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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7年前我把父母接到我的城市住,老家没有再回去过。
而母亲一直惦记着修老家的房子,也没实现,没想到母亲就这么走了。
我和父母回到老家给母亲办后事,父亲却不愿意再离开了。
我准备强行把父亲带走,怕他一个人在这里伤心。
但是小侄子说的一番话,让我决定把老家的旧房子重新翻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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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春末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极了母亲眼角的泪。我坐在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柳树,思绪回到了七年前。
那年我在城里已经站稳了脚跟,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想到父母在乡下老房子里,年岁渐长,我便萌生了接他们来城里住的想法。
大哥一家早些年也搬去了县城,老家的房子只剩下父母两人。我想着城里的医疗条件好,购物方便,能为父母提供更好的晚年生活。
接父母来城里那天,母亲拖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她舍不得丢的小物件。上车前,她回头看了老房子好几眼,眼神里满是不舍。
父亲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儿子那里条件好,咱们也享享清福。”母亲点点头,但眼睛却一直望着那座陪伴了他们大半辈子的老房子,直到拐弯处再也看不见了。
刚来城里时,母亲很不习惯。她不习惯电梯里的拥挤,不习惯超市里的喧嚣,更不习惯小区里人们的陌生和冷漠。
每到周末,她总爱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和其他老人唠唠家常,聊聊老家的事。慢慢地,她似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每逢节假日,她总会提起老家的房子。
“老头子,咱们老房子估计漏雨了吧?要不,找个时间回去修一修?”母亲总是这样问父亲。
“在这住得好好的,再往那破房子上搭钱干啥?”父亲每次都这样回答,“那房子又冷又潮,冬天还漏风,住着多遭罪。”
母亲听了,总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说:“也是,来这儿住也挺好的,孩子孝顺,小区环境也不错。”但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失落。
时光匆匆,转眼七年过去了。母亲在这七年里慢慢老去,头发全白了,腰也驼了不少。她的话越来越少,但每次提起老家,眼睛里总会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
我曾经问过她:“妈,你是不是很想回老家看看?”母亲摇摇头,笑着说:“住在你这儿挺好的,回去干啥呢?”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老房子。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颤抖:“儿子,你妈,你妈她……”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问:“爸,我妈怎么了?”
父亲哽咽道:“她刚才说胸口疼,我给她倒了杯水,她喝了几口就……就不行了。医生说是突发心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从手中滑落。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去医院的出租车上。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看着她安详的面容,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就在前天,她还笑着给我包了饺子,说是要给我补补身子,谁能想到,这竟然成了她给我做的最后一顿饭。
火化前的那晚,父亲守在母亲的遗体旁,喃喃自语:“老伴,对不起,我没能带你回老家看看,你这么多年总惦记着那个房子,我却总是推脱。
你走前还说想再看看那个屋子,我答应你等天气暖和了就回去,现在……”父亲的话说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母亲火化后,父亲坚持要回老家安葬。他说:“你妈一辈子节俭,把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兄弟俩能出人头地,她含辛茹苦大半辈子。
如今她去了,就让她叶落归根吧。”我和大哥都没有反对,我们明白,这是对母亲最后的尊重。
回老家的路上,父亲一直沉默不语。我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就像我一样,满心的懊悔和自责。
这么多年,我们都在城市里忙碌着,却忽略了母亲那个小小的心愿——回老家看看,修一修那个破旧的老房子。
老宅比我想象中更破败。青瓦上长满了青苔,墙壁上的白灰脱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红砖。
院子里杂草丛生,当年母亲种的那棵石榴树却仍然挺立着,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繁茂。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的陈设还和七年前一样,只是多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母亲的针线筐还放在床上,里面的线团早已褪色。灶台上的锅碗瓢盆,积满了灰尘,但排列整齐,仿佛在等待主人回来继续使用。
父亲站在堂屋中央,环顾四周,眼泪顺着皱纹密布的脸颊滑落。“这就是我和你妈的家啊,”他哽咽着说,“我们两个从无到有,一砖一瓦垒起来的。你妈多少次想回来看看,我总是说等等再说。
前几年她还提过要修修房子,我嫌麻烦,又怕花钱,就没同意。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带她回来了,把房子修好,让她高高兴兴地在这儿住几天……”
父亲的话像一把刀,刺痛了我的心。我也想起了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她是多么希望能回到这个承载了她一生记忆的地方啊。而我们,却因为种种理由,一次次地推脱,直到再也没有机会。
院子里的老槐树依然茂盛,树下的石桌石凳已经长满了青苔。记得小时候,夏天的晚上,全家人总爱坐在这儿乘凉,母亲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给我们讲故事。如今,石桌上只剩下落叶和尘土,再也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按照农村的习俗,母亲的葬礼在老家举行。村里的人都来帮忙,有的张罗饭菜,有的布置灵堂,有的准备祭品。父亲坐在灵堂前,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葬礼上,父亲强忍悲痛,完成了所有的仪式。看着母亲的棺木被缓缓放入墓穴,父亲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他跪在墓前,哽咽着说:“老伴,我回来了,带你回家了。这是我们的家,咱们的根啊。”
葬礼结束后,我和大哥商量着带父亲回城里。“爸,咱们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去吧,”大哥说,“这老房子又潮又冷,住着多遭罪。”
父亲却坚决地摇头:“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你们回去吧,我就住在这老房子里。”
我们再三劝说,父亲却越发倔强:“这是我和你妈的家,我哪都不去。你妈走了,这房子就是我的根,我离不开。”
大哥还想再说什么,被大嫂拉住了。大嫂低声说:“算了,让爸在这住几天吧,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说。”
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需要赶回去照看自己的小生意,不能久留。临走前,他把小儿子留下来陪伴父亲,说:“爸,我把小峰留下陪你,过两天就回来接你们。”
父亲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破旧的老房子上。
大哥走后,我决定多留几天,陪伴父亲和侄子。那天午后,我带着侄子去镇上买菜。小峰今年十二岁,正是懵懂的年纪,却意外地懂事。
走在乡间小路上,远处是郁郁葱葱的山峦,近处是金黄的麦田。小峰突然问我:“叔叔,什么叫人得有根啊?爷爷说老家的房子就是我们的根。”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语塞。我蹲下身,平视着小峰的眼睛,问:“爷爷还和你说什么了?”
小峰歪着头回忆道:“爷爷说,人活一辈子,不管走多远,都得记得自己的根在哪里。
他说那个老房子就是我们家的根,是奶奶和他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我们全家的血脉都流在那个房子里。爷爷还说,奶奶最疼这个房子了,可惜没能再回来看看。”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留在老房子里。
对他来说,那不仅仅是四面墙和一个屋顶,而是他和母亲共同的记忆,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是他们灵魂的栖息地。如今母亲离去,他更加舍不得这个承载了两人情感的地方。
看到父亲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深深的皱纹和苍老的轮廓。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爸,”我走到父亲身边,轻声说,“我决定不回城里了,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把这个房子修好。”
父亲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我请了长假,”我笑着说,“够我们把房子修好了。妈生前一直想修这个房子,现在我们就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吧。”
父亲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这些天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了一丝生气。他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好,好啊。你妈若是知道,一定很高兴。”
第二天,我联系了村里的木匠和泥瓦匠,开始规划翻新工作。我们决定保留老房子的基本结构,只更换损坏的部分。
大哥闻讯赶来,起初有些不解:“老房子破破烂烂的,修它干啥?还不如在县城买套新房子,接爸过去住。”
“大哥,”我认真地说,“这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这是爸妈的心血,是我们的根。我们可以离开它去远方,但它永远在那里,等着我们回来。”
大哥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一起修吧。”
就这样我们兄弟俩和父亲一起,开始了老房子的翻新工作。我们换掉了破损的瓦片,修补了墙壁上的裂缝,更换了摇摇欲坠的木门窗。
院子里,我们清理了杂草,重新栽种了母亲生前喜爱的花草。灶台被重新砌好,新添了一台现代化的煤气灶。
工程进行得并不顺利,有时遇到大雨,有时材料短缺,但我们从未想过放弃。
每一天,父亲都会早早起床,在工地上忙前忙后,给工人们端茶倒水,我惊奇地发现,父亲的精神状态一天天好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一个月后,老房子焕然一新。青瓦白墙,木窗雕花,院子里石榴树下新添了一张石桌石凳,一切都焕发着新的生机,却又保留着老宅的韵味。
完工那天,父亲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洒在新修的房子上,眼中闪烁着泪光:“你妈要是能看到,该多高兴啊。”
这一个月的修缮,不仅仅是修复了一座房子,更是修复了我们家人之间的联系,让我们重新认识到了“家”的意义。
如今每逢节假日,我和大哥一家都会回来小住几天,陪父亲说说话,听他讲那些关于母亲的故事。院子里的石榴树开花结果,母亲种下的花草茂盛生长,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你们是如何处理老家的房子的?多年不回老家,你们还愿意落叶归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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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不写散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