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逼我手洗全家衣服,我买10台洗衣机放家里,水电费让她交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06 22:25 2

摘要:她说,我这双手,就该泡在冰冷刺骨的肥皂水里,为他们蒋家搓洗一辈子的脏衣服。

那天,婆婆指着我冻得通红的双手,笑了。

她说,女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

她说,我这双手,就该泡在冰冷刺骨的肥皂水里,为他们蒋家搓洗一辈子的脏衣服。

我那窝囊的老公蒋文博,就站在一旁,点头称是。

我看着他们得意的嘴脸,看着阳台上那迎风招展的、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衣物,而我的尊严,正被脚下的脏水一点点吞噬。

但我没有哭。

我只是在心里,一笔一笔,刻下了这笔账。

复仇,是一道需要用冰水慢慢煨,再用烈火烹熟的佳肴。

那天,我对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黯淡的自己发誓,要让他们所有人都跪下来,求我。

01

我叫舒言,嫁给蒋文博三年,就像活了三十年。

外人眼里,我嫁得不错。蒋文博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当个部门主管,公婆都是退休职工,家里有房有车,吃穿不愁。

可关上门,这家就是我的地狱。

“舒言!这都几点了,一家人的早饭还没好?是想饿死我老婆子吗!”

清晨六点,婆婆罗玉梅的嗓门准时响起,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每天都准时拉扯我的神经。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弹起来,连脸都来不及洗,就冲进了厨房。

稀饭,包子,小菜,豆浆……一样都不能少。而且,豆浆必须是手磨的,包子必须是现包的,她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等我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桌,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整整齐齐地坐好了。

婆婆罗玉梅端坐主位,老公蒋文博坐在她左手边,小姑子蒋文静在右手边。

而我,没有位置。

我的位置,永远在厨房的那个小板凳上。

罗玉梅眼皮都没抬,用筷子尖儿嫌弃地拨拉了一下,“油乎乎的,看着就腻。你就是从小地方出来的,眼界窄,做什么都上不了台面。”

一旁的蒋文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一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妈,你别这么说嫂子,嫂子已经很努力了。毕竟,能从那个小山沟里飞出来,嫁给我哥,已经是她祖上烧高香了,你还指望她能做出什么山珍海味啊?”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血色上涌,烧得耳根发烫。

我看向蒋文博,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当初不顾父母反对,远嫁而来的唯一依靠。

可他呢?

他正忙着给罗玉梅夹菜,头也不抬地说:“妈,文静,你们少说两句。舒言她也不容易。”

听起来像是在帮我,可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打发一只烦人的苍蝇。

罗玉梅冷哼一声:“不容易?谁容易?我把文博拉扯这么大容易吗?他现在娶了媳妇,我这个当妈的连说两句都不行了?我告诉你们,在这个家里,只要我活一天,我就是天!她舒言,就得听我的!”

“是是是,妈您说得对。”蒋文博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舒言,还不快谢谢妈教诲。”

我的手紧紧攥着围裙,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谢谢?

谢她什么?谢她把我当保姆使唤,谢她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摩擦吗?

“愣着干什么?哑巴了?”罗玉梅的筷子“啪”地一声敲在桌上,“赶紧吃,吃完了把大家的衣服都洗了!记住,用手洗!洗衣机那玩意儿费水费电,还洗不干净,一股子霉味!”

这就是我在蒋家的日常。

我的工资卡,结婚第一天就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被罗玉梅收走了。每个月,她会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三百块零花钱。

三百块,在这个一线城市,连喝杯像样点的咖啡都不够。

我买任何东西,都会被她骂是败家娘们。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用这三百块给自己买了件打折后99块的T恤,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了整整一个小时,说我“忘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蒋家要不起这么金贵的媳妇”。

过年过节,亲戚来访,更是我的受难日。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我一个人从早忙到晚做出来的。开饭的时候,罗玉梅会笑眯眯地对亲戚们说:“别看我们家舒言不怎么会说话,干活还是一把好手的。”

然后,她会把我推进厨房,“厨房里还有两个菜没好,你看着点火,顺便就在里面吃吧,外面人多坐不下。”

于是,我就在满是油烟的厨房里,听着客厅里他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自己啃着冷掉的馒头。

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到39度,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我躺在床上,想让蒋文博帮我倒杯水。

他刚起身,就被罗玉梅叫住了。

“你去哪儿?没看见你妹妹的衣服还没烫吗?一个大男人,伺候一个女人像什么话!”

“妈,舒言她病了……”

“病了?我看就是装的!我们那个年代,女人坐月子都得下地干活,她发个烧就金贵得动不了了?让她躺着,饿一顿就好了!”

那天,我硬是撑着发软的双腿,给小姑子烫完了她那条上千块的真丝连衣裙,然后又去厨房,给他们一家做好了三菜一汤。

端菜上桌的时候,我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摔了下去,额头磕在桌角,鲜血直流。

他们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我以为,这次,他们总该有点人心了吧。

可我听见罗玉梅的第一句话是:“哎哟!我的汤!全洒了!这可是我让文博特地去买的老母鸡!”

蒋文静则是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血!哥,快把她弄走,别弄脏了我的新裙子!”

而我的丈夫蒋文博,在短暂的慌乱后,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是:“舒言,你忍着点,我先送我妈回房休息,她有高血压,见不得这个。”

那一刻,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流进我的眼睛里,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猩红。

我的心,也跟着那碗洒掉的鸡汤一样,碎了,冷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条濒死的鱼,默默地对自己说:舒言,够了,真的够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奢求他们的爱与尊重。

我开始忍。

忍着他们的白眼,忍着他们的刻薄,忍着日复一日的劳役。

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们的所有要求都说“好”。

他们以为,我被彻底驯服了,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软柿子。

他们不知道,这只软柿子,内里已经淬满了毒。

我在等,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我把这三年来所受的所有屈辱,连本带利,千倍百倍地还回去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导火索,还是那堆永远洗不完的衣服。

02

罗玉梅对“手洗”这件事,有着近乎偏执的执念。

她总说:“洗衣机那东西,就是个搅屎棍,把所有脏东西搅和在一起,越洗越脏!只有用手,用搓衣板,一下一下地搓,才能把那些看不见的细菌都搓死!”

所以,我们家那台崭新的滚筒洗衣机,从买回来那天起,就成了个摆设,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

而我,就是蒋家的人肉洗衣机。

每天下班回来,迎接我的不是热饭热菜,而是一座堆在卫生间里,散发着各种味道的“衣服山”。

有蒋文博沾着汗臭和烟味的衬衫,有罗玉梅带着老人味儿的贴身衣物,还有蒋文静那些材质矜贵、沾着火锅油渍的裙子。

冬天,北方的天气能把人的骨头都冻僵。

我把手伸进刺骨的冷水里,一遍遍地搓洗。关节很快就冻得又红又肿,像胡萝卜一样,一碰就疼。晚上睡觉的时候,十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让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跟蒋文博提过一次。

“文博,你看我的手……能不能跟妈说说,厚重的外套就用洗衣机洗吧,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我把一双肿胀的手伸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然后把我的手拉下来,用他那温热的大手包裹住。

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心疼了。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

他说:“舒言,我知道你辛苦。但是妈年纪大了,思想比较传统,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想让我们穿得干净点。你就多担待一下,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看,我妈不也手洗了一辈子衣服吗?”

又是“忍一忍”。

我的人生,好像除了“忍”,就没别的词了。

我抽回我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妈手洗了一辈子,所以我也要手洗一辈子,这是什么道理?她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嫁给你,是想和你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不是来给你家当免费老妈子的!”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和他说话。

蒋文博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舒言,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是你妈?你嫁给我,我妈就是你妈!你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不懂事?”我气笑了,“蒋文博,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结婚这三年,你为我说过一句话吗?你妈骂我,你让我忍;你妹欺负我,你让我忍。现在我手都快废了,你还让我忍!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们的争吵声,引来了罗玉梅。

她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房间,一看到我俩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火力全开,对准了我。

“好啊你个舒言!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我儿子吵架了?是不是嫌弃我们蒋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不想干就滚!我儿子堂堂一个主管,什么样的黄花大闺女找不到,非要你这个二手货!”

“二手货”三个字,像三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浑身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蒋文博见状,赶紧把他妈往外推:“妈,妈,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身子。”

然后,他回头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还嫌不够乱吗?赶紧给妈道个歉!”

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我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活像一出恶心人的双簧。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对这个男人的期盼,也彻底熄灭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愤怒和委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妈,是我不懂事,我不该跟文博顶嘴。我这就去洗衣服。”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身后,传来罗玉梅得意的声音:“哼,算你识相!文博你看,这种女人,就得好好敲打敲打,不然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关上卫生间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着。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额角还留着浅浅疤痕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是谁?

这是那个曾经在大学里,凭着一个策划案就能拿到全国金奖的舒言吗?

这是那个曾经被导师誉为“天生为创意而生”的舒言吗?

不,这不是。

镜子里的,是一个被婚姻和家庭琐事消磨掉所有光芒的,行尸走肉。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自救。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一个秘密的计划。

我白天依旧是那个逆来顺受的蒋家媳妇,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任劳任怨。

但到了晚上,等他们都睡着了,我就偷偷溜进书房。我重新拾起了我的专业——品牌策划和新媒体运营。

这几年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很多东西我都落下了。我就从头开始学,看网课,啃专业书,研究最新的成功案例。

我联系上了大学时最好的闺蜜,许嘉宁。

她毕业后自己创业,现在已经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公关公司的老板了。

我们视频通话的时候,她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言言,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蒋文博对你不好吗?”

我笑了笑,把摄像头调亮了一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啊,挺好的。就是……最近有点累。”

我没有跟她诉苦。

因为我知道,抱怨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同情,是机会。

“嘉宁,我记得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在接美妆类的案子?我这里……有一个关于国货彩妆品牌出海的初步构想,你想不想听听?”

我把我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策划案,言简意赅地跟她讲了一遍。

从市场分析,到用户画像,再到推广策略和预算控制,我说得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许嘉宁越听,眼睛越亮。

到最后,她激动地一拍桌子:“言言!你简直是我的神!我们团队为了这个案子头都快秃了,你三言两语就给我点透了!这个想法太棒了!不行,这个案子你必须来帮我!”

“可是我……还在上班。”我故作为难地说。

“上什么班!你那个破班一个月才几个钱?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辞了!来我这儿!我给你开三倍的工资!不,五倍!只要你把这个案子拿下来,项目奖金我们对半分!”许嘉宁豪气干云地说。

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但我还不能立刻答应。

时机,未到。

“嘉宁,谢谢你。但是……我暂时还不能辞职。这样吧,我先以顾问的形式,用业余时间帮你,不要钱。”

“不要钱怎么行!”

“听我说完,”我打断她,“就当是我入股了。如果这个案子成了,你刚才说的奖金对半分,还算数吗?”

许嘉宁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大笑:“舒言啊舒言,你还是那个小狐狸!行!就这么说定了!姐信你!”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

我的第一步,已经稳稳地迈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积蓄力量,等待那个引爆一切的时刻。

03

有了目标,日子仿佛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我像一个潜伏者,白天在蒋家扮演着温顺的媳妇,晚上则化身为拼命三娘,在自己的战场上冲锋陷阵。

许嘉宁的公司在城市的另一端,通勤来回要三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我干脆在公司附近,用自己偷偷攒下的最后一点私房钱,租了一个最小的单间。

我对蒋文博和罗玉梅的说辞是,我原来的公司效益不好,裁员了。现在找了个新工作,离家太远,为了方便上班,公司提供了员工宿舍。

罗玉梅一听,立刻拉下了脸。

“什么?住外面?那家里的活谁干?饭谁做?衣服谁洗?”她一连串的质问像炮弹一样砸过来。

我低下头,做出惶恐的样子:“妈,您别生气。我只是周一到周五住那边,周末就回来。而且,我每个月的工资……还是照常上交。”

听到“工资上交”四个字,罗玉梅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盘算了一下,觉得只是少了五天的劳动力,但钱一分不少,还能省下我五天的口粮,好像也不算亏。

于是,她勉强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忘敲打我:“住外面可以,但你别忘了自己是蒋家的人!别在外面学坏了,给我儿子丢人!还有,周末回来,要把一个星期的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

“好的,妈,我知道了。”我乖巧地应下。

蒋文博自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或许在他看来,我住哪儿都一样,只要不给他添麻烦就行。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双面人生”。

在许嘉宁的公司里,我如鱼得水。

那个关于国货彩妆出海的案子,在我的主导下,进展得非常顺利。我们精准地抓住了海外社交媒体的流行趋势,结合中国风元素,打造了几个爆款话题,让那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国货品牌,一跃成为海外美妆博主们争相推荐的“神秘东方力量”。

第一个月的项目奖金下来,许嘉宁直接给我转了二十万。

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一长串的零,我的手都在抖。

这是我自己的钱。

是我凭着自己的脑子和汗水,堂堂正正赚来的钱!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许嘉宁,我把这笔钱,当成了我的“复仇基金”。

有了钱,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买包,不是买化妆品,而是去看了医生。

医生说我的手因为长期浸泡冷水,已经有轻微的风湿性关节炎症状了,必须好好保养,不能再碰冷水。

我拿着诊断书,心里一片冰冷。

罗玉梅,蒋文博,你们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我们好”。

我把诊断书拍了照,存进了手机里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这里面,开始存放越来越多属于我的“弹药”。

比如,我无意中发现,蒋文博每个月都会从我上交的工资卡里,偷偷转一笔钱给蒋文静。金额不大,五百一千的,但积少成多,三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原来,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仅养着他们一家,还成了小姑子买包买化妆品的零花钱!

而我那个所谓的丈夫,就是这么和他的一家人,联合起来,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的身上吸血。

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截了图,存证。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的压抑和暗中的积蓄中,一天天过去。

我的“复仇基金”越来越多,我的“弹药库”也越来越满。

而蒋家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只知道,周末回来的舒言,好像更听话,也更沉默了。

她会把堆积如山的脏衣服,一声不吭地抱进卫生间,洗上整整一天。

她会把整个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连窗户缝里的灰都擦得干干净净。

罗玉梅对此非常满意。

她常常在邻居面前炫耀:“我家这个媳妇啊,就是调教得好。你看,现在多懂事,多能干。”

邻居张阿姨是个热心肠,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对我说:“小言啊,你婆婆也太过分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让你手洗衣服啊?你可别太老实了,该为自己争取还是要争取的。”

我只是笑了笑,说:“没事,张阿姨,我习惯了。”我怎么会习惯呢?

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给他们送上一份“惊喜”大礼。

这个周六,就是我选定的日子。

因为,下周三,是罗玉梅的六十大寿。

她早就放出了话,要在家里大办一场,把所有亲戚朋友都请来,好好风光风光。

而我,准备送她一份,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寿礼”。

周六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回到蒋家。

一进门,就看到卫生间门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壮观的“衣服山”。

看来,他们是算准了我周末回来,把一个星期攒下来的脏衣服,全都给我留着了。

罗玉梅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

她见我回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朝卫生间的方向努了努嘴。

“愣着干嘛?没看见活儿吗?赶紧去洗!记住,我那件羊绒衫,要用专门的洗衣液,轻轻地揉,不能拧干,得平铺着晾,不然就变形了!”

“还有我的!”蒋文静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我那条白色的仙女裙,昨天吃烤肉滴上油了,你给我好好洗,要是留下一点印子,我跟你没完!”

蒋文博也跟着说了一句:“老婆,辛苦了。”

又是这句轻飘飘的“辛苦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理所当然的嘴脸,突然觉得,这出戏,我演够了。

是时候,拉开复仇的序幕了。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地走进卫生间。

而是走到他们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他们从未见过的,冰冷的笑容。

“妈,文静,文博。”

我一字一顿地开口。

“从今天起,你们的衣服,我一件都不会再洗了。”

04

我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罗玉梅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瓜子壳还挂在嘴边。

蒋文静涂着指甲油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蒋文博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报纸“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们三个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罗玉梅最先反应过来,她把瓜子往桌上一扔,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舒言,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平静地看着她,重复道,“我说,从今天起,你们的衣服,请你们自己洗。我的手,医生说不能再碰冷水了。”

说着,我把我早就准备好的,那份关节炎的诊断书,从包里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看。”

罗玉梅一把抓起那张纸,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字。她可能看不太懂那些医学术语,但“关节炎”、“避免接触冷水”这几个字,还是认识的。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手。

“装!你就是装的!”蒋文静尖叫起来,冲到我面前,“不就是不想干活吗?找这种借口!我看你就是懒!懒到家了!”

“我是不是装的,医院的诊断书写得很清楚。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医院查。”我毫不退让地迎上她的目光。

“你!”蒋文静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舒言,你别闹了。”蒋文博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和不耐,“不就是洗几件衣服吗?至于闹成这样吗?妈年纪大了,文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洗衣服这种活儿呢?家里不就指望你了吗?”

“指望我?”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蒋文博,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你们家雇来的保姆!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我也会累,我也会生病!你们凭什么心安理得地把我当牛做马?”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牛做马了?”蒋文博的脸也涨红了,“我不是让你忍忍吗?一家人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

“体谅?”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体谅你们,谁来体谅我?我发高烧躺在床上,你们让我在厨房给你们做饭的时候,谁体谅我了?我额头磕破了血流不止,你们只关心那碗洒了的鸡汤的时候,谁体谅我了?蒋文博,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我把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了出来。

蒋文博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罗玉梅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对我吼道,“舒言,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些衣服给我洗了,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们蒋家,要不起你这么金贵的媳妇!”

“滚就滚!”我毫不犹豫地回敬道,“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站住!”蒋文博大喝一声,冲过来拦在我面前。

我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他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个变故,不仅是我,连罗玉梅和蒋文静都惊呆了。

“舒言,老婆,我求你了,你别走……”蒋文博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你受委屈,我不该不帮你说话。但是,你不能走啊!下周三就是我妈六十大寿了,亲戚朋友都通知了,你要是走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我妈的寿宴还怎么办啊?”

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毫无男人尊严的蒋文博,心里没有一丝动容,只有一阵阵的恶心。

到了这个时候,他担心的,依然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委屈,而是他的面子,是他妈的寿宴。

这个男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留下来,过了妈的寿宴再说!”蒋文博死死地抱着我不放。

罗玉梅也反应过来了。

对啊,寿宴在即,要是这个时候儿媳妇跑了,传出去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走过来,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语气也软了下来:“哎呀,舒言啊,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刚才都是妈不好,妈说话太冲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还想来拉我的手。

我厌恶地躲开了。

“文静,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嫂子道歉!”罗玉梅对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

蒋文静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来,嘟囔了一句:“嫂子,对不起。”

这虚情假意的一家,真是让我看够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改变了主意。

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他们了。

我准备的“大礼”,还没送出去呢?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好,我可以不走。”

蒋文博和罗玉梅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蒋文博急切地问。我指着卫生间门口那座“衣服山”,一字一顿地说:“这些衣服,我不想再用手洗了。”

罗玉梅的脸立刻又沉了下去:“你还想怎么样?不是说了洗衣机洗不干净吗?”

“很简单。”我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毕生难忘的话。

“不想让我手洗,又信不过洗衣机。那我们就多买几台洗衣机。”

“你……你什么意思?”罗玉梅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从明天开始,我们家,每个人的衣服,都用一台专属的洗衣机来洗。你的,文博的,文静的,还有我的。这样,就不会把脏东西搅和在一起,够干净了吧?”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你疯了?买四台洗衣机?你当家里是开洗衣店的啊!”蒋文博跳了起来。

“不。”我摇了摇手指,笑容越发灿烂,“不是四台。”

“那是几台?”

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了一个数字。

“是十台。”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心中的快意像潮水般涌来。

“十台?舒言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买十台洗衣机回来干什么?开水族馆吗?!”罗玉梅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尖锐得刺耳。

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径直走到电话旁,拿起了话筒。

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清脆爽朗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喂?哪位?”

“喂,您好,是xx家电城吗?”我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问道,“我想订购十台……最新款的智能滚筒洗衣机。”

电话那头的客服显然也被这个数量惊到了,迟疑了一下才问:“女士,您确定是……十台吗?”

“是的,十台。”我肯定地回答,然后,我顿了顿,抬眼扫过客厅里那三张呆若木鸡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对着电话缓缓说道:

“送到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收货人写罗玉梅。哦,对了,安装的时候麻烦师傅们动静小一点,别吓到家里的老人。至于费用……”

我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蒋文博和罗玉梅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他们不明白,我一个身无分文,工资卡都被没收的女人,哪来的钱买十台洗衣机?他们更不明白,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看着他们,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对着电话那头说:

“至于费用,你们不用担心。会有人……在货到之前,把全款打到你们公司账户上的。”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谁?

谁会付这笔钱?

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05

罗玉梅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哪来的钱?”

“我哪来的钱,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您只需要知道,从明天起,您就再也不用担心洗衣机洗不干净衣服了。”

“十台!舒言!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家里哪有地方放十台洗衣机!”蒋文博快要崩溃了。

“地方嘛,挤一挤总会有的。”我环顾了一下这套一百多平的房子,笑了笑,“我看阳台就不错,稍微改造一下,上下叠放,应该能放下。不行的话,把文静的房间腾出来一半也行,反正她平时也不怎么住家里。”

“你敢!”蒋文静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舒言你别太过分!我的房间凭什么给你放洗衣机!”

“就凭,”我放下水杯,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这个家,很快就要换主人了。”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开。

他们三个人彻底懵了。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罗玉梅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的恐惧。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的震惊和质问,径直走回房间,反锁了房门。

我需要冷静一下。

刚才的一时冲动,虽然爽,但也彻底撕破了脸。

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将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而那十台洗衣机,就是我的第一声战鼓。

我知道他们不信我有钱。

没关系。

很快,他们就会信了。

我拿出手机,给许嘉宁发了条信息。

“嘉宁,帮我个忙。以我们公司的名义,全款订购十台最新款的洗衣机,地址是……”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许嘉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和八卦。

“我的天!言言!你这是要干嘛?十台洗衣机?你要开干洗店啊?还是……你终于要给你那奇葩婆家一点颜色看看了?”

“都有。”我笑了笑。

“干得漂亮!”许嘉宁在电话那头叫好,“早就该这样了!钱的事你别管,姐给你出了!就当是预支给你的项目奖金!说吧,除了洗衣机,还需要什么?坦克要不要?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租一辆来,直接开到他们家楼下!”

“坦克就不用了。”我被她逗笑了,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洗衣机就够他们受的了。对了,还有件事。你认识靠谱的装修队吗?要效率高的那种。”

“装修队?你要干嘛?拆家啊?”

“不,正好相反。”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要建一个‘奇观’。”

第二天,家电城的送货车,准时停在了蒋家楼下。

十个巨大的包装箱,被工人们一个一个地搬上楼,瞬间占满了整个客厅。

罗玉梅、蒋文博、蒋文静三个人,看着这堆积如山的“铁疙瘩”,脸色比锅底还黑。

邻居们都闻声出来看热闹,对着蒋家指指点点。

“哎哟,老罗家这是发大财了?一下买这么多洗衣机?”

“谁知道呢,这是要干啥呀?开电器铺啊?”

“我听说啊,是他们家儿媳妇买的,说是嫌一个洗衣机洗不干净,要一人一台呢!”

“我的天,这儿媳妇也太厉害了吧!”

这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在罗玉梅的心上。她最爱面子,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装师傅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一边安装,一边小声嘀咕。

我指挥着他们,把五台洗衣机安装在阳台,另外五台,则强行挤进了那间堆放杂物的储藏室。

整个过程,蒋家人一言不发,只是用能杀死人的眼光,死死地瞪着我。

等所有洗衣机都安装调试完毕,工人们离开后,罗玉梅终于爆发了。

“舒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这个家当成什么了!杂货市场吗!”

“妈,您别生气。”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标签纸,开始一台一台地贴上名字。

“这台,是您的专属洗衣机,以后您老的衣服,就由它负责了。”

“这台,是文博的。”

“这台,是文静的。”

……

我把他们三个人的名字都贴好,然后,把剩下的七台,全都贴上了我自己的名字——舒言。

“你……你一个人用七台?!”蒋文静的声音都劈叉了。

“对啊。”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的衣服,分颜色洗,浅色一台,深色一台;分材质洗,棉麻一台,真丝一台;外套一台,内衣一台,袜子一台。有问题吗?”

他们被我的歪理邪说彻底镇住了。

“好……好……好!”罗玉梅气得连说三个好字,“舒言,你行!你有钱,你了不起!我倒要看看,这十台洗衣机一起转起来,一个月的水电费,你拿什么交!”

这正是我等着她说的。

我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妈,这个您就更不用操心了。”

罗玉梅疑惑地接过纸条,上面是电力公司和自来水公司的客服电话。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套房子的户主,是您和爸的名字。水电费的账单,也是寄到您名下的。所以,这个家的水电费,理所当然,应该由您二老来交。”

“以前我交,是因为我念着我们是一家人,我愿意为这个家分担。但现在,我不想了。”

“从这个月开始,水电费,物业费,燃气费,所有跟这个房子有关的费用,我一分钱都不会再出。”

“如果您不交,被停水停电了,那也只能怪您自己。”

06

“你放屁!”

罗玉梅终于撕下了她那层伪善的假面,露出了泼妇的原型。她把那张纸条撕得粉碎,狠狠地扔在我脸上。

“舒言,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住我家的房子,用我家的水电,还想让我给你交钱?你做梦!我告诉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交!”

“好啊。”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们就一起过几天没水没电的原始生活,看看谁先受不了。”

说完,我抱起一小堆我自己的衣服,走到了阳台。

我打开一台贴着我名字的洗衣机,把衣服扔进去,倒上洗衣液,按下了启动键。

然后,是第二台,第三台,第四台……

很快,阳台上的五台洗衣机,和储藏室里的两台洗衣机,总共七台洗衣机,全都“嗡嗡嗡”地运转了起来。

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像一曲雄壮的交响乐,宣告着我的胜利。

而那七个滚筒里翻飞的,不仅仅是我的衣服,更是我被压抑了三年的,自由的灵魂。

蒋文博和蒋文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

“舒言!你给我关掉!你这是浪费!”蒋文博冲过来想要拔掉电源。

我先他一步,挡在了插座前,冷冷地看着他。

“蒋文博,我劝你别动。这些洗衣机,是我花钱买的,是我的私有财产。你如果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报警,告你故意损害他人财物。”

“你!”蒋文博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我眼中陌生的冷意,竟然不敢再上前一步。

“好,好,你们都厉害!”罗玉梅气得嘴唇发紫,“不交是吧?行!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她撂下狠话,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罗玉梅开始用她的方式进行反击。

她不做饭了。

她以为,像以前一样,只要她罢工,我就会乖乖地走进厨房,求着她吃饭。

可惜,她算错了。

我压根就没打算在家里吃。

我每天早出晚归,在公司吃食堂,或者和许嘉宁在外面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不提多滋润了。

晚上回来,我就把我那七台洗衣机轮流开一遍。有时候洗衣服,有时候空转洗桶。

反正,电表上的数字,是我唯一的KPI。

罗玉梅和蒋文博母子俩,只能天天叫外卖。外卖那东西,吃一两顿还行,天天吃,又贵又腻。

几天下来,蒋文博先受不了了。

他找到我,脸上带着疲惫和妥协:“舒言,我们谈谈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我不想怎么样。”我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头也没抬,“我只是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我的要求很简单,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的衣服,你妈的衣服,你妹的衣服,你们自己洗。饭,你们自己做。水电费,你们自己交。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妈她年纪大了,她怎么能干这些……”

“她不能干,你不能干吗?”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蒋文博,你是个成年男人,不是个三岁的孩子。你妈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当个废物的。你如果真的孝顺她,就该替她分担,而不是把所有的担子,都甩给我这个外人。”

“我怎么是外人了?”蒋文博急了。

“难道不是吗?”我冷笑,“在你妈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从山沟里来的,高攀了你们家的外人。在你心里,我恐怕也只是一个可以帮你孝顺你妈,照顾你妹妹的,免费保姆吧?”

蒋文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而罗玉梅的另一招,也很快就来了。

月底,水电费的催缴单,如期而至。

看着上面那个惊人的数字,罗玉梅的脸都绿了。光是电费,就比平时翻了五六倍。

她拿着账单,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舒言!你自己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么多钱,你让我怎么交!”

“我说了,这是您的事,与我无关。”

“你……你就不怕停电吗?”

“不怕啊。”我笑了笑,“我笔记本电脑充满电能用八个小时,手机有充电宝。洗澡嘛,我可以去公司的健身房,或者去嘉宁家。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罗玉梅看着我这副滚刀肉的样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知道,我是来真的。

最终,在停水停电的前一天,她还是黑着脸,去把费用交了。

我知道,她交的钱里,有我上交的那些工资。

但是没关系。

很快,她连这点钱,都拿不到了。

因为,我准备,递交辞职信了。

当然,是对蒋文博和罗玉梅撒谎的,那个所谓的“新工作”。

我要让他们知道,一个没有了收入来源,还天天在家里“作妖”的儿媳妇,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07

罗玉梅六十大寿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她虽然心里恨我恨得牙痒痒,但为了面子,还是强撑着,在家里摆了七八桌。

亲戚朋友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家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罗玉梅穿着一身崭新的暗红色唐装,满面红光地招待着客人,仿佛前几天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蒋文博和蒋文静也像两只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而我,则被他们有意无意地,隔离在了角落里。

他们大概是怕我当着亲戚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们下不来台。

正好,我也乐得清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到了最高潮。

一个看起来和罗玉梅关系不错的远房表姑,举着酒杯,大声说道:“玉梅姐,你可真有福气啊!儿子能干,女儿漂亮,儿媳妇也这么贤惠!我们家那个,可就差远了!”

罗玉梅一听这话,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哎,哪里哪里,都是孩子们自己争气。说起我这个儿媳妇啊……”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我知道,她要开始她的表演了。

“……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地方来的,家里条件不好。不过人倒是还算勤快,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花钱也大手大脚的。前几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在家里装十台洗衣机!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

她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亲戚都“嗡”的一声,议论开了。

“十台洗衣机?我的天!这是要干嘛呀?”

“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太败家了吧!”

“哎呀,玉梅姐,这种媳-妇可得好好管管啊!不然以后家底都得让她败光了!”

蒋文静在一旁煽风点火:“可不是嘛!我妈为了这事,都快气出心脏病了!我嫂子她还不听劝,说是一个人就要用七台!你们评评理,有这样的吗?”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有同情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

我成了这场寿宴上,一个供人评头论足的小丑。

蒋文博坐在主桌,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罗玉梅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我钉在“败家、不懂事”的耻辱柱上,让我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惜,她今天,又要失算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客厅的中央。

我没有去看罗玉梅,而是对着满屋子的亲戚,微微鞠了一躬。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家好。”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

“今天是我婆婆六十大寿的好日子,本来,我不该说些扫兴的话。但是,既然我婆婆和小姑子,当着大家的面,提起了这件事,那我觉得,我有必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罗玉梅那张开始变得不安的脸。

“我之所以要买十台洗衣机,不是因为我败家,也不是因为我脑子有问题。”

“而是因为,我的手,得了关节炎,再也不能碰冷水了。”

说着,我再次拿出了那份诊断书的复印件,人手一份地发了下去。

“大家可以看看,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医生说,我的手,是因为长期接触冷水,劳累过度造成的。”

亲戚们将信将疑地接过诊断书,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纸张翻动声。

“而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用七台洗衣机呢?因为我的婆婆,罗玉梅女士,她有严重的洁癖。她认为,一家人的衣服放在一个洗衣机里洗,会交叉感染,会越洗越脏。”

“为了满足她的高标准,严要求,也为了让我这双手,能少受点罪。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为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准备一台专属的洗衣机。这样,既干净,又卫生,大家说,对不对?”

我的话,有理有据,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

亲戚们的脸色,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看着手里的诊断书,再看看我这个看起来确实很柔弱的儿媳妇,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至于买洗衣机的钱……”我看向罗玉梅,笑了,“妈,您不是一直跟亲戚们说,我嫁到你们家,是享福来了吗?您不是说,文博当了主管,年薪几十万,养我一个绰绰有余吗?”

“既然如此,那我花几万块钱,给家里添置几件能提高生活品质的家电,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我这番话,明着是解释,暗着却是把罗玉梅架在了火上烤。

她之前为了炫耀,把蒋文博的工资吹得天花乱坠。现在,我要是“败家”,那不就等于是在打她自己的脸吗?

罗玉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想反驳,却发现,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的漏洞。

08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罗玉梅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转向那些亲戚,语气愈发诚恳,“各位长辈,你们都是过来人,你们说句公道话。我嫁到蒋家三年,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他们一家老小,工资卡上交,没有一句怨言。就因为生了病,想用洗衣机洗个衣服,就成了败家,成了不懂事。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这……”刚才那个说我贤惠的表姑,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玉梅姐,这事……好像是你们有点过了啊。儿媳妇也是人,不是牲口,哪能这么使唤呢?手都得关节炎了,多可怜啊。”

“就是啊,现在谁家还不用洗衣机啊?手洗多伤手啊!”另一个阿姨也附和道。

“小言这孩子看着就老实,肯定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么个办法的。”

风向,彻底变了。

刚才还在指责我的人,现在都开始同情我,指责起罗玉梅的刻薄。

罗玉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精彩。

她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批斗大会”,竟然会演变成对她自己的“公审”。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就在这时,我投下了另一颗重磅炸弹。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对了,妈,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您说了。”

“从昨天开始,我已经从我原来的公司,辞职了。”

“什么?!你辞职了?!”这次,连蒋文博都坐不住了,他冲过来,一把抢过那份辞职报告,眼睛瞪得像铜铃。

“舒言!你疯了!好端端的工作,你说辞就辞?你跟谁商量了?”

“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跟别人商量?”我淡淡地反问。

“那你以后吃什么?喝什么?你拿什么生活?”

“我吃什么喝什么,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看着他,笑了笑,“反正,我以后,也没打算再上交一分钱的工资了。”

“还有,”我转向已经快要晕过去的罗玉梅,“妈,我辞职了,以后天天待在家里。您不是嫌我败家吗?我现在没有收入了,可能会更败家哦。”

“比如,我可能会觉得家里的沙发太旧了,想换一套新的。电视太小了,想换个100寸的。冰箱太空了,想用澳洲龙虾和日本和牛把它填满。”

“这些钱,我没有。所以,可能……就得麻烦文博了。”

我每说一句,蒋文博和罗玉梅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引以为傲的,对我最大的控制手段——经济控制,已经失效了。

不仅失效了,我还变成了一个他们无法摆脱的,巨大的财务包袱。

一个没有收入,却理直气壮地待在家里,随时准备“败家”的儿媳妇。

这简直是他们的噩梦!

“舒言!你……你不能这样!”蒋文博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慌。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看着他,笑容冰冷,“蒋文博,当初我上班赚钱,你们说女人家家的,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不如把精力放在家里。好,现在我如你们所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家里了,你们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

“我……”蒋文博彻底语塞。

他发现,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亲手,把他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

这场寿宴,最终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尴尬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亲戚们看我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他们走后,罗玉梅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指着我,有气无力地说:“你……你这个扫把星!我们蒋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进门!”

我没有理她。

我走到那堆放着寿礼的角落,从里面,拿出了我为她准备的,真正的“寿礼”。

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我当着他们的面,缓缓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金银首饰,也不是什么名贵补品。

而是一块搓衣板。

一块崭新的,还带着木头清香的,搓衣板。

“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把搓衣板,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以后,您老人家的衣服,就劳烦您自己,亲自动手了。”

09

那一刻,罗玉梅的表情,我毕生难忘。

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愤怒、屈辱和恐惧的,极其复杂的表情。

她死死地盯着那块搓衣板,仿佛那不是一块木板,而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舒言!你……你欺人太甚!”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这句话,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妈!”

“妈!”

蒋文博和蒋文静尖叫着扑了过去。

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掐人中的,叫救护车的,哭天抢地的。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她是气急攻心,装晕的成分,居多。

果不其然,救护车还没来,她就“悠悠”地转醒了。

醒来后,她也不说话,就是躺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哭,一边哭,一边数落我这个“不孝的儿媳妇”,是如何把她气成这样的。

蒋文博和蒋文静一左一右地陪着她,跟着一起掉眼泪,活像一出苦情大戏。

我懒得看他们表演,转身回了房间。

从那天起,这个家,彻底进入了冷战状态。

他们三个人,用沉默和无视来对抗我。

而我,则用我的十台洗衣机,来回应他们。

我每天把家里能洗的东西,全都洗一遍。

床单,被罩,窗帘,地毯……

七台洗衣机“嗡嗡”作响,水电表飞速旋转。

罗玉梅的心,在滴血。

但她又不敢再跟我正面冲突。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我,软硬不吃,刀枪不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费账单上的数字,节节攀升。

她开始想别的办法。

她偷偷地去拉电闸。

但她拉一次,我就去合上一次。她晚上拉,我半夜起来合。

几次下来,她自己先累得够呛,只好放弃。

她又想从蒋文博身上下手,让他跟我离婚。

“儿子!跟她离!这种女人,我们蒋家要不起!离了她,妈再给你找个好的!找个温柔贤惠,听话懂事的!”

蒋文博被她磨得没办法,硬着头皮来找我谈。

“舒言,我们……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是折磨。”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离婚可以。不过,在谈离婚之前,我们得先把账算清楚。”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账本,推到他面前。

“这是结婚三年来,我上交的全部工资,扣除掉罗玉梅女士声称给我的每月三百块零花钱,总共是二十一万三千六百块。”

“这是你背着我,偷偷转给你妹妹蒋文静的钱,三年总共是两万八千块。”

“还有,这三年,我作为家庭主妇,为这个家庭付出的劳动,按照市场家政服务的最低标准计算,每天八小时,每月二十六天,总计……我们就算个整数,十五万吧。”

“另外,还有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

我每报一个数字,蒋文博的脸就白一分。

等我全部说完,他已经面无人色了。

“……这些加起来,总共是四十万零一千六百块。你把这笔钱给我,我明天就去跟你办离婚手续,净身出户。”

“四十万?!”蒋文博尖叫起来,“舒言你抢钱啊!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

“你没有,不代表你们蒋家没有。”我笑了笑,“我听说,妈的退休金不低,手里还有点积蓄。另外,这套房子,虽然是婚前财产,但卖了的话,分我四十万,应该绰绰有余吧?”

蒋文博彻底傻眼了。

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顺可欺的我,算起账来,竟然这么清晰,这么狠。

离婚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离婚,他们不仅要付给我一大笔钱,还会失去一个免费的“高级保姆”。

他们,离不起。

日子,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有一天,许嘉宁给我打了个电话。

“言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之前做的那个国货彩妆案子,拿下了国际广告界的金铅笔大奖!我们发了!彻底发了!”

放下电话,我知道,我收网的时候,到了。

第二天,一封挂号信,寄到了蒋家。

信封上,写着“罗玉梅女士亲启”。

罗玉梅疑惑地拆开信,里面是一份正式的法律文件。

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手一抖,信纸飘然落地。

那是一份……房屋产权变更通知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本小区xx栋x单元xxx室,因原业主债务问题,已由法院强制拍卖。现该房产所有权,已正式转移至“嘉言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名下。

请原住户,于十五日内,搬离此地。

落款,是法院的红色公章。

10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罗玉梅像疯了一样,捡起地上的通知书,一遍又一遍地看。

“这是假的!是伪造的!舒言,这是不是你搞的鬼!”她冲到我面前,歇斯底里地质问我。

我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蒋文博也抢过通知书,看完之后,整个人都瘫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的房子……没了?”

“嘉言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蒋文静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我,“哥!我想起来了!嫂子之前不是说,她去了一个新公司上班吗?那个公司……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的身上。

这一次,他们的眼神里,不再是鄙夷和不屑,而是深深的恐惧。

“没错。”我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嘉言文化,是我的公司。”

“是我和我的合伙人,许嘉宁,一起创办的。”

“至于这套房子,”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熟悉的风景,缓缓说道,“我很喜欢这里的地段和环境。所以,前几天,就顺手把它买下来了。”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三人的心上。

“你……你哪来的钱……”蒋文博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哪来的钱?”我转过身,看着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觉得无比可笑,“蒋文博,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专业是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也是我们大学里,最优秀的学生?”

“你以为,我这三年,真的被你们磨成了一个只会洗衣做饭的废物吗?”

“我告诉你,我赚的钱,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多到,买下这套你们引以为傲的房子,就像买一棵白菜一样,轻松。”

我看着他们三张惨白如纸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意。

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不要他们的道歉,不要他们的忏悔。

我要的,是彻底摧毁他们赖以生存的优越感,让他们从云端,狠狠地摔进泥里。

“舒言……不,嫂子……我错了,我们错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蒋文静。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爬到我的脚边,抱着我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嫂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不是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天天给你洗衣服,用手洗!”

看着她这副丑态,我只觉得恶心。

我一脚踢开她,冷冷地说:“晚了。”

“舒言,老婆……”蒋文博也跟着跪了下来,“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夫妻?”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蒋文博,从我发高烧,你却只关心你妈的鸡汤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恩断义绝了。”

最后,是罗玉梅。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女儿,看着我这个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儿媳妇,如今却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她挪动着僵硬的身体,也想跪下来。

我阻止了她。

“妈,您不必如此。”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会赶你们走。”

他们三人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是,”我话锋一转,“从今天起,这个家的规矩,由我来定。”

“第一,这套房子,我会租给你们住。房租,就按照市场价,一个月八千。水电物业燃气,另算。”

“第二,蒋文博,我们离婚。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只需要签字。你那点工资,不够还我那四十万,就从房租里慢慢扣吧。”

“第三,蒋文静,你已经成年了,没有资格再住在这里。十五天之内,请你搬出去。”

“至于您,罗玉梅女士,”我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笑了。

“您年纪大了,我不忍心让您出去租房子住。您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作为房客,您总得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吧?”

我指了指阳台上那十台崭新的洗衣机。

“以后,这个家的卫生,还有我的衣服,就麻烦您了。”

“对了,我习惯手洗。那块搓衣板,您可得收好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回了我的房间。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房间,是真正属于我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仿佛听到了,那些曾经禁锢着我的枷锁,正在“咔嚓,咔嚓”地,一节节断裂。

门外,隐约传来罗玉梅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我知道,我的复仇,成功了。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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