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记忆 | 预报、幸存与重生:海城地震五十周年的记忆拼图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12 08:58 2

摘要:2月4日晚上7点36分,预报中的大地震真的来了。夜幕被地光撕裂,海城在地声中战栗,砖瓦的崩塌声与人们的惊叫声仿佛是末日的交响。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级别的灾难,他们在震时所做出的抉择,可以决定自己或者更多人能否幸存。

幸存:生死的抉择

2月4日晚上7点36分,预报中的大地震真的来了。夜幕被地光撕裂,海城在地声中战栗,砖瓦的崩塌声与人们的惊叫声仿佛是末日的交响。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级别的灾难,他们在震时所做出的抉择,可以决定自己或者更多人能否幸存。

受访人:由铭,时任海城县邮电局话务班班长。

“我为地震台接通了抗震救灾指挥部,他们汇报完了之后告诉我,马上就地震,要做好准备。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地声就开始了,呜呜的响。接着话务室的灯全灭了,好在事先有准备蜡烛。凳子晃着,我们就晃着接通电话。我跟地震台说,地震你咋不跑?他说不行,还要随时汇报。地震台的同志责任心太强了,也激励咱们坚守岗位,所以谁也没跑。当时话务室的墙倒了,房顶的烟囱掉下来了,但是没砸到我。”

受访人:李纯瑞,曾任岔沟镇办公室主任,时任生产队长。

“七点来钟,人都在屋里,一般也都没睡觉。轰隆一下,大地震发生了。人都往外跑,受伤的都抬出来了,大部分房子都倒了,少数是部分损坏。而且都是从前往后倒,因为前面有柱子,有窗户,门顶着。当时还有传言说要发水了,老百姓都跑到道上了,一是道上比咱这里地势高,二是道上来汽车好坐车跑。”

受访人:汪立和,时任孤山镇政府电影放映员。

“那天正好赶上镇里开人代会,散会之后就在广场上放了电影,目的也是把大家集中到开阔地带。村民几乎都来看电影,顶多留一个看家的。本来是准备了两部片子,打算放到晚上9点多的,电影从6点开始放,先放的《杜鹃山》,没等放完就地震了。”

重生:心灵的余震

救援队的灯划破长夜,人们用冻裂的手扒开废墟,余震仍在持续,但更持久的震颤来自心底。活下来的人,终其一生都在与记忆里的摇晃搏斗。

新城在地震监测网中重新建起,年轻人通过长辈了解那段历史。那个曾被瓦砾埋葬的地方,以一代人的伤痛为薪柴,燃烧出了重生之光。

受访人:陈士军,曾任中共海城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市委常委、秘书长;海城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海城市关工委主任。时任海城县人民广播站编辑兼记者。

“海城广播站是有线广播,全县的广播都是通过线路连接在一起。当时有32个乡镇(公社)的广播站,十万多只有线广播喇叭。2月4号晚上的地震有几十秒吧,过去之后,我们像爬山一样越过砖头瓦块到了机房,发现门震坏了,但好在录音室没坏,机器也没事。经过地震后人心惶惶,最需要听到上级领导的声音、党中央的声音,所以得坚持广播。大家把机器搬到了马路上,扯上线。地震后半个小时海城广播就响了。广播一响,全海城人都能听到。当时没什么文字资料,就放革命歌曲,这对心理上是很大的安慰。”

受访人:李庶伟,海城市融媒体中心副主任。

“驻守海城的官兵在地震之后,第一时间就马上投入到抗震救援。当时海城部队的兵力也有一两万人,基本上各镇各村都有人,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伤亡,有受伤的马上抢救。驻海某部的侦查连,在连长的带领下,在震后的第14分钟便迅速赶到了受灾最重的海城县招待所。全连指战员顶着严寒,冒着危险连续奋战了五天五夜。仅凭着战士的双手,硬是在钢筋混凝土的废墟中,打通了260多米的通道,成功的救出了18名幸存者。”

受访人:王犁,曾任海城市接文镇党委副书记,海城市文联常务副主席、鞍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海城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震时在外地军队。

“地震发生时,我正在数千里之外的湖北安陆当兵,第二天通过新闻联播,才知道地震的消息。部队里鞍山海城的战友,请假去城里打电话、发电报,但电话打不通、电报发不出去。晚上,我收到了一封电报,也是整个部队里收到的第一封来自灾区的电报。电文是‘家里人下落不明,速回’。我的手一下子抖得厉害。但我仔细看后发现这个电报是从我住在本溪的姐姐家发来的,可能是在地震之后,我的姐姐和姐夫去了海城,但无法入城,只好返回本溪发了这封电报。四天后,我又接到了一封电报,内容是‘房屋倒塌,家里人无伤亡’。这封电报,让我和部队里的老乡们像过年一样。后来的两封信,也验证了我之前对电报的分析。”

受访人:高明德,牌楼镇房身村人,震时为中学生,后参与测震点群测群防工作。

“地震之后,公社的大队干部组织生产自救。……到五月份各乡镇就开始操手成立地震点,牌楼中学也成立了。学生在小房里打上木头案子,搞上仪表。那时还没有电,都点蜡,学生就在那坐着,一替俩小时那么观测,报数据,一直鼓捣了十五六年。到1985年以后,地震也消停了,也不怎么震了,逐渐就撤了。

来源:昊天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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