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果断替嫁给小侯爷日日宠爱,恢复前世记忆的他却红了眼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0 19:23 1

摘要:前世她不愿意和沈安姚换嫁,大吵大闹之后没多久,就在去寺庙祈福的路上被山贼绑走,玷污了清白。

第1章 重生

白锦书重生了。

回到了被要求换亲之前。

前世她不愿意和沈安姚换嫁,大吵大闹之后没多久,就在去寺庙祈福的路上被山贼绑走,玷污了清白。

最后她和江令舟的亲事,由沈安姚代替。

而她被塞进一顶小轿子,成为了江令舟的妾室。

她本以为江令舟是救赎她的那一道光,结果他才是推她进入深渊地狱的那一只黑手。

而她的亲人,以及她一直以为深爱自己的男人,都不过是为了帮沈安姚摆脱侯府的婚事而设的局,代价……就是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

“姑母,锦书妹妹会答应换嫁吗?要不……还是算了吧?那裴小侯爷常年留宿于烟花柳巷中,极其厌女,还喜好男风,锦书妹妹不会愿意的。”

屋里头沈安姚趴在白锦书的母亲,沈氏双膝中,好像这两人才是亲母女。

站在门外迟迟没进去的白锦书,心里冷笑:“看吧。沈安姚你自己都知道,裴小侯爷并非是个良人,你自己招惹了对方,却又将亲事推给我,这又是什么心思?”

偏偏有些人……却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该替沈安姚收拾烂摊子。

“安姚别担心,儿女亲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沈氏慈爱的抚摸着沈安姚鬓边的碎发,提起白锦书的时候,她眼里带着几分不耐和理所当然。

“可是……令舟哥哥怎么办?锦书妹妹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又有婚约,她若是替我嫁给了裴小侯爷,令舟哥哥会不会不喜欢姚儿了?”

沈安姚抬起头,双眸中带着些许期盼。

“不会的,这件事……我早就和令舟商量过了,他也默许了。”

沈氏的话,犹如一把利剑贯穿了白锦书的心口。

白锦书悲戚的自嘲一笑。

对呀……前世她居然这么蠢,信了江令舟那虚伪的面孔,竟然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好,都不过是为了让她替沈安姚嫁入侯府。

只是他没想到,哪怕他连哄带骗,她都始终不愿意答应。

最后还闹的人尽皆知,才买通山贼,将她掳走,又让人毁了她的清白。

说什么哪怕她名声尽毁,他也会待她如初。

都不过是觉得她蠢笨,好骗而已。

沈氏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安姚你虽然是我的侄女,可……在姑母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锦书从小生活在白家,锦衣玉食,养成了骄纵的性子。不像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还如此贴心,善良。”

沈安姚贴心?

善良?

白锦书想起前世沈安姚,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命人强行灌她红花,看着她浑身是血,痛苦哀求她时。

她亲口对自己说出,母亲和哥哥,以及江令舟如何算计她,害她毁掉清白,高高在上的嫡女,成为人人喊打的荡妇的下场,全都是她故意为之的嘴脸。

可不像沈氏说的这般善良无害。

看着里面依偎在一起,宛若亲母女的两人。

白锦书眼睛酸涩,手不自觉的放在隐隐作痛的心口。

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她宁愿将所有的温柔和宠爱都给沈安姚,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却弃之不顾?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阴霾驱散,抬脚走了进去。

白锦书突然出现,让屋内沉浸在温情中的两人吓了一跳。

沈氏皱着眉头,看着她:“走路都不带声音,你这规矩,越发不好了。”

白锦书嘴角微微勾起,心底一片冰凉:“母亲教训的是,锦书的规矩,确实不如表姐。”

她目光淡漠的看着沈氏,继而又转向沈安姚。

沈安姚像头受惊的小鹿,往沈氏怀里缩了缩。

沈氏顺势将她搂紧,不满的蹙眉看着白锦书:“你来多久了?可都听见我和姚儿的话了?”

白锦书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尽管早已经知道,她偏心沈安姚,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淡漠的看着沈氏。

“都听见了。听见娘明明知道裴小侯爷喜好男风,不爱红颜。听到了娘你心疼表姐嫁过去受苦,一辈子守活寡,让我替她去受苦。”

“还听见了……,娘你亲口承诺表姐,让她代替我嫁给我的未婚夫婿。”

“这些……够吗?”

“不是的……锦书妹妹,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我大不了嫁给裴小侯爷,守一辈子活寡算了。反正……你才是白家的嫡出小姐,我不过是……个继住在白家的落魄户,身份低微。”

“能嫁给裴小侯爷,已是我修来的天大福分。”

沈安姚泪珠滚滚,哽咽着说。

原本被白锦书一句句话,勾起一丝愧疚的沈氏,听到沈安姚一番话,脸色一变,目光变得严厉。

“够了,白锦书。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表姐这些年吃了那么多的苦,你非但不体谅她就算了,还这般无理取闹。”

“你是我的女儿,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

“倘若被我发现你欺负你表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如此!

白锦书看着暴跳如雷的沈氏。

果然……她的亲生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

白锦书讥笑出声。

她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的期望。

“你笑什么?!”

看到她反常的没大闹,沈氏一时间慌了神。

“娘,你不是想让我替她嫁给裴小侯爷吗?我嫁就是。”

就当……还了你这些年的生养之恩。

“你……”沈氏刚想开口,才听清白锦书的话,不由的愣住了。

她同意了?

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沈氏本来以为,依照白锦书的性格,一定会大闹一场。

她准备太多的话搪塞她,结果……还没说出口,她就同意了。

一旁的沈安姚明显也愣了一下,她眸光中带着怀疑。

两人就这么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锦书。

“你同意了?!不会……又憋着什么坏?等到出嫁那天临时反悔吧?”沈氏问。

白锦书苦笑。

前世她倒是闹了,可最后呢?

她虽然没有嫁给裴小侯爷,却落得被山贼玷污,名声尽毁的下场。

嫁给裴小侯爷有什么不好的?

守活寡,也比成为江令舟的小妾好上千百倍。

“自然不会反悔。”白锦书收敛了心神,淡漠的看了她们一眼,实在不愿意再看两人上演母女情深,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没多远,就看到江令舟和她那龙凤胎好哥哥白玉安两人迎面走来。

“白锦书,你是不是又闹了?这件事……令舟也同意了,就算你闹也没用。”

第2章 我白锦书此生绝不为人妾室

白锦书看着眼前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亲哥。

她始终想不通,明明她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而且……两人还是龙凤双生子,不应该比寻常亲兄妹更能心连心吗?

可为何……他却能如此睁着眼说瞎话,完全不将她这个亲妹妹当人看?

若不是前世,沈安姚亲口说,自己被山贼绑走玷污,也有他的杰作,她到死都不会相信,他会恨她至此。

白锦书自问自己从未做过对他,对白家,对江令舟不起的事。

为何他们却一个个的利用她的真心,害惨了她。

白锦书的眼眶泛红,就这么盯着曾经宠爱她,纵容她的好哥哥果然……人心是会变的。

在白玉安的心里,沈安姚才是他这辈子最该呵护的亲人。

而她白锦书不过是个任性妄为,行为乖张,恶毒的女人罢了。

白玉安见她迟迟不说话,双眸里噙着泪水,像极了小时候受了委屈找自己告状的模样。

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怎么……发现大吵大闹没用,开始装可怜了?白锦书,我告诉你,装可怜也没用,这件事就连父亲都默许了。”

白锦书不由的笑了,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疏离。

第一次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的气息,看他的眼神里,早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依赖,仿佛在她眼里,自己这个亲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白玉安不由的慌了神:“白锦书……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白锦书冷漠的看着他,余光同时瞥了一眼江令舟:“我笑……自己可怜,整个白家……就我一个姓白,却不是白家人,难道……这不可笑吗?”

“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还想和我们断绝关系不成?”白玉安大怒,刚想开口怒骂白锦书,身旁一直未开口的江令舟上前阻止了他。

“锦书别任性,让你代替安姚嫁给裴小侯爷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会真的让你嫁给他。”

江令舟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白锦书不会轻易答应。

他太了解白锦书了。

白锦书爱他入骨,听到要嫁的人不是自己,自然会大闹一场。

更何况……代替她嫁给自己的人还是安姚呢?

白锦书向来都不喜欢安姚。

哪怕他不止一次跟她解释,他不过是看在沈安姚是白家表小姐,身世可怜的份上才对她和颜悦色几分,她都会拈酸吃醋。

没少做害安姚的事。

这一次,骤然让她代替安姚嫁给裴小侯爷,确实能让她发疯。

但……他也是无奈之举。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姚嫁去侯府受罪。

而白锦书不同,她和自己有婚约,到时候嫁去侯府,发现新娘子不对,自然可以换回来,到时候他也和安姚生米煮成熟饭,侯府想要找事都晚了。

再不济……还有第二条路,那就是设计一场山贼截亲。

只是……这样一来,就只能委屈锦书了。

她那么爱自己,应该不会介意才是。

妻子和妾室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嫁给自己,她应当都会开心才是。

“不必了,多谢江公子的好心,我已经答应母亲,代替沈安姚嫁入侯府。”

白锦书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嘴角抿起浅浅的弧度,讽刺极了。

这一世因为她的态度有变,他连骗都懒得骗她了。

明明前世,是他们主导的一切。

她明明被山贼玷污,她也没想过非他不嫁,再不济将她远嫁江南便可,他却非要绑着自己入了他江家。

明明那么在意她清白被毁,还要日日夜夜折磨羞辱她。

她怪自己太软弱,太天真了。

竟没看出她身边的人,都是恶狼,恨不得将她撕碎了,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

白玉安和江令舟两人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说什么?

她居然答应了?!

很快江令舟又收敛心神,无奈叹气道:“锦书……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但……你也不能任性继续闹脾气。”

“我答应你,一定会娶你还不成?只是……你需要配合我,好不好?”

“嗤,江令舟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委屈自己?”

白锦书忍不住嗤笑出声。

一股怒意直冲头顶,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们凭什么要决定她的未来?

凭什么?!

就因为他喜欢自己,却又舍不得沈安姚吗?

“锦书别闹脾气了好不好?闹脾气也有个限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总之……你只安心在家中待嫁就行了。”

江令舟见她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耐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也重了两分。

他才不信,白锦书会不愿意嫁给自己。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说不嫁就不嫁。

白锦书早已经见识过他的无耻,不想再和他过多纠缠下去。

甩开他的手,正欲要离开,余光瞥见一脸焦急朝他们走来的沈安姚,停下脚步,抬头嘲讽的问。

“你说你会有办法帮我摆脱侯府,可沈安姚呢?她代替我嫁给了你,难道……你要我给你做妾?我堂堂的白府嫡女,是有多想不开,放着好好的正室不当,才会去给你做妾?”

“而且……还被我最讨厌的人压了一头。江令舟……就算我答应你们,配合你们,你又打算如何安置我和沈安姚?”

白锦书可以瞧见,赶来的沈安姚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她勾唇讥笑道:“你可想清楚了,我白锦书此生……绝不为人妾室,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白锦书眼里的疯狂丝毫没有掩饰。

这让江令舟心里咯噔一跳,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白锦书这些话是真的。

可一贯盲目自信的他,又很快缓了过来,他眸光微暗,低声问道:“难道……嫁给我,为妻为妾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你只需要说,我和沈安姚,究竟是谁妾,谁是妻?”白锦书厌烦的问。

“你我从小就有婚约,又心意相通自然是你……”江令舟无奈叹了口气。

觉得今天不给她一个答应,她是不会乖乖答应换嫁了。

为了让她乖乖配合,先稳住她也无妨,总之……他也不会委屈了她,大不了两人都同为平妻。

他刚想说,自然是白锦书为妻的时候。

沈安姚脸色苍白,娇躯颤抖着走出来,急切的喊了一声:“令舟哥哥!”

她快步走到江令舟面前,朝他屈膝,而后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看向白锦书,刚想伸手抓住白锦书的双手扮演姐妹情深。

白锦书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淡漠的从她们三人身上扫过:“江公子还没说,你究竟要从我和她之间,选择谁为妻,谁为妾?”

江令舟叹了口气,给了沈安姚一个安抚的眼神,刚想开口,又被沈安姚打断了。

“自然是妹妹为妻,安姚出身卑微,怎么配嫁给令舟哥哥为妻。”

第3章 白玉安你不会喜欢沈安姚吧?

沈安姚垂眸,偷偷看向江令舟,一副卑微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够了,白锦书……安姚性子软,就算她成了令舟兄的妻子,也不会过多为难你。倒是你……次次得理不饶人,若是你为妻,安姚岂不是让你欺负死?”

白玉安在看到沈安姚那张苍白的小脸后,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对着白锦书怒喝道。

白锦书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讥笑道:“白玉安你急什么?她要嫁的又不是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若真是喜欢她,还这么急着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倒也是痴心一片。”

沈安姚眼中含泪,摇晃着脑袋,娇躯颤抖着:“锦书妹妹,你怎么能……如此看我表弟,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吗?”

白玉安怒上心头,抬起手就朝白锦书脸上打。

白锦书眸光微暗,快速转身:“你们之间清不清白,与我无关……总之……想要我为妾,做梦!”

白玉安的手落空,看着已经走远的白锦书,气的牙痒痒。

转身看向沈安姚,沈安姚此时正泪眼婆娑的看着江令舟,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江令舟则心不在焉的看着已经离去的白锦书。

心里惴惴不安,要不是白锦书依旧和以前一样刁蛮任性,他真以为……她换了一个人。

沈安姚见他的目光始终都在白锦书远去的背影上,贝齿咬着唇瓣,娇声道。

“这不怪锦书妹妹,要不……换嫁的事就算了吧。我命苦……活该我受一辈子的活寡。”

“不行,那裴寂指名道姓说相中了你,你若嫁过去……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退婚?”白玉安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可是……”沈安姚看向江令舟,隐忍又可怜:“锦书妹妹她不愿意配合,她那么喜欢令舟哥哥,又一向讨厌我,又怎么会愿意让令舟哥哥帮我?”

白玉安咬牙道:“白锦书一向骄纵,就算她真的嫁去了侯府,也不是吃亏的性子。”

江令舟眉头紧蹙,冷声道:“我不会让锦书嫁给裴寂,她……只会嫁给我。”

哪怕是个妾……也是他江令舟的女人。

沈安姚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初。

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都怪我……那日我若不和姑母参加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就不会被裴小侯爷相中,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事了。”

“若没有今日的事,令舟哥哥和锦书妹妹一定会成为全京城艳羡的才子佳人。”

“安姚不必自责,白锦书就算不同意,她也得同意,在白家……她没有反抗的资格。”白玉安笃定的说。

他舍不得沈安姚嫁入侯府受委屈。

次日,江令舟身边的随侍江海送来珍品阁打造的桃花簪。

江海:“白姑娘,这是我家少爷亲自挑选的簪子,我们少爷还让奴才问,姑娘气消了了没有,若是气消了改日他再带你出去踏青。”

白锦书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桃花簪,冷笑道:“我马上要嫁给裴小侯爷了,和他的婚约自然也就不做数了。”

“如今要嫁给他的人是沈安姚,你这东西……送错地方了。”

江海神色微变,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白姑娘莫要和奴才开玩笑了,您赶紧收了这簪子,我还要回去复命呢。”

“白芷,去将这些年江公子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全部让江海带回江家去,就说……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

“白姑娘……你还是别让我为难。有句话说的好,闹归闹,但你这样……要是真伤透了我家少爷的心,往后恐怕白姑娘你要后悔了。”

江海看着白芷抱着一个小箱子出来,里面赫然全都是江令舟这些年送白锦书的东西。

不由的皱起眉头,心道:“这白姑娘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主子都主动服软了,她却不依不饶,不怪主子变心,喜欢更加温柔善良的沈姑娘。”

白锦书盯着他嗤笑出声:“什么时候,江家的一个奴才都敢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顾嬷嬷,这些年我也送了不少东西给江令舟,如今我要嫁的是另有其人,再留东西在他那就不合适了。”

白锦书转身对顾嬷嬷和白芷说。

“还请嬷嬷带着白芷跑一趟江府,亲自将我送出去的东西全数拿回来,不……不必拿回来,脏了的东西全都烧掉。”

江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锦书居然让人去江家拿回她送给少爷的东西?

白锦书她疯了吧?

就不怕少爷到时候真的不要她吗?

白芷一听,喜上心头,大声的喊道:“遵命,小姐你放心,白芷一定会一件不落的将您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不……一件不剩的烧掉那些脏东西。”

顾嬷嬷是祖母留给白锦书的人。

白芷从小陪着她长大,两人都忠心耿耿。

白芷为了救她,被山贼凌辱致死。

她被抬进江家后,被沈安姚灌下红花的时候,顾嬷嬷因为护她,被乱棍打死。

此生……她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只会努力筹谋,护曾经为她付出生命的她们一世安康。

江府。

在书房中听到外面吵闹声的江令舟心烦的走了出来,就看到院子里和他房中伺候的丫鬟拉扯的白芷和顾嬷嬷。

“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嬷嬷和白芷怎么会在他院子里?

难道?

白锦书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他心里刚有喜色,就看到白芷和丫鬟拉扯下,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瞳孔不由一缩。

“你们在干什么?”

白芷和顾嬷嬷朝他敷衍的屈膝行礼。

“我们家小姐让我们来取回之前送江公子所有的东西。还请江公子让人快些收拾出来,免得我家小姐等太久。”

“你说什么?!”江令舟几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怒问。

白芷翻了个白眼。

这个江少爷不单单心眼不好,连耳朵也不好使。

“我家小姐说了,她马上要嫁入侯府,她的东西若是再留在江公子手里,怕未来的夫君误会,所以让奴婢和顾嬷嬷亲自过来讨要,务必一件不落的烧掉。”

第4章 江令舟:本公子很生气,给她三天时间

好。

当真的好的很。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给了她台阶下。

才高兴地派白芷送回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非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闹的这么僵。

白芷见他面色黢黑,站在那里握紧拳,一句话都没说。

抬起下巴,冷哼了声,眼尖的她瞅见他腰上挂着的香囊,二话不说上前,手速极快的从他腰上扯了下来。

“这香囊也是我们小姐的,江公子已经不适合戴了。还是归还给我们小姐,让沈表姑娘再绣一个给江公子吧。”

“你……”

江令舟伸手想抢回来。

白芷后退了一大步,躲了过去:“东西我们全拿走了。”

她指着扔在地上,不知被谁踩了两脚的同心结:“这些都是江公子送我们家小姐的,也全数送回来了,可还需要检查一下?以免出现遗漏?”

江海刚想蹲下捡起,就被江令舟喝退。

“不必了。”他眯着眼睛,怒不可遏的盯着白芷。

“回去告诉她,就说……本公子很生气。给她三天的时间,她若是知道错了,就主动来江家认错,若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和她的婚约就作罢。”

江令舟几乎咬牙切齿的说。

今天白芷和顾嬷嬷来闹,让他丢尽了脸面。

白锦书都怪他从前对她太好了,才让她有如此底气闹。

是该给点教训让她瞧瞧,否则以后成亲了,指不定还要闹哪一样。

白芷瞪大眼睛。

一旁的顾嬷嬷的也听的直皱眉头。

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们家小姐非他不嫁?

见两人不说话,一旁的江海以为两人被吓到了,得意的说:“白芷听到没有?赶紧回去劝劝你家小姐,我家公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说罢,还不忘拉踩白锦书,抬高沈安姚一下。

“你家小姐从小就脾气不好,不像沈姑娘温柔善良,自己性子不好还嫉妒人家沈姑娘就算了,也不知道改改,照这样下去,别怪我们公子变心了,到时候你家小姐哭都没地方哭。”

“呸。说的谁好像稀罕一样。我家小姐又不是沈安姚那个阴沟里的老鼠,路过的屎都闻两下都觉得香。”

白芷朝江海啐了一口,转而瞪了一眼,腰背挺直,一副高高在上,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的江令舟。

“哼。”

白芷拿册子对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东西遗漏,霸气的手一挥:“东西都齐了,我们回去。”

白府。

怡然居。

“小姐你可不知道当时那江公子的脸色有多难看,笑死了,还说什么‘本公子很生气。给她三天的时间,她若是知道错了,就主动来江家认错,若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和她的婚约就作罢。’”

一回到白家,白芷就迫不及待的跑到白锦书跟前,学着江令舟当时的表情吐槽。

白锦书嘴角勾了勾,沏了一杯茶,拿起杯子给她:“行了,他不是一贯如此,认为我除了他……就嫁不得任何人了吗?”

“说了大半天了,你快些喝口茶,否则你家小姐我要心疼了。”

白芷嘿嘿一笑,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完,又要了一杯。

一旁的顾嬷嬷和没心没肺的白芷不一样,她担心的皱着眉:“小姐,你当真要嫁给那个裴小侯爷?”

“自然。”白锦书抿嘴淡笑道:“嬷嬷不用担心我,对我来说嫁给裴寂守活寡也好过嫁给人面兽心,虚伪自大的江令舟强上百倍。”

“可是……那裴小侯爷听说不近女色,还喜好男风不说,更没少仗着太后和皇后在背后撑腰,在京中横行霸道。此人……并非良人啊。”

白锦书苦笑。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顾嬷嬷解释。

前世她也有想过,就算不嫁给裴寂和江令舟,她还可以嫁给京中的其他的子弟。

可最后……她的一生被他们毁了。

祖母说的对,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太大了。

只要她一日是白家的女儿,婚事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除非她和白家恩断义绝,可白家……会同意吗?

白锦书苦涩的摇头。

父亲虽不过是小小的太医院院正,野心却不小,早已经投靠了贵妃。

而裴家是太后的母家,侯府一直保持中立。

只要太后和皇上活着的一天,侯府就屹立不倒。

就算裴寂再怎么酒囊饭袋,这一辈子吃穿也不愁。

她只求一生安稳,不求荣华富贵。

既然裴寂不喜欢女子,那她……倒也省去了生儿育女的苦楚,最好不过了。

此外……她没记错的话。

被抬入江家之后,她没少听白芷提起,这位裴小侯爷和江令舟不对付,每一次两人相遇,江令舟脸上都带着伤。

就冲这一点,她认为嫁给裴寂不亏。

以后那江令舟再臭不要脸的纠缠她,她便关门放裴寂。

哪怕她只是裴寂名义上的妻子,在裴寂这样的纨绔子弟心中,那也是他的人,怎能被欺负了去?

“嬷嬷今天和白芷一起去了江家,难道没看出,这江令舟并非是啾啾的良人吗?”

白锦书眼眶通红,无论她怎么解释,嬷嬷都会替她担心,索性就不解释了。

毕竟祖母说过,这个时代,女子嫁人是必经之事。

无疑是一场豪赌,既然有了选择,自然也就从中选择看似不那么坏的婚事,也算是另一种救赎。

顾嬷嬷沉默了,最后她叹气道:“要是老夫人还活着就好了。”

老夫人活着,老爷和夫人……或许就不会……唉她实在想不通,自从表小姐来白家之后,夫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白锦书嘴角抿起,她何尝没想过,若是祖母还活着就好了。

“锦书小姐,夫人让奴婢来唤你过去一趟。”

门外响起了沈氏大丫鬟翠竹的声音。

白锦书轻扯嘴角,就知道她们坐不住,才没半炷香的功夫,那边就按捺不住了。

“听下人们说,你将令舟送你的东西,全都送回去了?”

白锦书刚坐下,上方就传来沈氏的声音。

沈安姚挨着她坐下,乖巧又懂事的捏着她的肩膀:“姑母,锦书妹妹只是在和令舟哥哥赌气而已,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第5章 你当真是我的好父亲

沈氏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喝道:“胡闹,她这是将我白家的脸丢尽了,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如何说她。”

白锦书讥笑出声:“这不正如了母亲的意吗?”

“你什么意思?白锦书……你越发没规矩了。”沈氏错愕的看着她,当看到她那淡漠的目光,心下一慌,忍不住怒斥。

“我的规矩是祖母教的,母亲这是说祖母规矩不好吗?”白锦书目光直直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锦书妹妹你怎么能这般气姑母?姑母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不过是关心你,好端端的怎么把东西都送还了回去。”

沈安姚心疼的帮沈氏抚着背。

她可听秋菊说了,那一箱子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值钱的首饰。

她来白家三年,江令舟和白玉安送她的东西都屈指可数。

哪个姑娘家不喜欢这些漂亮又金贵的东西。

偏偏白锦书就这么送回去了,实在是让人心疼。

白锦书轻笑出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桌子上:“母亲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是我和江令舟定亲的信物。”

“既然表姐要代替我嫁给他,这玉佩我也就不留着了。”

沈安姚目光灼灼的看着桌上的玉佩,她满脸希冀的侧身看向沈氏。

沈氏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白锦书居然真的舍得换嫁,对白锦书的不满不由的减少了几分。

叹了口气,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能够想通再好不过了。”

“你和令舟这门亲事,原本是当年你祖母救了江老夫人一命定下的,现在……唉……裴小侯爷虽然不怎么样,可说到底是侯府,皇亲国戚,咱们白家也是高攀了的,你嫁过去自然也不担心衣食无忧。”

白锦书嘴角扯了扯,讥讽道:“母亲说的对,我嫁过去是高攀。表姐嫁过去是侯府不配。”

“你……”

沈氏没想到白锦书都这样了,还这般气人。

她瞪着白锦书。

若不是那玉佩还在桌子上,她当真会让人好好教导她规矩。

“夫人……老爷回来了。”

随着门外丫鬟的提醒,白文敬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氏连忙殷勤的起身朝他迎了上去。

白文敬瞥了一眼跟在沈氏身边的沈安姚,余光瞧见白锦书纹丝未动的坐着,不由的蹙起眉头。

沈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白文敬的脸色,连忙笑道:“锦书向来都被宠坏了,不似安姚乖巧,这不……刚才还因为换亲的事闹小脾气呢。”

听到白锦书同意嫁入侯府后,白文敬脸上的不满才消散了去。

走到上位坐下,这才看向白锦书。

“你能想通,这才是好的。”

“父亲的意思,我若想不通,就不是你的女儿不成?”白锦书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白文敬一噎,瞪着她好一会才道:“胡说什么?你不是我的女儿,是谁的女儿?你是白家的嫡女,理应嫁入侯府这样的皇亲国戚。”

一旁的沈安姚眸色微暗。

沈氏神色僵硬了一瞬,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容:“老爷说的对,那小侯爷虽然……虽然有隐疾,但好歹身份尊贵,哪怕是太子和大皇子见了他都退避三舍。”

转而看向白锦书,正色道:“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么好的亲事,母亲怎么不让表姐嫁过去,怎滴?现在我同意了,还成了我占便宜不成?”

她看向面色不好的沈安姚,讥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换亲的事就此作罢,让表姐嫁去侯府,岂不是正合了母亲的心意?”

沈安姚娇躯轻颤,不安的抓着沈氏的手。

白文敬怒喝道:“胡闹,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变来变去的成何体统。”

白锦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确实不成体统,毕竟人家裴小侯爷看上的是表姐,若是发现我嫁过去,侯府指不定要发一通大火,到时候父亲又打算如何应对?”

“此事无需你担心,你只需乖乖配合,那日……你和你表姐同时出嫁,侯府若是问起,就说弄错了。”

白文敬神色不自然的说。

他想攀附上侯府。

本来听到侯府看上了沈安姚这个寄住在家里的表小姐,他也觉得开心。

没想到江令舟主动找到他,说想让两人换一换,让白锦书嫁入侯府。

如此一来,他也正中下怀。

一个表小姐带来的利益,岂能与嫡女相比?

况且他心里十分清楚,江家早已经暗地里投靠了大皇子。

大皇子是贵妃所出。

侯府是太后罩着,一直是保皇派。

若是白锦书嫁过去,说不定可以说服侯府站在大皇子一派。

只要侯府站队,那太后……自然也是站在大皇子这一边。

沈安姚听到同时出嫁,眼底不由露出雀喜。

“你当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经历过一世,她早已经知道白文敬的心思。

能力一般,野心极大。

可惜上一世她不单单闹了,还大闹特闹,闹的人尽皆知。

侯府得知后,就亲自将亲事退了。

白文敬当时气的打了她一巴掌。

而沈安姚嫁给江令舟的事自然也就无疾而终,婚事依旧回到了她身上。

也正因为如此,临近年关时,去寺庙祈福还愿的时候,遭遇了山贼“行了,新得宠的文嫔中毒昏迷不醒,皇上命我们太医院所有人留宿宫中,查找典籍,替文嫔解毒。我不能久待,取了你祖母留下的保心丸就回宫去。”

保心丸一共三颗。

当年他拿出来救难产的贵妃用了一颗,如今只剩下两颗。

现在又要拿出来救文嫔,看来这文嫔在皇上的心中十分重要啊。

否则他怎么会舍得拿出来。

白锦书忍不住思索,这文嫔究竟是何来头?

可惜她对宫里的事一概不知。

想起祖母临终前嘱托的她的事,她抿了抿嘴,是该出去一趟了。

祖母说的对,这世上的男子都靠不住,靠的住的唯有自己。

况且……她也需早些为自己做打算。

依照江令舟狂妄自大的性格,这件事……绝非那么轻易解决。

眼看着白文敬要离开,沈氏连忙出声道:“老爷,那老夫人留下的嫁妆怎么办?”

第6章 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拿走

“那是祖母留给我的嫁妆,自然是给我的。”白锦书早就想过,沈氏不会放弃打自己嫁妆的主意。

前世她没能保住祖母留给她的嫁妆。、

被山贼玷污清白后,她被强行塞进了小轿子抬入了江家。

就这样,别说祖母留给她的嫁妆了,她手里头连可用的金银黄白之物都没有,以至于她在江家的日子,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白家是沈氏管家,恐祖母留给她的东西,也都入了沈安姚手里。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都要留住祖母留给她的嫁妆。

任何人也别想染指。

最重要的是,她记得前世沈安姚在万寿节的时候,从祖母的嫁妆里拿了一副《万里江山图》作为贺礼送给皇上。

被封为县主。

一时间,本对她不喜的江夫人,也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沈氏面色一僵,看白锦书的眼神都变了。

“老夫人死后,这嫁妆理应归咱们白家所有,你是白家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少了你的分。只是……安姚她这些年吃太多苦了。”

“又马上要嫁入江家,要是嫁妆太过单薄,难免有些难看了。所以我想着,反正老夫人留下的嫁妆多,不如分一部分出来给安姚。”

她瞪了一眼白锦书,转而看向白文敬。

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摆出贤惠大度的模样说。

“呵,母亲你也说了,这是白家的东西,凭什么给沈安姚一个外人?”

白锦书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说:“再说了,祖母临终前早就嘱托过,她的东西全都留给我当做日后的嫁妆,难不成……”

她看向白文敬:“父亲也要和母亲一样偏心一个外人,强行违背祖母的遗愿,将她的东西分给一个外人?”

“住口,你口口声声说外人。安姚才不是外人,她可是你的表姐。”沈氏眼见白文敬脸上出现不耐的神色,慌忙开口怒斥白锦书。

和白文敬夫妻多年,她怎么会不了解白文敬。

在家族利益面前,她这个妻子,一文不值。

沈氏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哭泣道:“安姚是我哥哥和嫂嫂的女儿,他们如今不在人世了,又没留下什么东西给她。”

“虽然江府不如侯府贵重,可……若嫁妆太难看,难免遭人非议。”

“姑母……你就别再说了。我本就不是白家的女儿,白家不给我贴补嫁妆……那也是情理之中……”

沈安姚连忙上前,扶着微微颤抖的沈氏。

说话的时候,故作可怜模样,偷偷的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白文敬。

白文敬眉头紧蹙,似在心里衡量利弊。

白锦书冷笑问道:“女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父亲和母亲解惑。”

白文敬有些厌烦的问:“你说。”

白锦书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看向姑侄情深的两人:“女儿实在不明白,为何自从表姐来了白家之后,母亲对女儿就处处看不顺眼,对表姐这个外甥女,比对女儿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

“莫非……女儿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而表姐才是你们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若是这样……还请告诉女儿,女儿的亲生父母是谁,也省的继续留在白家惹人厌烦。”

白文敬瞳孔微缩。

他冷厉的目光看向面色煞白的沈氏,犹如一把尖锐的刀指向她。

白锦书的话让白文敬反应过来。

好似确实是这样,自从这沈安姚入了白府之后,自家夫人对沈安姚和自己女儿的态度确实大不一样。

若不是当年洞房花烛的落红确确实实的存在,他差点以为,沈安姚是她沈氏和其他男人所生。

可男人的骄傲和自负让他认为,沈氏应当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来。

“你胡说,你不是我女儿,会是谁的女儿?”沈氏惊慌怒吼。

她看向白文敬时眼泪已经流下,好不可怜的道:“锦书最近越发难管教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和她表姐争风吃醋。”

“我只是心疼安姚从小吃苦,不像锦书从小被我们捧在手心呵护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姑母……都是安姚不好。”沈安姚跟着沈氏一起掉下眼泪,她看着白锦书和白文敬说:“求姑父莫要因为安姚误会姑母,也请锦书妹妹莫要再伤害姑母对您的一片慈爱之心。”

“一切都是安姚的错,安姚若不来白家就好了,就不会……让表妹误会姑母,也不会……安姚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白家,绝不让姑母再因为安姚受半点委屈。”

“不,不要……安姚……姑母怎么会舍得你回去受苦……你这不是要剜姑母的心吗?”沈氏拉着沈安姚的手,哭哭啼啼的说。

白锦书冷眼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讥笑道:“母亲和表姐这是干什么?这么一哭……显得女儿更加不孝了,非但不孝……更加让人觉得,表姐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沈氏和沈安姚两人的脸色都僵住了。

沈氏眼底闪过慌乱的神色,她脸上还带着泪珠,抬眸看向白文敬。

白文敬脸上非但没有心疼,反而露出厌烦的神色。

白锦书勾唇,就知道在自家父亲心中,总有一杆秤,一个倾向家族利益的砝码。

“女儿实在想不通,表姐这些年吃的苦,难道是女儿一人造成的?为何吃亏的总是女儿?”

沈氏刚张开嘴想要辩驳,就被白锦书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还是说……欠表姐的不是女儿,是母亲和父亲你们?”

“否则怎么会糊涂到,将祖母留给女儿的东西,送给一个外人?就连女儿的亲事也是如此……”

“混账!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竟然连污蔑你母亲我话也说的出口,你问问你自己,你哪点比的上你表姐?”

“安姚性格温顺,从不污蔑我,我多怜爱她几分怎么了?”沈氏恼羞成怒。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提醒她,不能再让白锦书继续说下去了。

否则……老爷该怀疑她了。

到时候能不能将沈安姚继续留在白家都是一个问题。

她好不容易盼到沈安姚来白家,若是因为白锦书被送走,她到时候就真的没处伤心了。

白锦书抬起下巴,斜眼睨着她和沈安姚:“我就是不愿意,祖母留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拿走一分一毫。”

“至于和江家的亲事,我已经同意了,自然不会反悔。当然……若是谁还敢打祖母留给我的东西,到时候就别怪我闹的人尽皆知,侯府还想不想和白家结亲,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话,是白锦书说给白文敬听的。

第7章 老夫人留下的嫁妆

白文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喝道:“行了,老夫人临终前本就说过,那些都是留给锦书的,你若是心疼安姚,大可拿你自己的嫁妆贴补,白家自然也再添上一层。”

“此事就此作罢,宫中贵人还等着我送药进去续命,万一耽误了时间,咱们白家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目光冰冷,带着警告瞪了一眼沈氏。

沈氏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白文敬,应了一声,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沈安姚乖巧的笑着,眼底的那一抹怨恨难以掩饰。

白锦书冷眼看着两人,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笑。

白文敬匆匆赶回来,又匆匆的进宫去了。

屋里头只剩下白锦书,沈氏和沈安姚两人。

她也懒得继续听两人掰扯,在沈安姚开口之前,果断转身离开。

沈安姚委屈的红了眼,拉着沈氏的手,一脸后怕的说:“姑母,安姚知道你是为了安姚好,下次可别再提这事了,我看锦书妹妹误会你,我心里难受。”

“还有姑丈刚才,明明已经生气了。万一……万一他真的要赶安姚走,安姚……舍不得姑母你。”

“好孩子……你放心,姑母绝不会让你离开白家的,只是……老夫人临终前确实说过,她的嫁妆全数给白锦书这个没良心的,姑母也实在无奈,唉……”

沈氏无奈叹了口气:“你放心,姑母会另外想办法,绝不会让你出嫁的时候,嫁妆显得单薄。”

沈安姚勾唇,亲昵的依偎进她怀中:“有姑母的疼爱,就算嫁妆单薄些,安姚也不怕。”

沈氏感动的热泪盈眶:“我的好安姚……都是姑母对不起你……”

“小姐,夫人也太过分了,分明小姐你才是她的女儿,她怎么能为了表小姐,抢老夫人给你留下的东西呢。”

一回到怡然居,白芷就愤愤不平的说:“幸好老爷是疼爱小姐的,才没让沈姑娘抢走老夫人留给您的东西。”

白锦书勾唇讥笑,手指点了她的鼻尖一下:“你错了,我爹哪里是疼我,分明是担心错过攀附侯府的机会。”

转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神色忧虑的顾嬷嬷:“嬷嬷,你去库房检查一下祖母留给我的嫁妆,看看有没有缺失,再将那些字画抬到我屋里来。”

她要看看,这些字画有没有被调换。

若是没有,她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沈安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还有后招。

日落西山时,顾嬷嬷终于拿着账本,让人抬着两箱字画进来。

白锦书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她:“如何?可有失窃?”

顾嬷嬷摇头:“钥匙一直在奴婢手上,每个月只有吴家的从我手上拿走钥匙打扫,这吴家的是老夫人的陪嫁,这些年一直尽心尽职,手脚也没有不干净。”

白锦书垂眸。

既然如此,那沈安姚送给皇上的千里江山图又是从何处来?

莫非她快步走到箱子前,找到千里江山图,再三确认,手里的是真品后,更加疑惑了。

依照顾嬷嬷的意思,吴家的是个忠心的,不可能偷盗。

那沈安姚又是如何拿到千里江山图的真品?

白锦书将书画一一检查了一遍,确定并未被掉包后。

走到书桌前,一一抄录了一份,然后让顾嬷嬷将这些字画,留下藏到房内。

“明日我要出府一趟,顾嬷嬷……怡然居就拜托你照看了,莫让人进我的屋里。”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寸步不离怡然居。”顾嬷嬷说。

次日白锦书带着白芷从书斋出来时,抱着一大堆书画。

“白芷,你先将书画放到马车上。别让人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

转身就碰见沈氏带着沈安姚从马车下来。

“锦书妹妹!这也太巧了,姑母要带我来珍品阁打几个嫁妆首饰?所以表妹才一早在门口等候?”

三人在大门口相遇。

今日沈安姚和沈氏都穿了青绿色的衣裙,乍一看……这两人眉眼间竟然有七八分相似,若是沈安姚不叫沈氏一声姑母,还真以为这两人才是亲母女。

白锦书蹙眉,早知今日出门前算算,怎么会如此不顺,竟遇到了她们也出门。

白锦书转身正要上马车。

沈安姚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白锦书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开。

她带着灿烂的笑容:“姑母,锦书妹妹从小在京中长大,又从小和京中的闺秀们往来,想必对现下京城时新的头饰十分了解,不如……就带表妹一起去吧。”

“顺便帮我掌掌眼,免得我挑花了眼,也选不到逞心如意的首饰嫁妆。”

沈氏皱着眉,她是不愿意带白锦书去的。

谁让白锦书太不识趣,若不是她霸占着老夫人留下的嫁妆,她又何须特地带沈安姚去一趟珍品阁。

见沈安姚笑颜灿烂,不忍让她失落,只好点了点头道:“行吧,那就一起去珍品阁瞧一瞧。”

走到白锦书面前,低声道:“等到了珍品阁,你可不能再像家中那般任性妄为,坏了名声……就算我不教训你,你爹也轻饶不了你。”

这是警告。

白锦书怎么会不知道白文敬最在乎的是什么。

只是……她们当真要自己陪着吗?

到时候……可别后悔。

沈安姚似料定她不会在大门口推开自己一样,两人紧挨着,走进珍品阁。

落在外人眼里,两人感情深厚。

“表妹看到姑母特地为我打新的嫁妆首饰,心里一定难过吧?毕竟……你才是姑母的女儿,而姑母……却把所有的疼爱给了我。”

白锦书挑眉,这是不装了?

她看向周围,确实无人注意她们。

沈安姚见白锦书没说话,反而如同看丑角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脸上有了怒意,很快又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表妹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恼连玉安弟弟和令舟哥哥都喜欢我不喜欢你?”

白锦书勾唇浅笑,眼底却带着冷意:“表姐,你错了……他们不过是我扔掉的垃圾,也就只有你会当宝一样供着。”

“也对,表姐一向都喜欢我不要的东西,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沈安姚羞恼,眼珠子里快要喷出火星子来。

白锦书勾唇嘲讽道:“你确定要我继续留在这里给你掌眼?”

沈安姚双目通红,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紧拳头。

她就不信,白锦书看到姑母只给自己买首饰,她会不心痛?

楼上一双桃花眼,正灼灼的盯着她们。

”小侯爷,这不是和您定亲的沈姑娘吗?她竟然也来了珍品阁。"

第8章 主子爷是担心被少夫人误认为地痞流氓

伺候在一旁的多鱼,顺着他的目光探头朝楼下看去,恰好他们就在白锦书和沈安姚的头顶上,能将两人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裴寂手里拿着一枚镶嵌着血玉戒指,桃花眼里装着楼下的人。

想起他初次见白锦书时,她也是和眼前这女子发生口角,那嘴巴……像淬了毒一样,可把他给骂爽了。

想来和他也是同道中人,一样不喜欢动不动就哭丧的人。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裴老夫人哪里听到了风声,竟不和他商量一下,就去白家提了亲。

想着有这么一个妙人,往后共度余生,日子应当有趣极了。

他勾唇漫不经心的笑道:“还真是如之前那般,浑身长满了刺。”

多鱼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主子喜欢恶毒的女子,这未来的少夫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若是眼前的女子将来嫁入侯府,也不知……她和侯府那位相比,谁更胜一筹?

“主子,你不下去和少夫人打一声招呼吗?”多鱼问。

裴寂思索了一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问:“我今日这装扮如何?会不会……显得爷英武一点儿?”

这下可难倒了多鱼。

自家眼前这位主子,一向喜好着红衣,容貌自然继承了先夫人的俊美,眼下的泪痣,更衬的他气质邪魅不羁。

“主子您什么时候都一样英武不凡!少夫人若是见了你,必定会对您一见倾心。”多鱼竖起拇指,当即就拍起了马屁。

似乎多鱼的马屁起了作用,裴寂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雀跃不已的朝楼下走去。

等他走到楼下,寻找白锦书的时,白锦书早已经走出了珍品阁上了马车。

他见状连忙追了出来,却只能见到马车走远的影子。

“主子,你怎么跑出来了?”

多鱼追了出来,看看里面正在挑选沈安姚和沈氏一眼,又看向什么也没有的街道,满脸疑惑。

裴寂想着因为自己一时臭美,错过了和心上人见面的机会,就一脸的不自在。

“咳咳,爷想了想,爷可是这京城鼎鼎有名的纨绔,若是贸然上去岂不是……吓到了她?”

多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来少夫人在主子这里是入了心的。

否则也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形象。

“主子爷是担心被少夫人误认为地痞流氓?”多鱼问。

裴寂瞪了他一眼,他这穿着,这气质,哪一点看着像地痞流氓?

“爷只是没想好,怎么见她罢了。”

“嗐,原来如此,主子……过几日郡主不是要举办赏花宴吗?何不回去让老夫人知会郡主一声,送一张请帖给白府,邀请少夫人和白夫人参加郡主的赏花宴?”

温郡主是老夫人的女儿,裴寂的姑姑。

嫁给了工部侍郎林千度,夫妻恩爱多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在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将养了一年,才将身体堪堪养好。

这是她病体康复后,举办的第一场宴会。

按理说,像白家这样在京城排不上号的官宦人家,根本没有参加赏花宴的资格。

可现在不一样,侯府要和白家结亲,递一张请柬过去,倒也合理。

裴寂眼睛亮了几分,手中的扇子朝多鱼的脑袋敲了两下:“可以呀,多鱼……给你记一功。”

白锦书上了马车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带着白芷去了药铺。

白芷看着手里的药材,满脸疑惑:“小姐,咱们白家不是有药铺吗?家里也有不少的药材,为何还出来购买?”

白锦书手指戳了她脑门一下:“白家自然有,可我不想让她们知道。”

她要做的可不是寻常东西。

这是她保命的手段。

“去一趟福缘斋,许久未吃莲子糕,你也嘴馋了吧?”

白锦书打趣着白芷。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了,确实可惜。

白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才不是奴婢喜欢吃,分明是小姐你自个想吃了。”

白锦书灿笑,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顺便买点红枣糕,顾嬷嬷喜欢吃。”

到了福缘斋后,主仆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对面的茶楼上,恰巧瞧见了她们主仆二人的江令舟忍不住道:“她不在家反思,反而还有心情来逛铺子。”

江令舟阴沉着脸看着对面楼下的白锦书两人。

从昨日到现在,整整一日过去了,她非但没有认错,还让他苦苦等了那么久,白锦书……这一次……看你能坚持多久。

随侍江海探头朝楼下看去,正巧看到白锦书和白芷两人走进福缘斋。

“少爷,说不定白姑娘已经知道错了,这才跑福缘斋,买你最喜欢吃的糕点带回去讨好您呢。”

江海的一通话,让江令舟的脸色瞬间阴转晴。

薄唇勾起自信的笑容:“你说的对,白锦书喜欢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他双手环胸,一脸无奈,又自信的说:“罢了,既然她已经主动认错了,我便给她一个台阶下吧。”

侧头对江海说:“你去楼下接一下她,省的她白跑一趟江家。”

江海听了他的话,连忙下楼朝对面走去。

白锦书挑选了几样糕点,便和白芷走了出来。

瞧见挡在马车前的江海,眉头不由一皱。

“白姑娘,我家少爷正在对面茶楼上等着您呢。”江海指了指茶馆的二楼。

白锦书顺着他指的位置,黛眉蹙起,脸上有了不耐的神色:“让开。”

江海脸上的笑容隐去,他没想到自家少爷都让他亲自下来接她上楼了,她竟然还白起普了。

“白姑娘你来福缘斋不就是为了讨好我家少爷吗?我家少爷就在楼上,你现在送去江家,也是白跑一趟,何不和我一起上楼去?”

“我家少爷难得放下面子,原谅你之前无理取闹,何必又把自己的路堵死呢?”

“若真惹恼了我家少爷,到时候……”哭的还不是你自己?

江海的话虽没说完,但那带着轻视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锦书却被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买糕点是为了讨好他江令舟了?”

“白姑娘你就别装了,你手里的是什么?我家少爷还在楼上看着呢。”江海指了指楼上,威胁道。

白锦书抬眸看了一眼楼上,已经没有江令舟的影子。

江令舟脸黑沉沉的从茶楼走了出来:“白锦书,差不多得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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