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9年,安徽九华山,住持比丘尼思尚法师和僧人们围坐在一口大缸前,她们屏气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仁义师太的开缸仪式,众人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佛语,站在一旁的考古人员、医生也都颇为紧张。
准备,开缸!”
1999年,安徽九华山,住持比丘尼思尚法师和僧人们围坐在一口大缸前,她们屏气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仁义师太的开缸仪式,众人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佛语,站在一旁的考古人员、医生也都颇为紧张。
肉身佛在九华山并不算“少见”,历史上也有千年不腐的记载。
但是比丘尼修成“肉身菩萨”者,古今中外佛界都无记载,他们都想见证开缸仪式,就在缓缓打开后,意外发生了……
01
仁义师太,俗名姜素敏,1911年出生于一户殷实之家,父亲开绸缎庄,母亲出自书香门第。自幼被送入私塾读书,学习琴棋书画,但偏偏对佛经最有兴趣。
私塾旁边有座小庙,她常常站在门口听和尚诵经,听得入神,便在庙门口放些家中点心。她从小安静,性子极稳,别人嬉闹,她却一笔一划抄写《心经》。
十七八岁那年,家中长辈生病,她也开始频繁的接触医生,她对中药开始感兴趣,主动学习中医,求师访典。后来又接触针灸,主攻针灸这一门中医学,不出三年便能独立开方。
战争爆发后,她原本可以避居后方,却选择随军行医。
在战地医院,她为断肢伤兵缝合伤口、清洗脓血,靠几根银针和几包草药撑起一座小屋的希望。她不多话,也不怕苦,很多人记不得她姓什么,只记得那个戴旧眼镜、手稳如铁的“姜医生”。
她见证了抗日战争,参与了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她回到辽宁,进了地方医院,继续行医。
上世纪八十年代,她年过七旬,又变卖家中房产、存款和字画,重返五台山。那里的寺庙已经荒废多年,佛像倾斜,屋瓦残破。她独自挑水运砖,雇工修缮,用尽毕生积蓄,力图恢复庙宇原貌。
在她的新建下,五台山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静与庄严。寺中破瓦修复,断墙重砌,佛像重塑,钟声法鼓再度回响。她并不急于扩张规模,而是一砖一瓦地稳扎稳打。
僧人、尼姑陆续归山,有的曾是她当年施药救治的病人,有的是在外漂泊多年终寻皈依者。她不挑人,也不设门槛,愿来便来,愿走随缘。
她每日依旧只食白斋,清水煮菜,不加一粒盐。有人问她缘由,她只说:“盐重则心躁,心躁则佛远。”
她身体日渐瘦削,但精神愈发矍铄。山中气候寒冷,她却坚持每日在石阶上练棍,一套动作,反复三十年。她自编的这套棍法,看似简单,却调身养气,打通关节,不少僧众在她带领下也开始练习,晨雾中常能看到一排僧影舒展
1995年,她忽然提起想去九华山通慧禅林朝礼,僧人们一听,也都知道她时间不多了,那年冬天,九华山大雪,她每日坐在禅房静修,不言不语,按时打坐。
她睡得极少,吃得更少。
十一月某天,僧人照常送饭,轻轻推开禅房门。她坐在床榻上,身子挺直,手搭在膝上,眼睛闭着,脸色温和,已然坐化。没有异味,也没有腐变,僧人们为她洗净身子,按旧例封缸。
她的一生看似普通,但又不平凡,她将自己的一生都用在修佛、行医救人、弘扬佛法这三件事上。
圆寂后第三日,通慧禅林照例举行封缸仪式。选用的,是寺中保存最久、未经油漆的陶缸,缸底铺黄土、粗盐,无香料、无药水,完全按古制封存。她端坐于缸中,姿势如常,由四位比丘尼合力将黄土一层层填入,最后封泥、封缸、封门,藏于禅林北侧地窖之中。地窖石门封闭,设香案与灯盏,不留铭文。
时光流转,三年零两个月后,通慧禅林上报宗教事务所,经批准,由寺方与相关文化、卫生部门共同组织开缸复检。
02
天未亮,山中起雾,寺院钟鼓初响,僧众早早起身。
比丘尼思尚法师带领寺中十二名僧人,在大缸前诵念《金刚经》,香烟缭绕,檀香味混着地底微凉的潮气,弥漫在石窖之中。
参与开缸的还有本地文保所派来的两位考古专家,一名中年男性,一名年轻女性,手中持有记录板与检测仪器;另有两名医生来自省中医院,随身携带基础生理测量设备。
他们站在缸边,一言不发,神色间透着专业与敬畏。有人悄悄打开笔记本,记录下温度、湿度与缸体封层结构。年轻女专家的目光始终未离开缸盖边缘,她小声提醒:“封泥完整,说明气密性保持得极好。”
中年医生则站在稍远处,目光不时扫向比丘尼们,一手紧握听诊器,另一只手缓缓擦了擦掌心的汗,此时,缸室中无人言语,唯有诵经声在石壁间来回回响,低缓而持久。
封泥渐渐剥落,石盖被撬动,沉重的缸盖发出低哑的摩擦声,缓缓掀开,最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木灰与土腥气,但并无腐败异味。
仁义师太正静静地坐着缸中,她身披僧衣,衣袍整洁,盘坐如旧,双腿交叠,后背挺直。
“她……她头发长了。”一名年轻的比丘尼轻声说道,几乎听不见。
众人屏息,她原本黑白交织的短发,如今明显长出寸许,贴着两颊,自然垂落。
医生站在一旁低声补充道:“人死后头发并不会真正‘继续生长’,这其实是皮肤脱水收缩后的视觉错觉,使毛发显得更长。但即便如此,她这发丝的状态……也的确太整齐了。”
比丘尼们虽未作声,但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种不易言说的敬畏。
仁义师太面色略微泛黄,但五官分明,鼻梁挺直,嘴角微微收敛。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她双手。入缸那日,她的双手十指自然相向,手背朝上,搭于双膝之上。
此刻,右手却缓缓抬起一些,手指微屈,拇指与食指自然并拢,形成一个极为熟悉的姿势,那是她行医多年,用以捻针前的一瞬。
思尚法师看见这一幕,双手合掌口中默念佛语:“愿师太之愿,随愿自在。”法师一字一句诵出,随即众僧一同低念经文,香烟再起,檀香缭绕。
封缸三年零两个月后,这尊盘坐不腐的女尼肉身,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头发长出寸许,牙齿完好,皮肤干而不裂,手势从入缸的静止转为象征性的捻针姿势。对在场的比丘尼而言,这不仅是一具遗体,而是一尊得道者的法身。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确凿记录的比丘尼肉身佛。
通慧禅林因此震动。思尚法师与数位德高望重的比丘尼商议之后,决定遵循佛门礼制,为仁义师太塑造金身,作为法体供奉于正殿侧龛,以示尊敬。
但对医生与考古人员而言,他们的关注点远不止于礼制和信仰。
两位来自省中医院的医生当场完成初步检测。他们确认:仁义师太肉身无异味、无溃烂,无外伤或药物残留迹象,关键在于其身体不具任何可传播性疾病,可排除烈性传染源。
但越是排除病理原因,他们越想追问:为何能保存得如此完整?
“这绝不仅是宗教事件。”中年医生低声说,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捻针的手。
年轻医生补充:“我在法医系统工作时也见过不少自然木乃伊,条件之一是极端干燥。但这里是地窖,有潮气,还有黄土。”
“封缸内湿度不高,说明某种内部机制保持了组织结构。”
“也可能跟她生前的饮食、长期斋食有关。”
医生之间迅速进入学术状态,低声交流,记录样貌状态与测温参数,不时交头接耳。
一旁的两名考古专家也开始低声讨论。年轻的那位女研究员一直未移开视线,她说:“缸的密封结构接近青铜器时期的干藏法,不排除当初入缸前使用了草本类防腐涂液。”
“她的衣物保存状态说明缸内微生物环境很少,这是重要线索。”年长的专家点头,“但关键还得做生物样本分析。”
“必须取样。”年轻人说,“头发、指甲、皮肤角质层,哪怕只是落屑。”
两名医生也表示支持。“如果可以进行皮层取样、角膜残留检测,可能能还原她圆寂前后的体液变化。”
比丘尼们闻言,没有出声,思尚法师缓缓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她没有明确的拒绝,也没有默许,只是轻声说:“她现在不只是我们寺中的一位长老,她已是众生敬仰的肉身佛。佛门中人,不动众生一毫之身。你们若真心研究,可看、可记,不可扰。”
03
医生和专家们陷入短暂沉默。
其中一位专家再次请求:“我们不会在肉身上取样,仅仅使用无损检测——比如红外成像、光谱分析、表层扫描,这些不会影响肉身原貌。”
另一位医生翻出移动设备,展示了多种非接触分析手段的图片,“这些只需一个手掌大小的设备,可以在原地完成。”
思尚法师的表情微变,眉头紧锁,声音低而坚定:“佛门中人,戒动身,尤其是入定之身。若仅为学术记录,不必如此靠近。”
她当场拒绝了请求,语气虽不激烈,却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几位比丘尼也纷纷附和,态度温和但立场明确。医生与专家并未争辩,他们知道这具肉身佛对于佛学界意义,但对于他们也同样如此,他们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收起设备。
九华山肉身佛大约有十二具左右,但保存肉身佛的佛塔一般不会轻易开启,最近的一次开启记录还是几十年前,如今有一尊肉身佛就放在他们面前,他们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们也没有下山,第二天清晨,山中大雾尚未散去,医生们依旧早起,绕佛三圈;专家们坐在偏殿外翻阅相关文献资料,几乎寸步不离寺内。
“她的状态太特殊了。”年轻医生低声对同事说,“不做记录,完全说不过去。”
“哪怕是红外,只需要一次机会。”女研究员喃喃。
他们尝试换个方式表达,希望能够劝动思尚法师,医生们在斋堂外再次遇到思尚法师。
中年医生一边低头合掌,一边平静陈述:“肉身佛能够千年不腐,这有违常理,这对考古界、医学界都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我们只求一次非接触式测量,她的存在,值得留下一份记录。”
法师静默许久,也明白他们的执着,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肯守三日清规,断妄言、持素斋、止争论,我就让你们近距离观察。”
医生和专家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每天都随僧人诵经,食斋,默坐,在他们一次次坚持下,法师也不得不松口, 由于金身即将塑成,肉身也将转移墓塔,考古人员和医生也进行了一场“常规”的勘测。
仪器搬入地窖前,几位助手提前测定了室内湿度、温度与气压。地窖湿度出奇地低,仅在40%左右,温度始终稳定在8℃上下,空气略带微凉,却无霉味,也无积水。
肉身佛端坐于缸中,姿态自然,背脊挺直,双腿盘坐,右手依旧呈捻针状。缸壁内侧黄土未见崩裂,底部粗盐结晶依稀尚在,缸体局部附有一层白霜状盐壳。
一名医生靠近拍照时,忽然蹙眉:“你们闻到了吗?”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似檀香,也非普通佛堂中的草药味,带着微甜,清冷不刺鼻,似乎从肉身本体散出。
“像是……某种植物香料。”考古专家皱起眉头,用鼻子轻嗅缸口周围,“这种味道不常见。”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红外设备从肉身周围扫过。手掌、面部、胸口、腹部,每一个部位都逐一记录。
“皮肤干燥但未开裂,面部软组织保持得极好。”医生低声道,目光停在成像仪屏幕上,“红外反射率偏低,说明表层密度极高。”
技术员继续调节设备频率,增强扫描穿透力。图像随之变得更加清晰,面部、手部、颈部等处的软组织在成像中显示出惊人的结构完整性。皮下脂肪层虽有所收缩,但纹理尚存,皮肤轮廓紧贴骨骼,几乎未出现空腔。
“她的颧弓结构保存得非常完整。”一位参与过考古发掘的专家惊讶地说,“一般脱水干尸在面部会塌陷,但她没有。”
另一位医生补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几乎以为是冷冻标本。”
随着扫描深入,他们重点观察手部。红外成像图上,右手捻针状的结构异常清晰,关节处有轻微突起,显示骨骼轮廓未发生变形。红外波段下,手指的热反应线与皮肤纹理几乎重合。
“你们看这里。”技术员放大指尖区域,“这些线状密纹……是生前留下的表皮结构。甚至连掌纹还在。”
更令人惊讶的是,成像数据显示,关节连接处仍存在微弱的弹性层反射。这种反射在普通干尸上几乎不会存在,因关节间软组织早已碳化或脱落。
“这里有问题。”医生指向肘关节,“你们注意到没有,她肘部关节略微弯曲,不像常规尸体那样完全僵直。”
考古人员立即记录,“这说明她坐化时的姿势不是强行摆放,而是保持了生前的自然姿势。换句话说,她可能真的在坐定中缓慢圆寂。”
进一步的蛋白质测试也开始。虽然无法取样,他们仍用紫外光检测角蛋白含量,尤其关注手部与胸口皮肤。
“检测数值出来了。”助手将仪器数据递给专家,“角蛋白保留率接近18%,这比标准干尸高出太多。”
“但比我们在西北干旱地区发掘的盐化木乃伊略低。”专家点头,“她并不是全干,而是维持在一个‘临界状态’,蛋白质氧化过程明显受到抑制。”
这一结论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医生翻出对照表,开始一项项列举:“没有冷藏,没有化学处理,没有人工脱水,也没有植物包裹防腐痕迹。”
那就只有两个因素可能成立,一是高盐密封环境长期稳定,形成了自然防腐微环境。二是她生前的体质、饮食、修行方式产生了未知的内在因素。
但问题是——这两者都不该让一个人三年后,皮肤还具弹性,手势不僵,指纹清晰。
04
他们开始尝试争取进一步取样分析。
但法师的答复依旧如先前一样坚定:“她已是法身,尘世之手不应再动她一毫。”
语气平和,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几人无奈,只得退到一旁,低头记录,神色明显沮丧。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比丘尼的金身已经塑好,思尚法师起身离开,向前殿走去。
几位医生和考古专家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都遏制不住想要继续检查的心思,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缸中端坐的身影,又看了眼石门:“开始检查吧,出了问题,我来负责。”
几人迅速进入状态,一人小心掀开覆盖在肉身上的第一层薄布,动作缓慢,不敢有一丝颤抖。布料干净如新,未有霉斑,质地极薄,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植物香气。
随着布层揭开,缸中空间的气味也逐渐发生变化。
那股淡淡的清香变得愈发浓烈,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凉意,从肉身体表自然散出,这种香味就像是自己生成的一样,女专家凑近鼻尖,疑惑的询问了一句:“某种植物性香料?”
第二层布料继续缓缓揭开,露出胸腹部区域。皮肤呈现出淡黄与浅褐交织的色泽,表面紧实、毛孔依旧可辨,干燥却不僵硬,医生用无接触式皮层扫描仪在上方悬停测定。
“皮肤表面温差不到0.4度,说明结构完整。”
红外再次开启,腹部区域隐隐显示出几个密度不同的阴影团块,几乎呈圆球状。
“再调高灵敏度。”技术员小声说。
屏幕中,那些球状物体的反射曲线渐渐清晰,实体结构。分布不规则,但没有游离,像是固定在组织内部,不太像是结石……形状太规整。
“舍利?”有人喃喃开口。
医生皱起眉头,“她没有火化,怎么可能?”
通常舍利子出现在高僧火化后,极少有在未焚化前出现的记载。更未曾听说,有比丘尼圆寂后,肉身中自行结舍利。
一般来讲,高僧只有在火化才能产生舍利,对于舍利的形成也是许多种说法,但他们从未听说肉身自成舍利,考古专家咬着牙,“有没有可能是入定前服用了某种药物?或者……生前植入的防腐结构?”
“必须再确认一遍。”医生低声说。
众人疑惑时,第三层布料缓慢拨开。
一股更浓的香气涌出,不同于上层布料那种植物的清新,这股香气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沉重气息,像是封存了几十年的檀香、混合着微微焚烧后的松脂。
“有变化,你们看……”技术员人员声音低哑,语速迟缓,此时,灯光落在她腹部下方的区域
几个人顺着她所说的方向望去,霎时间呼吸一滞,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仿佛耳膜炸响,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脚步一滑,下意识后退,直到背撞上冰凉的墙壁,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某种无法形容的东西。
女专家语气颤抖,眼中带着一丝恐惧,一丝惊讶,一丝不知所措,近乎失控的脱口而出:
“这……到底是……”
来源:爆辣羊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