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修路拆迁赔了十万,二舅说全家要分,父亲打开老相册:看清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4 06:36 1

摘要:一场夏雨过后,村里的空气湿漉漉的,仿佛洗过一样清新。我坐在家门口的木凳上剥蚕豆,手指被豆壳染得发黑。远处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抬头一看,是二舅。

一场夏雨过后,村里的空气湿漉漉的,仿佛洗过一样清新。我坐在家门口的木凳上剥蚕豆,手指被豆壳染得发黑。远处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抬头一看,是二舅。

他的摩托车后座绑着一捆卷得整整齐齐的塑料膜,那是去年秋天我爸送他的。二舅把车靠在老槐树下,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径直朝我走来。

“你爸在家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种我说不清的急切。

我朝屋里喊了一声:“爸,二舅来了。”

屋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是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爸端着他那个缺了口的搪瓷杯子出来了,里面泡着枸杞,有几粒已经泡得发白。他看见二舅,笑了笑:“坐,喝水不?”

二舅摆摆手,把烟头在土墙上摁灭。我爸的目光落在那个烟头上,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这时候该回避,便起身说去灶房看看饭。

灶房的窗户开着,我能清楚地听见外面的对话。二舅的声音一开始很平静,像在讨论天气。

“听说你们家那块地拆迁赔了十万?”

我爸”嗯”了一声。

“妈还在世的时候说过,咱们老李家的东西是大家的。”二舅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我最近家里困难,你也知道,小明要上大学了,那学费…”

我手里的勺子不小心碰到了锅沿,发出一声响。门外的对话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

“这钱,咱们兄弟姐妹五个,按理说…”

我爸打断了他:“那地是我自己的责任田,跟咱妈没关系。”

二舅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什么叫没关系?当年分地是一家人一起分的,你分到的多,现在赔钱了就成你一个人的了?”

我爸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是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进了堂屋。

我端着切好的青椒出来,看见二舅站在院子中间,脸色不太好。我爸从堂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旧相册,那是我奶奶生前最爱翻的。

他坐下来,把相册放在膝盖上,慢慢地翻开。

“看清楚。”他说,手指点着一张发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荒地,几个年轻人拿着锄头站在上面。我认出年轻的爸爸和二舅,还有大舅和小姨。他们的脸上都是汗水和泥土,但笑得很灿烂。

“七九年,那时候你还在上初中。”我爸对二舅说,“这是分到责任田后第一天开荒的样子。咱爸妈年纪大了,你去当兵,大舅在县城工作,小姨出嫁了。这十五亩地都是我自己开出来的。”

二舅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想说什么,但我爸继续翻页。

下一张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一片玉米地里,手里托着一个大南瓜,笑得眯起了眼。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荒芜的山坡,与前景的丰收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第二年,这块地的第一次收成。”

又翻了几页。一张照片上,我妈挺着大肚子,站在地头。旁边是我爸,手里拿着一个收音机。

“那时候你刚结婚,大舅给了五百块钱,你记得吧?我用那钱买了化肥,救活了快干死的庄稼。你媳妇生孩子时候困难,是我打了三个月工才凑够钱给你们送去的。”

二舅的嘴唇动了动,他的眼睛盯着那张照片。

相册继续翻动,照片上的父亲渐渐从年轻变得沧桑,但那片土地却越来越肥沃。从荒芜到丰收,从单一的粮食到多种经济作物,那片地的变化印在每一张照片里。

“那年涝灾,大家都绝收了,就咱家靠着这块地熬过去的。你家缺钱时,是谁拿出公粮卖了给你应急?”

我爸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责备,也没有自豪,就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突然,灶火蹿出一截红舌头,我赶紧去调整。等我再出来,发现二舅已经站起身,手里的烟没点着,在手指间来回转动。

“我就是…最近手头紧。”他低着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我爸把相册合上,轻轻拍了拍二舅的肩膀:“你媳妇上个月买了新冰箱,家里门前还新修了水泥路,怎么会手头紧?”

二舅没吭声。

“小明上大学的事我记着呢,到时候我会出钱。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因为你觉得这钱应该分你一份。”

二舅的肩膀塌了下来。他终于点燃了那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时候,咱妈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家里就靠我了。”我爸的声音低沉下来,“她说你们都有出息,但家这个根不能断。这十五年,我没出过远门,就守着这片地,守着这个家。你们偶尔回来吃顿饭,带点东西就走了。”

庭院里很安静,只有蚕豆壳落在簸箕里的轻微声响。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村里的大喇叭断断续续地播放着什么,在空气里模糊不清。

我起身去厨房,假装没听见院子里的对话。切菜的刀在案板上有节奏地敲击,锅里的油开始滋滋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对话声停了。我走出厨房,看见二舅骑着摩托车已经走远了。我爸还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本相册,目光沉沉地看着远方。

“他走了?”我问。

我爸点点头,把相册放到一边,起身帮我把簸箕里的蚕豆端进屋。

“二舅他是不是…”

“别多想。”我爸打断我,“家里的事,总是复杂的。”

晚饭后,我帮着收拾碗筷。我爸坐在院子里乘凉,手里摆弄着一个旧收音机,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听他用的。收音机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能听清几句戏曲。

“爸,那十万块钱…”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怎么,你也想分?”

我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好奇,准备怎么用?”

他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修房子,把南面那堵墙重新砌一下,漏风。再换个新灶台,你妈用了二十多年的老灶台该换了。剩下的,存着,将来你结婚用。”

我点点头,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疤。那是十年前,他为了赶在雨季前把地里的麦子收完,累得晕倒在地里,手腕被镰刀划伤的。伤疤已经变白了,但在他晒黑的皮肤上依然明显。

“那块地,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开荒的吗?”我突然问道。

我爸放下收音机,眼睛望向远处村口的那棵大槐树。那棵树至少有七十岁了,据说是我太爷爷栽的。

“倒也不是。最开始半个月,你二舅帮过几天忙。后来他嫌累,就不来了。你大舅偶尔会来帮忙,但他在县城工作,时间少。你奶奶身体还行的时候,会给我送饭。”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柔和:“你妈嫁过来后,帮了很多忙。她那时候身体好,能干。那块地有一半功劳是她的。”

我安静地听着,想象着年轻时的父母在田间劳作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很少言语,只是默默地干活,而母亲则更多地负责家务和照顾我。

“所以,这钱…”

“这钱是我和你妈的。”他斩钉截铁地说,“将来也是你的。”

夜深了,蛙鸣此起彼伏。我爸把收音机关了,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回屋睡觉。

“对了,”他忽然停下脚步,“明天去镇上,给你妈买件新衣服。她总说不用,但我看她那件蓝色的都穿了五六年了。”

我笑着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走出去一看,是大舅和小姨,还有三姨。他们都是昨天听说了拆迁的事情,特意赶过来的。

我爸从屋里搬出几把椅子,让大家坐。妈已经忙着泡茶,那是去年小姨夫从县城带回来的铁观音,一直舍不得喝,今天终于拿出来了。

“老三,听说你家地拆了?赔了不少钱吧?”三姨开门见山地问。我爸的排行老三,在兄弟姐妹中算是中间。

我爸点点头,但没说具体数字。

“二弟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大舅慢悠悠地说,“说你不认他这个兄弟了,不肯分钱给他。”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看见妈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眼睛盯着茶杯不敢抬头。

“不是那么回事。”我爸说,“我只是告诉他,这钱是我和他嫂子多年辛苦挣来的,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小姨撇撇嘴:“谁说不是呢?但咱们是一家人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了,当年分地是按人口分的,不是单给你一个人的。”

我爸没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大舅:“大哥,你怎么看?”

大舅是家里最年长的,也是出息最好的一个,在县城一家纺织厂当了几十年工人,现在已经退休了。他慢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开口:

“我记得当年分地时,咱们是按户分的,不是按人口。你爸妈一户,分了二十亩。当时你已经结婚,但户口还在老家,所以算在一起。后来你爸去世,妈一个人种不了那么多地,才让你全包了。”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大舅的话似乎在提醒大家一个被忽略的事实。

“况且,”大舅继续说,“这二十多年,老三一家一直照顾妈,妈生病住院,大部分钱都是他出的。妈走后,祭祀的事也都是他在操办。按理说,这块地就算全归他们家,也说得过去。”

小姨不服气:“那是他们住得近方便,我们要是住在这,肯定也会照顾妈的。”

“但事实是,你们没有。”大舅的声音变得严肃,“老三和弟妹守着这块地,守着这个家,你们过年过节回来吃顿饭就走了。现在地拆迁了,你们想分钱,这合适吗?”

三姨插嘴:“那也不能全不分啊,好歹…”

我爸突然站起来,走进堂屋,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是一摞纸。

“这是我这些年记的账。”他说,“妈生病住院的费用,祭祀的开销,还有这房子修缮的钱。大哥出了三千,小妹出了两千,三姐一分没出,二弟不但没出,还借了我五千到现在没还。”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张纸条,都是当年借钱时写的借条和收条。有些已经发黄了,但字迹依然清晰。

“我不是小气,也不是不认这个家。”我爸的声音很平静,“但公平就是公平。当年咱妈在世时,你们谁有困难,我二话不说帮忙。现在咱妈走了,这个家还在,但不能只有我一家人扛着。”

院子里鸦雀无声。我看见小姨低下了头,三姨的脸色变得不自然。

大舅清了清嗓子:“老三说得对。咱们是一家人,但一家人也得讲理。这钱是他和弟妹的血汗钱,怎么用是他们的事。你们想要,先把欠的还上,再谈别的。”

小姨嘟囔着:“我也没说非要分…就是听二弟说…”

“二弟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大舅有些生气了,“他那个人,好吃懒做,成天打牌赌钱,亏空了就想到老三这来。你们不知道,前年他儿子上高中,学费是老三给的。”

我从没听说过这事,有些惊讶地看向父亲。他只是摇摇头,示意我别插嘴。

这时,村里的广播响了起来,宣布下午在村委会有关于新修公路的会议,请村民代表参加。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特别刺耳。

“行了,”大舅站起身,“这事就这么定了。老三,这钱你自己做主用,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将来谁有困难,咱们再帮。”

小姨和三姨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告辞。我爸送他们到村口,我和妈则留在家里收拾茶具。

“妈,”我忍不住问,“二舅为什么这样?”

妈叹了口气,把茶杯放进盆里慢慢地洗:“人嘛,都有贪心的时候。你二舅不是坏人,就是…经不起诱惑。”

她顿了顿,又说:“你爸不容易,这么多年,守着这个家,守着这片地,受了不少委屈。”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去年过年时,二舅带着一箱苹果来我家,说是他单位发的。当时我爸很高兴,还特意炖了只鸡招待他。现在想来,那箱苹果可能是他为今天的事情做的铺垫。

中午,我爸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比出门时轻松了许多。

“大哥说得对,”他边洗手边说,“家是讲理的地方,不是讲感情的地方。感情容易变,理不能变。”

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妈给他碗里夹了很多菜,而他也难得地多吃了半碗饭。

下午,村里来人通知,说拆迁款明天发放,让我爸去村委会签字。

晚上,我爸拿出一张纸,开始写计划。他的字不好看,歪歪扭扭的,但写得很认真。

“先修南墙,换灶台,给你妈买新衣服。”他一边写一边念,“然后存三万,以后你结婚用。剩下的…”

他停下笔,思考了一会儿。

“剩下的,留着过日子吧。日子长着呢,谁知道会有什么事。”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十万块钱,对我们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在它背后,是父亲二十多年的辛劳和坚持。

那天晚上,我翻开了那本旧相册。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那片土地上,笑得那么灿烂。我忽然明白,那块地对他的意义,远远超过了十万块钱。

它是他的青春,他的汗水,他的责任,也是他对这个家的承诺。

而现在,这个承诺已经兑现。尽管过程曲折,尽管亲情有时会变得复杂,但最终,公平和正义还是得到了维护。

拆迁款的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说我爸小气,有人说我爸有理。但我爸似乎不在意这些议论。他按照计划,开始修缮房屋,给妈买了新衣服。

二舅大概过了半个月才又来我家。这次他没骑摩托车,而是走路来的。他带了两瓶酒,是镇上最好的那种。

我爸正在院子里修理水管,看见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老三,”二舅的声音有些沙哑,“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我爸没说话,继续手里的活。

“这些年,家里的事都是你扛着,我…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二舅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五千块钱,我下个月一定还上。”

我爸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上的水:“不急,你有钱了再说。”

二舅摇摇头:“不,这次必须还。我跟你赌个誓,以后不碰牌,不赌博。”

我爸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行,那咱们喝一杯。”

他们坐在院子里,就着几个简单的凉菜,喝起了酒。我在一旁听着他们慢慢地聊起小时候的事,聊起奶奶,聊起那片已经不复存在的土地。

夕阳渐渐西沉,院子里的影子越拉越长。我看见两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久违的轻松和亲近。

那一刻,我明白了父亲之前说的话:“家是讲理的地方,不是讲感情的地方。”

因为只有先讲理,才能让感情长久。

就像那块土地,只有辛勤耕耘,才能有丰硕的收获。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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