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想起在黄山脚下那个花摊,老板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百年难遇的珍品",现在看来,自己真的被骗了。
"小慧,你疯了吗?"
张阿姨瞪着眼睛,看着王小慧怀里那盆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兰花。
"八百块钱买这破玩意,你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张阿姨的声音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回荡着。
王小慧抱紧了怀中的兰花盆,那几片翠绿的叶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普通。
她想起在黄山脚下那个花摊,老板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百年难遇的珍品",现在看来,自己真的被骗了。
"我知道我傻。"小慧低着头,眼泪滴在兰花的叶片上。
但她不知道的是,两年后的一个午后,当那位从省城来的专家看到这盆兰花时,会激动得浑身颤抖。那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
01
1998年的夏天,王小慧刚满二十岁。
她在县城里一家不起眼的美发店当洗头妹,每天的工作就是弯着腰给客人洗头,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店里的其他姑娘都叫她"小慧妹",因为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圆圆的脸蛋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
小慧的家在农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为了供她上完初中,家里已经欠下了不少债。她本来想继续读书,但看着父亲日渐弯曲的腰背和母亲长满老茧的双手,最终还是选择了出来打工。
"小慧,你手脚麻利,人也老实,在我这干得不错。"美发店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对小慧还算不错。每个月三百块钱的工资,在当时的小县城已经算是不低了。
小慧把钱攒得很紧,除了留下基本的生活费,其余的都寄回家里。她住在城郊的一间小平房里,房租一个月只要五十块,房东张阿姨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经常会给她带点自家种的蔬菜。
"姑娘家家的,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张阿姨总是这样劝她,但小慧总是摇摇头,她知道家里还等着她的钱呢。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就在最平常的日子里悄然到来。那年夏天,小慧的同事小美提议去黄山旅游,说是店里几个姑娘一起去,费用AA制,每人大概需要两百块钱。
"小慧,你也去吧,咱们天天在店里忙,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小美拉着她的手说道。
小慧心动了,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到过县里。但是两百块钱,几乎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啊。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算是给自己一个生日礼物。
出发前一天晚上,小慧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数了一遍,除了旅游的钱,还剩下六百块钱,这是她准备寄回家的。
"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第二天一早,小慧和三个同事踏上了开往黄山的长途汽车。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行,也是改变她命运的开始。
车窗外的风景从熟悉的县城逐渐变成了陌生的山野,小慧的心情既兴奋又忐忑。她紧紧握着手里的钱包,里面装着她所有的积蓄,也装着她对未来的憧憬。
黄山的美景让小慧震撼了,那些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奇松怪石,此刻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拼命地用一次性相机拍照,想要把所有的美好都记录下来带回家。
"小慧,你看那边有个花市,咱们去看看吧。"小美指着山脚下一片热闹的摊位说道。
那是小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奇花异草,各种颜色的花朵在阳光下争奇斗艳。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什么都觉得新鲜。
就是在那个花市里,她遇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花摊老板。
02
花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看起来很朴实。
"小姑娘,你对花有兴趣?"老板看到小慧在他的摊位前驻足很久,主动搭话道。
小慧点点头,她确实被这些花草吸引了。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她,见过的只是田野里的野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品种的花卉。
"这些都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小慧指着摊位上的各种盆栽问道。
老板热情地给她介绍起来,什么君子兰、吊兰、文竹,说得头头是道。小慧听得入了神,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三个同事已经在别的摊位上买东西了。
"小姑娘,我看你很有眼光,是个懂花的人。"老板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里有盆好东西,一般人我都不给看的。"
说着,他从摊位后面搬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花盆。花盆里种着一株兰花,几片细长的叶子翠绿欲滴,看起来确实比其他花草要精神一些。
"这是什么花?"小慧好奇地问道。
"这是兰花,而且不是一般的兰花。"老板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是我在深山里发现的野生兰花,品种极其罕见,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小慧仔细看了看,确实觉得这盆兰花有些特别,虽然说不出哪里特别,但就是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兰花,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价值。"老板继续说道:"我本来是不打算卖的,但是看你这小姑娘有慧眼,就忍痛割爱了。"
"那要多少钱啊?"小慧问道,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
"这种品种的兰花,在大城市里至少要卖几千块钱。"老板摇摇头:"但我这人实在,看你是个好孩子,八百块钱就卖给你了。"
八百块钱!小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比她的月工资还要多。
"老板,太贵了,我买不起。"小慧连忙摆手。
"小姑娘,你不懂,这种兰花买回去好好养着,过几年价值翻几倍都不止。"老板看起来很诚恳:"而且兰花寓意好,代表高洁、典雅,放在家里既美化环境,又能净化空气。"
小慧犹豫了,她确实被这盆兰花吸引了,而且老板说得很有道理。
"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小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样吧,看你确实喜欢,我再让一百,七百块钱,不能再少了。"老板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小慧心动了,但还是觉得太贵。正在这时,小美她们买完东西回来了。
"小慧,你在看什么呢?"小美走过来问道。
"这位老板说这盆兰花很珍贵。"小慧指着那盆兰花说道。
小美看了一眼,撇撇嘴:"不就是盆兰花吗,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县里花鸟市场多得是,几十块钱一盆。"
老板听了有些不高兴:"小姑娘,你不懂就别乱说,这是野生兰花,和市场上那些人工种植的能一样吗?"
小美不以为然,拉着小慧就要走。但小慧却舍不得了,她觉得这盆兰花确实与众不同,而且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是骗人的。
"老板,能再便宜点吗?"小慧最后试探着问道。
老板叹了口气:"算了,看你确实喜欢,六百五十块钱,这是我的底价了,再少我就亏本了。"
小慧咬咬牙,还是觉得太贵。老板看她还在犹豫,又说道:"要不这样,我送你一本养兰花的书,教你怎么养护,保证能养得很好。"
最终,在老板的再三劝说下,小慧花了六百块钱买下了这盆兰花。拿到花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既兴奋又紧张,生怕自己真的被骗了。
03
回到县城后,小慧把兰花小心翼翼地搬回了出租屋。
张阿姨看到她抱着花盆回来,就是开头那一幕的质疑和责备。小慧心里也开始后悔了,六百块钱啊,够她生活两个月的,现在只剩下两百块钱了,这个月连家里都寄不了钱了。
"小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那些景区的小贩专门骗你们这些外地游客的。"张阿姨语重心长地说道:"六百块钱,能买多少实用的东西啊。"
小慧默默地把兰花放在窗台上,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真的被骗了。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都知道了她买兰花的事情,纷纷过来看热闹。
"小慧,你这盆兰花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一个同事说道。
"就是,我家楼下花店里的兰花也是这样,才二十块钱一盆。"另一个同事附和道。
小美更是直接:"我就说嘛,那些卖花的最会忽悠人了,什么珍稀品种,都是骗外地人的。"
老板娘听说了这事,也过来看了看:"小慧啊,以后出门在外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所有人都在说她被骗了,小慧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怎么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花这么多钱买一盆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花。
晚上回到出租屋,小慧坐在兰花面前发呆。兰花静静地立在那里,几片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似乎在安慰着她。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很珍贵呢?"小慧对着兰花自言自语道。
为了照顾这盆兰花,小慧开始学习养花知识。她去县图书馆借了几本关于兰花的书,仔细研究兰花的习性和养护方法。她发现兰花确实是一种很特别的植物,对生长环境要求很高,需要适当的温度、湿度和光照。
按照书上的方法,小慧给兰花浇水、施肥、调节光照。她发现这盆兰花确实和书上描述的有些不同,叶子的形状、颜色都有些特别,但她也说不出具体哪里特别。
日子一天天过去,兰花在小慧的精心照料下越长越好。那些叶子变得更加翠绿,而且似乎还长出了新的嫩芽。
"看起来确实长得不错。"张阿姨偶尔来看她,也会夸奖几句。
但是除了观赏价值,这盆兰花并没有给小慧带来任何实际的好处。她还是每天在美发店里辛苦地工作,还是要为每个月的生活费发愁,还是要为寄给家里的钱计算再计算。
有时候看着这盆兰花,小慧会想,如果当初没有买它,现在手里就多了六百块钱,可以给父母买些好东西,可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盆兰花始终有种特殊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它是她第一次冲动消费买来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她在它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1999年春天,兰花真的开花了。那是小慧第一次见到兰花开花,几朵淡黄色的小花从叶子中间冒出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好漂亮啊!"小慧激动得不得了,她觉得这是对她这么久以来精心照料的最好回报。
张阿姨也过来看了,夸奖道:"这花确实开得不错,香味很特别。"
小慧的心情好了很多,她觉得也许这盆兰花真的有些特别之处,只是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真正的转机要到一年后才会到来。
04
2000年的春天,小慧的生活依然平淡如水。
她已经在美发店工作了两年,技术越来越熟练,老板娘也提了她的工资,现在每个月能拿到四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比刚开始好了一些。
那盆兰花也在她的照料下越长越茂盛,已经从原来的几片叶子长成了一大丛,而且每年春天都会开花,花香越来越浓郁。
"小慧,你这花养得真不错。"经常有邻居过来夸奖,小慧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但是关于这盆兰花到底价值几何,她依然心里没底。两年过去了,除了观赏价值,它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经济收益。
这年春天,县里要举办一个花卉展览,鼓励市民把自己养的花拿去展示。小慧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把自己的兰花也拿去展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展示一下也挺好的。"她这样想着。
花卉展览在县文化馆举办,来参展的市民很多,各种各样的花卉让人眼花缭乱。小慧的兰花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和其他花卉比起来,确实显得很普通。
"看来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小慧有些失落地想着。
但是就在展览的第二天,一个意外的访客改变了一切。
那是一个从省城来的中年男人,穿着很朴素,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他在展览馆里慢慢地看着各种花卉,当他走到小慧的兰花面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男人仔细地观察着兰花,从叶子到根部,从花朵到香味,看得非常认真。小慧正好在旁边,看到他这么专注,忍不住问道:"叔叔,您也喜欢兰花吗?"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她,问道:"这盆兰花是你养的?"
"是的,我养了两年了。"小慧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兰花吗?"男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小慧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是两年前在黄山买的,老板说是野生兰花。"
男人听了,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能告诉我,你是在黄山的哪里买的吗?还记得那个老板长什么样子吗?"
小慧被他问得有些紧张,但还是如实回答了。男人听完后,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了。
"小姑娘,你知道你买到了什么吗?"男人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小慧摇摇头,心跳开始加速。她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
05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阵喧哗声打断了。
原来是展览馆里来了一群省里的领导视察,所有人都围了过去。男人也被人群推着往前走,和小慧分开了。
小慧着急地想要找到那个男人,但是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过去。等到领导们走了,人群散去,那个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他到底想说什么?"小慧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个男人刚才的表情和语气,明显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在展览馆里找了一遍又一遍,询问了工作人员,但都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和去向。
"算了,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小慧安慰自己,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展览结束后,小慧把兰花搬回了家。但是那个男人的话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小慧经常去县图书馆查阅兰花的资料,想要找到关于自己这盆兰花的信息。但是县里的资料有限,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要是能找到那个人就好了。"小慧每天都在想这件事。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月后,县里的花鸟市场新开了一家兰花专卖店,老板据说是从省城来的专业兰花商人。小慧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决定去看看。
那天是个周末,小慧精心打扮了一番,抱着自己的兰花来到了花鸟市场。兰花专卖店确实很专业,各种品种的兰花应有尽有,价格从几十块到几千块不等。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懂行的样子。小慧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老板,您能帮我看看这盆兰花吗?"小慧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她怀里的兰花上。就在这一瞬间,小慧看到老板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然后又缩了回去。
"这...这是你的花?"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慧点点头,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知道,真相就要揭晓了。
老板颤颤巍巍地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双手接过花盆,仔细地观察着。他看得非常仔细,从根部到叶子,从花朵到香味,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几分钟后,老板抬起头看着小慧,眼中满含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兰花吗?"他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小慧摇摇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传说中的..."
06
"这是传说中的'素心春兰'!"老板的声音在小小的店铺里回响着。
小慧愣住了,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过。
"素心春兰?"她重复着这个名字。
老板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你知道吗,这种兰花已经濒临灭绝了!野生的素心春兰在市面上几乎见不到,人工培育的也极其稀少。"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兰花的叶子,就像在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看这叶子的形状,这花朵的颜色,还有这特殊的香味,都是素心春兰的典型特征。而且从品相来看,这还是一株极品的素心春兰!"
小慧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起了两年前在黄山脚下花摊老板的话,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那它值多少钱?"小慧颤声问道。
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说实话,这种品相的野生素心春兰,我见过的收藏家出价最低都是十万元起。如果遇到真正懂行的收藏家,二十万、三十万都有可能。"
十万元!小慧感觉天旋地转,她一个月才挣四百块钱,十万元意味着她要不吃不喝工作二十年!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小慧还是不敢相信。
老板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做兰花生意十几年了,绝对不会看错。你这盆兰花,就是货真价实的野生素心春兰,而且保存得这么好,简直是奇迹。"
小慧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两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质疑、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激动的泪水。
"小姑娘,你愿意卖给我吗?"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出十二万元。"
十二万元!小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足够她和父母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舍不得了。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小慧抱紧了怀中的兰花。
老板点了点头:"我理解,这么珍贵的东西,确实需要慎重考虑。这样吧,我给你我的名片,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走出兰花店,小慧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她抱着那盆兰花,就像抱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07
消息很快传开了,整个县城都知道了洗头妹小慧有一盆价值十几万的兰花的事情。
张阿姨听说后,激动得不得了:"小慧啊,我就说你这孩子有福气!当初我还说你傻呢,现在看来,你是大智若愚啊!"
美发店里的同事们也都围着她问东问西,小美更是后悔得直拍大腿:"当初我要是不拦着你就好了,说不定你还能再买几盆呢!"
老板娘也对她刮目相看:"小慧,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眼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最让小慧感动的,是父母的反应。当她打电话告诉父母这个消息时,母亲在电话里哭了。
"慧儿,妈妈以前总说你乱花钱,现在才知道,我女儿是最有本事的!"母亲的声音里满是骄傲和心疼。
父亲则说:"慧儿,钱是好东西,但是你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很重要。你自己决定吧,爸妈支持你。"
接下来的几天,小慧接到了很多电话,都是想要买她兰花的人。有本地的老板,有外地的收藏家,出价一个比一个高,最高的已经到了二十五万元。
二十五万元!这个数字让小慧做梦都会笑醒。但是每当她看着那盆兰花,心里总是舍不得。
"也许我真的和它有缘分。"小慧这样想着。
这盆兰花陪伴了她两年,见证了她从一个懵懂的小姑娘成长为一个独立的女性。在那些最困难的日子里,是这盆兰花给了她精神上的慰藉。
而且,通过养这盆兰花,她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培养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花草,很享受照料它们的过程。
经过深思熟虑,小慧做出了一个决定。
08
小慧最终没有卖掉那盆兰花。
"我要留着它。"她对所有想要买花的人说道。
很多人都不理解她的决定,二十多万元啊,足够她改变整个人生轨迹了。但是小慧心意已决,她觉得有些东西比金钱更重要。
"这盆兰花是我的幸运花,它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坚持,什么叫做眼光。"小慧这样解释自己的决定。
不过,这件事确实改变了小慧的人生。首先,她在当地出了名,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那个有眼光的洗头妹。其次,她对兰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专门学习兰花知识。
那个兰花店的老板成了她的老师,经常教她关于兰花的各种知识。小慧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很快就掌握了很多专业技能。
半年后,小慧辞掉了美发店的工作,开始专门从事兰花生意。她用这两年攒下的钱,在县城里租了一个小门面,开了一家兰花专卖店。
生意出奇地好,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想要看看她的眼光。小慧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诚信经营,很快就在当地站稳了脚跟。
一年后,小慧的兰花店已经小有名气了,她不仅能够维持自己的生活,还能定期给家里寄钱。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业。
"有时候,最珍贵的不是东西本身,而是它带给你的改变。"小慧经常这样对客人说。
那盆素心春兰依然摆在她店里最显眼的位置,它不仅是镇店之宝,更是小慧人生转折的见证。每当有人问起它的价值时,小慧总是笑着说:"它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现在的小慧,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洗头妹了。她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兰花专家,生活也越来越富裕。但是她从没有忘记那个改变她命运的午后,那个让她学会坚持和相信的兰花摊。
有时候,命运的转折就藏在最平常的选择里。一盆看似普通的兰花,改变了一个女孩的整个人生。而更重要的是,它教会了她什么叫做价值,什么叫做坚持,什么叫做相信自己的判断。
多年以后,当小慧的兰花园越开越大,当她成为省内知名的兰花专家时,她依然会想起1998年那个夏天,想起自己在黄山脚下的那个冲动决定。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奇妙之处,你永远不知道,今天的一个小小选择,会给未来带来多大的改变。
而那盆素心春兰,依然静静地开着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见证着一个平凡女孩的不平凡人生。
来源:难生活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