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每次端起热豆浆,看着杯子稳稳地停在嘴边,我总会想起三年前那个连拧瓶盖都要咬着牙较劲的自己。那时的手抖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 签字时笔在纸上画圈,夹菜时筷子把菜拨到桌布上,甚至给孙子递玩具都会吓得孩子往后躲。
现在每次端起热豆浆,看着杯子稳稳地停在嘴边,我总会想起三年前那个连拧瓶盖都要咬着牙较劲的自己。那时的手抖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 签字时笔在纸上画圈,夹菜时筷子把菜拨到桌布上,甚至给孙子递玩具都会吓得孩子往后躲。
最绝望的是去参加女儿的婚礼,作为父亲要上台致辞。我提前半个月背稿子,可站在台上时,握着话筒的手抖得像触电,声音跟着发颤,最后连 “祝女儿幸福” 都没说完整。下台后躲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那个满头大汗、眼神慌乱的自己,突然就不想治了。
后来是老伴偷偷托人打听,说市医院的杜大夫对特发性震颤有研究。第一次去诊室,杜大夫没急着开检查单,而是让我坐在他对面,问我平时吃饭用左手还是右手,写字时手抖得厉害还是拿杯子时更严重。我说有时候喝白酒后抖得轻些,他笑着记在本子上,说这是很重要的细节。
做检查那天我特别紧张,怕又像之前在别的医院那样,抽了七八管血最后还是说 “原因不明”。可杜大夫只开了两项检查,还跟我说:“震颤这病,有时候病人的感受比化验单更重要。” 等结果的时候,他带我去了康复室,指着墙上的训练图教我做手部放松操,说平时看电视时就能练。
开始用药的第一个月,手抖没明显好转,我又犯了犟脾气,把药扔在抽屉里。杜大夫打电话来随访,听出我语气不对,特意下午没门诊赶过来。他没批评我,只是拿了个苹果放在桌上,说:“你看这苹果,从开花到结果要等好几个月,药起效也需要时间。你试试把吃药当成每天浇花,耐心等一等。”
现在想想,真正让我坚持下去的,是杜大夫那句 “咱们一起慢慢调”。他根据我每天记录的手抖日记(他教我画的表格,分时段记录抖动程度),两个月内微调了三次药量。第三个月的一天早上,我突然发现自己能稳稳地握住牙刷,牙膏挤在刷毛中间不会掉下来。那天我特意做了老伴爱吃的荷包蛋,蛋黄完整地卧在蛋白里,没像以前那样搅得一塌糊涂。
上个月社区组织书法比赛,我写了 “平安” 两个字,虽然笔锋生涩,但笔画是直的。杜大夫看到我发给他的照片,回复了三个鼓掌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记得继续练握力球,下次争取写幅对联。”
前几天去复诊,遇到一个和我当初一样愁眉苦脸的小伙子,说自己才二十五岁,因为手抖不敢找对象。我把揣在兜里的训练图给他看,告诉他:“杜大夫不光会开药,还会教你怎么跟手抖‘和平相处’。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能好转,你肯定比我强。”
其实手抖这病,就像心里压着块石头,不光身体难受,更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但杜大夫最难得的是,他不光帮你减轻手抖,还会告诉你:“这只是个小毛病,不影响你好好生活。”
所以如果你也正被手抖折磨,别像我当初那样硬扛着。去找杜大夫聊聊吧,他会认真听你说那些说不出口的难处,然后陪着你,一点一点把生活从 “抖” 着走,变成稳稳地向前走。
来源: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