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镜子里的人穿着宽大的男装,短发贴着耳廓,喉结处精心粘了仿真硅胶。
我女扮男装替重伤的哥哥上学,却被阴鸷室友傅淮祖缠上。
他是暴戾疯批,偏对我这个“男人”执念成狂。
人前他把我当狗,人后却吻得我喘不过气。
当秘密揭穿,他红着眼求我:「宝宝,我给你当狗。」
1
我站在圣樱大学门口时,手心的冷汗几乎要把入学通知书洇湿。
镜子里的人穿着宽大的男装,短发贴着耳廓,喉结处精心粘了仿真硅胶。
这是哥哥沐钊的身份,从今天起,也是我的。
「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守住赛车队的名额。」我对着手机里病床上昏迷的人喃喃自语,转身拖着行李箱走进宿舍楼。
302寝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
我推门的手顿了顿,就见一个染着奶奶灰短发的男生正抬脚踹翻垃圾桶,易拉罐滚了一地。
他侧对着我,下颌线锋利如刀刻,黑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道狰狞的疤痕。
听见动静,他漫不经心地转头,那双桃花眼淬着冰,上下扫了我两遍。
「新来的?」他嗤笑一声,脚边还躺着个四分五裂的玻璃杯。
我攥紧行李箱拉杆,努力模仿哥哥吊儿郎当的语气:「嗯,沐钊。」
他挑眉,忽然逼近一步,身上的烟草味混着冷冽的古龙水味压过来。
「傅淮祖。」他伸出手,却在我要握时,突然捏住我后颈的头发扯了扯,「听说你哥赛车摔断腿了?废物。」
头皮传来尖锐的疼,我咬着牙没敢吭声。
这时另外两个室友匆匆进来,戴眼镜的是班长林舟,忙打圆场:「淮祖别欺负新同学……」
另一个满身潮牌的富二代赵野吹了声口哨:「哟,这就是沐家那个小可怜?」
傅淮祖松开手,我后颈的头发已经被揪得乱糟糟。
他忽然弯腰,手指擦过我唇角:「长得倒像个娘们。」
我猛地后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这个人,太危险了。
2
清晨的军训操场像个巨大的蒸笼,我穿着不合身的迷彩服,感觉领口的布料快要把脖子磨破。
「沐钊!出列!」教官的吼声炸响在耳边,我愣了愣,慢吞吞地走出队伍。
「俯卧撑五十个!」他指着地面,眼神严厉。
我昨天来例假,此刻小腹坠得生疼,可只能咬着牙趴下。
刚撑到第三下,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傅淮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他懒洋洋地瞥了教官一眼:「报告,他昨天崴了脚。」
教官皱眉:「真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傅淮祖已经踩着我的鞋跟碾了碾,压低声音威胁:「点头。」
我疼得倒抽冷气,慌忙点头。
教官挥挥手让我归队,傅淮祖跟在我身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晚上回寝室,给我洗袜子。」
我攥紧拳头:「凭什么?」
他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我后颈的皮肤,像拎着只小猫:「就凭我刚救了你。」
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我猛地挣开,却被他拽得更紧。
「别惹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戾气,「在这所学校,我想让谁滚蛋,易如反掌。」
午休时我躲在教学楼后的树荫下给护工发消息,问哥哥的情况。
手机刚收起,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
熟悉的烟草味笼罩过来,傅淮祖的呼吸喷在我耳廓:「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我挣扎着转头,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神里满是探究。
「没、没什么。」我结巴着说。
他突然抬手,指尖擦过我额角的碎发:「你这头发,是假的吧?」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却忽然笑了,松开手:「跟个小姑娘似的,还怕人碰。」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3
寝室的空调坏了,黏腻的热浪裹得人喘不过气。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见傅淮祖的床传来动静。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看见他坐起身,借着微光在翻找什么。
「嘶……」他低低地吸了口气,像是疼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怎么了?」
他没回头:「关你屁事。」
过了会儿,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忍不住探头,看见他正往手臂上贴创可贴,动作笨拙。
白天训练时他帮赵野挡了下掉落的器材,被划了道口子。
「我帮你吧。」我爬下床,从包里翻出碘伏和纱布。
他挑眉看我,没拒绝。
我蹲在他床边,小心翼翼地揭开他手臂上的创可贴,伤口还在渗血。
碘伏擦上去时,他闷哼了一声,肌肉紧绷。
「疼?」我放轻了动作。
「娘们唧唧的。」他嘴上骂着,却没再动。
月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的戾气,睫毛很长,像只蛰伏的猛兽。
我包扎好伤口,刚要起身,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他的掌心很热,带着薄茧。
「你身上……」他凑近闻了闻,眼神变深,「什么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早上出门时喷了点哥哥的男士香水,难道没遮住?
「洗衣液。」我慌忙说。
他盯着我的眼睛,盯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拆穿我时,他突然松开手。
「滚回去睡觉。」
我逃回自己的床,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黑暗中,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凌晨时我被噩梦惊醒,梦见傅淮祖扯掉我的假发,笑得阴鸷。
睁开眼,却看见他站在我床边,眼神复杂。
「做噩梦了?」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我吓得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却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我。
「喏。」
我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
他转身回床时,我听见他低低地说了句:「别怕。」
4
赵野不知从哪弄来几张赛车场的票,撺掇着寝室几人周末去玩。
「沐钊,你哥以前不是赛车队的吗?你肯定懂这个。」他拍着我的肩膀。
我心里一紧,刚想找借口拒绝,傅淮祖突然开口:「他不去,谁给我占座?」
我咬着牙,只能跟着去。
赛车场的引擎声震耳欲聋,我站在看台上,看着赛道上飞驰的赛车,想起哥哥出事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傅淮祖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摇摇头:「没事。」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人群外拉:「跟我来。」
「去哪?」我挣扎着。
「废话真多。」他头也不回,拽着我穿过人群,来到后场的维修区。
一个穿着工装服的男人迎上来:「淮哥,你来了。」
傅淮祖点点头,指着我:「给他找身衣服,带他试试。」
我愣住:「试什么?」
他挑眉:「你不是你哥的替代品吗?连车都不敢开?」
我攥紧拳头,他分明是故意的。
可看着他挑衅的眼神,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来。
我跟着那人去换衣服,穿工装裤时,藏在里面的束胸带勒得我喘不过气。
坐进赛车驾驶座的瞬间,熟悉的操控感让我恍惚了一下,以前哥哥总带着我在空地上练车。
引擎启动的声音响起,我握着方向盘,突然听见傅淮祖在外面敲了敲车窗。
他弯腰,脸贴着玻璃:「要是怕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我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
赛车冲出去的瞬间,风声在耳边呼啸,所有的烦恼好像都被抛在了脑后。
一圈下来,我停下车,看见傅淮祖站在终点,眼神亮得惊人。
「还不错。」他扔给我一瓶水,「比你哥那废物强。」
我刚想反驳,就看见他盯着我的领口,眼神变得幽深。
刚才开车时太用力,领口的扣子崩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的锁骨。
我慌忙捂住领口,他却突然伸手,指尖擦过我的锁骨:「这里……」
他的指尖滚烫,我猛地后退,撞到身后的工具箱,发出哐当一声。
他的眼神暗了暗,收回手:「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路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快到寝室时,他突然说:「明天体育课,穿运动服。」
我愣了愣,才想起明天有体能测试。
束胸带在剧烈运动时会很疼,可我只能点头。
5
体育课的体能测试是一千米跑,站在起跑线上,我感觉束胸带勒得肋骨生疼。
「沐钊,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林舟担忧地问。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
发令枪响,所有人都冲了出去,我刚跑了半圈,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视线模糊中,好像有人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旁边拉。
「停下。」傅淮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挣扎着:「我没事……」
他却不由分说地把我拽出跑道,按在看台上:「闭嘴。」
他半蹲在我面前,伸手想碰我的脸,又猛地收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谁让你这么拼命的?」他的声音带着火气。
我喘着气,说不出话。
他突然起身,对老师说了句什么,然后把我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惊呼着挣扎。
「再动我就把你扔这。」他低吼一声,脚步没停。
周围的同学都在看我们,指指点点。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回到寝室,他把我扔到床上,转身去翻药箱。
「脱衣服。」他扔给我一瓶喷雾。
我愣住:「什么?」
「我看你肋骨是不是断了,喘气跟要断气似的。」他不耐烦地说。
我慌忙捂住衣服:「不用,我休息会儿就好。」
他眯起眼,一步步逼近:「沐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伪装。
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我。」
距离太近,我能看清他眼底的自己,慌乱又狼狈。
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滑到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他的脸越来越近时,寝室门突然被推开,赵野和林舟走了进来。
「哟,你们俩干嘛呢?」赵野打趣道。
傅淮祖猛地松开我,转身走到窗边,背影看着有些僵硬。
我摸着发烫的下巴,心脏还在狂跳。
刚才那一刻,他是不是想吻我?
6
学校要举办秋季运动会,傅淮祖被赵野怂恿着报了跳远。
我作为他的「跟班」,被迫去给他送水。
跳远场地围了不少人,大多是来看傅淮祖的女生,尖叫声此起彼伏。
他助跑、起跳、落地,动作流畅漂亮,赢得一片喝彩。
我挤过人群,把水递给他:「喏。」
他没接,反而伸手把我拽到他身边,对着周围的人扬了扬下巴:「我室友,沐钊。」
那些女生的目光瞬间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敌意。
我想躲开,却被他拽得更紧。
「你干什么?」我低声问。
「帮你刷存在感。」他轻笑一声,在我耳边低语,「不然别人都以为你是个见不得人的老鼠。」
他的呼吸喷在耳廓,痒痒的,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说:「晚上七点,天台见。」
我愣住:「干嘛?」
「来了就知道。」他松开手,转身去准备下一轮比赛。
晚上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天台。
傅淮祖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罐啤酒。
「你来了。」他递给我一罐。
我没接:「找我什么事?」
他仰头喝了口酒,月光洒在他脸上,带着几分落寞。
「我以前……也喜欢赛车。」他突然说,「后来我哥出事了,我爸就不让我碰了。」
我愣住,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些。
「你哥……」我刚想问,就被他打断。
「别跟我提他。」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他突然转身,把我困在他和栏杆之间:「沐钊,你跟别的男生不一样。」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哪里不一样?」
他伸手,指尖擦过我的唇:「这里。」
他的眼神很深,像漩涡,要把我吸进去。
「你到底是谁?」他问,声音很轻。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突然低头,吻了下来。
那是个带着啤酒味的吻,霸道又急切。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别躲我。」
7
自从那天的吻之后,傅淮祖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加奇怪。
人前他还是那副痞坏的样子,对我呼来喝去。
人后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有时是在寝室没人时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有时是趁我睡着偷偷摸我的头发。
我越来越害怕,害怕被他发现秘密,更害怕自己会沦陷。
这天下午没课,我刚回到寝室,就被傅淮祖拽进了卫生间。
「锁门。」他低声说。
我愣住:「干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眼神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傅淮祖,你别乱来!」我想推开他。
他却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抵在门上:「那天在天台,你没推开我。」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心跳得像要炸开。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我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淮哥,沐钊,你们在里面吗?」是赵野的声音。
傅淮祖的动作顿住,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对着门外喊:「忙着呢,滚。」
赵野大概是被他的语气吓到,没再说话。
卫生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傅淮祖的手还捂在我的嘴上,掌心滚烫。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听到了吗?他走了。」
我用力咬了他的手心一口,他吃痛地松开。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吼道。
他却笑了,眼神偏执:「我是疯了,从见你的第一天起就疯了。」
他突然拽着我往隔间走,把我推了进去:「待着别动。」
然后他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我靠在隔间的门板上,心脏狂跳,刚才太惊险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好像是林舟。
「沐钊呢?我刚才看见他回来了。」林舟问。
傅淮祖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可能去哪玩了吧。」
我松了口气,刚想出去,就听见傅淮祖又说:「对了,刚才有人给沐钊送情书,好像是个女生。」
我的心一沉,他又想干什么。
隔间的门突然被拉开,傅淮祖站在外面,眼神危险地看着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羞了?」
8
校庆晚会是学校的重头戏,每个班级都要出节目。
我们班报了个合唱,我被林舟硬拉着参加。
排练时,傅淮祖总是故意站在我旁边,唱歌时故意靠得很近,气息喷在我的颈窝。
他轻笑:「怕什么?难道还怕我吃了你?」
晚会当天,后台人来人往,我穿着不合身的演出服,感觉浑身不自在。
刚想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就被傅淮祖拽到了角落里。
「你干什么?马上要上台了!」我挣扎着。
他却按住我的肩膀,眼神幽深:「今天过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他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是沐钊,还是谁。」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
「傅淮祖,我们都是男生……」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抵的肩膀传过来。
「男生又怎么样?」他伸手捏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后台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他脸上,一半在阴影里,一半透着偏执的光。
我慌乱地别开脸:「你疯了,傅淮祖。」
「是,我疯了。」他的拇指摩挲着我颈后的皮肤,声音哑得厉害,「从第一次见你就疯了,看到你被太阳晒得脸红会疯,看到你笨拙地模仿你哥会疯,看到你对着手机里的人掉眼泪……更疯。」
我猛地僵住,他怎么会知道?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些我以为藏得很好的细节,早就被他看在眼里。
「你到底是谁?」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幕拉开的声音传来,隐约能听见主持人报幕的声音。
「我们要上台了。」我用力推开他,转身想走。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回答我。」他红着眼,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我是沐钊。」我咬着牙说,声音却在发颤。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和疯狂。
「好,沐钊。」他松开手,指尖却在我手背上划了一下,「那你记住,你是我的。」
合唱的音乐响起,我站在队伍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傅淮祖就站在我旁边,唱歌的声音低沉悦耳,目光却像黏在我身上的胶,怎么也甩不开。
唱到高潮部分,所有人都在摇晃身体,他趁机靠近我,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不是他。」
我的声音瞬间卡壳,跑调跑到天边。
台下传来几声窃笑,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
唱完下台时,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刚跑到后台的拐角,就被人抓住胳膊拽进了杂物间。
傅淮祖反手锁上门,把我抵在堆满道具的架子上。
「你骗不了我。」他的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上滑,停在我的领口,「你洗澡总躲最后一个,你从不跟我们一起去厕所,你身上总有股藏不住的香味……」
他的指尖轻轻一挑,我领口的扣子就崩开了。
束胸带的边缘露了出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神一点点变深,从惊讶到了然,最后只剩下势在必得的疯狂。
「原来……」他低笑一声,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可怕,「我喜欢的,真的是个小姑娘。」
9
杂物间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傅淮祖越来越重的呼吸。
「你……你别告诉别人。」我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
如果被学校发现我女扮男装,不仅会被开除,哥哥的赛车队名额也会彻底泡汤。
他却反手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按在他滚烫的胸口:「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他的心脏跳得和我一样快。
「你是我的。」他低头,鼻尖蹭过我的鼻尖,「现在,只有我知道。」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用力推开他:「你放开我!」
他却抱得更紧,把脸埋在我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真香……比我闻过的任何香水都香。」
他的胡茬蹭得我脖子发痒,我忍不住缩了缩,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强迫我抬头。
「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认真,「沐庭祎,对吗?你叫沐庭祎。」
我愣住,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哥的病房门口,护工是这么叫你的。」他轻笑一声,「我去看过他。」
原来他早就调查过我。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他突然吻了下来,和上次在天台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压抑不住的狂喜。
我挣扎着,却被他牢牢困住。
架子上的道具被我们撞得掉下来,发出哐当的响声。
「别闹。」他含糊地说,伸手解开我束胸带的搭扣。
束缚感突然消失,我吓得浑身发软,只能抓着他的衬衫。
「傅淮祖,你混蛋!」我哭着捶打他的背。
他却任由我打着,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直到我哭得没力气了,他才松开我,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泪。
「哭起来更像个娘们了。」他的声音很哑,眼神却温柔得要命。
我别过脸,不想理他。
他却突然单膝跪地,仰头看着我,像只驯服的大型犬。
「沐庭祎,做我女朋友。」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头上,「以后我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愣住,这还是那个暴戾恣睢的傅淮祖吗?
他见我没反应,突然用力把我的手指按在他的头发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时外面传来林舟的声音:「沐钊?傅淮祖?你们在里面吗?」
我吓得赶紧推开他,慌乱地扣衣服:「快让他走!」
傅淮祖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对着门外喊:「滚远点,忙着呢。」
林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转头看我,眼里带着笑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伸手想帮我整理头发,我却猛地后退。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咬着牙说,「你这是强迫。」
他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出杂物间:「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强迫。」
他把我拽回寝室,赵野和林舟都不在。
他反手锁上门,把我扔到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从今天起,不准跟别的男生说话,不准穿这么难看的男装,不准再想着离开我。」他一条条地说,语气不容置疑。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就凭……」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我能让你哥哥永远醒不过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残忍:「是又怎么样?沐庭祎,乖乖听话,我们都能好好的。」
10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被傅淮祖掌控了。
他像个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套在我身上。
在别人面前,他依然对我呼来喝去,甚至变本加厉地使唤我,以此来掩饰我们之间诡异的关系。
可只要一到没人的地方,他就会立刻变一副样子,黏人得可怕。
他会趁赵野和林舟不在时,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会在上课传纸条时,写下「想亲你」三个字;会在深夜偷偷爬上我的床,抱着我睡觉,规矩得像个孩子。
我恨他的强迫,恨他的威胁,却又在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里,感到一丝迷茫。
这天是哥哥的生日,我想去医院看他,傅淮祖却非要跟着。
「你别去。」我皱着眉说。
「我为什么不能去?」他挑眉,「我可是你男朋友。」
「谁承认了!」我怒道。
他却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我拽上出租车:「我承认就行。」
病房里,哥哥依然没有醒。
我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傅淮祖就站在旁边,安静得不像他。
「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我低声说,声音发颤。
傅淮祖突然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会醒的。」
他的语气很肯定,我愣了愣,转头看他。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竟有几分温柔。
「我已经让我爸请了最好的医生。」他说,「一定会治好他。」
我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为什么?」我问。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很深:「因为你想让他醒过来。」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软。
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傅淮祖牵着我的手,走在路灯下。
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
「傅淮祖,」我突然停下脚步,「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他转头看我:「哪里不对?」
「你用哥哥威胁我,这不是喜欢,是绑架。」我说。
他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把我拽进怀里:「那你告诉我,怎样才是喜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只知道,看到你跟林舟说话,我想打他;看到你穿男装,我想把那些衣服都烧了;看到你哭,我……」他顿了顿,声音哑得厉害,「我心疼。」
我的心彻底乱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跑过来,对着我们喊:「请问是沐钊先生的家属吗?病人刚才有反应了!」
我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狂喜:「真的吗?」
「是的,你们快过来看看!」医生说。
我立刻往医院跑,傅淮祖紧紧跟在我身后。
跑到病房门口时,我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他也看着我,眼神复杂。
「如果哥哥醒了,」我深吸一口气,「我就不用再扮成他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抓住我的手:「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意思就是,」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我可以做回沐庭祎了,一个不需要被你威胁的沐庭祎。」
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冷,最后只剩下阴鸷的疯狂。
「你想走?」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没有回答,转身跑进了病房。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转身的瞬间,傅淮祖的眼底翻涌着怎样的风暴。
他看着病房的门,缓缓握紧了拳头。
沐庭祎,你想走?
除非我死。
11
病房里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哥哥的手指动了动,眼皮在微微颤抖。
医生正在做检查,我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傅淮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他的呼吸很沉,带着压抑的紧张。
「病人生命体征正在恢复,家属不要担心。」医生摘下听诊器,语气轻松了不少。
我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蹲在床边,握住哥哥微凉的手。
傅淮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没说话。
守到后半夜,护士说病人需要休息,我才被傅淮祖强行拉回了学校。
寝室里空无一人,赵野和林舟大概是住外面了。
他把我按坐在椅子上,转身去浴室放水。
「去洗澡。」他出来时,把一套干净的衣服扔给我,是件粉色的连衣裙。
我愣住:「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就准备好了。」他靠在门框上,眼神沉沉地看着我,「我知道总有一天,你能光明正大地穿。」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洗完澡出来,他已经铺好了床。
「睡吧。」他指了指自己的床,「你床太硬。」
我摇摇头:「我睡自己的就行。」
他没说话,直接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床上。
被子上有他身上的味道,烟草混着古龙水,以前觉得刺鼻,现在却莫名让人安心。
他躺在我旁边,保持着安全距离,只是看着天花板。
「傅淮祖,」我突然开口,「如果我哥醒了,我会跟学校坦白的。」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知道。」
「到时候,我可能会被开除。」我说。
「我帮你搞定。」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不需要。」我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我想靠自己。」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好。」
那天晚上,我们谁都没再说话,却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护工打来的,说哥哥醒了。
我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傅淮祖比我更先反应过来,已经开始穿衣服。
「快,去医院。」他拽着我的手就往外跑。
病房里,哥哥正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很清明。
「哥!」我扑过去抱住他。
「庭祎?」他愣了愣,随即笑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傅淮祖给的连衣裙,脸颊瞬间发烫。
傅淮祖站在门口,对着哥哥点了点头:「沐先生,你好。」
哥哥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医生进来检查后,说哥哥恢复得很好,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留在病房里陪哥哥说话,傅淮祖很识趣地出去了。
「那个就是傅淮祖?」哥哥突然问。
我点点头。
「他对你好吗?」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哥哥叹了口气,「但只要对你好就行。」
我低下头,没说话。
晚上傅淮祖来接我时,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给你买的。」他把袋子递给我。
里面是几套女生的衣服,还有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谢谢。」我接过袋子,心里暖暖的。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他突然说:「我已经跟我爸说了,让他帮忙处理你学籍的事。」
我愣住:「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怕你又跟我犟。」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哥刚醒,别让他担心。」
12
哥哥出院那天,傅淮祖亲自开车来接。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傅小子,麻烦你了。」哥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应该的。」傅淮祖笑了笑,把轮椅推过来。
回家的路上,哥哥靠在后座上睡着了,我和傅淮祖坐在前面,谁都没说话。
但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把哥哥安顿好后,傅淮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他把车开到了赛车场。
「你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给你个惊喜。」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把我拽进了维修区。
一辆红色的赛车停在那里,车身上贴着我的名字。
「这是……」我愣住了。
「给你的。」傅淮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开赛车了。」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哥哥以前总说,要给我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赛车。
「你怎么知道……」
「你哥告诉我的。」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跟我聊了很多。」
我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傅淮祖,谢谢你。」
他愣了愣,随即紧紧抱住我:「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
阳光透过维修区的窗户照进来,洒在我们身上,暖暖的。
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我抬起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他愣了愣,随即低笑一声,低头吻了下来。
13
三年后,圣樱大学的毕业典礼上,我穿着学士服,手里捧着鲜花。
傅淮祖站在不远处,穿着笔挺的西装,正被一群人围着说话。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成熟的轮廓,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暴戾。
他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
那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典礼结束后,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花。
「走吧,回家。」他牵起我的手。
我们没有回学校的寝室,而是去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公寓。
公寓里布置得温馨而舒适,阳台上种满了我喜欢的花。
「喜欢吗?」他从背后抱住我。
「喜欢。」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晚上,我们请了赵野和林舟来家里吃饭。
赵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喝了点酒就开始胡言乱语。
「我说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他指着我和傅淮祖,「当年在寝室里搞地下恋情,瞒得我们好苦。」
林舟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傅淮祖看沐钊的眼神,就不对劲。」
傅淮祖低笑一声,把一块排骨夹到我碗里:「吃你的吧。」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幸福。
吃完饭,赵野和林舟走了,傅淮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沐庭祎,」他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嫁给我吧。」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点了点头。
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起身抱住我。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摇摇头,回抱住他:「该说谢谢的是我。」
谢谢你,让我在最艰难的时候,有了依靠。
谢谢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
婚礼办得很简单,只有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哥哥作为我的伴娘,牵着我的手,把我交给傅淮祖。
「傅小子,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哥哥拍了拍傅淮祖的肩膀,眼眶有些红。
「我会用一辈子珍惜她。」傅淮祖看着我,眼神坚定。
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看着傅淮祖的眼睛,突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个染着奶奶灰短发、眼神暴戾的少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样温柔地看着我。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婚后的生活很平淡,却很幸福。
傅淮祖不再像以前那样黏人,却会把我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
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和一桌热饭。
他会在我生病时,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陪在我身边。
他会在每个纪念日,给我准备小惊喜。
有时候,我会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想起当年他威胁我、强迫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他总是被我笑醒,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是觉得,能遇到你,真好。」
他会把我搂进怀里,低笑一声:「傻瓜,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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