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江城人尽皆知,央希就是厉景行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是他放在心口宠着的人。
十七岁那年央希被校外混混纠缠,厉景行单枪匹马闯进对方老巢,折了根肋骨也不肯松手,硬是把人拖到央希面前跪着道歉。二十岁生日宴上,他当着全城名流的面撕了国外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红着眼眶把央希圈在怀里:"希希在哪,我厉景行就在哪。"
央希总记得新婚夜他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擦过她眼尾:"我的希希值得最好的。"那晚烛火摇曳,他亲手喂她喝下那碗"助孕药",说等有了孩子,要让孩子看看父母有多相爱。
可三年过去,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厉景行总说"我们丁克也挺好",却悄悄往她药盒里添维生素片。直到今早她在厉氏集团楼下撞见户晚心,那个总在慈善晚宴上与厉景行并肩而立的女人,正扶着腰从妇产科专属电梯下来。
"央小姐别误会,厉总说这里设备先进,让我来做个常规检查。"户晚心笑得温婉,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却刺得央希眼睛生疼——那对耳钉,是去年厉景行拍下天价粉钻后亲手打磨的,他说要等周年纪念日送她。
央希攥着检查单的手指发白,她上周刚在这里做过输卵管造影,报告显示双侧通畅。可厉景行总说"再等等",等得她都快忘了,自己明明很想要个像他的孩子。
此刻坐在咖啡馆里,央希盯着手机里厉景行发来的消息:"宝贝,飞机晚点两小时,等我回来给你带GG家新款。"她摸了摸包里温热的B超单,突然想起三年前新婚夜,厉景行喂她喝药时,指尖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江城上下无人不晓,央希与厉景行是打从娘胎里就定下的姻缘。
可谁也没料到,他和户晚心的结婚证,竟是在他们婚礼次日就领了。
今天正是厉景行出差回来的日子,央希其实早就在机场外等着接他了。她攥紧拳头,看着从出口走出来的两个人,指甲都快掐进掌心。
不远处,厉景行把手机往风衣兜里一塞,单手扣住户晚心的后颈,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央希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原来这个男人能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和别的女人深情拥吻。
看着远处的厉景行,央希的思绪飘回从前。他们本是青梅竹马,初中时央希父母打算带她出国定居。厉景行知道后,在央家跪了整整七天,最后昏过去前还死死攥着她的手:"希希,你不能走,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离我那么远。"
后来初中、高中,这么多年过去,谁都知道央希是厉景行的心头肉。高考后厉家让他报考国外顶尖大学,他却执意陪央希留在北城。
"希希在哪,我厉景行就在哪,等到了法定婚龄,我就和希希去领证。"
确实,他们22岁那年就办了婚礼。可央希从未想过,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会把这场婚姻算计得如此彻底。
结婚证是厉景行说让律师次日去民政局办的,他说心疼央希新婚夜太累。
她和厉景行从出生就形影不离,二十七年都没分开过,早认定彼此是要共度一生的人。结果却是厉景行瞒着她娶了别人。
他占满了她整个人生,此刻央希却下了决心,哪怕撕掉自己半条命,也要把厉景行从往后日子里彻底剔除!
央希没回家,直接去找律师办资产继承。央家所有财产都在她名下,包括厉景行婚前转给她的厉氏股份。
律师再次确认:"央小姐,您真要把名下央氏资产全卖掉?"
"对,江城央家的产业,一寸地都不留。"
半天功夫,央希就签了好几份合同,卖掉了央家半数资产。剩下的一半买家也联系好了,都是外地的,说这几天会尽快凑齐资金来江城签约。
律师说最多七天就能办完所有手续。
厉景行,你的背叛,你给我的伤害,就在这七天里彻底了结吧。
三小时后,央希回到和厉景行的婚房。
厉景行盯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希希,去哪了?电话也不接,我等你两小时,知道我有多急吗?"
央希看着他,脑海里全是机场里厉景行搂着户晚心亲吻的画面。从前她多喜欢他吻自己,现在只觉得恶心。
厉景行听不到回答,起身朝她走来:"希希,我最讨厌你出门不报备,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话音未落,他大手已扣住央希的细腰。央希身体僵得像块木头,睫毛抖得厉害。
从前她最爱厉景行身上的烟草味,觉得安心,现在却只觉危险。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她太清楚了。
二十岁那年,她和他吵架后跟同学去爬山。厉景行像疯了似的,调来全城直升机,把每座山都翻了个遍。找到她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关在公寓里狠狠折腾了一个月。
她哭着求他,他也没停手。直到她不停保证、发誓,说再也不会消失让他担心。
那次之后,央希很怕厉景行,再不敢跟他闹消失。
此刻,厉景行修长手指抬起她下巴:"希希,说话,真想让我罚你是不是?"
央希眼里闪过慌乱,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准备离开,他怕是要疯。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颤着声说:"刚...去医院了。"
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
厉景行听到"医院"二字,眼神瞬间暗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声音压得极低:"希希,我知道你还想给我生孩子,可你生育能力为零,我们试了这么多年,够了。我只要你,这辈子没孩子也不遗憾。别再去医院了,我不想你再受罪。"
为了怀孕,她做了二十多次试管,一次都没成功。备孕针打得手臂青肿,还是没结果。
片刻后,厉景行手机响了。
央希看着他浓眉微皱,男人揉了揉她头发:"老婆,以后别折腾要孩子的事了,希希就是我的宝贝,我们丁克也行。我有事要出去趟,你乖乖在家,哪都不许去,别让我担心,不然我真生气了。"
没等她应声,厉景行就急匆匆走了。
央希苦笑着,明明外面有人等他,所以他回来就为确认她在家?
半小时后,央希收到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录音。
"阿景,户晚心真怀孕了?"
"嗯,三个月了。希希不能生,但我们家得有个继承人,我爷爷逼得紧。"
那头像是他朋友:"阿景,当初你非要希希,厉老爷子才让你给希希下绝育药,还不许你和她领证。现在这样,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不是说最爱希希吗?"
央希脸色瞬间惨白。
央希蜷缩在病床上,小腹的绞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盯着手机里那段录音,指尖发颤——原来新婚夜那碗"助孕药",竟是厉景行亲手喂下的绝育药。
"阿景,你既想要白月光又舍不得红玫瑰?"录音里男人的声音让她浑身发冷。她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厉景行举着钻戒跪在雪地里,说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如今那些誓言像碎玻璃扎进心脏,疼得她喘不过气。
手机突然震动,厉景行的消息跳出来:"宝贝,公司加班回不去,明早直接去上班。"央希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今早在妇产科撞见的场景——那个男人把户晚心护在怀里,生怕碰着磕着,就像当年他护着自己那样。
"央小姐一个包抵你十年工资呢。"户晚心的话像根针,扎破了她最后的幻想。原来在厉景行眼里,她的娇贵竟成了不懂事的证据。她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本该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如今却被冰冷的器械搅得血肉模糊。
手术室的无影灯白得刺眼,青宴学长的话在耳边回响:"流掉这个孩子,你可能再也当不了母亲了。"央希闭眼点头,泪水顺着口罩边缘滑进脖颈。当金属器械刺入身体的瞬间,她仿佛听见七年婚姻碎裂的声响。
三天后的婚纱店,央希攥着诊断书站在试衣间外。玻璃橱窗里,厉景行正帮户晚心整理头纱,那枚用她讲过的绿钻打造的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着刺目的光。手机突然震动,是厉景行发来的消息:"七周年礼物在试衣间,快去看看。"
她推开试衣间的门,镜中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婚纱店的地板上,那张流产手术单正被穿堂风卷着,轻轻盖住了厉景行准备的玫瑰花束。
“晚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给你光明正大的婚礼,但还是想要你穿一次婚纱。”
“阿景,我就怕给你添麻烦,这又要花好多钱。”
厉景行的手轻轻触碰着户晚心的鼻子,满是宠溺。
“傻丫头,我给不了你光明正大的名分,但我能够让你幸福。”
央希坐在车里,听着厉景行对户晚心说的话,心口处疼得撕心裂肺。
妻子?户晚心是他的妻子,她是什么?
他让户晚心幸福,那她的幸福呢?
看着厉景行对户晚心做的动作,都是他曾经对她做过千百遍的。
央希突然觉得孩子没了,她不后悔。
因为厉景行不配当她孩子的父亲!
她和厉景行步入婚姻殿堂时,也是在这家店挑选的婚纱。
此刻,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她车子前后。
从车里下来的,都是厉景行和她的那些朋友。
央希隐约听到外面人的交谈声。
“景哥要给嫂子一个惊喜,今晚在这婚纱店办一场小型婚礼。”
“景哥就不怕希希发觉?”
“谁让希希生不出孩子,景哥连结婚证都是骗她的,说是假的。”
“这事都他妈给我闭嘴,希希可是景哥的心头宝,这么做就是为了哄户晚心,谁让她肚子里怀了个宝贝。”
央希只感觉血液瞬间凝固,浑身发冷。
原来,她从小玩到大的所有朋友,都知道厉景行对她的背叛!
这家婚纱店是她大学时闲来无事开的,店里所有的婚纱都是她亲自设计,除了婚纱店的管理人员,没人知道她是老板。
等所有人都进店后,央希才从后门悄悄进去。
她站在三楼的一个阴暗角落,看着厉景行身着一袭白色西装,而户晚心也换上了洁白的婚纱。
这件婚纱的设计灵感,源自她和厉景行的第一次争吵。
当时,厉景行因为明申给她送生日礼物而生气。
他把她压在大学教室的黑板上,狠狠地亲吻她,那也是他们的初吻。那晚,她在甜蜜又酸涩的初吻中,设计出了这套名为“初恋”的婚纱。
厉景行和户晚心站在舞台上。
舞台下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人。
他们在鼓掌、喝彩,祝福着厉景行和户晚心。
“景哥,嫂子真美。”
“景哥,恭喜你,你和嫂子该交换戒指了。”
央希看着厉景行拿起戒指。
戒指盒打开。
央希站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和他们婚戒一模一样的对戒。
厉景行戴的,依旧是那枚男款戒指。
而户晚心的戒指,和她的一模一样。
原来,连戒指都是三人共享!
灯光“啪”的一声响起。
所有的舞台灯光都熄灭了。
唯独央希站着的高处亮了起来。
厉景行在看到央希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了。
他丢下户晚心,拼命往三楼跑。
所有人都看着厉景行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他颤抖着双手,抱着心如死灰的央希。
“希希,我,我们就是在拍短片,你别误会,你也知道,那枚S戒指是我亲自为你设计的,但你不喜欢上镜,户晚心的手和你的很像,到时候广告视频剪辑出来,我打算全城播放,给你个惊喜。”
厉景行颤抖着双手,立刻把戒指戴到央希的无名指上。
可央希却感觉到戒指根本戴不进去。
这不是她的尺寸。
而此时楼下,户晚心脸色惨白,一双含泪的眼睛望着央希和厉景行。
厉景行语气冰冷:“户秘书,我太太生气了,你得解释清楚!不然你就别想在厉氏干了。”
户晚心语气里满是卑微。
“央小姐,这场婚礼就是广告,策划人是我,因为这场广告是厉总准备在三日后,你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全城播放的。”
厉景行那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抱着央希。
“希希,你听到户秘书的解释了吧,都是为了你,我做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希希,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希希才是我厉景行这辈子最爱的人。”
厉景行说的情话,央希这二十七年来每一句都深信不疑。
可是她没想到,厉景行竟然能在背叛她之后,还能在她面前以如此宠溺的姿态向全世界宣称他爱她。
户晚心被这句话刺激到了。
“我祝厉先生和厉太太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央希听到“早生贵子”这几个字,心口一阵刺痛。
和户晚心对视的那一眼。
她看着户晚心哭得梨花带雨,决绝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厉景行大声呼喊,撕心裂肺。
“晚晚!”
随后发疯似的跑下去。
央希就看到厉景行在众人面前去追户晚心。
而户晚心刚跑出去。
一辆大货车就“砰”的一声,把户晚心直接撞飞了。
央希走下来,站在路边。
就看到厉景行痛苦地嘶吼:“晚晚,不要!”
厉景行几乎是飞扑过去,他接住了户晚心。
而所有人都看到,户晚心为了救厉景行,在最后一刻抱着厉景行一转,她那瘦弱的身体承受了货车的第二次撞击。
“砰......”
地上一片鲜血。
户晚心的嘴里不停地吐血。
而身下早已血流成河。
厉景行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抱着户晚心。
眼睛通红。
“晚晚,你没事的,我,我立马就送你去医院。”
而户晚心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喊着:“孩子,阿景,救,救我们的孩子......”
央希看着厉景行那双痛苦通红的眼睛看了过来。
“央希!我说了我和晚晚什么也没有,我说了只是广告,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非得害死她和她的孩子才甘心。”
这一刻,央希在厉景行的眼里看到了恨意。
而身边还有朋友的指责。
东方免:“央希,景哥很爱你,为了爱你,他和户晚心就算是因为老爷子领了证,也把户晚心发配到国外快七年了。”
其他人也插嘴。
“是啊,央希,景哥更是不想你累着,才让晚心代替你,录制今天的这场短视频。”
“央希,你太容不下人了,晚心只是喜欢景哥,但是她从来没有找景哥要过任何回报,这么善良的女孩,你怎么能够连一丁点缝隙都不给她。”
“........”
曾经那些都说她和厉景行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朋友们,
此时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的错。
指责她和厉景行两个人的感情里,可以插入第三个人。
指责厉景行明明欺骗她七年,却还是她的错。
户晚心被送去了医院。
央希跟了过来。
厉景行的身上只有擦伤,可是他不允许医生给他检查,非得等着户晚心的手术结果。
户晚心大出血,孩子没保住,子宫更是因为出血量太大,被摘除了。
厉景行痛苦不已。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发配到国外七年,我不该冷落你,我更不该把以往你对我默默做的那些事情,错认为是央希做的,是我爱错了人,是我一直以为是她。”
央希听到这话,很是懵懂、迷糊。
户晚心为厉景行所做的那些,厉景行却误以为是另一个人?
央希眼中含泪,却嘴角带笑,颤抖的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
可她从小到大,也为厉景行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默默地成了他的“血库”,从五岁那年起,就知道厉景行血小板偏低。
他需要定期输血来维持健康。
而她小时候,最怕的就是厉景行会离她而去。
父母拗不过她的坚持。
从那以后,她便开始给厉景行输血。
因此,她总是体弱多病,而厉景行却愈发健壮。
她的身体日渐虚弱,动不动就感冒发烧。
后来上了初中,父母坚决要带她离开,不想她为了厉景行真的搭上自己的性命。
厉景行以为是自己跪在央家门前求了七天七夜,央希的父母才勉强同意她留下。
实际上,是她以死相逼,父母痛心疾首才放手让她留下。
如今,看着厉景行说后悔爱她了,后悔对户晚心那么冷漠。
央希也想说,她也后悔了。
早知道她和厉景行的爱情会走到如今这般支离破碎的地步。
她当初一定不会让它有丝毫开始的迹象。
央希朝着电梯口走去。
而不远处的厉景行却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她选择不再救他!
寂静的夜晚。
央希独自一人在别墅里,而今晚的朋友圈却热闹非凡。
她和厉景行共同认识的人,都在转发一个视频。
视频里,新娘的脸看不清楚,而新郎正在给新娘戴上戒指。
配的文字却都是。
【厉先生和太太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
央希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厉景行和户晚心的也是七年。
这些人到底是在祝福谁呢?
厉景行和户晚心在台上的那一幕,被他们全部发到了朋友圈。
甚至现在已经传遍了网络。
全网都在恭喜她。
【厉太太真是太幸福了!】
【厉先生厉太太又在撒狗粮了!】
【世纪婚礼再现江湖!】
此时的厉景行还躺在医院里,哪里还有心思去处理这些新闻报道。
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按下了接听键。
“央希,阿景现在急需输血,你快点来医院给他输血!”
央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抱歉,厉老爷子,我既不是厉景行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朋友,更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有救他的义务和责任。”
“你……知道了!”
央希冷笑:“感谢老爷子七年前对我的伤害!让我七年后不用和厉景行纠缠离婚的事情!他如果今晚流血过多而死,作为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女朋友的我,也不会出席他的葬礼。”
“央希!你就和你那爷爷一样,永远都是我厉世昌最讨厌的人!”
厉老爷子挂断了电话。
一晚上,央希都没能入睡。
她独自一人整理了关于她和厉景行的所有东西。
婚纱照,她拿着锤子一张张地敲碎。
整个地上全是玻璃碎片。
厉景行给她买的衣服,她全部打包好,包括金银首饰,还有包包。
半夜让二手拍卖会的人全部运走了。
而她和厉景行从小到大互相送的礼物。
央希看着这个兔子娃娃,那是她小时候哭的时候,厉景行哄她给她买的。
还有一摞的高考练习册,那是厉景行给她辅导作业时,逼着她必须做完的。
央希把这些都搬到了院子里,一件件地都烧了。
手机再次响起。
一条陌生的短信【我从不知道,原来他如此爱我!甚至愿意为我付出生命。】
央希只回了一句。
【户晚心,恭喜你,捡到了我的破烂!】。
三个小时后。
央希收到了厉景行醒来的消息。
在厉家的医院里,她还有五袋血存在那里,就是为了给厉景行备不时之需。
这些年他身体一直很好,没有受过伤,所以她每半年都会去抽血给他储存,就是怕厉景行突然出事,需要输血。
而昨晚,他受伤严重。
那五袋血应该已经一滴不剩了。
她和厉景行二十七年的感情,原来只用花最多五个小时就能够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被厉景行的保镖强行带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
央希就见到厉景行抱着户晚心。
厉景行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央希!你竟然买通医生,让晚晚失去了孩子。”
央希听到厉景行把户晚心失去孩子的事情栽赃给她。
厉景行松开户晚心,朝着她走来。
第一次,厉景行直接掐住了央希的脖颈。
“希希,你怎么能够用钱和权势去压迫别人,从而伤害晚晚,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面目可憎了。”
央希听到这话,瞬间泪眼婆娑地看着厉景行,他那痛心疾首、暴怒的样子,再也不会是为了她了。
她脖颈上的疼痛真真切切,厉景行为了户晚心,竟然如此伤害她。
瞬间厉景行暴怒,对着央希的脸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央希单薄的身子跌落在了地上。
厉景行冷冷的声音道:“来人,把央希送去手术室。”
两名医生控制了她的身体。
央希听到这话,都觉得错愕不已。
“厉景行,你说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厉景行冰冷的眼神扫过央希。
“希希,做人不能欠别人的,你也是,既然欠了晚晚的,就偿还,还清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疼你。”
厉景行一个眼神,两名医生直接把央希带走了。
她想要挣扎,一个医生手里拿着麻醉针,直接刺入了她的身体里。
瞬间央希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她看着厉景行再次抱住了户晚心。
“晚晚,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央希昏迷了,脑海里都是年少时的画面。
二十岁的她在厉景行的怀里,哭得嘤嘤呜呜的,而厉景行却在她耳边坏笑,性感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希希,我最喜欢你哭了,你一哭,我就特别有劲。”
原来,真的心疼一个女人,其实是她哭,你会心碎。
腹部的疼痛再次传来。
医生和厉景行之间的谈话,央希迷迷糊糊地听得清楚。
“厉先生,这央小姐之前做过清宫手术?”
“清宫手术?”厉景行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疑惑。
医生解释:“清宫手术可能是子宫长了肌瘤等,都需要做。”
厉景行声音冷沉:“不用理会,晚晚眼睛都哭肿了,不能再哭下去了,手术尽快完成。”
“麻醉打后,需要等一个小时后才能做手术。”
央希眼角流了一滴泪。
手术后,央希遭遇了大出血。
等她悠悠转醒,已然是两天之后。
厉景行那双眼睛,如同寒冬里的冰湖,泛着彻骨的冷意。
“醒了。”
央希喉咙干得像要冒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厉景行却冷冷地抛出一句:“你大出血的时候,是晚晚给你输血救的你,希希,你得报恩,明白吗?”
一旁正在剥橘子的户晚心,却装作羞涩地开口。
“阿景,我不是非要央小姐感谢我不可,我知道你心里在意央小姐,只是我身体里有一半的血,输给央小姐也没啥大不了的。要是救央小姐得用我全身的血,那我就算死也一定会救她。”
户晚心这番话,听起来真是动听极了。
而厉景行接下来却说:“希希,你欠晚晚的,就用你的身份来偿还。”
央希看着厉景行,她眼里曾经对他的光芒,此刻已经消失殆尽。
央希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床上缓缓起身。
厉景行一看到她这样,立刻冲过来,狠狠地拽住她的手。
怒声斥责:“你干什么!你不顾我的死活,也不顾晚晚的死活,希希,是你欠我们的!”
央希脸色惨白如纸,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冷静。
她嘲讽地笑了笑:“厉景行,真的是我欠你们的吗?”
不远处,户晚心却哭着说:“阿景,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希望你和央小姐好好的,我可以,我可以再也不见你。”
说完这话,户晚心就假装晕倒在地。
厉景行立马就松开了央希。
飞快地跑过去把户晚心抱在怀里。
他眼里满是愤怒,说道:“央希,不是谁都惯着你的,晚晚给你输完血后,就一直在这儿照顾你,一步都没离开过这个病房,就怕你醒不过来。我和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要懂得知足。现在你爷爷也已经去世了,你在江城没有任何亲人了。”
央希突然间明白,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跟父母去国外,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厉景行抱着户晚心匆匆离开了病房。
而央希强忍着疼痛,离开了医院。
她打开手机,里面是律师给她发的好多条信息。
【央小姐,另一半买家都已经到江城了,就等着和您签合同呢。】
央希再次前往律所。
把央家剩下的那一半资产全部处理干净了。
而厉景行给她的股份,是她自己找的买家。
厉景行的死对头,明申。
她给明申发了一条信息。
【准备三百亿,我手里的厉氏股份全卖给你。】
收到明申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起初,央希是打算把厉氏的股份还给厉景行的,就算是他出轨背叛,她也想给两人留点体面。可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央希没这个想法了。
她要毁了厉氏,也要毁了厉景行。
就像他毁了她一样,要毁得彻彻底底!
央希看向不远处的大商场,大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厉景行公布了他和户晚心的婚讯,还有深情告白。
“抱歉,外界一直传言我和央希是夫妻,这些年其实是大家误会了。七年前我娶的是户晚心,但因为我想保护妻子,所以就让当时的妹妹央希帮我个忙,才有了这七年的传言。抱歉,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澄清一下,我厉景行的妻子从始至终都只有户晚心一个人。”
央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今天是她和厉景行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也是厉景行和户晚心真正的七周年纪念日。
手机突然响起,是厉景行打来的电话。
央希接起电话。
里面传来厉景行愤怒的声音:“央希,我命令你马上回医院,晚晚身体出了问题,你必须亲自来医院照顾她。”
央希却盯着屏幕,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还要我照顾她?”
“央希,你要搞清楚,晚晚的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更是因为你的出现,她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都没了。你知道一个母亲失去自己孩子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央希心口一阵剧痛,脑海里回想起自己那流产的两个孩子。她之前从医院出来后,把孩子们装进了冷冻箱里,让人送去了她和厉景行庆祝了六年的结婚纪念日的餐厅。只要厉景行去那餐厅,餐厅的经理就会把这第七年,也是最后一年的结婚纪念日的礼物转交给他。
“厉景行,我知道。”
而厉景行用命令的口吻说:“既然你知道,那就来照顾晚晚,我就原谅你,你还能留在我身边,你和晚晚,不分你我。”
听着厉景行想坐享其成,两个女人都想要。
央希脑海里全是厉景行结婚时候的誓言。
希希,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而那些朋友发小在一旁起哄。
“阿景,你要是对不起希希怎么办?”
“那我就从厉氏集团顶层跳下去。”
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平静地说出。
“厉景行,我们分手吧!”
他们之间没有领过结婚证,长达七年的无证婚姻,最终只能用分手两个字结束这一切。
挂断了电话,央希找了一间咖啡厅。
处理着该做的事情,拨打了律师的电话。
“您好,央小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第一,东方免总裁的位置,我手里的股份全部支持他大哥。第二,左氏集团财务出现亏空,把消息放出去,起诉左衡还我50亿。第三,厉家老爷子当初杀害了自己的儿子儿媳,我爷爷留下的遗产里有证据,交给警方。”
当初东方家三兄弟争权,厉景行被老爷子阻止插手东方家的事情,厉景行那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帮不了兄弟。
是她回去求爷爷,让爷爷秘密帮东方免,才有了东方免今日坐上东方氏总裁之位的结果。
而厉老爷子间接害死自己的儿子儿媳,爷爷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是厉老爷子亲自来求爷爷不要说出去,爷爷才一直隐忍。可是爷爷至死都不会想到,那老东西把这笔账算到他们家头上了。
左家,厉景行的好兄弟左衡,左家内部争斗腐败不堪,资金缺口高达50亿。半年前,左衡亲自来找她借钱,让她不要告诉厉景行,她借了。
可得到的是这些人全部都帮着厉景行瞒着她。
她不需要他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但不能在背后嘲笑她,把她当傻子一样耍。
那些她曾经帮助过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伤害她,她对他们所有的好都要一一收回来。
她最后见的人是明申。
“央希,你要的钱很急,我一个小时只能筹集一半,还有一半一周之内一定打到你账户上。”
央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明申的声音低沉沙哑:"央希,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一旦厉氏股份落到我手里,我会立刻启动收购程序,让厉景行永远失去翻身的资本。"
央希伸手拿起桌上的笔,没有丝毫犹豫地在股份转让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转卖合同的最后一笔,明申亲自开车将她送到机场。
"央希,你……就不能留下来吗?"明申站在安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央希转身凝视着他,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明申,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江城五大豪门里,只会剩下你们明家独大。"
她望着玻璃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央希最后看了一眼前方,转身走进登机口,再没回头。
医院里,厉景行攥着手机呆坐良久。分手两个字像根刺扎在耳膜——他们相伴二十七年,连最激烈的争吵都未曾提过这个词。他再次拨通央希的号码,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那天他倒在手术室门口,看着央希头也不回地跑开;昏迷时爷爷拨通她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刻薄的咒骂。厉景行气得浑身发抖,若非这七年每半年户晚心都会悄悄回来捐一袋血,存放在厉氏医院的血库里,这次他绝对活不下来。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血型特殊。爷爷曾说找了几个成年人当捐献者,每捐一次就给五百万。少年时他为护着央希打架受伤,那时输血需求大;后来步入社会学会权谋手段,倒再没受过重伤。
可他从未想过,那些救命的血袋根本不是来自什么成年人。直到半年前被爷爷逼着和户晚心同房那晚,他自残后才知道真相——二十年来给他续命的,是户晚心羸弱的身体;爱了他二十年的,也是这个默默付出的女人。
曾经他以为都是央希。因为每次输血时,隔壁病床都躺着那个丫头,她会扯着他的衣角撒娇:"景哥哥,我也好虚弱,你要分好多好吃的给我。"那时他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哄她开心。
"厉先生,厉太太醒了!"护士的呼唤打断回忆。厉景行猛地站起,刚开口就愣住:"希希她……"话到嘴边才惊觉,厉太太早已不是央希,而是户晚心。
推开隔壁病房的门,户晚心正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阿景,我们离婚吧。我害你和央小姐产生矛盾,没资格再留在你身边……"
厉景行将颤抖的女人搂进怀里,心疼与自责翻涌:"晚晚,你从没对不起谁。是我这些年错把鱼目当珍珠。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你,你用半条命救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户晚心靠在他胸前抽泣:"阿景,我真的能留下吗?这曾是我最大的奢望,你真的……不爱央希了吗?"
听到那个名字,厉景行心口猛地抽痛。二十七年的宠爱是真实存在的,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可一想到央希在他濒死时的冷漠,想到那些被辜负的深情,他咬了咬牙。若那丫头肯低头求和,他或许还能维持表面和平。
这样想着,他摸出手机要拨号,却硬生生忍住了——这次必须让那臭丫头尝尝着急的滋味。
半个月过去,央希音讯全无。倒是江城的新闻炸开了锅:东方免被亲哥哥踢出董事局,左氏集团上下被查,左衡在内的左家人全部锒铛入狱。
"景哥!希希呢?我找了她半个月都没消息!"东方免冲进病房,风尘仆仆。
厉景行浓眉紧蹙,冷声道:"她不在别墅还能在哪?这次我气得狠了,她哪都不敢去。"
东方免绝望摇头:"景哥,希希真的不在别墅!我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才查到你在这里……"
不远处户晚心的指尖深深陷入被单,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厉景行这才想起,自己住院期间很少碰手机。
"我……"他刚要翻看通讯记录,户晚心突然扑过来拽住他衣袖,泪水涟涟:"阿景,都是我不好!我怕你操劳才挂断电话,你身体刚换过那么多血……"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厉景行心头一软。是啊,户晚心把半身血都给了他,还有半身血给了希希,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啊。
"阿免,你回央家找就是,能出什么事?"他沉声安抚。
东方免却急得眼眶发红:"景哥!央希真的消失了!我打听到她半个月前就去了机场……"
"不可能!"厉景行额角青筋暴起,阴鸷的眸子泛起冷光,"央希有多黏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胆子那么小,就算我伤了她,二十七年的感情也只会闹脾气,怎么可能玩消失?"
他猛地推开户晚心,大步往病房外走。户晚心却扑通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小腿:"阿景!我陪你去!我去给央小姐磕头道歉,求她原谅你……"
厉景行低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女人,心底泛起涟漪。晚晚总是这么懂事,连吃醋都小心翼翼。
"晚晚,等我回来。"他轻轻抽回腿,"希希现在见着你肯定更生气,你留在这里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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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蛋卷儿一点号