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最有种的官员:骂皇帝、怼藩王,却靠一本呻吟书火了400年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07 03:00 1

摘要:一个白发老头正趴在案头写东西,忽然抓起书稿往地上狠狠一摔,骂道:“写了又有屁用!这世道,谁听得进真话?”

前言

万历四十三年深秋,河南宁陵的茅屋里,烛火晃得人眼晕。

一个白发老头正趴在案头写东西,忽然抓起书稿往地上狠狠一摔,骂道:“写了又有屁用!这世道,谁听得进真话?”

可骂完,他又哆哆嗦嗦捡起来,用袖子擦去灰,继续往下写。

这老头是吕坤,前刑部侍郎。

他手里这堆纸,就是后来被曾国藩翻烂了的《呻吟语》。

一个敢在朝堂上指着皇帝鼻子骂的硬骨头,怎么到老来对着书稿撒气?

这本满是“唉声叹气”的书,凭什么让后世读书人争着抄?

咱们从他最“不合规矩”的那年说起。

匠籍子弟不允许进考场

一、匠籍小子的逆袭:明朝的规矩,就是用来破的

明朝有个死规矩:爹是干啥的,儿子就得干啥。

吕坤他爹是木匠,按规矩,吕坤这辈子只能抡刨子、拉大锯,想考科举?

门儿都没有。

这叫“匠籍”,朝廷钉死的身份。

可吕坤他爹偏不信邪。

老汉白天在工坊给官老爷打家具,被呼来喝去像条狗,晚上就着油灯给儿子编教材。

那本《小儿语》,满篇都是“别人骂,我不还,气坏身子没人管”的大白话,却是吕坤最早的课本。

十五岁那年,吕坤要去考童子试,县太爷梗着脖子说:“匠籍子弟,没资格进考场!”

吕坤他爹揣着攒了半年的碎银子,蹲在县衙门口堵师爷,膝盖都磨出了血,才换来一张皱巴巴的“脱籍文书”。

考场设在县学大殿,考官出了题《松声》。

其他孩子要么写“风摇松枝响”,要么写“松涛入寒窗”,规规矩矩,没点骨头。

轮到吕坤交卷,老学究捏着卷子眯眼瞅,看到“莫谓孤高无用处,狂风暴雨立青山”一句,突然“啪”地拍碎了惊堂木,吓得周围考生直哆嗦:“这小子,骨头比松木还硬!”

万历二年,二十八岁的吕坤考中进士,放了山西襄垣知县。

有人劝他:“新官上任,雇顶轿子撑撑场面?”

他背着旧包袱,跟在驿站马车后走,笑说:“我是去当差的,不是去摆谱的。”

这话没人信。

哪有当官的不爱排场?

可吕坤接下来干的事,让王半城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王半城送礼

二、襄垣知县的“规矩”:送礼的打板子,抢地的还田产

襄垣这地方,土豪劣绅比地里的石头还多。

最大的叫王半城,占了全县一半的好地,老百姓租他的田,得交七成租子,交不上就抢人闺女抵债。

前几任知县要么被他喂饱,要么被他挤走,没人敢碰。

吕坤到任第三天,王半城派管家送来一箱子礼:绸缎十匹,白银五十两,还有个据说能“通神”的玉如意。

管家刚把箱子抬进县衙,就被吕坤堵在了院里。

“这是啥?”吕坤指着箱子问。

管家赔笑:“王老爷给大人接风……”

“接风?”吕坤转身喊衙役,“把东西搬去库房,再把这位‘贵客’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管家懵了:“我犯啥罪了?”

“犯了‘把官当狗喂’的罪!”

吕坤指着墙上刚贴的告示,“没看见?凡送礼者,先打后问!”

板子下去,管家的惨叫声把县衙门口的石狮子都震得掉了层灰。

王半城听说后,派人来骂:“姓吕的,你别不识抬举!”

吕坤让人回了句:“我是朝廷的官,不是你家买的狗。”

更狠的还在后面。

吕坤揣着官府的土地账本,带着衙役挨村查地。

查到王半城占的地,只要账本上写着“民田”,当即让佃户重新丈量,多占的一律还回去。

王半城带家丁来拦,被吕坤堵在田埂上。

“吕知县,你要逼死我?”

王半城撸着袖子喊。

吕坤手里把玩着丈量土地的铁尺,慢悠悠地说:“我是按朝廷的规矩办事。你要是不服,去太原府告我,去京城告御状,我奉陪。”

他身后的衙役“唰”地抽出腰刀,王半城的家丁吓得往后缩。

这新知县,是真敢拼命。

就这么着,吕坤在襄垣干了五年,干成了两件让百姓记一辈子的事:

一是修了清、浊两条河的堤坝。

以前雨季一到,河水就漫过田埂,冲得百姓家破人亡。

吕坤带着民工在泥里刨了三个月,胳膊晒脱了皮,脚被碎石划得全是口子。

有个老农见他脚烂了,偷偷把自己的布鞋塞给他,鞋里还垫着晒干的艾草,说“大人别嫌糙,能挡挡泥”。

吕坤穿着这双布鞋,硬是把堤坝筑得比城墙还结实。

二是设了“学田”。

把官府的闲地租给农户,租金全用来给穷学生买笔墨纸砚。

有个叫李三的放牛娃,靠着学田的补贴考上秀才,成了县里第一个“匠籍出身的读书人”。

离任那天,百姓在路边摆了长桌,桌上是各家蒸的馒头、烙的饼。

吕坤拿起一个粗粮馒头,咬了一大口,对送行的人说:“你们敬我,不是我多能耐,是我没忘了自己是啥出身。”

吕坤面对代王府按剑而立

三、大同知府的硬气:藩王的人抢民女?照打不误

万历十六年,吕坤调任大同知府。

这地方更难啃。

蒙古骑兵三天两头来踹关,城里的代王还总仗着“皇亲”身份作威作福。

代王的大管家张彪,更是个混不吝,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前几任知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吕坤到任没半月,就撞上张彪带人抢张木匠的闺女。

张木匠死死抱着女儿不放,被家丁打得头破血流,哭喊声传遍半条街。

吕坤带着衙役赶到时,张彪正掐着那姑娘的胳膊往马车上拽,嘴里骂:“小丫头片子,能被王爷看上,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给我站住!”吕坤大喝一声。

张彪回头一看是新知府,梗着脖子笑:“吕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的事,你管得着?”

“大明的王法,管得着!”

吕坤让人把张彪捆了,“强抢民女,按律杖五十,流放三千里!先打五十大板,再送刑部!”

板子下去,张彪的惨叫声能惊飞树上的鸟。

代王府的人闻讯赶来,想把人抢走,被吕坤带着衙役拦在衙门口。

“谁敢闯衙门劫人,格杀勿论!”

吕坤按着腰间的佩剑,眼神像寒冬的冰。

代王府的人没见过这么硬的官,悻悻地回去报信。

代王气得把茶杯摔了,当天就写奏折告御状,说吕坤“欺辱宗室”。

奏折送到京城,万历皇帝正忙着看工匠打造金盆,听了几句就骂:“这姓吕的,是活腻了!”

可真要抓吕坤,他又犯怵。

这人是有名的清官,硬抓了,老百姓怕是要闹事。

最后还是内阁首辅申时行打圆场:“张彪确实该罚,代王也该管管下人。各打五十大板,就这么着吧。”

就这么着,吕坤在大同硬了三年。

蒙古骑兵来犯,他带着军民守城,箭射穿了胳膊也不后退。

夜里巡城,听见士兵啃冻硬的窝头,吕坤把自己的干粮分了,说“我这官,没比你们金贵”;

代王府想再搞小动作,看到吕坤那眼神就发怵。

百姓们说:“有吕知府在,大同的天都是亮的。”

可他不知道,京城的刀,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这把刀,比代王府的管家更狠,直冲着他的命来。

万历皇帝

四、《忧危疏》:敢骂皇帝的奏折,差点让他掉脑袋

万历二十五年,吕坤已经升了刑部侍郎,住在京城胡同里。

这时候的明朝,早就烂透了。

皇帝朱翊钧把自己关在深宫里,天天炼丹、修宫殿,朝堂上的事全扔给内阁;

各地藩王越来越多,光河南一省,王爷们占的地就比百姓的还多;

边防军的军饷欠了半年,士兵饿得拿不动刀;

地方官为了捞钱,连赈灾粮都敢贪。

吕坤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火烧。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三个月,不吃不喝,写出了一封《忧危疏》。

这封奏折,堪称明朝最“作死”的奏折:

“陛下修宫殿花了百万两,却让边防军饿肚子;

王爷们占了万顷田,老百姓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一遇灾年就易子而食;

官员只知拍马屁,谁还敢说真话?

再这么下去,国将不国!”

写完那天,吕坤把家人叫到跟前,说:“这折子递上去,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别怨我,我是大明的官,不能看着它烂。”

奏折递到皇宫时,万历皇帝正在坤宁宫看工匠捶打金箔。

太监刚念到“陛下视百姓为草芥”,皇帝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案几:“吕坤这老东西,反了他了!”

当天下午,锦衣卫就包围了吕坤的家。

可吕坤早有准备,穿着官服坐在堂屋里,桌上摆着官印和《大明律》。

“要抓我可以,”他对锦衣卫说,“先看看这律条,哪一条说,官员说真话要被抓?”

锦衣卫没敢动手,回去报信。

皇帝更气了,却也没辙。

可权贵们不会放过他。

内阁大学士张位早就看吕坤不顺眼,跳出来喊:“吕坤写的全是‘怨天尤人的话’,这是想煽动百姓谋反!”

给事中戴士衡跟着起哄:“他跟东林党勾结,想逼陛下退位!”

弹劾的奏折堆成了山。

吕坤知道,再待下去,迟早要被罗织罪名砍头。

他连着写了五封辞职信,皇帝都留着不批。

不是舍不得,是想让他在唾沫星子里淹个半死。

最后,吕坤想了个狠招。

他故意装作中风,上朝时歪着头,嘴角流着口水,走路一瘸一拐。

万历皇帝在龙椅上看着,皱着眉对太监说:“这老东西成了这副模样,留在朝堂上丢人,让他滚回老家去。”

离京那天,只有几个老同僚来送他。

沈鲤(后来的内阁首辅)递给他一坛酒,说:“兄此去,多保重。”

吕坤接过酒,笑了笑:“我这条命,还能再活几年,写点东西。”

吕坤回乡

五、茅屋里的“呻吟”:二十年写本书,字里全是骨头

回到宁陵老家,吕坤第一件事就是把官服烧了。

火光里,他对儿子说:“这官场的脏东西,我这辈子再也不碰了。”

他在村外盖了间茅屋,四面土墙,里面只有一张桌、一把椅、一床被。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要么去田里帮农户干活,要么就坐在桌前写东西。

他写的,就是《呻吟语》。

这书没什么章法,想到哪写到哪。

有时候写朝堂上的龌龊事,笔尖都在抖;

有时候写百姓的苦,写着写着就掉眼泪;

有时候写自己的感悟,字里行间都是叹息。

他写官场:“看着太平无事,其实祸根早埋下了——就像屋子里有老鼠,你不赶走它,迟早被咬穿房梁。”

这是他对万历朝的精准预言。

他写做人:“待人得学会装糊涂,办事得稳住性子,保身得懂得退让——这不是怂,是活下去的法子。”

这是他摸爬滚打一辈子的教训。

他写民生:“百姓富了,国家才稳;百姓穷了,国家就晃——就像树,根烂了,叶子迟早掉光。”

这是他从襄垣、大同的百姓眼泪里看明白的道理。

有次儿子进去送茶,见他对着书稿发呆,就问:“爹,您写这些,又没人看,图啥?”

吕坤叹了口气:

“图有一天,有人看到这些话,能想起还有百姓在受苦;

图当官的看到,能多几分良心;

图后来人知道,明朝曾有个老臣,没忘了自己的本分。”

写书的第二十年,吕坤已经八十三岁了。

他把书稿整理好,用布包了三层,交给儿子:“找个可靠的人刻出来,别让它埋没了。”

儿子问:“这书能传下去吗?”

吕坤笑了,笑得像个孩子:“我不知道。但我写了,就够了。”

他没料到,这堆纸后来会救了曾国藩的命。

曾国藩读呻吟语

六、身后名:一本《呻吟语》,藏着一个老臣的肝胆

吕坤死后没几年,明朝就乱了。

李自成打进北京,崇祯皇帝上吊自杀,清军入关,天下换了主人。

可就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呻吟语》却悄悄传开了。

有人在逃难的路上背着它,有人把它藏在枕头下,有人抄了一遍又一遍。

清朝初年,黄宗羲在编《明儒学案》时,看到《呻吟语》,忍不住提笔写下:“吕坤的学问,不跟风、不拍马屁,直面人心,明朝的读书人,没人比得过他。”

曾国藩年轻时带兵打仗,屡屡战败,好几次想自杀,都是看了《呻吟语》里“事到难处,先稳住;心要是乱,先歇着”这句话,才重新振作起来。

他在日记里写:“每读吕子之书,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直到今天,翻开《呻吟语》,那些带着“呻吟”的句子,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一个老臣的温度。

他写“当官的心里装着百姓,百姓才把你当自家人”,那是他在襄垣、大同的亲身经历;

他写“宁肯说真话死,也不说假话活”,那是他上《忧危疏》时的决绝;

他写“人活一辈子,得有骨头”,那是他从匠籍小子到刑部侍郎,一辈子没弯过的腰。

这哪里是“呻吟”?

这分明是一个老臣,用一辈子的血泪,在给后人敲警钟。

结尾

宁陵的那棵松树,如今还活着。

树干上有一道疤,据说是当年清兵入关时,被刀砍的。

可它没死,反而长得更粗了,枝繁叶茂,像一把伞,罩着吕坤的坟。

有人说,吕坤这辈子不值。

当了一辈子清官,挨了一辈子骂,最后只留下一本没人知道的书。

可也有人说,他值了。

至少,他敢在皇帝面前说真话,敢在藩王面前护百姓,敢在茅屋里写尽天下的痛。

就像他在《呻吟语》里写的:“大丈夫活一辈子,得论是非,不论利害;得论顺逆,不论成败。”

这,或许就是读书人的骨头:没学会低头,也没打算低头。

金句:

吕坤这辈子,没学会低头骂皇帝时没低,怼权贵时没低,写《呻吟语》时,字里行间都是不肯弯的腰。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最该学的:难的时候,别怂。​​​​​

参考文献:

1. (明)吕坤《呻吟语》

2. (明)吕坤《去伪斋集》

3. (清)张廷玉等《明史·吕坤传》

4. 王利器《吕坤年谱》

5. (明)沈鲤《亦玉堂稿》

6. (清)黄宗羲《明儒学案》

7. (明)张岱《石匮书》

8. (清)曾国藩《曾文正公日记》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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