总的来说,会昌毁佛并非单纯的经济理性产物,而是政治、宗教与意识形态的多重危机爆发。尽管加速贵族寺院经济解体,为唐宋社会转型创造条件。但过于的暴力手段终究导致浩劫与社会震荡,只能说是王朝走向彻底灭亡的糟糕预兆......

(全文完)

来源:冷炮历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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