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姜莱的未婚夫突然向她索要一笔巨额债务,声称这是两人交往五年来的所有开销,从冰淇淋到奢侈品,甚至包括开房的费用。
姜莱的未婚夫突然向她索要一笔巨额债务,声称这是两人交往五年来的所有开销,从冰淇淋到奢侈品,甚至包括开房的费用。
他要求姜莱在一个月内还清208万,否则将诉诸法律。面对未婚夫的冷漠和周围人的嘲笑,姜莱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不得不接受一个富家子弟的挑战,喝下十瓶烈酒以换取二百五十万。
尽管她成功喝完了酒,但未婚夫却以施舍乞丐的方式给了她钱。
姜莱拿着钱赶往医院,却发现未婚夫已经命令医院停止对她母亲的所有救助。在绝望中,姜莱的母亲去世,留给她一封信,告诉她要逃离现状,开始新的生活。
姜莱在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后,决定联系国家研究院的黄教授。“我已经决定参加这个科研项目了。”姜莱坚定地说。
黄教授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莱莱,你确定吗?你妈妈的难题解决了吗?还有那个男人……”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妈妈已经去世了,那个男人也不再重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了他的安慰:“莱莱,虽然我不知道这五年你经历了什么,但最痛苦的时刻也是成长最快的时候。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是的,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一个天才少女,怎能因为谢璟珩而毁了呢?
或许,我曾对他有过一丝的喜欢。他长得帅气,对我也不错,还愿意出钱出力帮助我妈妈治病。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然而,当宋思岚回国后,一向不喝酒的谢璟珩在酒后说出了真心话:“岚岚,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如果我当初没有收养你为侄女就好了……”
我捡起了他掉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清秀,眉眼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我清楚,我和宋思岚之间,我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替身。
从那时起,我对谢璟珩的那点好感,全都消失了。我默默地扮演着替身的角色,承受着他不敢对宋思岚做的那些事情。
我原本打算等妈妈的病好了就立刻离开,绝不停留。但最后,我等到的却是妈妈的尸体和谢璟珩绝情的一句:“知错了吗?”
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下意识地点进了谢璟珩的朋友圈。那里有沙滩、大海、夕阳,还有美丽的宋思岚。这些都是踩着我妈妈的生命换来的!
我随手打了辆车回到别墅收拾行李。一进门就看到谢璟珩阴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
“你去哪了?怎么不回我信息?”他的声音冷漠,无情,自以为是。
我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对他有好感。见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谢璟珩追上楼,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姜莱,你让岚岚那么难过,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发脾气?”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平静地望着他那双愤怒的眼睛:“所以呢?这次你想要我怎样道歉?”
“胸口碎大石?打断我另一只手?还是再喝十瓶烈酒?”原本逆来顺受的我突然露出了锋利的爪子,谢璟珩愣了一下,但罕见地冷静下来:“跟我回趟老宅,爷爷要见你。”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给你十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嗤笑一声。谢家向来重视家风,所以当谢老爷子发现谢璟珩对宋思岚的感情不单纯时,二话不说就把宋思岚送到了国外。紧接着,谢老爷子又给谢璟珩安排了许多场相亲。
但谢璟珩却独独看上了角落里的我,只因为我长得和宋思岚实在太像了。那天晚上,他借着酒劲强行占有了我。
一个缺爱,一个缺钱,我们便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车子停在了谢家老宅门口。门刚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进了谢璟珩怀中,“小叔叔,我好想你!”
谢璟珩冷峻的脸庞瞬间柔和,宠溺地把人抱起:“怎么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着凉了才好,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像是热恋中的情侣。旁边的管家委婉劝诫谢璟珩:“少爷,老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您还是收敛些为好。”
毕竟上一次来老宅,谢璟珩就为了宋思岚跟谢老爷子吵起来,气的谢老爷子血压飙升,连夜送去了医院急救。
谢璟珩蹙眉,不满地问:“老爷子怎么突然要见姜莱?是不是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谢家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道权威的声音:“有什么风言风语是我不能听的吗?”谢老爷子拄着拐杖,稳步走下楼。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除了妈妈,就只剩下谢老爷子是真心拿我当家人看待了。谢老爷子欣慰地看向我,转而又看见纠缠在一起的谢璟珩和宋思岚,顿时一肚子火。
“叔侄之间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谢璟珩的眉眼冷淡下来,这才松开了宋思岚的手。
“您找我和姜莱回来,有什么事?”谢老爷子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和莱莱已经相处五年,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了。”
“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一个月后的今天,你和莱莱必须领证并举行婚礼!”
听到这番话,宋思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谢璟珩毫不犹豫地反驳:“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
谢老爷子用拐杖打了他一下,语气中透露出失望:“你这个不孝子!当初你坚持要和莱莱在一起,还在你父母的坟前承诺要给她幸福,现在呢?!”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五年时间,你还打算让莱莱等你多久?!”
姜莱低下头,心中涌起回忆。
她记得和谢璟珩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
那个在外面果断冷酷的人,也曾为她考虑,为她着想。
只是因为她害怕,谢璟珩就放过了想要对他不利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了弱点。
他那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观念,却在她高烧不退的第三个晚上,连夜上山向神佛祈求保佑。
因为她随口一提喜欢樱花,他就在别墅周围种满了樱花树。
但后来,那些樱花树都被冠以宋思岚的名字。
就像现在,宋思岚眼眶一红,谢璟珩就能为她对抗整个世界。
“我不会和姜莱结婚的,她不配。”
他甚至牵起宋思岚的手,眼神中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疯狂:“我真正爱的人是岚岚,我这一生非她不娶。”
“我可以对外宣称姜莱是我的未婚妻,但要我娶她,我做不到。”
说完,他突然跪下。
紧接着,宋思岚也跪在谢老爷子面前,眼中含泪,却充满了坚定:“爷爷,请成全我和璟珩!”
谢老爷子气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滚!都给我去祠堂跪着!”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谢璟珩和宋思岚手牵手走进了祠堂。
姜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荒谬。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价值连城的祖母绿,是谢家祖传的宝贝。
谢老爷子愣了一下,“莱莱,你这是……”
姜莱退后几步,深深鞠了一躬。
“爷爷,感谢您这五年来的照顾,但我不能再留在谢璟珩身边了。”
谢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姜莱没有犹豫,放下手镯后转身离开了。
路过禅房时,里面传来激烈的喘息声。
透过门缝,还能看到谢璟珩和宋思岚亲密的身影。
仿佛是在向列祖列宗宣告,他们才是真爱。
姜莱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谢家老宅。
她先是去了银行,将那二百五十万全部转入谢璟珩的账户。
然后,她又去了谢氏集团,辞去了谢璟珩秘书的职位。
人事经理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感慨地说:“莱莱,恭喜你脱离苦海。”
姜莱也感到轻松。
她不再欠谢璟珩什么了。
晚上回到别墅,一个水杯在姜莱面前砸碎,四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小腿。
谢璟珩大步走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姜莱!爷爷一直把你当成亲孙女,可你却想害他?!”
姜莱被掐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在潜意识的刺激下,她拼命拍打着谢璟珩的手:“我没有……不是我!”
楼上却传来一道可怜兮兮的声音:“姜小姐,管家已经指认是你把爷爷推下楼的,你现在还要撒谎吗?”
“璟珩,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吗?敢做不敢当,简直是孬种!”
姜莱被猛地甩到墙角,剧烈咳嗽,余光却看到宋思岚眼底的得意。
那一刻,她头皮发麻。
不用想都知道,谢老爷子是被宋思岚推下楼的。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管家的声音传来,“少爷,老爷刚刚突然大出血,但医院血库告急……”
管家后面还说了什么,姜莱已经听不清了。
因为宋思岚煽风点火道:“璟璟,我记得姜小姐的血型和爷爷的一样吧?”
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心脏。
下一秒,她就被谢璟珩强行带去医院,绑进了急救室。
“抽她的血,只要能救活老爷子,就算她死了也没关系!”
粗大的绳索束缚着她,冰冷的针头扎进了她的血管。姜莱眼中的失望和无助显而易见,她对谢璟珩说:“即使你不开口,我也愿意为爷爷献血。”
“但是,我并没有推爷爷下楼!你怎能这样污蔑我?”她辩解道。
谢璟珩却只是冷笑一声,反问:“还在撒谎吗?爷爷对你如此关爱,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他继续威胁:“你最好祈祷爷爷平安无事,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姜莱心中充满了愤怒、委屈、痛苦和绝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体温下降,仿佛自己正走向生命的尽头。
她回想起母亲在绝望中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在恍惚中,姜莱哭泣着,却笑了,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呼唤。
“妈妈……”
“是你来带我走吗?”
姜莱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在梦中,宋思岚还未回国,她和谢璟珩还是热恋中的情侣。
他总是带着她参加聚会,向所有人展示她,好像她就是他的全部。
他也会陪伴她去医院看望母亲,竭尽全力让母亲开心,小心翼翼地争取成为女婿的机会。
他为她做了许多事,让她心动不已。
姜莱真的以为他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然而,当她被一盆冷水浇醒,冰冷的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寒意侵袭,她痛苦万分。
梦境破碎,谢璟珩冷冷地对她说:“你应该庆幸爷爷已经脱离危险,否则你早已不在人世。”
“但在爷爷醒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随时准备为爷爷输血。”
姜莱感到一阵晕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禁闭室是谢璟珩用来对付敌人的地方,这里曾有无数生命消逝,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
她曾开玩笑地问他:“如果我们将来成为敌人,你会不会也把我关在这里折磨?”
当时的谢璟珩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但现在,他却因为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亲手将她送入了这个满是白骨的地狱!
姜莱感到极度失望,她的心仿佛被钝刀割开。
她坚定地说:“爷爷不是我推下楼的,我没做过,没有错,也不会在这里反省。”
姜莱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谢璟珩嘲笑道:“姜莱,你这种既当又立的把戏,真是驾轻就熟,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
灯光熄灭,姜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血腥之中。
恐惧感涌上心头,姜莱崩溃地尖叫。
直到她的声音嘶哑,禁闭室的门才被猛地推开。
宋思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轻蔑:“贱人!”
“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和我有点像,璟珩根本就不会看你一眼!”
“但是没关系,只要我毁了你的脸,你就再也勾引不了璟珩了!”
她拿着刀逼近,眼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疯狂地向姜莱的脸砍去。
姜莱本能地求生,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却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
“姜莱!”
一声愤怒的呼喊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姜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地,额头重重地撞在墙角。
最糟糕的是,她摔在了一堆白骨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她感到头皮发麻,她忍不住尖叫。
但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宋思岚竟然将刀子刺入了自己的左肩,倒在了血泊之中。
“姜莱,我好心来救你,你却想杀我......”
姜莱慌了,她想向谢璟珩解释,她没有伤害宋思岚。
但谢璟珩比她更慌张,抱起满身是血的宋思岚赶往医院,召集了最权威的医生为宋思岚手术。
他的白衬衫被血染红,手臂因刮到生锈的铁门而流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显得慌乱、脆弱,几乎崩溃......
就连前来安慰的朋友也被他怒吼着赶走:“滚开!”
他甚至跪在窗前,虔诚地向天祈祷:“如果岚岚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是姜莱从未见过的谢璟珩。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患者现在大出血,医院的血库“情况紧急了……”
谢璟珩迅速卷起衣袖,“用我的血!我们血型匹配,我能救她!”
他的同伴们惊诧地拦住他,“你疯了吗?不论多爱一个女人,都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谢璟珩的眼神冰冷:“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她,我无法生存。”
手术持续了一昼夜,宋思岚终于苏醒。
尽管谢璟珩失血不少,他却感到无比兴奋。
他清空了整个医院,召集所有医生只为宋思岚服务,自己也是时刻不离她左右。
人们都在赞美他们的爱情。
然而,姜莱却不禁回忆起母亲临终时的惨状。
原来生死,全由谢璟珩一人掌控。
多么讽刺?
宋思岚住院半月,谢璟珩也陪伴了半个月。
在此期间,姜莱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她居住五年的豪宅。
她用所剩无几的积蓄租了一间小公寓,并回到了她曾经兼职的酒吧工作。
她必须撑过这最后的半个月,才能正式回到国家研究院。
但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遇到了谢璟珩。
为了庆祝宋思岚出院,谢璟珩包下了整个酒吧,并邀请了京城所有的贵族子弟来狂欢。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谢璟珩对宋思岚关怀备至。
他的兄弟们也围绕着宋思岚,嘘寒问暖。
姜莱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于是给老板发了信息请假。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宋思岚叫住了她:“姜莱。”
“你对我做得这么过分,连道歉都没有,现在还想逃避吗?”
宋思岚泪眼汪汪,楚楚可怜。
但姜莱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再说一遍,我没做过那些事,如果你继续造谣,我会告你诽谤。”
姜莱转身欲走,谢璟珩却让保镖拦住了她。
烈酒迎面泼来,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淹没了姜莱。
震耳欲聋的音乐突然停止,原本狂欢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犯了错就想逃?姜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先是爷爷,现在又对岚岚下毒手,下次是不是就想把我做成人偶,永远留在你身边?”
连日劳累的谢璟珩脸色苍白,但目光却锋利如刀,紧紧盯着姜莱。
姜莱感到疲惫:“我说过了,我没伤害爷爷,更没伤害宋思岚。”
这些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力。
监控坏了,证人被收买,还有一个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谢璟珩......
“我敢发誓,那一刀不是我干的,如果我说谎,就让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但是宋思岚,你敢发誓这不是你自导自演的吗?”
“够了!”谢璟珩冷冷地打断她,将宋思岚护在身后,“姜莱,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我不顾旧情,对你施以家法!”
姜莱的膝盖一软,被几个保镖按跪在众人面前。
她拼命挣扎,死亡的威胁让她面露恐惧。
谢璟珩从保镖手中接过鞭子,一步步走向她,“这就害怕了?那你想过爷爷和岚岚被你害时的绝望吗?”
“啪”的一声,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背上!
姜莱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击,痛得说不出话来。
“说话!”谢璟珩的声音突然提高,充满怒火,“你认错不?”
“不认......”姜莱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谢璟珩气极反笑,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不认?你以为不认错那些事就不是你做的吗?你就是个罪人!”
鞭子的抽打声和周围的讥笑声让她喘不过气来,但越是这样,姜莱就越是倔强,甚至突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我没错!凭什么让我认错!?”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遇到了你这个畜生!”
“谢璟珩,你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烂人!”
宋思岚皱眉:“姜莱,我不许你这么说璟珩......”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姜莱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疯狂地骂道:“不过是个狗“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连续三声清脆的响声。
谢璟珩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不顾一切地向她身上猛烈地挥鞭。
第一下。
“这一下,是为了爷爷。”
第二下。
“这一下,是因为你妄想伤害岚岚。”
第三下。
“这一下,是为了警告你不要妄想成为谢家女主人。”
......
总共64次,每一击都像是击中了姜莱的心灵深处。
她突然感到喉咙里涌起一股血腥味,猛地吐出一口血,然后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电视上不断播放着她被鞭打的现场直播。
她痛苦的尖叫声成为了他们的兴奋剂,她血迹斑斑的背部被有心人泼上了无数杯烈酒。
她就像一堆被遗弃在角落里的泥浆。
直到酒吧老板巡店时发现了她奄奄一息的身影,姜莱才得以获救。
心如死灰,姜莱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
“醒了?”
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宋思岚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红润,一点也不像刚从病中恢复的人。
姜莱讽刺地问:“在医院待的那半个月,是你装出来的吧?”
“那又如何?”她得意洋洋,“只要我表现得可怜一点,璟珩就会为我赴汤蹈火,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了。”
说完,她把手中的塑料袋扔给姜莱,里面装着姜母的骨灰盒。
姜莱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骨灰盒,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你......你都做了什么?!我妈妈的骨灰呢?!”
宋思岚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她痛苦不堪的表情,“一堆没用的灰,埋了也是浪费土地,不如拿去喂野狗,也算是为自然做贡献。”
“忘了告诉你,让医院停止对你妈妈的救治,也是我的主意。”
“你看,只要我一句话,谢璟珩就能狠心伤害你最亲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似乎还想炫耀谢璟珩对她的偏爱,宋思岚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姜莱认得出来。
这是谢璟珩半年前在拍卖会上,花费一亿买下的粉钻。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和谢璟珩好事将近,整个会场都是“嫁给他”的起哄声。
但谢璟珩却冷冷地反驳:“她不配。”
“璟珩说,我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的珍宝,包括他,也只有我配得上他!”宋思岚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但姜莱再也忍不住了,她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她紧紧掐住宋思岚的脖子,“是你害死了妈妈!你该死!你该死!”
杀母之仇让她的眼睛变得血红,与宋思岚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砰——
一个花瓶突然砸在她的头上,滚烫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滴落在地板上。
谢璟珩狠狠地推开她,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疯子!”
姜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痛苦万分。
疯?
她可以更疯狂。
仇恨驱使她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向宋思岚脖子上的大动脉割去,却被谢璟珩突然抓住手腕。
“是你们害死了妈妈!你们该死!”
姜莱的眼睛充血。
谢璟珩这才意识到她的异常,目光转向她怀中的骨灰盒,满脸震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妈......”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最终停留在一个月前——
“她不是上周才做的手术吗?少做一次手术也不会死吧?”
看着谢璟珩眼中的动摇越来越明显,宋思岚打断了他的思绪,“璟珩,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
“两天前我还看见她妈妈在医院楼下散步,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姜莱,为了让璟珩对你心软,你连自己妈妈的生命都能拿来撒谎吗?”
听到这些话,谢璟珩眼中的那丝愧疚瞬间消失,变得冰冷。
他下令将姜莱送进精神病院,并吩咐里面的人给她“特殊照顾”。
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姜莱试图砸窗逃跑,但被抓回去并遭到毒打。
第二天,她被强行绑在手术台上,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摘除了一颗肾。
第三天,她终于屈服,吵着要见谢璟珩,但只等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们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姜莱,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
“谢总说得没错,这妞真的不错!”“怎么可能?”那些乞丐步步紧逼,“谢总吩咐了,今天要让你们好好享受一番,哈哈......”
姜莱露出惊恐的神色,吓得连连后退,但那些人却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一般扑向她。
她拼命挣扎,惊恐的尖叫声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征服欲。
接连几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乞丐们紧紧压住她,粗鲁地撕扯她的衣物。
“装什么清高?你和谢总的那些视频已经在网络上疯传,那声音多么放荡!现在才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谁会相信?”
血气上涌,姜莱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谢璟珩有一个隐秘的爱好——
每次行房,他都要录制视频。
第一次拍摄时,她羞愧至极:“能不能不要拍?”
谢璟珩轻笑着,宠溺地哄她:“乖,这是我们最珍贵的记忆。”
在他的镜头下,卧室、书房、浴室,甚至是他的办公室......
他们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疯狂至极。
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份“珍贵的记忆”会成为他用来伤害她的武器!
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时,房间的门突然被踢开。
谢璟珩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冲了进来,眼中充满了愤怒。
他一把抓住一个乞丐的衣领,拳头如雨点般砸在对方的脸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整个房间充满了血腥味。
时隔多年,姜莱再次感受到了谢璟珩的体温。
她浑身颤抖,眼前一黑,晕倒在他的怀里。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床上。
客厅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她艰难地起床,打开门缝,正好看到谢璟珩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对面跪着那些乞丐。
他们遍体鳞伤,浑身颤抖,血淋淋的嘴巴里含糊地乞求着:“放过我!”
但谢璟珩如同死神降临。
他命令保镖砍掉他们的手,割掉他们的舌头拿去喂狗。
“即使她是我不要的垃圾,也不是你们能碰的!”
他示意保镖,那些乞丐便被拖了出去。
姜莱感到这一切都不真实,仿佛最近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揪心的疼痛让她几乎站不稳,背后的伤疤全部裂开,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动静的谢璟珩走向房间,神情意外地柔和了一些,但说出的话却依旧残忍无情。
“那些视频是岚岚不小心发出去的,我已经让人删除了,反正你也没事,就别和岚岚计较了。”
他扔给姜莱一份谅解书,命令道:“签了这份谅解书,发誓你以后不会用这件事对付岚岚,我可以不让你偿还那208万,你妈妈那边我也会让医生全力救治。”
似乎担心她误解,谢璟珩又补充道:“你别多想,我爱的人一直是岚岚,但看在这五年的情分上,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他说这些话时,依旧高高在上。
就像当初在酒吧羞辱她一样——
“一点小钱而已,就当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了。”
所以,是把她当成路边的乞丐了吗?
只要给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她感激涕零的那种?
或许以前是这样的,为了妈妈她什么都能忍。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软肋了。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谢璟珩扔下那份谅解书,“签完以后送到公司给我。”
他起身离开,背影依旧不可一世。
心如死灰,姜莱嘲讽地撕毁了那份谅解书。
她毫不犹豫地拨打了报警电话,实名举报了宋思岚的罪行。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突然敲响,姜莱看向墙角的日历和落地钟。
还有十个小时,她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姜莱收拾好行李,洗了个热水澡,临走之前去了一趟墓地。
她把那个骨灰盒埋进了土里,跪在妈妈的墓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
“妈,我要去追求真正的自由了。”
“若您泉下有知,一定也会为我高兴的吧?”
一只萤火虫落在她指尖,扑哧扑哧地煽动着翅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墓碑上的照片。
姜母的笑容依旧温婉大方,眸底的温暖几乎要溢出来。
她躺在墓碑上,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姜莱。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姜母无数次安慰她那样。“莱莱,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爱哭呢?”
姜莱昨晚睡得很香。
当她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预示着她的未来即将启程。
手机突然震动,是宋思岚发来的电子结婚请柬,还有一条公安局的短信。
【姜莱女士,您所涉及的案件已经进入审理阶段,目前正在进行立案调查。】
姜莱的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她默默地删除了那张电子请柬,并拉黑了宋思岚和谢璟珩的所有联系方式。
半小时后,姜莱踏上了飞机。
当飞机冲上云霄,她紧绷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她心中默念,再也不见,谢璟珩。
从今往后,她将自由自在,山高水长。
那晚,姜莱离开后,谢璟珩向宋思岚求婚了。
这场求婚轰动了整个城市,实时直播霸占了微博热搜,吸引了众多知名博主的转发。
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谢璟珩单膝跪地,双手颤抖地递上求婚戒指,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抖,“岚岚,你愿意嫁给我吗?”
现场一片沸腾,起哄声、掌声和鲜花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
宋思岚眼中泛起泪光,她坚定而温柔地回答:“我愿意。”
天空中,几十架无人机排列成心形,一场耗费巨资的烟花秀持续了两小时。
同时,全城的高楼大屏幕都在循环播放着谢璟珩和宋思岚十年的爱情故事。
每一个浪漫瞬间,都彰显着谢璟珩深沉而热烈的爱意。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两人紧紧拥抱,深情接吻。
这一幕赢得了无数网友的祝福。
【哇,太甜了!祝你们幸福!】
【身高188,帅气又多金,还这么深情,也只有我们的岚岚能配得上你了!】
......
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大家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记得谢总之前是有未婚妻的啊?】
第二天,谢璟珩亲自回应。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岚岚,没有其他人。】
他附上了和宋思岚十年来的甜蜜合照。
宋思岚靠在谢璟珩怀里,满足地翻看着网友的祝福:“璟珩,你不怕姜莱看到这条微博会难过吗?”
谢璟珩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只是个替身,不用管她。”
得到满意回答的宋思岚趁机提出了结婚的想法。
谢璟珩有些犹豫,他可以不顾外界舆论,给宋思岚一个名分,但他也要考虑谢老爷子的感受,担心他会因此受到刺激。
但宋思岚的一滴眼泪,让谢璟珩立刻决定给她一个世纪婚礼,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
谢璟珩,这个工作狂,推掉了所有工作,亲自把控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鲜花要当天空运来的红玫瑰,婚纱和礼服是皇家设计师紧急设计的,连婚礼现场的布置都是谢璟珩亲手布置的。
他要让他最爱的人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婚礼前夕,谢璟珩终于有了空闲,应邀参加酒会。
“真没想到,珩哥居然是我们中最早结婚的!”他的兄弟感慨道,“当初你因为谢老爷子,在姜莱和宋思岚之间犹豫不决,我们都在赌你会选择谁!”
“是啊,珩哥,你要是真的和宋思岚结婚了,姜莱那家伙不得哭死!”
“对啊,姜莱这些年对珩哥可是忠心耿耿,随叫随到。这样的顶级舔狗,养在外面确实不错哈哈哈......”
“够了!”谢璟珩脸色一沉,严肃警告:“姜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就算她再来纠缠我,我爱的人也只会是岚岚。”
不知为何,谢璟珩突然感到烦躁,一口气喝光了一瓶酒。
他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姜莱了,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她不会是放弃了吧?
谢璟珩有些郁闷,但回想起和姜莱的五年,他觉得这不可能。
姜莱一向对他唯命是从,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难道她正在计划在婚礼现场大闹一场?
想到这,谢璟珩有些不悦。
他潜意识里已经给姜莱贴上了无理取闹的标签,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喧闹的包厢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人问他:“珩哥,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姜莱?”
那些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贪婪,好像只要他一句话,姜莱就成了他们的玩物。谢璟珩心中情绪复杂,不耐烦地警告他们:“别碰她。”
在一片震惊的目光中,他离开了包厢。
晚上回到别墅时,宋思岚换上了一件性感的睡衣,像往常一样引诱他上床。
以往,谢璟珩总是被她引得心痒难耐。
但现在,他却意外地提不起兴趣。
这也是第一次,谢璟珩对宋思岚说:“明天还有婚礼,早点休息吧。”
宋思岚不依不饶,他只好耐心地哄她入睡。
然而他自己却失眠了,翻来覆去许久,最终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
冷水并没有平息他内心的躁动,反而激发了他对姜莱的渴望。
谢璟珩无法抑制地回忆起,他和姜莱共度的那些夜晚。
她那迷离的眼神,柔软的身姿,以及她羞涩而悦耳的呻吟声......
都成了谢璟珩此刻心中的渴望。
恍惚中,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后腰。
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身把来人抵在墙角亲吻。
黏腻的水声和压抑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一声比一声高亢,仿佛下一秒就要达到极乐。
“莱莱......”
砰——
宋思岚的心中仿佛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崩塌。
自尊心受挫的她狠狠扇了谢璟珩一巴掌,用力把他推开,“谢璟珩,你看清楚我是谁!”
谢璟珩如梦初醒,看清眼前人的瞬间竟然会有一丝失落。
宋思岚拼命捶打着他的胸口:“谢璟珩,你要是爱上姜莱了就去找她,为什么还要来跟我结婚?!”
谢璟珩一听,神色慌张,紧紧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岚岚,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这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宋思岚突然哭出声,搂住他的腰问:“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谢璟珩看着满面泪痕的她,心脏猛地揪住,随即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我发誓,我谢璟珩会永远爱宋思岚,如若违背誓言,就让我这一辈子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宋思岚慌乱地捂住他的嘴,“你疯了?”
谢家向来忌讳这些,从不允许子孙后代许下任何誓言。
可如今谢璟珩却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视谢家家规,顶撞谢家长辈。
想到这,宋思岚破涕为笑,连忙伸手:“那我们拉钩,谁也不许背叛谁!”
“好。”
谢璟珩语气宠溺,伸出手指勾住她的手。
把宋思岚哄睡着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谢璟珩索性去了书房办公,却什么文件也看不下去。
他心乱如麻,情不自禁想起姜莱。
想起她那双总是像太阳一样明媚的笑眼,仿佛天使一般降临在他的世界。
她能够编织出这世间最温暖的围巾,还能做出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也可以妙手回春,拿起手术刀有条不紊地救回他的性命......
姜莱彷佛是全能的。
甚至连内核都那么强大而稳固。
他和她之间,似乎总是姜莱,才是那个主心骨。
可宋思岚回国以后,一切都变了。
姜莱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唯利是图,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
谢璟珩有些烦躁,拿起桌上的手机,久违地打开了和姜莱的聊天框。
可空空荡荡的聊天框和通话记录,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会?
他反复退出,点进,又刷新了好多遍手机,却始终没有收到姜莱给他发的任何信息。
虽说这些年姜莱也很少给他发信息了,但总归会问候几句,或者是找他要钱给姜母看病。
但这一次,她却十分反常。
谢璟珩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想问问姜莱最近过得怎么样,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烦躁瞥了眼窗外。
太阳从云层中缓缓升起,但天空一半阴沉一半晴朗,甚至还伴随着些许雷声,诡异的厉害。
就像他此刻压抑复杂的心情。
提前调好的闹钟铃声响起,谢璟珩压下心头的不安,去喊宋思岚起床。
两个小时后,婚礼现场聚齐了宾客,宋思岚也在化妆间候场。
眼看着婚礼就要开始了,谢璟珩有些焦虑。
一方面,他很高兴没有在婚礼现场看见姜莱,免得他还要费神去处理她。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失落,姜莱没有来到现场。
毕竟他和姜莱也纠缠过。五年的相处,毕竟还是积累了一定的感情。
他期望姜莱能以朋友的身份出席他的婚礼,从此识趣地退出他的生活。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姜莱发了一条信息。
【你现在在哪里?】
消息刚发出,司仪就来敲他的门。
“谢总,吉时快到了,您可以准备入场了。”
谢璟珩一听,立刻把手机放下,“我这就过去。”
他没注意到,手机上的聊天框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婚礼现场布置得非常庄重,鲜花、美酒、红毯......一切都是谢璟珩精心准备的。
他站在花廊尽头,深情地注视着宴会厅的大门。
音乐切换的瞬间,大门缓缓打开。
乔装打扮的宋思岚甜美动人,步伐坚定地走向谢璟璟珩。
明明很快就要娶到多年心仪的白月光,和她共度余生。
可谢璟珩看着宋思岚精致的脸,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恍惚间,他眼前又浮现出姜莱阳光灿烂的身影,笑着跑到他面前说:“谢璟珩,以后娶我好吗?”
......
“谢璟珩。”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重叠,宋思岚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我终于要嫁给你了。”
谢璟珩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婚礼现场,眼前站着的是自己曾许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孩,声音不自觉变得温柔:
“岚岚,你真美,我爱你。”
可话音刚落,宴会厅的大门被粗鲁地打开,一群警察走到宋思岚面前。
他们亮出证件,当众给宋思岚戴上手铐。
“宋思岚,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喧闹的宴会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宋思岚精致的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她慌乱哭喊着:“为什么要抓我?璟珩,救救我!”
谢璟珩迅速冷静下来,连忙拦住警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岚岚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故意杀人?”
为首的警察却公事公办道:“作为当事人之一,谢总,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精心策划的婚礼戛然而止,引起了全城轰动,各大媒体都开始争相报道这件事。
公安局里,谢璟珩沉着脸翻看那些确凿的证据,心头发凉。
“除了传播他人的不雅视频,宋思岚还买通了乞丐,意图对姜莱女士实施暴力。”警察顿了顿,又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姜莱女士还要求起诉宋思岚,绝不和解。”
巨大的信息量让谢璟珩有些喘不上气。
他真的很想继续为宋思岚辩解两句,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那些转账截图,那恶俗不堪的聊天记录,还有真的不能再真的监控视频......
把他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也欲说无言。
他以为宋思岚只是任性娇蛮,但本性纯良,犹记得她小时候连踩死一只蝴蝶都自责地泣不成声。
现如今却扭曲到连借刀杀人这种事,她都能说自己问心无愧。
谢璟珩去了趟提审室。
在看到宋思岚吓得苍白无比的面庞和蓄满泪水的双眼时,他心底那些恨铁不成钢的怒火熄灭了大半,满心心疼。
宋思岚痛哭地扑到他面前,“璟珩,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对姜莱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可是我真的很怕你会被她抢走。”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还想继续当你的新娘啊!”
谢璟珩有些心累,却还是耐着性子安慰她:“别哭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至于结婚的事,另说吧。”
说完,他挣脱开宋思岚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周后,谢璟珩遵守约定,成功保释宋思岚。
但却开始有意疏远她。
他不再对她有求必应,也不再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甚至连短信电话都不回。
“珩哥,你这是要封心锁爱的节奏啊?”谢璟珩的兄弟调侃他,“实在不行,你就回去找姜莱呗。”
“姜莱这些年对你有多死心塌地,谢老爷子有多喜欢她,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又何必非要吊在宋思岚一棵树上呢?”
时隔多天,再次听到姜莱的名字,谢璟珩竟然会有些怀念。对比姜莱和宋思岚,这两位女士在外貌上颇为相似,但性格迥异。
宋思岚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发脾气来吸引他的注意,要求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他曾为了她,放弃了许多重要项目,甚至放弃了家族继承人的地位,沉迷于情感的纠葛。
与此相反,姜莱从不会无理取闹。
她总是温文尔雅,从不制造麻烦。
在他生病时,她会亲自煮粥,将温暖的粥送到他嘴边;
在他忙碌时,她会耐心地陪伴,静静地阅读,按时提醒他喝水休息;
在他烦躁和迷茫的时刻,她总能稳定情绪,给予他指导,甚至为他指明方向。
她总是有求必应,从不忽视他的任何需求。
如果不是为了她病重的母亲,她本可以成为一位伟大的人物。
但她无怨无悔,坦然接受现实。
她对爱情和亲情都投入到极致。
想到这些,谢璟珩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查看姜莱的消息,急忙拿出手机,却看到一个红色警告标志。
他的心猛地下沉。
这些年来,无论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姜莱从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更不会拉黑他。
更何况,她如此爱他,怎么可能舍得拉黑他?
难道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样想着,谢璟珩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甚至感到一丝被重视的喜悦。
他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第一个离开了现场,驾车直奔别墅。
经过城北的馄饨店时,他停车打包了一碗蟹肉馄饨。
姜莱过去常常为了这家店的馄饨,不惜驱车一小时。
只要给她带一碗蟹肉馄饨,再向她好好道歉,她一定会原谅他。
谢璟珩对此充满信心。
车子急速驶入别墅区。
但周围的别墅都灯火辉煌,只有姜莱住的那栋别墅一片漆黑。
也许她已经睡了。
这样想着,谢璟珩满怀期待地走进别墅,来到姜莱的房间。
他急切地想要拥抱她,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向她倾诉自己最近的困惑。
但当他打开灯,却发现房间空无一物。
书桌、衣柜、书柜......
一片空白!
“莱莱!”
他找遍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姜莱的身影。
连行李箱也不见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姜莱真的离开了。
不可能!
谢璟珩急忙否定这个念头,驾车赶往医院。
姜莱这么爱他,她的母亲也在这里,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但当他到达医院,原本住着姜母的病房已经换了人。
姜母的主治医生告诉他,姜母两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
“那时姜小姐带着二百五十万来到医院,请求我们为她母亲做手
术,但您下令不准救治,我们就没敢进行手术。”
“那天晚上,姜小姐跪在她母亲面前哭了很久,连葬礼也是护士帮忙操办的。”
“谢总,我以为您都知道这些事。”
谢璟珩的脸色变得苍白。
姜莱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已经听出她的哭声有多凄惨。
但酒精上头的他,竟然就这样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甚至后来还羞辱她,说她连自己母亲的性命都能撒谎。
光是想想就已经很绝望了,更不用说姜莱全部亲身经历。
而他,却一无所知。
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和宋思岚混在一起。
谢璟珩毫不犹豫地拨打了那个号码:“莱莱,你......”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极其机械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砰——
谢璟珩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没想到,姜莱竟然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这是铁了心要离开他!
一想到姜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谢璟珩的内心深处涌起莫名的恐慌,他重新拨出一个号码:
“去查一下姜莱去了什么地方,找到人就立马带回来!”
晚上,他就收到了助理的电话。
“谢总,我们查到姜小姐最后去的地方是机场,但她同时订了很多班航班,我们也不清楚她到底上了哪一班飞机。”
谢璟珩深深皱眉:“怎么会查不到?”有人在有意掩盖姜小姐的行踪,我们也无法发现任何线索。”
“此外,我们发现姜小姐两个月前向您的账户转账了一笔款项,总计......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
这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谢璟珩愤怒至极:“继续查!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他狠狠地摔碎了手机,愤怒让他的颈脉都鼓了起来。
谢璟珩原本以为姜莱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想要报复他当初没有伸出援手,以及他和宋思岚结婚的事情,没想到她离开得如此果断,甚至雇佣了人来消除她的踪迹。
这是彻底断绝关系的意思吗?
谢璟珩焦躁地连喝了两瓶烈酒,这时别墅的门铃突然响起。
原本颓废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急忙下楼去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助理尴尬的表情,希望又一次破灭。
“你来干什么?”
助理恭敬地回答:“谢总,您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亲自来找您。”
“医院那边有消息,谢老爷子醒了。”
半小时后,谢璟珩出现在医院,他穿着黑色风衣,脸色显得更加阴沉。
“爷爷......”
啪——
来源:乐观的百香果w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