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贺争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一圈,下一秒,直接抢走了她手里的挂号单,扫一眼后,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节选片段:
闻阮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贺争。
“贺总?”
贺争往她跟前凑了凑,“这么重的酒味,这得喝了多少?”
距离太近了,闻阮往后退一步,“没多少。”
贺争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一圈,下一秒,直接抢走了她手里的挂号单,扫一眼后,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哎——”闻阮惊了下,身体突然悬空,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你干吗?”
贺争抱着她往前走,“就你这乌龟速度,等你爬上三楼,医生都下班了。”
虽然她走得慢,倒也不至于慢到医生下班。
闻阮本来想怼的,但免费的轮椅确实好用。
“谢谢......”
话才出口,胃里突然一阵绞痛,闻阮的手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领。
贺争脖子被勒了下,垂眸,看一眼她惨白的脸色,呵一声。
“你这是把酒当白开水喝了?不要命了?”
嘴里调侃着,脚步却加快。
电梯还停在四楼,等电梯的人也多,贺争抱着闻阮直接从楼梯上去。
...
华棠湾。
蒋青延洗完澡出来,就听到砰的一声。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咖啡杯,被用力砸在地上,咖啡溅湿地板,杯子碎了一地。
“为什么要摔杯子?”
姚曼被闻阮连着几句话气的呼吸不畅,听见声音抬头,见蒋青延出来了,立刻告状。
“青延,闻阮她骂我是狗,我就用了她一个杯子,她把我跟厕所比,她就为了一个破杯子羞辱我!”
蒋青延走过去,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
认出来了。
这是两个月前,闻阮在意大利出差时带回来的,她很兴奋,说跑了半条街终于买到了满意的礼物。
送给她母亲的礼物。
闻阮跟她母亲的关系不太好,这两年一直在努力修复,她母亲唯一的兴趣是收集咖啡杯,闻阮每年都会送。
如今被姚曼砸碎的这个,闻阮说,她母亲在杂志上看到过,一直在找,她找很久了,终于找到。
她那时很高兴。
“蒋青延,过年的时候你跟我回家,你把这杯子送给我妈,她会喜欢你的。”
她打算今年过年带他回家的。
蒋青延的视线定格在手里的碎瓷片上,捏的紧,指尖硌的有点痛。
他们已经分手,他不会跟她回家了,也不可能亲自把杯子送给她母亲。
但这杯子......
蒋青延看向姚曼,语气不自觉带一点苛责,“那不是有杯子吗?怎么用这个?”
咖啡机旁边除了他和闻阮平时用的情侣杯,还有几个留给客人备用的,都是打开摆在那的。
倒是这个,他记得闻阮当时拿出来,放在电视柜的柜子里了。
“那些杯子都被人用过了,”姚曼说的理所当然,“我肯定找新的啊。”
蒋青延昨晚一夜没睡,她想着给他煮一杯咖啡,顺便她自己也喝一杯。
情侣杯一看就是蒋青延和闻阮的,她总不能用闻阮的杯子,旁边那几个一看就是给客人的,肯定也被人用过了,所以她就在房子里转了转。
还真让她找到一个新的。
还是个收藏款,很难找的,闻阮还挺识货。
这种杯子才配得上她,所以她发朋友圈的时候,除了把蒋青延给她叫的早餐拍进去,还特意给了咖啡杯一个特写。
没想到被闻阮骂了。
她长这么大,闻阮是第一个敢打她,敢骂她的人,所以刚才怒火攻心,直接把杯子摔了。
姚曼走过去,拿走蒋青延手里的碎片,嫌弃的丢在地上,挽着他的胳膊道:
“我很喜欢那个杯子,我本来也是打算给她钱买下来的,我可以付双倍。”
“但是她昨天晚上打我,今天又为了一个破杯子骂我羞辱我,她太过分了!”
蒋青延解释那杯子,“那是她买给她妈妈的礼物,生气也能理解,到底是我对不起她,她现在怨恨我,所以连带着对你态度也不好。”
蒋青延的掌心落在姚曼头顶,慢慢揉了揉。
“杯子的事你不用管了,回头我赔给她。”
姚曼本来还气的,但蒋青延温柔的语气和宠溺的动作让她晃了下神。
地上的碎片需要处理,蒋青延去拿扫帚,姚曼突然想起什么,抬脚跟上去。
“杯子的事我能忍,但有件事不行,闻阮说这房子她出了一半的钱,青延,这房子你别要了,让闻阮按市场价把钱补给你,或者让她把房子卖了,你......啊!”
只顾着说话,没注意脚底下。
姚曼踩到一块咖啡杯碎片,脚底一滑,直接摔在地上,手腕砸在另一块碎片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
“啊!好痛!”
......
有人帮忙就是好,闻阮从挂完号到坐在输液大厅打上吊瓶,就没走过路,全程都是贺争在忙活。
扎针的时候,贺争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手里拎着早餐。
闻阮扎的是左手,贺争在她右边坐下,打开小米粥的盖子,掌心托着底,勺子递给她。
“没吃早餐吧,这药不能空腹打,怕刺激胃,你垫垫肚子。”
闻阮没什么胃口,但胃里空荡荡的确实难受,她接过勺子。
“谢谢,算我欠你人情。”
贺争顺着她的话,“我就是要你的人情才帮忙,不然凭咱两这关系,我得趁着你生病抢你两项目。”
为方便她喝粥,他把手举高了些。
闻阮舀了一勺放嘴里,慢吞吞开口,“以后都不跟你抢了。”
辞职后,她打算换个城市发展,大概也会换个人生方向。
她手里存了些钱,打算找个慢生活的城市开个民宿,逗猫遛狗,自由自在。
闻阮低着头,声音太小,贺争抬头看了眼吊瓶,又看一眼流速,没听清她的话。
“什么?”
闻阮把粥咽下去,“我说谢谢你。”
贺争觉得她刚才不是说的谢谢,但也没追问,伸手去戳她的额头。
“怎么一直低着头,做了亏心事?”
闻阮拍掉他的手,“怕被我妈看见。”
当年她偷改志愿,远离海城,弃医从金融,母亲就大发雷霆,后来她跟蒋青延谈恋爱,母亲更想让她找个医生,她不听,母女关系就一直僵着。
母亲说,“前途和爱情,都是你自己选的,你别后悔就行。”
是她自己选的,所以她不后悔,哪怕选错了,哪怕鲜血淋漓,她也得自己承担后果。
只是,她这般狼狈糟糕的模样,不想被母亲看到。
“你妈?卧槽!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贺争反应挺大,赶紧把自己的帽子戴上了,他今天穿羊毛质地的黑色连帽大衣。
闻阮的母亲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就因为她母亲在淞立医院,贺争以前都不敢来,都是去别的医院,后来离开海城半年,前两天才回来,把这事忘了。
闻阮瞧见他戴帽子的动作,无语笑了下,“你干吗?你现在还怕我妈?”
“当然!当年咱两被人举报早恋,你妈说我把你带坏了,追我三条街,把我骂的头都不敢抬,记忆深刻。”
早恋......
闻阮目光有一瞬的怔然。
贺争说的是高三,那会儿她给贺争补习,走的近了些,不知道被谁匿名举报到年级主任那,说他们早恋。
被叫家长,贺争的父母没来,她妈来了,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还不够。
母亲信了她早恋,众目睽睽下一巴掌不够,回到家,开始翻看她的日记,她发现后歇斯底里的反抗,母亲只轻飘飘一句。
“我是为你好。”
她高中时的记忆,实在不怎么好。
“咳——”
贺争见闻阮失神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个巴掌,不免懊恼,刚才嘴太快,忘了那个让她自尊受辱的巴掌。
他干咳一声,凸起的喉结滚动,很快转移话题,“现在胃里舒服一点吗?”
闻阮回神,“嗯,好一点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放下勺子,从兜里拿出手机,“对了,我把钱转给你。”
刚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是贺争去缴的费。
闻阮刚打开微信,手机就被贺争抽走。
他嫌弃,“我缺钱吗?这点钱还不够我一顿饭的,你怎么不说请我吃饭。”
闻阮客气一下,“那我请你吃饭?”
贺争把手机塞她衣兜里,又把勺子递给她。
“吃饭啊,那行,算你有点良心,我要去景弯路10号。”
闻阮:“......”真不客气。
景弯路10号是海城最贵的餐厅,得提前三个月预定,一晚上只接待十桌客人,人均五千起。
“贺总,你还记得高一那会,你被人打的就剩半条命,是我把你送医院,给你挂号,缴费,还给你买饭吗?我那时候也没趁机宰你啊。”
高一那会,闻阮和贺争是同桌。
她只顾闷头学习,贺争只顾蒙头睡觉,两人中间隔着三八线,谁也不搭理谁。
直到开学的第四周。
那天轮到她和贺争值日,贺争出去洗拖把,再也没回来,剩下的她自己搞完,结束已经很晚了。
她高中不住校,为了早点回家绕了近路,经过一条小巷子时,贺争浑身是血的躺在那。
她为他忙上忙下,也没趁机宰他啊。
“所以啊贺总,这次就算是……你还我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贺争笑起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撩人的倦懒,“行啊,那就当还了。”
他话音一转,“不过你要提当年的事,行,那就算算账。”
闻阮:“什么账?”
“当年你玩弄我感情的账。”
“......”
又来!又旧事重提!
闻阮赶紧打断,“行!景弯路10号是吧,我下午就打电话订位子。”
贺争看着她脸上的无语,眼里有笑意,扬起的语调能听出心情不错。
“不用你订,你订得三个月,你这人惯会赖账,三个月后谁知道你还请不请。”
他算了算时间。
“我明天出差,下周五回来,那就下周六吧,医生说你明天还有两瓶,这几天你正好养养胃。”
“下周六?”闻阮怀疑,“你能订到位子?”那餐厅连会员都要提前订位置。
贺争觉得在室内戴帽子挺怪异,又拽下来,“我是大股东,有专属包厢,不用预约。”
闻阮:“......”行吧。
她喝了口粥,“你是大股东,那我请你吃饭,能打折吗?”
贺争冷峻眉梢挂着欠揍的笑,“那必须能啊,九九折。”
闻阮:“……呵呵。”
闻阮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昨天三周年,为了漂亮,穿的单薄些,今天又比昨天温度低。
热粥暖了胃,她还是有些冷,小幅度的拢了拢衣服。
贺争一直看着她,瞧见她这动作,把粥放旁边的凳子上,直接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欸?”闻阮惊了下,扭头看他,“不用了。”
她要把衣服脱下来,贺争拿开她的手。
“我是怕你周六赖账,你这胃治好了,回头再冻感冒,再发烧,再折腾一星期……”
闻阮:“……”倒也不用这么咒她。
再拒绝就矫情了,“那谢谢贺总了,回头洗了再还你。”
“嗯。”
粥喝了一半,闻阮喝不下去了,她把勺子放下。
“贺总,我这一个人就行,你是来看病还是看病人?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别耽误了你事。”
忙自己的事?
贺争愣了下,对了,他来医院干吗的?
哦,想起来了。
昨晚从电影院离开,他把沈音音送回去,离开的时候沈逸帆那小子非要跟他走。
说跟媳妇吵架心情不好,非要上他的车,喝他的酒,睡他的床。
他们昨晚也喝了不少酒。
沈音音一大早来电话,哭的喘不上气,说出车祸了。
沈逸帆喝到凌晨两点,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只能他过去。
沈音音刚拿驾照不久,技术生疏,避让对面来车时太紧张,向右打死了方向盘,车撞树上了。
所幸踩刹车及时,车头就一点点撞痕,沈音音抬着左手喊疼,贺争就打电话让人处理事故,先送她来医院了。
淞立医院离车祸现场最近,就过来了。
人太多,他让沈音音自己去排队,他宿醉头还晕着,准备出去抽根烟,结果就看到闻阮了。
对了。
沈音音这会儿应该挂完号了吧。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噔噔噔的高跟鞋声,紧接着,一个穿墨绿色大衣,戴着口罩的女人在他跟前站定。
“贺争哥!你太过分了!”
输液大厅里,沈音音两手叉腰,愤愤的瞪着贺争,眼睛里全是委屈。
她听说他昨晚跟堂哥喝了酒,怕他胃不舒服,六点就起床,辛辛苦苦做了爱心早餐给他送去,结果半路出车祸。
受了惊,方向盘硌着左手腕了,其实疼劲过去,也没多疼了,想着正好让贺争照顾她几天,她还是装着疼。
结果贺争这混蛋,让她自己排队挂号就算了,竟然还抱其他女人!
他说他出去抽根烟,那么长的队,她都挂完号了,他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多亏了他那张帅脸和一八六大高个,走在人群中跟明星似的亮眼,鹤立鸡群。
有人对他有印象,给她指路,说在三楼的输液大厅见到了,说他当时抱着一个女人。
女人!
沈音音朝贺争发过火,就转头去看他旁边的女人,只一眼就把人认出来,惊讶的瞪大眼。
“你是昨晚电影院那个!”
危机感噌的上来,尤其是看见贺争手里还端着半碗粥,沈音音更是气炸了。
丫的!她还没吃早餐呢!
沈音音戴着口罩,闻阮本来没认出她,听她这话也想起来了。
哦,昨晚在电影院偶遇的,贺争的女朋友。
闻阮被她瞪着,想着这姑娘大概是误会什么了,正准备帮忙解释,贺争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来淞立医院,你妹手受伤了。”
沈音音猛的转头看贺争,“你在这,你让我哥来干什么?”
沈逸帆这会儿还没睡醒,迷迷糊糊接的电话,意识还不太清醒,听到受伤,清醒了一点,听到沈音音的话,又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她嗓门这么大,一听就没事,再说你不是在那吗,你帮忙看着点,我再睡会。”
说完他就要挂电话,临了,又听贺争说了一句,“闻阮在这里。”
“闻阮在......”
闻阮?
闻阮也在医院?
啧,难怪贺争这狗连着三个电话把他叫醒。
沈逸帆这会儿完全醒神了,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使劲搓了把脸。
“你把手机给音音。”
等手机到了沈音音手里,沈逸帆说:“你贺争哥有事,你别打扰他,你现在去一楼大厅等我,我二十分钟到。”
沈音音不满,顺便告状。
“我没打扰他,他是带我来医院,结果他抱着另一个女人来输液!”
输液?闻阮病了?
沈逸帆下床往洗手间走,“一分钟内滚出贺争的视线,别耽误他事,不然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沈音音是偷跑出来的,如果被她妈知道,肯定连夜拿着绳子来绑她,她咬牙,气的跺跺脚。
“沈逸帆,算你狠!”
把手机扔给贺争,沈音音指着闻阮下战书,“闻阮是吧,本姑娘记住你了!”
“欸,我——”
闻阮想说什么,刚开口,沈音音已经跑开了,她摸不准两人什么情况,猜着可能是吵架了。
她转头催贺争,“你还坐着?你女朋友跑了,快追吧,去解释一下。”
“女朋友?”
贺争挑着眼皮问她,“你从哪看出来,她是我女朋友?”
闻阮没吭声。
贺争这些年的变化很大。
高中那会,贺争是校霸,这称呼的由来主要是他经常打架,有时候找人单挑,有时候打群架,败绩很少。
学校有传他是海城哪个豪门的私生子,大概率是真的,因为学校对他打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会他虽然很拽,但属于少年的恶劣,其实挺纯情,逗了容易脸红。
那时候他们关系很好,后来,高考结束,她瞒着所有人报了千里之外的榕城大学,贺争留在海城。
她甩了他,两人友尽,互删。
几年后在海城重逢,他变了。
海城地头蛇企业多,容不下新贵崛起,他自己创业,又是豪门不肯承认的私生子,没背景没靠山,无人看好。
他硬是以横扫千军之势,仅四年时间,就让铭合资本在海城稳稳扎根,无人敢欺,又狂又拽。
公司稳定后,他开始享受生活,也不知是不是她当年愚蠢的行为刺激了他,让他养成了风流邪妄的浪荡性子。
她对贺争的私事关注不多,偶尔饭局上会听人说一嘴。
说他喜新厌旧,游戏人间,交往的女朋友不少,一个月一换,海城投资界出了名的渣男。
高质量渣男。
闻阮之前对这些不予评价。
但就她亲眼所见,这男人昨晚才带小姑娘看电影,今天就否认是女朋友,确实......
挺渣?
贺争盯着闻阮清凌凌的小鹿眼,怀疑她在心里鄙夷他是渣男,气笑了。
“闻阮,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闻阮自然不会承认,“没有啊,我......”
“她叫沈音音,”贺争打断她,“沈逸帆的堂妹,还上大学呢,我可不谈这么小的女朋友。”
沈逸帆?
闻阮认识。
她,贺争,沈逸帆,三人是高中同学。
高中三年,贺争跟沈逸帆的关系最好,两人后来又在一个大学,同专业,同宿舍。
大学毕业,沈逸帆又跟着贺争创业,现在是铭合资本的二把手,两人是铁打的兄弟。
正想着,贺争已经说起昨晚那场电影。
“电影里那女鬼,是沈音音演的,沈逸帆买了一整排的位子,说好了大家都去,结果都有事没来。”
他是被坑了。
沈逸帆那混蛋扛不住堂妹的纠缠,买了票说大家一起给沈音音的电影捧场,结果他到场后,只有沈音音。
为这事,他昨晚还把沈逸帆揍一顿。
那小子还委屈,“我没办法啊,那小妮子跑我妈跟前哭,我妈给我的任务,本来想包场的,怕你弄死我,才买了一排。”
电影里的女鬼?
闻阮恍然大悟,原来那姑娘还是个演员呢,难怪一直戴着口罩。
贺争不动声色的偏头看她。
她皮肤瓷白,没化妆,素颜干净漂亮,脸上几乎看不到毛孔,眼睛明显哭过,还肿着,身体单薄,整个人透着一股羸弱的美。
“跟蒋青延吵架了?”
“嗯,”闻阮这会儿脑子反应慢,跟不上他的思路,下意识嗯一声,又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为什么说我们吵架?”
怎么突然提蒋青延了?
贺争抬头看一眼吊瓶,漫不经心道:
“昨天佰傛过会,又是你和蒋青延的三周年纪念,你却一个人看电影,今天又是一个人来医院,连衣服也是昨天的,没换。”
闻阮惊愕,直接懵逼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和蒋青延......”
她和蒋青延在公司没公开,外人也不知道,贺争怎么知道?连他们的三周年都知道?
贺争:“你们两周年在我朋友餐厅庆祝,我那天在你们隔壁吃饭,出来瞧见了,没想到蒋青延那根无趣的死木头还挺浪漫。”
玫瑰花,红酒,小提琴,带着闻阮画像的蛋糕,挺像回事。
两周年?
闻阮顺着他的话想起去年的纪念日,确实,姚曼没回来前,蒋青延一直挺浪漫,提前订餐厅,选礼物,给她最大的惊喜。
姚曼没回来前,他一直是合格的男朋友。
所以她才被蒙了眼,一直没发现,原来糖果外面是裹了毒的。
如侵立删
来源:小猿在看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